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和亲妹活活烧死,重生归来,我一脚将她踹进冰湖,他看傻了

发布时间:2025-08-23 05:41  浏览量:5

烈火焚身,林晚听着亲妹妹和夫君的笑声,才知道自己一生都是个笑话。骨头烧成灰烬的剧痛,远不及心被撕裂的万分之一。她以为的良人,亲手将她送入地狱;她以为的姐妹,笑着剥下她的皮肉,取走她的功劳。

“姐姐,你的神医之名,以后就是我的了。太子殿下说,只有我林嫣,才配得上这泼天的富贵。”

“晚晚,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将军爹功高震主,挡了我的路。”

笑声和烈焰一同将她吞噬。若有来生,她必化作恶鬼,将这对狗男女挫骨扬扬!

剧痛猛然抽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林晚猛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地府的森罗殿,而是自己十五岁时居住的闺房。雕花木窗半开,初春的寒风带着桃花的香气钻了进来。

她抬起手,那是一双白皙纤细、毫无疤痕的手。

她重生了。

重生在一切悲剧尚未开始之前。今天,是永安侯府的赏花宴,也是她前世命运的转折点。正是在这场宴会上,她的好妹妹林嫣,设计将她推入湖中,再由一个浪荡子“英雄救美”,毁她清誉,让她不得不放弃与太子萧景明的婚约,最后只能含恨嫁给那浪荡子,不出三年便被折磨至死。而林嫣,则顺理成章地顶替了她,成了太子妃。

不,前世她嫁的不是浪荡子。是萧景明为了扫清障碍,直接安排人毁了她,让她只能当他的外室,暗中为他钻研医术,为他培养势力,最后再一把火烧死,功劳全归林嫣。

心脏一阵抽痛,那是恨意在叫嚣。

“小姐,您醒了?侯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贴身丫鬟绿珠端着水盆进来。

林晚看着镜中那张尚带稚气的脸,眼神却冰冷如霜。她拿起一支最简单的银簪,挽了个髻,声音平静得可怕:“走吧。”

永安侯府,锦绣堆砌,人声鼎沸。

林晚刚一踏入园中,林嫣就亲热地迎了上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罗裙,衬得人比花娇,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如前世那般。

“姐姐,你可算来了,太子殿下都问了好几回呢。”林嫣挽住她的胳膊,亲昵地摇晃着。

林晚心中冷笑。问?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她身败名裂吧。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道:“妹妹倒是心急。”

林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姐姐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你高兴嘛。”

不远处,身着明黄色锦袍的太子萧景明正被一群世家公子簇拥着,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朝这边瞥来,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的笑意。

林晚的目光越过他,投向了更远处的角落。那里,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男子独自坐在轮椅上,背影萧索,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七皇子,萧景辞。

前世,他是最惊才绝艳的皇子,文韬武略,无人能及。却在三年前的一场边境战事中,为救萧景明而摔断了双腿,从此成了废人,被世人遗忘。

但林晚知道,真相并非如此。萧景辞的腿,根本不是摔断的,而是中了萧景明的暗算,身中奇毒“寒骨”,才会一日比一日虚弱,最终在二十岁那年郁郁而终。而他死后,他暗中培养的势力,全都被萧景明用卑劣的手段窃取,成了萧景明登基的最大助力。

这一世,她要颠覆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

“姐姐,我们去湖边走走吧,那里的并蒂莲开得可好了。”林嫣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来了。

林晚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啊。”

湖边的九曲回廊上,人影稀疏。林嫣热情地指着湖心的一朵莲花,身体不着痕迹地向林晚靠近。

“姐姐你看,那朵花开得多美!”

就在她准备发力将林晚推下去的瞬间,林晚脚下却仿佛不经意地一滑,身子一歪,恰好躲开了她的手。而林嫣自己用力过猛,收势不住,尖叫一声,整个人“噗通”一下栽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救命!救命啊!”林嫣在水里拼命扑腾,妆容花了,发髻散了,狼狈不堪。

周围的人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林晚却是一脸“惊慌”,大声喊道:“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一边喊着,一边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对着岸边一块湿滑的青苔石用力弹去。

一个身影早已埋伏在附近,见状立刻就要跳下水去“救人”,正是前世那个毁了她清誉的侯府庶子。可他刚一迈步,脚底就像踩了油一样,狠狠一滑,整个人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正好撞在那块青苔石上,痛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林晚已经“奋不顾身”地趴到岸边,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条长披帛扔向林嫣:“妹妹,快抓住!”

林嫣被冻得浑身发抖,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懂,为什么掉下去的是自己?那个该死的色鬼怎么也倒了?

很快,家丁赶来,七手八脚地将林嫣捞了上来。她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分娇俏模样。

萧景明闻讯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计划中的女主角安然无恙,而他安排的“英雄”则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嫣儿,这是怎么回事?”

林嫣看到萧景明,委屈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她指着林晚,刚想说什么,却被林晚抢了先。

“都怪我,”林晚一脸自责,眼圈泛红,“都怪我没拉住妹妹。妹妹说湖边的石头滑,让我小心些,还想伸手扶我,结果她自己脚下一滑就掉下去了。都怪我反应太慢了!”

她这番话,听起来是在自责,实则句句都在撇清自己,还将林嫣塑造成了一个关心姐姐却不幸失足的形象,堵死了林嫣所有污蔑的话头。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对林晚投来赞许的目光。

“林大小姐真是姐妹情深。”

“是啊,林二小姐也是关心则乱。”

林嫣气得几乎要吐血。她才是受害者!可现在,她却是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想推姐姐下水,结果自己掉下去了吧?

萧景明眼神阴鸷地看了林晚一眼,他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但又抓不到任何把柄。

闹剧收场,林嫣被匆匆带下去换衣服。临走前,林晚“关切”地握了握她的手,指尖的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她手臂上的某个穴位。那上面,淬着她新制的药粉,无色无味,却能让人在三个时辰后,浑身起满红疹,奇痒无比,没有十天半月消不下去。

林嫣,你喜欢艳压群芳,那我就先毁了你这张脸。

赏花宴不欢而散。回府的马车上,林晚闭目养神,脑中飞速盘算着下一步。

林嫣只是个跳梁小丑,真正的敌人是萧景明。以她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太子抗衡。她必须找到一个足够强大的盟友。

而那个人,只能是萧景辞。

一个被废的皇子,看起来毫无价值。但林晚知道,那头沉睡的狮子,一旦被唤醒,将爆发出何等恐怖的力量。而治好他的腿,就是唤醒他的钥匙。

“寒骨”之毒,天下奇毒,前世她耗费了十年心血才研制出解药。这一世,药方早已刻在她的脑子里。

但如何接近萧景辞,是个难题。他性情孤僻,深居简出,身边守卫森严。贸然上门,只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人赶出来。

她需要一个契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三日后,是宫中祭天大典,所有皇子都必须出席。

大典繁琐而漫长,林晚作为将军府的嫡女,站在女眷的队列中,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上。仪式结束后,众人散去,萧景辞的侍卫推着他,选择了最偏僻的一条宫道离开。

林晚立刻找了个借口脱身,带着绿珠,抄近路赶了过去。

宫道幽静,两侧是高大的宫墙。林晚算准了时机,装作不经意地从拐角走出,正好与萧景辞的队伍迎面遇上。

“站住!”侍卫长风立刻拔刀,拦在前面,眼神警惕。

林晚停下脚步,没有看侍卫,目光直直地射向轮椅上的男人。

萧景辞抬起头,他的脸色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如深潭一般,幽暗、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是何人?”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久病之人的沙哑。

“将军府,林晚。”林晚福了福身,开门见山,“冒昧拦住七殿下,是想告诉殿下一件事。”

萧景辞的眉梢微微挑起,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耐烦。一个将军府的嫡女,能有什么事找他这个废人?

林=晚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殿下的腿,并非不治之症。殿下中的,是‘寒骨’之毒。”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侍卫长风的脸色剧变,握着刀的手猛地收紧。而萧景辞,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

“寒骨”之毒,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他和贴身的心腹,绝无外人知晓。就连宫中最好的太医,也只诊断出他是筋脉受损,气血不通。

这个林家大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萧景辞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解殿下的毒。”林晚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太子,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血海深仇的恨意。

萧景辞沉默了。他审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岁的少女,她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那份深不见底的恨意,也不像是伪装。

他和太子萧景明之间的仇,不共戴天。他无时无刻不想报仇,可他如今是个废人,寸步难行。

这个突然出现的林晚,是陷阱,还是唯一的生机?

“我凭什么信你?”半晌,他缓缓开口。

“就凭这个。”林晚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这里面是三颗‘清络丹’,可暂时压制殿下体内的寒毒,让殿下在三个时辰内,双腿恢复知觉。有没有用,殿下一试便知。”

这“清络丹”,是她这两天不眠不休赶制出来的。

长风犹豫地接过瓷瓶,看向萧景辞。

萧景辞点了点头。长风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确认无毒后,才递给萧景辞。

萧景辞毫不犹豫地服下。

林晚静静地站着,她知道,这步棋,她赌对了。

药效发作得很快,不到一刻钟,一股暖流便从丹田升起,缓缓流向他那两条早已麻木的双腿。起初是细微的刺痛,接着是久违的、清晰的感觉。

萧景辞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了轮椅的扶手。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了!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林晚,眼神已经完全变了。震惊、怀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激动。

“三个时辰后,来城西的‘清风茶楼’找我。”萧景辞留下这句话,便示意长风推他离开。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林晚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知道,她的复仇之路,终于找到了最坚实的同盟。

清风茶楼,雅间内。

萧景辞已经换了一身便服,静静地坐在桌边。虽然仍是坐着,但他的气场已经与宫中那个颓唐的废人截然不同。

林晚推门而入。

“你想要什么?”萧景辞直截了当地问。

“我要林嫣身败名裂,要太子被废,要所有伤害过我林家的人,都付出代价。”林晚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好。”萧景辞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重如千钧,“解药。”

“‘寒骨’之毒的解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配成,其中有几味药材极为罕见。”林晚递过一张药方,“这是前半程的解药方子,殿下可以先找人配齐。后续的药,我会分批给你。”

她不是不信任萧景辞,而是必须留有后手。只有她能完全解毒,他们的联盟才最稳固。

萧景辞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上面的药材果然都是些调理气血的普通药物,但配比却极为刁钻。他知道,她是在防备他。他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值得合作。

“你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步,毁了林嫣。”林晚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林嫣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但她的诗词画作,全是剽窃来的。”

前世,林嫣正是靠着这些偷来的才情,博得了萧景明和皇帝的青睐。而那位真正的原创者,一个穷困潦倒的江南书生,最后在贫病交加中死去,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血成了别人上位的垫脚石。

“我要殿下帮我,找到这位名叫‘柳絮’的书生,将他所有的手稿都买下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林晚笑了,“剩下的,交给我。”

萧景辞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出五日,一叠厚厚的手稿就通过秘密渠道,送到了林晚的手中。

半月后,长公主举办的牡丹诗会,京中所有名门贵女和才子都收到了请柬。这正是林嫣最喜欢出风头的场合。

果然,诗会上,林嫣穿着华服,被众人簇拥在中心。她当场挥毫,作了一首咏牡丹的七言绝句,赢得了满堂喝彩。

“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此诗意境深远,堪称绝唱!”

萧景明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未来的太子妃如此出众,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林嫣享受着众人的吹捧,眼神得意地瞥向角落里的林晚,带着一丝挑衅。自从上次落水后,她身上起了许多红疹,好不容易才消下去,今天正是她重新夺回颜面的日子。

就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诗是好诗,只可惜,是偷来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晚缓缓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林嫣的脸色瞬间变了:“姐姐,你胡说什么!”

萧景明也皱起眉头:“林晚,注意你的言辞!”

林晚恍若未闻,她翻开手中的册子,朗声念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首诗,出自三年前江南书生柳絮的《咏花集》。林嫣,你刚才作的诗,与此诗除了改动了两个字,还有何区别?”

她说着,将手中的册子传给众人看。那上面,字迹清秀,墨痕陈旧,确实不似新作。

林嫣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你……你血口喷人!这分明是我作的!什么柳絮,我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林晚冷笑一声,“那你再听听这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你上个月在太子殿下面前吟诵的《题都城南庄》,也是柳絮先生的作品。还有你那幅名动京城的《春江花月夜图》,也与柳絮先生的遗作一模一样。你敢说,这些都是巧合吗?”

林晚每说一句,林嫣的脸色就白一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一首是巧合,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那就是剽窃了。众人看向林嫣的眼神,从惊艳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原来所谓的才女,是个窃贼!”

“真是丢人现眼!”

林嫣彻底慌了,她求助地看向萧景明。萧景明此刻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宠爱林嫣,一部分是因为她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她的“才情”能为他装点门面。如今,这门面塌了,成了一个笑话。

“够了!”萧景明厉声喝止,“林晚,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嫣儿的才华,大家有目共睹!”

“太子殿下是想说,天下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萧景辞坐在轮椅上,被长风缓缓推了进来。他虽然坐着,但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噤了声。

“七皇弟?”萧景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和厌恶。

萧景辞没有理他,而是对林晚说:“柳絮先生一生的心血,不能被宵小之辈玷污。我已经派人将他的所有手稿整理成集,不日便可刊印发行,让天下人共赏。”

这番话,无疑是给了林嫣最后一击。一旦书稿发行,她剽窃的罪名就再也洗不掉了。

林嫣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和羞辱,两眼一翻,竟当场晕了过去。

一场诗会,彻底成了一场闹剧。京城第一才女,一夜之间沦为京城第一笑柄。

回去的路上,林晚和萧景辞同乘一辆马车。

“多谢殿下。”林晚真心实意地道谢。她知道,若没有萧景辞最后出来镇场,萧景明一定会强行把这件事压下去。

“我们是盟友。”萧景辞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情绪难辨,“扳倒了林嫣,下一步,就是太子了。”

“太子在西山有一处秘密的铁矿,并且,他一直在私自铸造兵器。”林晚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这是她前世无意中发现的秘密,也是后来萧景明能够逼宫篡位的最大依仗。

萧景辞的瞳孔猛地一缩。私铸兵器,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证据呢?”

“证据就在矿山的账房里,有一本密账。”林晚道,“但我不知道具体位置,需要殿下的人去查。而且,我们不能直接把证据交给皇上。”

“为何?”

“因为皇上偏爱太子,就算证据确凿,他也只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甚至会认为是我们栽赃陷害。我们必须让他自己,发现这个证据。”林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而且,要在一个让他不得不信、不得不怒的场合下发现。”

萧景辞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动用了自己潜伏多年的暗线,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在铁矿一个极其隐秘的暗格里,找到了那本密账。

与此同时,林晚也在进行着她的计划。她以将军府的名义,向城外的普济寺捐赠了一大笔香油钱,并请求寺中高僧为国祈福,举办一场盛大的水陆法会。

普济寺香火鼎盛,又是皇家寺庙,方丈欣然应允。消息传出,皇帝龙心大悦,决定亲自出席法会,为国祈福。太子和文武百官,自然也要随行。

法会当天,普济寺内外戒备森严。

法事进行到一半,皇帝按惯例要去后山的禅院休息。这是林晚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她早已买通了负责引路的小沙弥。小沙弥“不小心”引错了路,将皇帝带到了一间偏僻的禅房。

“咦?怎么是这里?”小沙弥一脸惶恐地跪下,“奴婢该死,奴婢带错路了!”

皇帝本有些不悦,但一推开门,却愣住了。

禅房内,赫然供奉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先皇后忌辰之位”。而牌位前,太子萧景明正和一个妖艳的女子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那女子,正是被禁足在家、本该“清心寡过”的林嫣!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在为国祈福的法会上,在他的亡妻牌位前,他的好儿子,竟然在行此等苟且之事!

“逆子!”皇帝一声怒吼,抄起旁边的香炉就砸了过去。

萧景明和林嫣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

“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只是一时糊涂!”

“皇上饶命!”

皇帝怒不可遏,正要下令将这对狗男女拖出去,目光却被桌案上的一个木匣子吸引了。那匣子做工精巧,却与周围的佛器格格不入。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打开了匣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账册。

皇帝翻开账册,只看了几页,脸色就从铁青变成了煞白,最后是滔天的震怒。那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西山铁矿每一笔铁料的去向,每一批兵器的数量!

铁证如山!

“好……好啊……”皇帝气得眼前发黑,指着萧景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这个逆子!你竟然想造反!”

原来,这间禅房,正是萧景明用来与手下心腹密会、藏匿密账的地方。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已落入了林晚的圈套。

皇帝当场下令,废黜萧景明太子之位,打入天牢!林嫣作为同党,也被一并收押。将军府因为教女无方,被罚闭门思过,却也因此避开了更大的风波。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天牢里,萧景明和林嫣如同两条丧家之犬。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萧景明狠狠一脚踹在林嫣心口。

林嫣吐出一口血,疯了似的笑了起来:“是我害了你?萧景明,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说,只要我帮你除掉林晚,就让我做皇后的!是你!是你利用我!”

“闭嘴!”

两人在肮脏的牢房里,像疯狗一样撕咬起来。

牢房外,林晚和萧景辞静静地站着,听着里面的咒骂声。

“结束了。”林晚轻声说。

“不,是刚开始。”萧景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太子被废,朝局必将动荡。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场。”

林晚侧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腿,在她的精心调理下,已经能够站立,只是还不能久行。但她知道,这头雄狮,很快就能重新奔跑在山林之间。

“殿下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林晚说。

她帮他夺回一切,他助她报仇雪恨。他们的联盟,从一开始就是交易。可是不知从何时起,看着他从绝望中重新站起,看着他眼中重燃的光芒,她的心,似乎也渐渐被这光芒照亮了。

“林晚,”萧景辞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可愿……与我一同看这万里江山?”

这不是一个问句,更像是一个承诺。

林晚的心,漏跳了一拍。前世的烈火焚身,今生的步步为营,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冷硬如铁。可此刻,这块铁,似乎被他捂热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那笑容,如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数月后,废太子萧景明和林嫣在狱中暴毙。朝中几位皇子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斗得你死我活。就在朝局最混乱的时候,边境传来急报,敌国大军压境。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挂帅出征。

就在皇帝焦头烂额之际,一直被世人遗忘的七皇子萧景辞,扔掉了轮椅,身披铠甲,拄着长枪,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上了金銮殿。

“父皇,儿臣愿领兵出征!”

那一刻,满朝皆惊。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废人,却不知,他早已在暗中,重新磨利了自己的爪牙。

三个月后,边境大捷。萧景辞大胜归来,不仅收复了失地,还带回了敌国的降书。

凯旋之日,皇帝亲自出城迎接,当众册封萧景辞为太子。

册封大典之后,新任太子殿下的第一道奏请,便是请皇帝赐婚。

他要求的赐婚对象,是刚刚解除闭门思过的将军府嫡女,林晚。

圣旨送到将军府时,林晚正在院中侍弄她新开辟的药圃。她接过圣旨,脸上没有太多意外。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大婚那日,十里红妆,举国同庆。

洞房花烛夜,萧景辞挥退了下人,亲自为她揭下盖头。

红烛摇曳,映着他俊朗的眉眼。他握住她的手,触手一片温暖。

“晚晚,”他凝视着她,“前世种种,譬如昨日死。今生种种,譬如今日生。以后,有我在。”

林晚心中一颤。他竟然……也记得前世?

萧景辞看着她震惊的眼神,苦笑了一下:“不错,我也记得。在你被烧死的那天,我也在天牢里,被萧景明灌下了毒酒。或许是执念太深,才换来了这一次重来的机会。”

原来,他也是重生的。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单纯的盟友,而是两个背负着同样血海深仇的复仇者。

林晚的眼眶瞬间红了。前世所有的委屈、痛苦、不甘,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萧景辞,我们赢了。”

“是,我们赢了。”萧景辞拥着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晚晚,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这太子之位,这万里江山,我都是为你夺来的。”

窗外,月华如水。

前世的烈火与仇恨,都已化作今生的相守与温柔。

地狱归来,恶鬼新生。他们亲手埋葬了所有的敌人,也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