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羞辱乞丐出上联：工字出头你最土，乞丐的下联让才女羞愧不已

对联，到底是精致的语言游戏，还是藏着人间温柔与锋芒？你说它文雅，偏又下里巴人都琢磨着一句妙联；你说它高门才子专属吧，又时常溅红泥路口、瓦舍巷口。越琢磨越有意思，有时候一句对联，还真能把一桩人生的风波卷出来。

咱们今儿讲的，是北宋时候的一个小城。那会儿的街巷，一到夏天，空气里都混着茉莉和晒谷子的味儿。村里有个女儿，谁都知道她：一道墨眉，落笔如云，琴棋书画没有一样拖沓，出去一站，活像书里的人物下来喝碗水。说实话，多少小伙子惦记着她，想的是跟她结一门亲，那以后日子准对仗得顺溜。不过，人虽生得出挑，心气却着实高，也有点刁钻。那年头的地儿，小户人家大多看地主的脸才活得踏实。可这姑娘偏不带商量，吃着娘家的势头，把才气玩成了炮仗，村里人常常被她捋了几句，但谁也不敢出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人说她脾气坏，是被爹娘惯出来的。二十了还别提婚事，门外冷清得能挂风。父母心里添愁，她倒还在屋里自个儿写诗、弹琴，逢人就说：“世上配我的人不多，他们要是识货，早该来门前担着花轿候着。”也没人敢回嘴。闲着没趣，又爱热闹，她没少在村口巷尾晃荡。有时候甚至会突然冒出一个点子，看谁不顺眼就想逗上一逗。

那天的太阳很大，市集闹哄哄的，姑娘拎着帕子踱出来。巷口蹲着个乞丐，衣服烂了几道，脸上却不见怯色。这种人，大多数人看了要么绕开，要么给个馒头打发了。可姑娘眼睛一亮，计上心头。这不，她摸了枚银子出来，一颦一笑很是耀眼：“喂，我出个上联，你把下联对出来，这银子给你——敢接吗？”街边的小摊贩、卖油条的，见有热闹，自觉聚了一圈。

姑娘其实早就有了主意，上联一句，“工字出头你最土”。细品，这话其实有一刀两刃：工字出头成了“土”，这不是没头没脸地嘲笑眼前人？人家要是心宽，是留个笑话；要是较真儿，可不是拿人开涮。姑娘自己笑得前仰后合，眼里还带点踌躇。旁边人都跟着哄笑，但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乞丐不急不躁，坐得很稳。其实这样被羞辱，大多人可能要不怒而走。可这人，慢慢地把手里的破斗篷拢了拢，嘴角竟然浮起一丝笑意。等姑娘笑够了，他才慢悠悠地接了句：“天若顶破是你夫。”说完，他就这么盯着她，眼里那种平静，仿佛不是在市井，而是在书房里做学问——不卑不亢，半点不让。

这一回合，倒是让姑娘愣住了。原以为一枚银子能把人搅得晕头转向，没成想逗出来的是一句比她还玄妙的下联。话里暗含着天作之合，也是对她“工字出头你最土”的回敬。彼此都是顺着理走，但这理一拧，就好像拱出了心头的那口气。姑娘脸色炸得像六月天，说了句“癞蛤蟆吃天鹅肉”，又急着走，可乞丐嘴角依旧挂着笑意，没追出来。

这会儿，街上的人都糊涂了。有人低声议论：“出题愿赌服输，姑娘得给银子。”有老头悄悄咂摸：“这乞丐不是寻常，心里有块天地。”姑娘心里其实清楚，那银子是应当给的。她赌输了，但却又抹不开面子，忸怩了半天，终于把银子塞到乞丐手里，扭头走了。那天风也大，姑娘裙角乱飞，巷口一转就消失了。

之后的日子，姑娘沉了好多。街头巷尾再没见她一脸张扬地逗弄人。村人都说，现在这才像个“才女”，能收敛一分气性了。其实谁知姑娘心里是拔了根刺，还是偷着学了句“天若顶破”？有些人，得被人点上一笔，才能知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吧。

再后来，这个故事在村里流传，孩子们背下来上下联，小伙子们逢场作戏也拿来讲。乞丐怎样离开村子的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路过就顺手回敬一下命运，很难说。有人感叹，有时候一场文斗，也是人生的一次较量，其中的起承转合，比什么都要有味道。

其实咱们自己，偶尔会不会也像这姑娘，觉得手里握着才和势，就可以摆布别人？命运这道题，乞丐那一笔，算是把人心里的高低拍实了。一个好对联，不只是一句巧妙的回话，可能是一面镜子，照着世间的起落、沧桑，甚至一时的自省。也许，那个姑娘后来会在深夜里想，从“工字出头你最土”，到“天若顶破是你夫”，人生怎么就像对对子一样，永远得有个下文。

这故事到底教会了谁，没人说得清；但要我说啊，街头的风，总是能吹走一身骄傲，留下点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