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给苏轼苏辙取名,为何一个叫“车把手”,一个叫“车轱辘印”

发布时间:2025-08-10 14:38  浏览量:1

三苏父子,一个叫苏洵,两个儿子分别叫苏轼和苏辙,是唐宋八大家里头屈指可数的绝对硬核份子。苏家在四川眉山,你找不出第二个家庭能把家族影响力铺得这么开!苏洵年轻时并不怎么上心,游山玩水混日子,直到27岁才认真学问,这咋说呢,早熟晚上一样。再怎么说,出身还是挺重要。他书香门第的底子不消说,随手给俩儿子起了两个不常见的名字,也实在让人琢磨:轼?辙?

轼,就是车把手,马车上扶着用的那玩意儿。辙,是车轮印,也就是那一道车辙痕迹。讲道理,苏洵这名字起得挺绕。又不像普通人家那样直接了当,别人恨不得让儿子一听名字就知道爸妈寄托了什么愿望,要么叫“大鹏”、要么叫“小虎”,一目了然。他单独拿大车上的这两个部分入名,真是别出心裁,故意的?他有他的想法。

但苏洵不是随便炫技,科考失利后三十七岁写了一篇小文《名二子说》,里面自己跟儿子讲清楚了缘由。车上那么多结构,轮子、车辐、车盖、车轸,都是实打实的部件,只有“轼”看起来似乎没啥大用处,摆设?但车没了轼又真不完整,他偏偏盼轼儿别太张扬。他对辙儿的看法就又不一样了:辙,是马车一过地上留下的印记,谁都知道辙但是没人关心,车折了马死了,辙痕还是好好的,不沾祸也不攀福。他写道:“辙乎,吾知免矣。”明明是两个同出的话,味道完全不同!

没轼的车不完整,这在古代两轮车里尤其明显。走山路的两轮马车没有车把手,乘客坐里面东倒西歪,危险得很。有轼才能扒住不摔,但轼并不是那个真的驱动车的核心。辙痕则完全是马车活动的外延,人人见过没人深思,这种东西诡异得很,有或者没有,谁在意?苏洵把对人生的希望,庞杂地塞在这两个汉字里,讲究点哲理,但又看着像随口一说。

其实,这两兄弟的命运反应了父亲当初的猜想。苏轼和苏辙 21 岁双双中举,苏轼才华横溢,但锋芒太露,官场处处树敌。“乌台诗案”一波三折,朝中本来与他有交情的人,多数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新仇旧怨都算在一起。沈括,本来还向苏轼“要诗”,转手就把他卖了。张璪曾受苏轼厚待,送上《稼说》,结果翻脸比翻书快。王珪,连老师都“反水”,说他“妄自尊大”,把一万行好话留给别人。

有些话苏父早在《名二子说》里透出了点意思。他怕老大太露头,劝他收敛,可苏轼天生高调,就是喜欢被人看到。他被贬黄州以后倒是安分点,但一转身又变得我行我素,带着歌伎闯庙,谁都拦不住。嘴硬心软,有些时候,苏轼想向上爬,可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他自己也说过,既想乘风而上又怕高处冷,人生有点矛盾。说锋芒,苏轼是真的遮不住,有时候拦了拦,拦不住还是拦不住,仿佛越努力藏起来,却只显得更炫目。

苏轼的这股子劲儿,说白了,和轼的寓意是“可有可无但关乎安危”,可是他却一直敞亮得很。轼本来应该是低调而不可或缺的,但他老是想着“登轼而望之”,就想做皇帝身边的信得过助手。现实里头呢,苏轼成了朝野笑话对象,不少人觉得他太高傲,结果“乌台诗案”后摔了一地。

反过来说苏辙,名字不是那么夸张。辙是车痕,它不和车身发生直接作用,谁都知道谁都不在意。苏辙的人生,也像个辙,默默地被“苏轼的弟弟”这标签盖住。他其实也是个大才子,但他的“锋芒”仿佛天生带了滤镜。有人说他佛学造诣深,其实他也只是喜欢跟风。“乌台诗案”时,苏轼进了大牢,苏辙东奔西跑求情,甚至诉请用自己抵罪。到底是不是傻呢?也许,在家族和权力面前,辙本就不愿进入中心。

他的诗文和兄长相比,总是低调得多。三苏里头,苏轼是“明星”,苏辙像“旁饰”。外人提辙,总得先提苏轼。细算起来,苏辙才是父亲心中“辙痕”,逢险不沾,遇祸不染。朝堂上的大风大浪,他几乎都避开,像寂静的车辙,路过留下印记,众人却不赏。

没点名分、没点角色,苏辙在官场总是处最稳。他的做法并不张扬,诸事都和稀泥,活得轻飘飘。后来文名虽传,却始终不及哥哥苏轼那么响。也有人质疑,难道这样活着就不算有成了?其实有时候,“辙”的地位也未必不乐,名气太大招人眼红,太低又无人问津,这种衡量很难说得清。

一说到名字对人的影响,确实不同寻常。孩童学写字时第一个认得就是自己的名字,他们总会想问父母为什么叫这个,到底图个啥。父母给出的答案容易成为人生小小的指引,他们自己不知不觉就按名字去活,这到底准确吗?也不全是,只是影响摆在那里。有时候名字像一张隐形的面具,戴着走完一生,又好像褪下还原本色。

苏洵把“轼”和“辙”拆成一对,对兄弟两个各有期待。苏轼读到《左传》里的“登轼而望”那句,兴奋得不行,自觉所向披靡。等站在高处,风光无限,又不得不承受所有嫉妒,这样的世界,有谁愿意?苏辙小心做人,从不惹是生非,老实地活到七十多岁,谁都放心。

这就怪了,父亲本来不希望两个儿子做大事,只求太平安乐。实际情况是苏轼风头太劲,被害得差点没命,苏辙一生波澜不惊,始终在安全区。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名字的暗示一半有用,一半其实也没啥大不了。

仔细想想,这种父子关系,兄弟关系,包括他们各自在公众面前的状态,其实也是时代的缩影。真正的焦点不只是才学或人生抉择,更多还有一丝不易说清的家庭暗线。父亲寄托希望,兄弟各有命途,谁能活成彼此的理想?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车辙上留下痕迹,然后被后来者带走了故事。

苏洵的“小官太平”哲学和现实的官场泥潭,互相矛盾又彼此关联。有人天生要做轼,有人更适合做辙,谁都逃不开自己的名字。艺术、文学、功名,终究只是生活里的一小部分,不是全部。经历了起伏,苏家父子都没算失败。

说到这儿,也许名字只是个起点吧,一切未必早有命定。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方向,就像马车的轼和辙,一直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