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杭州四大美人之一，31岁嫁给19岁同学，生下一子后成女王

**风雨茅庐，一地鸡毛：郁达夫与王映霞荒唐一梦**

1938年，杭州的天比往年要阴冷一点，城里人心里也凉——王映霞拖着还暖着的肚子，低声敲开了老同学的门。她并不哭，可那句“能不能让你先生陪我去医院？”像是石头砸在茶杯沿上，叮得人生疼。这会儿的王映霞，肚子里的孩子她真不想要，却没有权力独自去解决，还得假托别人丈夫的名义，在医院找个“能登记的男人”签字。叫旁人，谁心里不五味杂陈？

说到底，王映霞——也不是头一次指望别人家的男人了。故事绕回去十几年，还真有点老天爱捉弄人的意思。那年头，郁达夫三十一，风华正茂，自觉是文坛上的翩翩公子。他第一次见王映霞，是在朋友家。十九岁的王映霞一席碎花旗袍，话没说几句，眼神倒是像湖面起风，把郁达夫的魂给勾走了。

你要说“见色起意”也罢，郁达夫偏偏把这玩意叫做爱情。在那之后，他回家翻来覆去睡不着，写信、写诗，通通往王映霞那边飘过去。有时夜深了，他屋里灯还亮着，满纸字都是王映霞的影子。搁咱们现在说，算是“顶流作家发疯式追星”。更巧，王映霞那会儿已经听说过郁达夫，甚至有点羡慕这个又会写、还挺倜傥的男人——只是，她也有了男朋友，她父母早就安排了一门清清白白的亲事。

但说实在的，这年纪小一点的姑娘，心里哪受得住这样的阵仗？朋友劝她：现在别见，等他冷静冷静。王映霞躲了一阵子，可没想到郁达夫硬是一路追到杭州，情书一封一封，像下雨一样砸来了。到最后，王映霞不是没想过，靠得太近这火会不会把自己烧着？她未必喜欢他，但究竟年纪轻，说不定只想试试看，被人这样热烈追求究竟是什么滋味。

不过，成年人的事哪有那么容易。郁达夫有老婆，王映霞有未婚夫。乱七八糟的世情，外人一句话都掰不清。可郁达夫偏偏自信能凭感情打破世俗，他在信里问她：“你是愿意进厨房，还是愿意做‘自在的女王’？”这话听着像钩子，王映霞心里一半动、一半怕——好比夜色下走独木桥，明明前头有坑，却又忍不住要上。

有意思在这——郁达夫自家婚姻也过得一地鸡毛，可一遇见王映霞，倒有了多少浪漫理想。他断不下旧情，却敢发誓“此生非你不娶”。于是俩人兜兜转转到1928年，终于在上海结了婚。那天的上海可真热闹，才子佳人的舞台，台下站着一群满眼艳羡的人。至于郁达夫前头的那位太太，谁还记得？

婚后风雨初歇。王映霞接连生下两个儿子，一家子搬回杭州，过起了朴素生活。城里人有个说法——这种“才子佳人”的日子，始终像茶泡到末了，浮着渣滓，喝着噎人。表面上是和和美美，背地里谁都有心结。郁达夫把书稿版税全都过户给王映霞，像是在用钱赔偿爱情的亏欠。可王映霞心里却知道，他始终没给她足够安全感。八年过去了，她还是“同居人”，家谱头衔哪怕写得冠冕堂皇，总归差点什么。

偏偏日子不等人，外头的风暴一轮接一轮。1935年，有个人闯进了这桩婚姻的缝隙。他姓戴，名笠，外号“活阎王”——杭州街坊都得让着点儿。女人对戴笠，总是心生戒备又惴惴想靠近；男人对戴笠，则怕自己哪天“没影儿了”。可王映霞偏偏跟他熟起来了。老街坊看见戴笠的车每趟都来接走她，谁心里能装作没看见？

有时候聊起后园、讲起那花房的好，王映霞嘴里都是“戴先生多体贴”，不自觉带着点甜腻的娇气。连同学汪静之都不敢出声，怕惹祸上身。郁达夫这会儿心思又细又疑，偏偏嘴上什么都不肯说。你要说他是不在乎吗？不是，他心里着急恨得要死，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窝囊。

终于，事情出了大纰漏。王映霞怀了戴笠的孩子，这种丑事哪怕在乱世也是拎不起来的包袱。王映霞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把孩子“打掉”，但那年头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主权，还得假借同学丈夫的签字进医院。更离谱的是，她自己都不甚难过——卢沟桥的枪还在响，女人的心却早就凉透了。

郁达夫感觉被背叛，好像自己又回到最初苦苦追人的那些晚上。他气急败坏、大发雷霆。大吵完，王映霞收拾行李走了。郁达夫又哀哀登报寻人，还一边指桑骂槐，连王映霞的丑事都公之于众。你别以为这是男人的体面，这其实是彻底的溃败——从爱情里掉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谁都丢了脸。

但生活有时候比戏剧还弯绕。郁达夫过了几天又后悔了，登报道歉，像是在给自己争一口气。爱得越狠，越脆弱。某种意义上说，郁达夫一直在被自己幻想中的“理想爱情”折磨。他追王映霞的时候，像是扑火的飞蛾；真正拥有以后，疑神疑鬼，满墙都是“她会不会离开我”的影子。

1940年，两个人的关系彻底无法修补。王映霞开始疏远、拒绝，郁达夫还想着用文章，甚至含沙射影地写信给老蒋，警告戴笠别来沾边。王映霞受不了，说他疯，拿自己的丑事上街去嚷嚷，多丢人。她三次提出分手，郁达夫写信、写诗，什么都用了，就是唤不回那颗凉了的心。到最终，王映霞走了，他们真成了陌路。

婚姻到这里，其实早已没有所谓是非善恶。王映霞有错吗？从标准答案来看，她是“不贞”；郁达夫有错吗？他信誓旦旦许的诺言，最后全成了空话。可乱世里的人，有几个人能守得住承诺又躲得开诱惑？他们不是神——只是普通人，在大风里跌跌撞撞，各自活得多么狼狈。

有人说，感情要有底线，有信任、有坦诚才长久。可夜深人静时你真能全信对方吗？郁达夫不信王映霞，王映霞也不信郁达夫，没有信任的地方，爱情最先死去。

再后来，郁达夫有了自己的结局，王映霞也换了人间。杭州冬天的雨一场一场落下去，风雨茅庐早已破败，爱恨痴缠都随风消散。

说到底，婚姻有时候就是这样，世人眼里终成佳话，自己心里早已一地鸡毛。谁不是在爱里兜圈子？兜着兜着，忘了最开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这故事能让人学到什么吗？也未必。有人埋怨王映霞，有人叹息郁达夫，可他们的日子已经翻篇。剩下的，只能当是乱世里一段荒唐梦罢了。

你说爱是执念，还是伤人的刀？天知道。

或许到头来，风雨茅庐里真正温热的，不过是那一瞬的心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