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1期开除、黄埔4期毕业,才华出众、命运曲折的黄埔生熊敦
发布时间:2025-08-31 12:05 浏览量:5
熊敦:黄埔两次入学,命运两头不靠
有些人的一生,就像是把骰子丢进了命运的酒局。你说他倒霉吧,他偏能翻盆出事;你说他有能耐吧,又一路磕磕绊绊,连个安稳的牌桌都摸不上。这熊敦——江西贵溪人,1924年说走就走,进了黄埔军校。可你真猜不到,他一头扎进军校,转了几个圈,黄埔一期和四期都被他混了个遍。说出来怕你不信,号称七八百人的黄埔一期里,能有机会“再试一次”的,敢情只有他一个。
这事,要是搁咱身边,估计都得打个哈哈:“你咋还敢用真名再考一次?”熊敦呢?他压根没遮没掩,名字就那俩字,门头上贴着,“老子回来了”。 前头风头出尽,后头淡定地混四期,他的人生就像是黄埔的课堂,总能翻出点新花样。
先说说熊敦家底吧,乡下江浒山市桥村那点家业,真配不上他心里那些风风火火的志气。家里兄弟俩,他排行老二。父亲熊周瑜,日子紧巴巴。妻子姓傅,家里没啥余钱。眼看侄儿都还小,担子是早年就压头上的。可熊敦读书倒是一把好手,江西省立第四师范毕业,还一度在黄埔一期登记本上写得明明白白。你要说草根逆袭,这路他走得一脚泥,但野心——是实打实的。
熊敦能进黄埔一期,靠的是前头两位熟人——赵幹、邓鹤鸣。进了校队分到第二队,满心以为人生转了一条道。结果还不到一年,他就摊上黄埔军校一桩稀奇事,直接被开除,而且这事儿可不是小打小闹。整个黄埔一期,上头专门开了场会,官比学校还高,广州那时中央成员,硬是凑了四十九个人,头脑风暴一场,就是为熊敦一个人。他到底是得罪了谁?
其实要说罪不至死,熊敦是才子一枚,文化底子不薄,也有些自由气。这脾气,带点自信,也带点不服管。课堂上讲“国父思想”,熊敦偏不肯同流合污,非要跟老师掰扯清楚,讲自己的自由真理。讲着讲着,杠上了。你说那会儿时代紧张,黄埔是新政风暴口,熊敦一棱起来,说白了就是不合群。这人,骨子里的倔,撑起了半边天,但也让他掉了头一脚。
结果呢?被开出来的消息还真热闹,《民国日报》头版动静,黄埔一期就记上了熊敦这一笔。但命运捉弄人,熊敦不服。他拎包去了上海晨光大学,换个口味,读了年把书。更神奇的是,1925年黄埔四期又开招生了,熊敦听见风声又掺了稀,啥也没改,一副“你拦不住我”的劲头。直接考进去了。先做入伍生,后进干部生,这趟转身,像是跳大神,一般人可学不来。
刚进四期那阵子,老毛病还在。自由主义晃荡得大伙都看着皱眉。有一次,操场上撞见邓演达,按说黄埔规矩得敬个礼、喊句“报告”。熊敦偏不走这套,抬腿就过去了。旁边学员都抱了胳膊看戏,等着教育长发作。结果邓演达倒好,没发火,反倒拉熊敦聊了几回天。你说怪不怪,最后居然聊成了知己,熊敦这才慢慢有点左翼进步的苗头。能让邓演达都愿意点化一番的人,有几个人?
到了1926年春,北伐打得风头正盛,学校还没毕业,熊敦这拨人已经提前卷铺盖往外冲。他和文强等几个晃到武汉,然后听着朱老总带队进了重庆万县。这里就更热闹了。熊敦一到万县,就琢磨怎么宣传北伐。说干就干,自己开始办报,做主笔,另立《壁报》跟本地的《快刀报》打对台。笔锋见血,枪稿写得谁也不敢改。朱老总看重他,其他人也只好尊着他的笔。你要是问同伴,熊敦写稿的时候谁敢给他挑刺?只有一个秦正树,来自忠县,也是个文人,俩人切磋砥砺,慢慢熊敦也愿意听话了,还被推荐加入了党。
后头戏就有点沉了。1927年重庆三三一事件,局势转得急,大伙撤出20军。文强离开四川,转头就去了南昌,成了后来的南昌起义骨干。熊敦则一人留在四川,兜兜转转,跋涉流亡。传闻是1928年才出川,但具体干了啥,没个准信儿,也许他这几年,心里一直是争斗交织。
说句插话,也有人弄混了熊敦的去向。有人在百科里查,说他1926年就战死在江西高安县;其实不是。这档口他还在学校、在万县忙活。真实的人生,不像资料铺开的那样泾渭分明,更多是断片、传言、小道消息。
熊敦后来又出现了,1929年上海党务委员会换人,冷欣——也是黄埔一期的老同学——一口气点名让他当政训处主任。你说是托关系吧,可能也沾点,但冷欣能提他,说明也认可他的能耐。可是熊敦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在国民党内部盘桓,理想和现实杠上了。职位是有了,愿望却离得远了,抑郁整个人都罩在黑云底下。
命运再次拐了个狠弯。1929年初,熊敦在南京选择了自杀。医院里,他的妻子正在怀孕待产。孩子是个女儿,取名“熊敦魂”——说来真是悲怆,一辈子不肯低头,直到最后,也还想让“魂”字留名。
广州那边,那一年他的朋友,用扫虹、芾浪的笔名,在报纸上专门发了封信和一部短戏纪念他《医治》。信里诗句藏着情绪,提到熊敦进川时,还感叹如同古人武乡侯。短剧只登了两期就没了后续,像是熊敦这路人生,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熊敦的名字,落在报刊脚注下,也许只是黄埔军校那么上千人中一段插曲。可他的执拗、自尊、不愿折腰,让人读着心里有股闷气。这样的人,活得太硬,也太软。命运给他的腾挪空间,总是又放又收。
故事讲到这,其实还没完。我们常说一个人最大的自由,是敢于追随自己心里的风。熊敦这一辈子,多少是活成了原本不肯屈服的样子,但那口气,也像是,终究没能穿透厚重的时代帷幕。你说人生该怎么选?该像他一样顶着走,还是学着柔和妥协?天知道。只知道,每当翻开旧报纸,看到他那个像谜一样的名字,心里就会悄悄觉得,世界不只一套剧本,有人就是要自己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