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看到两头牛打架,命令曹植作诗却不能出现牛字,结果流传千古
发布时间:2025-06-24 20:30 浏览量:2
谁能想到,两头牛在地里打了一架,竟然成了曹丕“刁难”弟弟曹植的理由。
更绝的是,他还临场出了个难题:让曹植照这场牛斗写首诗,不许写“牛、斗、井、死”这几个关键字,还得在马走一百步之内写完。
这不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吗?
可偏偏,曹植不但写出来了,还成了流传千年的名篇。
那么,曹植是怎么在这场“死局”中化险为夷的?他又写了怎样的诗?
魏王曹操不只是军政强人,更是一位钟情诗酒文章的文化推手。
他的三个儿子,曹丕、曹植、曹彰则各有其长,但在文坛上,真正与他并肩争辉的,是曹丕与曹植两兄弟。
而在这两人中,最让曹操倾心的,正是曹植。
曹植字子建,自幼便展露惊人天赋,十岁能诗,十四能赋,挥笔即成锦绣文章。
相比之下,曹丕也非庸才,他少年时便勤学不怠,广读诸子百家,精于辞赋,亦有不少传世佳作。
但这位长兄似乎总难在父亲的注目下,压过那锋芒毕露的幼弟。
曹操爱才成痴,他爱曹植的才,更爱那种“下笔成章”的灵气,常带曹植出征、论政、评诗。
铜雀台上,他曾令众子即席作文,曹丕满以为自己那篇精雕细琢的诗赋可以博得父王赞许,不料,曹植当场泼墨挥毫,《铜雀台赋》横空出世,惊艳四座。
那一刻,曹丕看着众人围拢在弟弟身边赞不绝口,心中那团嫉恨的火焰开始燃起。
同时,曹操对曹植的偏爱,不止一次让朝中大臣心生疑虑。
尤其当曹操几次在众臣面前夸赞曹植才堪大任后,便有人私下猜测:“魏王或真有意改立储君?”
就这样,日复一日,曹丕在表面上与弟弟言笑晏晏,私下却将那股不甘一寸寸压进心底。
他知道,要赢得这场博弈,不能只靠文章诗赋,而是要用更大的筹码——权谋、耐心、乃至无情。
也正是因为种种,尽管曹丕后来成了帝王,却始终对曹植多有戒备。
公元225年,曹丕着一身便装,兴致颇高地提议出巡军营。
身边随行之人寥寥,唯独弟弟曹植,被“特别恩准”同行。
表面上是兄弟同游,实则暗藏杀机。
彼时,魏文帝称帝已六年,权位稳固,朝中诸侯大臣皆听号令,但有一个人,他始终放不下那就是才情卓绝的弟弟曹植。
那日,地上泥泞,远处的田埂中,两头耕牛正怒目相向、角力交锋,接着一头牛掉到井里没了。
随行士兵本欲驱赶另一牛只,曹丕却一抬手,示意众人停步。
他举鞭指牛,唇边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子建,你看那两头牛,是不是颇有些意思?”
曹植低头应声,心中却已泛起凉意,他知曹丕性格深沉,从不轻言“有趣”。
果不其然,几句闲聊之后,曹丕话锋一转:“贤弟既才高八斗,不如趁马行百步之间,以方才之事,赋诗一首。”
顿了顿,又加上了几条苛刻的限制,“诗中不可有‘牛’、‘斗’、‘井’、‘死’四字。”
听闻此言,曹植脊背一紧,他早习惯了兄长的套路,只是没想到,这回竟来了如此“巧题”。
只能说,牛斗之事并不稀奇,农夫看了摇头,百姓见了围观,可在权谋者眼中,却是一出天赐的剧本。
曹丕心中早已有筹谋,此番“视察”原非临时起意,而是为寻一个合适的由头。
曹植才名如日中天,若能在众目睽睽下叫他栽个大跟头,既可打击其名声,又可名正言顺治其“欺君之罪”,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而诗题的限制,狠毒至极。
“牛”是题中之主,“斗”、“井”、“死”又皆关核心情节,若无法点明牛斗落井之景,便是诗意不通;若点明了,却触了禁忌之词,便可定为“阳奉阴违”。
无论曹植如何下笔,似乎都难逃一劫。
百步马程,正是文思急转、命悬一线的界限。
曹丕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弟弟背影,眼中不掩得意,他不急,他知道诗难作,就等曹植犯错那一刻。
朝堂之上,动用刀兵难免引来诟病;而若能以“才之不济、欺君之罪”为名,将其“正法”,天下便无可非议。
曹植也不是未识风云之人,若是从前,他或许还会苦笑着与兄长周旋几句,但这一次,他只应道:“谨遵旨意”,然后策马缓缓向前。
曹植知道,此局无退路,因此,他并未惊慌,而且望向田头泥泞的打斗痕迹,将此化作意象,沉淀为词。
在步数之间,很快一首诗也作了出来。
“两肉齐道行,头上戴横骨。
行至凼土头,峍起相唐突。
二敌不俱刚,一肉卧土窟。
非是力不如,盛意不得泄。”
“两肉”,巧妙代指牛,既形体具现,又隐去字眼;
“戴横骨”,寓角而不明言,构图隐而不晦,既点出牛之形态,又不触禁忌,字字皆藏锋芒。
“凼土”为低洼湿地,暗含井之意;“唐突”则写突如其来的冲撞、进攻。
全句将牛斗至井边的危局铺陈得淋漓尽致,却一个禁词未用。
最妙的一笔,藏在结尾,曹植在诗末,点出落败者非力不逮,而是意志未展。
表面评述牛斗实况,实则借题抒怀,这头败下阵来的“肉”,亦如自己,才力不逊于兄,但身处不容之局,难展所长。
马未至五十步,诗已成,曹植一勒缰绳,停于田埂,回身而望,道:“皇兄,臣诗成矣。”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曹丕未料,弟弟竟如此迅捷,他收起笑意,细细咀嚼这首《两肉齐行》,试图挑出哪怕一丝漏洞,可越读,越觉压抑。
这不是一首应命之作,而是一封无声的陈情表,尤其那句“盛意不得泄”,直戳曹丕心事。
曹植分明在说:我并非不能,只是不愿争;我不是无能,只是不忍战,兄长啊,你要的皇位,我已不再执着,可你为何仍紧逼不放?
可惜,曹丕终究是听不进去,他对曹植的戒心早已根深蒂固,才华越盛,威胁越重。
即使曹植愿意放下骄傲,即使他一再表示无意争权,即使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诗文低头,换来的也不过是更深的猜忌与更密的监视。
而且,这场兄弟的较量,自始至终就不是公平的角力。
曹丕掌握天下、拥军有权,而曹植所倚仗的,只有他那支写满血与泪的笔。
即便一次次作诗自救,曹植也明白,自己终将难逃宿命之手。
封地被迁徙、随从被遣散、文书被查阅……在一连串看似合法的压迫下,曹植的生活被慢慢蚕食。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每一场梦都醒得凄凉。
之后,曹植郁郁而终,年仅四十一岁,带着满腔才情与万千感慨。
后人读《两肉齐行》,赏其构思奇巧,叹其才思横溢,却往往忽略其中那句“盛意不得泄”背后的深意。
那是一个弟弟的哀求,是一个文人的无奈,是一个诗魂在乱世中的挣扎呐喊。
而今人再看这场兄弟阋墙,不过只剩唏嘘与沉痛。
诗仍流传,才仍被赞,唯有那位诗人,早已消失在风中,只留下“才高八斗、命薄一生”的背影,永远定格在历史的暗角中。
一场田间牛斗,一首四十字诗,映照出的不只是兄弟间的争斗,更是才子命运的无奈缩影。
曹植用诗保命,也用诗倾诉,他把一个弟弟的隐忍与痛苦,写进了后人传颂的千古诗篇。
可惜,纵有才高八斗,也难抵帝王疑心;纵有诗赋千篇,也难换一丝信任。
如今我们重读这段历史,读的不只是故事,更是一种悯惜:悯那才情横溢,却难以施展的文学之魂;惜那一心不争,却步步惊心的人间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