丈夫出轨她愤然离家,晚年公交车上重逢,掏出俩肉包送他
发布时间:2025-09-04 14:31 浏览量:3
他们曾是人人看好的才子佳人,婚后丈夫却背叛婚姻,得知丈夫出轨,她愤然离家。
没想到,晚年与丈夫在公交车上重逢,她掏出俩肉包送给他。
他们究竟是谁?晚年重逢她为何会送俩肉包给曾经的丈夫?
1916年初冬的苏州,盛宣怀的灵柩缓缓驶入故里,身披素服的族人、亲友浩浩荡荡随行。
盛家的女眷被安排在灵堂侧厅守灵,年仅十一岁的盛佩玉身着素白长衫,静静伫立在灵前。
她的眼中虽有泪意,却并不恸哭,反而多了几分超出年龄的沉静。
她是盛宣怀最疼爱的孙女,自幼被视为掌上明珠,不仅才貌双全,也继承了祖父精明干练的气质。
一旁的族人交头接耳,低声叙述着盛家的荣耀与没落,而她的目光始终落在灵前那副刻着“义薄云天”的牌匾上。
而在另一角落,一双少年的眼睛也在注视着她。
少年名叫邵云龙,年仅十岁,是盛佩玉的远房表弟,邵家的少爷。
彼时的邵家也是显赫一时,家主邵友濂曾任清朝一品大员,与盛家联姻多年,邵云龙正是这场联姻的后代之一。
他站在人群后面,望着那位身姿娉婷的小表姐,心中莫名地涌上一股怦然的悸动。
葬礼结束那天,邵云龙偷偷从怀中摸出了一台从父亲书房里偷拿出来的相机,一路尾随那位让他心动的少女。
他躲在一株梅花树后,看着她踩着青石小道缓缓前行,素衣被风掀起一角,那一刻,他按下了快门。
盛佩玉闻声回头,一双清澈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你是邵家的云龙表弟?”
邵云龙一时语塞,连忙将相机藏到背后,结结巴巴地应道:“是的,我叫云龙,你是佩玉表姐,对吗?”
盛佩玉轻轻点头,眼角带笑:“你偷偷拍我照片?”
邵云龙涨红了脸,小声嘟囔:“我只是觉得你站在雪下很好看。”
盛佩玉没再说什么,那日之后,两人有了更多的交流。
邵云龙开始为她写诗,虽然那时还不懂什么是“情爱”,可他笔下的句子却句句流露出对她的欣赏与敬仰。
后来,两家一起返沪,彼时,盛家与邵家皆住在上海静安寺附近。
虽然大户人家规矩多,女子多被束于深宅之中,但逢年过节时,亲戚之间的走动仍给了他们些许见面的机会。
邵云龙总是装作无意,却又总是悄悄站在角落里找她的身影。
而盛佩玉,坐在窗边绣花时,也会不经意地抬头看院门口是否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1923年,盛佩玉已是十八岁的待嫁少女,眉眼间褪去了儿时的稚气,越发显得温婉端庄。
那一年,邵云龙改名邵洵美,“洵美”,典出《诗经》,意为“确实美好”。
《郑风·有女同车》有云:“佩玉锵锵,洵美且都。”
邵云龙将这句诗抄了下来,夹在给盛佩玉的信里,那是他第一次不加掩饰地示爱。
盛家的长辈们早就察觉了这两个孩子间的情意,邵家来提亲时,盛母只淡淡一笑,说:“我儿愿意,我们自无不允。”
邵洵美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他立即拿出准备多时的礼盒,亲自送到了盛家门前。
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六礼”,而是他亲手抄写的诗集,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根旧旧的狼毫毛笔。
他说,这笔是他小时候抓周时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如今愿意把它交到她手中。
提亲那天黄昏,他约盛佩玉在后院小亭子中见面,那是他们儿时最常玩耍的地方。
“佩玉,我们定下‘约法三章’吧。”邵洵美微笑着看她,“你说的,我都听。”
“第一,不许有别的女人;第二,不许赌钱;第三,不许沾大烟。”她一条条念出来,眼里满是认真。
“好。”他几乎没思考就点头答应,“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那一刻,盛佩玉突然觉得,这个曾经偷偷给她拍照、写诗的少年,如今已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可情浓之时,也临分别,因家族安排,邵洵美即将启程赴英留学。
他不愿耽搁,临行前坚持与盛家拍一张合影,作为定情的信物。
他站在她身侧,眼神笃定,那张照片最终被小心地锁进了盛佩玉的绣花箱底。
在异国他乡,邵洵美未曾懈怠,他以文学为志,与徐志摩、闻一多等人切磋诗文。
他每到一地,便寄一张明信片回上海,在卡片背后写下短诗,寄给盛佩玉。
这段异国书信情缘,持续了整整三年,1927年,邵洵美结束学业回国,他一下船,便迫不及待奔向盛家。
一个月后,在上海最负盛名的卡尔登大饭店,一场盛大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后,两人新婚燕尔,住在洋房小楼中,一日三餐虽简单,却也充满了诗意与温情。
早晨,盛佩玉亲手泡一壶碧螺春,邵洵美坐在藤椅上翻着新写的诗稿。
夜晚,夫妻二人围炉夜谈,听楼下石库门的黄包车来回响动。
邵洵美曾在婚后第一年写下这样一句话:“我不能像其他富家子弟,只知将祖宗的钱挥霍殆尽,我要靠自己的手与脚,做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人。”
这句誓言写在他创办“时代图书公司”的创始宣言里,也写进了他给佩玉的信中。
他想用文字改变世界,用思想塑造时代。
盛佩玉自然支持丈夫的志向,她甚至亲自为他准备了创业所需的资金。
她把自己陪嫁的珠宝、衣物和一幢静安寺旁的房产都抵押出去,只为了让丈夫心无旁骛地追逐理想。
初时,出版公司风生水起,邵洵美以极其敏锐的文艺嗅觉吸引了一批又一批文化名流:胡适、郁达夫、徐志摩、陆小曼。
上海文坛几乎成了邵洵美的朋友圈,每日宾客盈门,觥筹交错中谈诗论文,如痴如醉。
可随着时日推移,问题也悄然浮现,邵洵美是个天生的文人,却绝非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他出手阔绰、做事洒脱,常常一本书印制几千册,却对市场毫无概念,印出来后堆满了仓库,无人问津。
几次错判市场趋势,再加上纸张涨价、租金翻倍,企业开始入不敷出。
债务一笔接一笔压来,而邵洵美却依然流连于酒席与诗会之间,若无其事。
他习惯了文人圈的吹捧与崇拜,沉溺在一片“邵先生真才子”的呼声中,拒绝面对冷冰冰的现实。
盛佩玉翻着账本,苦口婆心地劝丈夫收敛应酬、精简员工、调整出版方向。
可邵洵美总是笑着摆摆手:“佩玉啊,你管账是好事,但也别太现实,搞文学的,怎么能斤斤计较?”
他一边说着“理想”,一边照旧在外纸醉金迷,应酬不断,牌局、酒宴、戏院。
邵洵美的生活开始变得日夜颠倒,回家时衣衫上常带着酒气。
1935年的一个夜晚,邵洵美带回了一位来自美国的女性,说是公司邀请来的外籍撰稿人。
她叫艾米丽·哈恩,中文名“项美丽”,金发碧眼,说着带口音的中文,笑容灿烂。
盛佩玉初见她时,竟觉得她有几分可爱,也难怪丈夫对她如此礼遇。
作为主妇,盛佩玉尽她所能地招待这位“朋友”:请她喝正山小种,带她去看戏,甚至在家中为她开设专属客房。
两人年纪相仿,话题颇多,很快便成了亲密的“闺蜜”,可她万万没想到,这段“友情”背后,藏着丈夫最深的背叛。
一次,她临时折返回家取落下的手袋,却意外发现了丈夫的车停在项美丽寓所门口。
她走进院子时,听见屋内传出说笑声。
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只见邵洵美与项美丽坐在榻上,身旁是一张打开的烟枪,烟雾缭绕,两人神情懒散亲昵。
盛佩玉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她没有尖叫,也没有质问,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副景象,眼神里盛满了失望与心碎。
她没有闹,也没有离开,甚至答应了丈夫“纳妾”的请求,亲自将一只玉镯戴在项美丽手腕上,做了名义上的“认可”。
邵洵美以为她通情达理,以为她仍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日子照旧过着,三人共处一屋檐,表面和谐,实则暗流汹涌。
盛佩玉曾以为,容忍可以换来回头,付出可以感化背叛,可现实一点点锯断了她对婚姻的最后一丝幻想。
1939年,艾米丽·哈恩和邵洵美4年的感情结束,盛佩玉本以为,风波过后,丈夫会收敛。
不料不过数月,家中新来的女佣,竟成了他新的寄托。
这一次,盛佩玉没有再沉默,一夜之间,她打点好行李,将所有珠宝首饰变卖,只留下几件旧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
那年,她四十有余,昔日的大家闺秀,早已脱去了光环,只是一个平凡而孤独的女人。
她靠着积蓄与为数不多的人脉,在南京开起一家缝纫铺,替人剪裁衣料,补补破衫度日。
这一走,便是二十多年,她没再婚,也从未彻底斩断与邵洵美的联系。
偶尔,他会寄来一封信,说些“近况尚可”或“身体抱恙”。
而她,也总是言简意赅地回一封,附上一些干货、茶叶、或是家乡的鸭肫肝。
特殊时期,邵洵美的房子被查抄,文稿被焚毁,出版社早已关门。
昔日呼风唤雨的邵公子,成了城市里最底层的流浪汉之一。
1970年初冬,盛佩玉回到上海看女儿。
那天她独自搭上一辆公交车,坐在靠窗的位置,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从车厢前段传来。
人群里一阵骚动,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打结的老人缓缓上车。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背着一只破布袋,司机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老人缓缓坐下,低着头,可盛佩玉却在看清他的脸后,身体猛地一震。
是他,邵洵美,他不再是沪上风云的才子,他只是一个在上海街头靠乞讨度日的老人。
她缓缓伸手,掏出本来给女儿带的两个肉包子,送给了他。
邵洵美抬头的一刹那,两人四目相对,他似乎认出了她,却又不敢确认,只是低头,狼吞虎咽地咬下一口包子。
她看着他狼狈的吃相,心中无限感慨,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下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一年后,1968年,消息传来:邵洵美吞服鸦片,在破旧的旧宅中离世。
盛佩玉接到旧佣人来电,赶赴灵堂,只见他赤着脚躺在白布中,面色枯黄,形容憔悴。
这场婚姻,从风花雪月开始,到孤独冷淡结束。
她曾以为自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却终究没能陪他走到最后。
他们从青梅竹马走到陌路相逢,一别两宽,各自沧桑,这不是爱情童话,是一代人命运交错的剪影。
- 上一篇:读书随记|杨慎
- 下一篇:我的夫君坐在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饮下那杯带有迷药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