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刁难刘墉，出了个上联：只可叹，弯木难当顶梁柱，下联更经典

一副对联能救命，你信吗？朝堂之上，皇帝突然跟你玩起文字游戏，众目睽睽，偏偏还带点“冷嘲热讽”。有人被难倒哑口无言，有人借机一飞冲天。那年，刘墉，就是靠着一句妙答，把坎坷命运拧了个弯。

乾隆十六年的春天，皇城外头栽着杏花，紫禁城里却聚着一大群苦读寒窗十年的书生。殿试那天，刘墉站在御座下，说实话，脚有点发抖。他虽是名门之后，父亲刘统勋是朝里的顶梁柱，可小刘并没沾什么便宜。偏偏他身量单薄，还带点轻驼背，站在那一拨昂藏青年里，显得格外扎眼。乾隆瞧见他那身板儿，心里头就犯起了嘀咕。

暖阳下，殿试大厅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乾隆突然停了笔，眼睛一眯，随手丢出一句：“只可叹，弯木难当顶梁柱。”说得潇洒，话里话外透着点尖刻。你琢磨，若是寻常学子非吓得脑门直冒汗不可。可刘墉眨了下眼，嘴角还露出点温和笑意，竟是稍一思索，便稳稳接口：“甚为喜，屈弓才可射天狼！”这回合，乾隆乐了，朝臣们有人心里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这种文字间的过招，看似平淡无波，落点却很微妙。乾隆给刘墉上了“形体”难题，刘墉用一句“屈弓射狼”，把被动变主动，巧妙翻身——你笑我不像梁柱，我自有用武之地。有人说，从这副对联起，乾隆才真的把他记在了心里。从此，少年刘墉便有了进身之阶，日后步步高升，也算是命里带点“贵气”。

不过，这“贵气”也只是个开头。皇帝喜欢的才子，多半是个响亮招牌，压力大得很。刘墉当上官后并没松懈，反而像小时候背经典那样，不肯偷懒。他这人有个“怪脾气”，别人见到银子、贺礼眼睛发亮，他却敬而远之。安徽、江苏学政任上，他把那些贪墨、舞弊的老把式收拾得服服帖帖，得罪的人也着实不少。坊间传他清廉，有点像古书里的“包青天”，但同期的官场人也咬牙切齿——你不合群不说，还让大家没法“过好日子”。

但刘墉也难免孤独，夜深小院，有人聊天说：“你这样一根筋，迟早吃亏的。”可他只笑笑。或许他真的看重父亲当年那句：“做人做官，心里要有杆秤。”至于世道风向如何，他也就任它自流。

不过，这份“正直”，终究还是让他惹上了不小的麻烦。朝堂里，有刘墉这样讲规矩的老实人，就有和珅这样八面玲珑的聪明人。乾隆偏宠和珅已成公开的秘密。有人争官位，有人争银子，也有人什么都不争，偏偏非要和“和中堂”针锋相对。

有一次朝会，刘墉当着满朝大臣和乾隆的面，递了份减免老百姓税负的折子。和珅笑眯眯地反对，说国库没银子。这么一来一回，俨然成了针锋对麦芒。旁人揣摩乾隆的脸色，也摸不准是哪路“台风”刮到谁头上。和珅不服气，暗地里用足招数削刘墉的根基，想趁刘墉一失足，给他个“教训”。可偏老刘墉同样咬牙硬撑，任风雨如晦，绝不让步。

最有名的，还得说“国泰案”。这案子其实很恶心——山东巡抚国泰伙同布政使，于易简，两人像变戏法一样，把两百万两银子挪来挪去，谁也查不到。和珅查案，公私不分，明里暗里都在护着国泰。事情若按他的意思完结，倒也无事。但刘墉不肯撒手，三番五次查库，连夜对银两成色抽检，愣是揪出了猫腻。最后，国泰、于易简双双栽倒，官场轰动。朝里有人说这是“正邪之战”，也有人私下感慨：“要不是刘墉较这个真，大家还能‘睁只眼闭只眼’混过去。”

按理说，这种骨头硬到发青的官员，前途未必光明。奇怪的是，乾隆有时冷着脸训他“错字”、“泄密”，有时又仿佛另眼相看。这套“打一巴掌，给颗糖”的把戏，许多人看不透。惹得满朝考究：这皇帝，是不是也厌倦了自己的宠臣？还是…其实在暗暗留后手？

等到乾隆一死，嘉庆接位，谜底终于揭晓。乾隆骂刘墉、贬刘墉，不过是打掩护，不叫和珅看出这才子的重要性。新皇刚一发难，刘墉立刻成了左右朝局的主心骨，为清算和珅出了不少妙计。那天风云突变，连多少在朝闯荡十几年的大员都变了脸色。有人感慨：“原来命运就是这样，老天要留谁，总给他铺路。”

当然，做刘墉也未必全是光鲜。多少夜晚，他也愁苦、无奈，家里书信寄来，说“身子要紧”，他却只敢在灯下叹口气；多少次出巡，他绕开陪笑的人群，独自一人走在河堤上，望着月光发愣。为官三十年，朋友有几个？知己又何在？

说到底，朝堂浮沉，风云难测。刘墉当年一句“屈弓射天狼”，除了才情，可能更多是骨子里那点不服输、不委屈自己的劲头。后来人提起他，都说他是个清官、智士，却忽略了他也曾在命运边缘徘徊过。

权力场上输赢未必分明，盛名扫地不过转瞬。我们也许只能在刘墉的故事里，窥见那个年代文人的孤勇，以及清风两袖的痴傻。他到底活得怎样？或许只有夜深时分，他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