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天煞孤星的我,终于克死了全族,父亲绝望那天,我被封帝后
发布时间:2025-07-25 18:37 浏览量:1
1
“滚出去!”
一只青瓷茶杯擦着我的耳边飞过,碎在门框上,瓷片四溅。
“我沈家没有你这种天煞孤星的孽障!”
父亲,当朝宰相沈惟庸,指着我的鼻子,双目赤红,浑身发抖。
他的身后,是如狼似虎的禁军,他们正在把一件件珍宝、一箱箱古籍往外搬。
查抄的圣旨刚刚宣读完毕,我们沈家,完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
“父亲,沈家倒了,与我无关。”
“你!”他气得倒仰,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你这个……你这个不孝女!若不是你命格太硬,克父克母克家族,我沈家何至于此!”
我笑了。
笑得有些发冷。
“我出生克死母亲,三岁克死祖母,七岁让您摔断了腿,十二岁让兄长科举落榜。如今我十八岁,终于把整个沈家都克倒了。父亲,您这十六年,想必过得很辛苦吧?”
我一步步走向他,无视他憎恶的眼神。
“辛苦地……把我当成一个出气筒,一个挡箭牌,一个您所有失败和不如意的借口。”
兄长沈朝煜冲过来,一把将我拉开。
“清晏!别说了!别再刺激父亲了!”
我看着他,我名义上的兄长。
他脸上满是焦急,但那焦急里,没有半分是对我的担忧,全是怕父亲气坏了身子。
我甩开他的手。
“兄长,你怕什么?”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禁军统领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宣令:“奉旨,沈氏一门,男丁流放宁古塔,女眷充入教坊司,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父亲的身体彻底垮了,软软地倒了下去。
沈朝煜连忙扶住他,哭喊着:“父亲!父亲!”
而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充入教坊司?
也好。
总好过待在这个让我窒息了十六年的沈府。
2
我叫沈清晏。
我的父亲,一直都讨厌我。
不,不是讨厌。
是憎恨。
是那种恨不得我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憎恨。
我出生的那天,母亲难产血崩而亡。
父亲请来的高僧掐指一算,说我命犯天煞孤星,乃不祥之人。
从那天起,我就是沈府的禁忌,一个活着的灾星。
父亲从未抱过我。
我的记忆里,他看我的眼神,永远像是在看一件肮脏的,会带来厄运的东西。
我五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浑身滚烫,烧得说胡话。
奶娘跪在父亲书房外,磕头磕出了血,求他为我请个大夫。
我迷迷糊糊间,听见父亲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让她自己扛着。”
“是死是活,都是她的命。”
“别拿这种孽障的事来烦我。”
那晚,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是兄长沈朝煜,偷偷从后门溜出去,当掉了他最心爱的玉佩,给我请来了大夫,又一勺一勺地喂我喝下苦涩的药汁。
他摸着我的头,小声说:“清晏别怕,有哥在。”
那时候,我以为兄长是这片黑暗里,唯一的光。
可后来我才知道,光,也是会骗人的。
我天资聪颖,过目不忘。
十岁时,我读完了父亲书房里所有的藏书,甚至能与他探讨政务,分析时局。
我以为,他会对我有所改观。
可换来的,却是他更深的厌恶。
“女子无才便是德!”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深沉,果然是祸根!”
“我沈家的脸,迟早要被你丢尽!”
那次,兄长考校功课,被一道策论题难住。
我只看了一眼,便为他点明了其中关窍,甚至帮他润色了文章。
兄长拿着那篇文章,得到了父亲前所未有的夸赞。
父亲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好,不愧是我沈惟庸的儿子,有为父当年的风范。”
兄长涨红了脸,几次想开口说出真相。
可迎着父亲那赞赏的目光,他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从那天起,我成了他的影子谋士。
他所有的荣耀,他“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号,都建立在我的才华之上。
而我,依旧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灾星。
我渴望得到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父爱。
我听说父亲喜欢端砚,便用我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月钱,托人从外地寻来了一方上好的紫金石砚台。
我记得那是一个冬日,我捧着精心包装好的砚台,在书房外等了两个时辰,手脚都冻僵了。
终于等到他出来。
我献宝似的捧上去:“父亲,这是我送您的生辰贺礼。”
他看了一眼,眼神里没有惊喜,只有鄙夷。
“孽障送的东西,只会招来晦气。”
他接过砚台,在我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
名贵的砚台四分五裂。
也摔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拂袖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寒风中对着一地碎片,流不出半滴眼泪。
心,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所以,当抄家的圣旨下来时,我没有恐惧,没有悲伤。
只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你看,父亲。
你汲汲营营一生,最终还不是和我一样,一无所有。
你信奉的权势,你引以为傲的家族,在真正的天威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你归咎于我的那些所谓“厄运”,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3
去教坊司的路上,我被单独关在一辆囚车里。
外面是百姓的指指点点和谩骂。
“看,那就是沈家的灾星!”
“听说就是她克倒了沈家!”
我闭上眼,将一切隔绝在外。
突然,囚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兵刃相接的厮杀声,惨叫声。
我睁开眼,看见押送我的禁军一个个倒下。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
一个穿着玄色衣袍,面容俊美却带着几分病态苍白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沈清晏,跟我走吗?”
我认得他。
七皇子,萧决。
一个被皇帝厌弃,被百官遗忘的,被放逐在京郊行宫里自生自灭的皇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废物。
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藏着怎样的野心和手段。
因为,我曾通过兄长,间接地与他交过几次手。
那些让兄长在朝堂上大放异彩的计策,有一半,都是为了应对萧决暗中的布局。
我看着他。
“跟你走,我有什么好处?”
他笑了。
“我给你复仇的机会。”
“让你亲手,把你那位好父亲、好兄长,踩在脚下。”
“这个好处,够不够?”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够了。”
他将我从囚车里抱了出来,带上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我父亲和兄长正被押着,一步步走向通往宁古塔的绝路。
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他看见了我和萧决。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惧。
他张着嘴,无声地嘶吼着什么。
我读懂了他的口型。
“孽障!你竟敢……”
我对着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父亲,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4
马车一路疾驰,离开了京城。
萧决没有食言。
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可以站在阳光下的身份。
他叫我“拂衣”,取“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之意。
他给了我一个院子,给了我看不完的书,给了我最锋利的笔。
我成了他藏在幕后的谋士。
京城的风云,因为沈家的倒台而变得更加诡异。
几位成年的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斗得你死我活。
而我,则帮着萧决,在这潭浑水里,一步步地搅动风浪,坐收渔利。
我为他分析朝局,为他撰写奏疏,为他联络旧部,为他设计对手。
我将我十六年所学,我那被父亲视为“祸根”的才智,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从不吝啬他的赞美。
“拂衣,你天生就该立于朝堂。”
“清晏,有你,何愁大业不成。”
他会认真听我的每一个计划,会与我彻夜探讨,甚至会因为一个细节与我争得面红耳赤。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被尊重的。
我不再是沈清… 晏,那个背负着厄运的灾星。
我是萧决的拂衣,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剑。
半年后,二皇子因贪墨案下狱。
一年后,四皇子被查出与前朝余孽勾结,被赐死。
朝中支持他们的官员,被一撸到底。
太子之位,悬而未决。
而萧决,则趁着这个机会,以雷霆之势,带着我为他积攒的力量,重返京城。
皇帝病重,已经无力掌控朝局。
萧决以“清君侧”为名,迅速控制了京城禁军。
当他一身铠甲,手持长剑,走进皇宫时,大局已定。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子、大臣,一个个跪伏在地,山呼万岁。
我知道,从今天起,天,要变了。
5
萧决登基了。
他没有立刻给我名分,而是让我以“女官”的身份,留在了他身边。
我知道,他有他的顾虑。
我也不在乎那些虚名。
我想要的,是亲眼看到沈惟庸和沈朝煜的下场。
萧决给了我这个权力。
他将所有关于沈家旧案的卷宗,都交到了我的手上。
“想怎么处置,你说了算。”
我派人去了宁古塔。
那是个冰天雪地,寸草不生的地方。
我的人回报说,沈惟庸和沈朝煜在那里过得生不如死。
他们每天都要做繁重的苦役,吃的是发霉的窝头,住的是四面漏风的棚子。
曾经的宰相和京城第一才子,如今和最低贱的奴隶没什么两样。
沈惟庸老得很快,背也驼了,终日咳嗽,像是随时都会咽气。
沈朝煜还算年轻,但也被磨平了所有棱角,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麻木。
我听着回报,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够。
这还远远不够。
身体上的折磨,怎么比得上我那十六年精神上的凌迟?
我下了一道命令。
“把他们……带回京城。”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当初弃如敝履的“孽障”,如今,是何等模样。
我要让他们,在我面前,忏悔,下跪,然后,在无尽的悔恨中,了此残生。
6
沈惟庸和沈朝煜被押回了京城。
他们被关在天牢最深处。
我去看他们的时候,特意换上了一身华贵的宫装,金钗环佩,裙裾曳地。
我隔着牢门,看着那两个蜷缩在草堆里,形容枯槁的人。
他们似乎还没认出我。
“抬起头来。”我的声音很冷。
草堆里的人动了动。
沈朝煜先抬起了头。
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清……清晏?”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你……你没死?”
沈惟庸听到我的名字,也猛地抬起了头。
他比沈朝煜更加震惊,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惊骇和恐惧。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笑了。
“父亲,兄长,别来无恙啊。”
“宁古塔的风景,可还看得惯?”
“清晏!真的是你!”沈朝煜激动地扑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他语无伦次,眼泪流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就知道!”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兄长,你好像很高兴?”
“你忘了?当初在流放路上,我发高烧,是谁说让我自生自灭,免得拖累大家?”
“你忘了?是谁在我快要冻死的时候,连一件外衣都舍不得给我?”
“你忘了?是谁亲眼看着我倒在雪地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父亲离开?”
沈朝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是的,清晏,我……”他急切地想解释,“我当时是……我是没办法啊!父亲他……”
“够了。”
我打断他。
“借口,我听得太多了。”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看向沈惟庸。
“父亲,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天煞孤星,会克死所有人吗?”
“现在我活得好好的,还成了陛下面前的红人。”
“而你们,却成了阶下囚。”
“你说,到底是谁克谁?”
沈惟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你……你这个孽障!”
他依旧在骂我。
“你和那七皇子勾结……你……你背叛了沈家!”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沈家?”
“哪个沈家?”
“是那个从我出生起就视我为灾星的沈家?”
“是那个把我十六年的才华当成垫脚石,却连一个好脸色都吝于给我的沈家?”
“父亲,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这样一个家族,有半分忠诚?”
我的笑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沈惟庸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茫然和……悔意。
是的,悔意。
我等了十六年的东西,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
“清晏……”他喃喃道,“你……你想要什么?”
我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
“十年前,父亲你还是个小小的吏部侍郎,因为一篇关于‘新政’的策论,被先帝赏识,从此平步青云。”
“你还记得那篇策论吗?”
沈惟庸愣住了。
那篇策论,是他仕途的转折点,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杰作。
他当然记得。
我看向沈朝煜。
“兄长,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沈朝煜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他绝望地摇着头。
“不……不要说……清晏,求你……”
我没理他,继续对沈惟庸说:
“那篇让你引以为傲的策论,每一个字,都是我写的。”
“当时我才八岁。”
“我写好后,拿给兄长看,兄长觉得好,就抄了一遍,拿去给你,说是他自己写的。”
“你看了之后,欣喜若狂,把兄长夸了整整一个月。”
“然后,你拿着它,去换了你的锦绣前程。”
轰!
沈惟庸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沈朝煜,嘴巴一张一合,像是离了水的鱼。
“不……不可能……”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残忍地撕开最后的遮羞布,“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吗?他除了会背几首酸诗,还会什么?”
“还有,你后来升任宰相时,提出的‘整顿盐铁’‘开海通商’的几大国策,哪一个,不是我提的思路,由兄长转述给你?”
“父亲,你好好想想。”
“你这一生的荣耀,你引以为傲的政绩,到底有多少,是出自你口中那个‘孽障’之手?”
沈惟庸彻底崩溃了。
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瘫倒在地。
他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悔恨的泪水。
他开始疯狂地用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
“我……我……我做了什么……”
“我这个……蠢货……”
“我……我对不起你娘啊……”
他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孩子。
我冷漠地看着他。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现在才后悔?
晚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
沈朝煜突然撕心裂肺地喊道:
“清晏!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都是我的错!是我偷了你的才华,是我嫉妒你,是我不敢在父亲面前为你说话!”
“你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行!求你……求你放过父亲,他年纪大了,他经不起折腾了!”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兄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对他来说,最大的折磨,不是死。”
“而是让他活着,清醒地活着,永远地活在悔恨里。”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是沈惟庸绝望的哭嚎,和沈朝煜无力的哀求。
这哭声,是我听过的,最悦耳的音乐。
7
我没有杀了他们。
我只是把他们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安置在京城一个破败的小院里。
我派人“照顾”他们。
每日三餐,粗茶淡饭,饿不死,也吃不好。
他们不能离开院子半步,就像被圈养的牲畜。
我偶尔会派人去给他们“讲故事”。
讲我今天又帮陛下处理了什么棘手的政务。
讲陛下又如何夸赞我的才智。
讲满朝文武,如今是如何敬畏我这位女官。
每一件,都像是一把刀,精准地捅在沈惟庸的心窝上。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发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名字,和我母亲的名字。
他甚至找来木头,亲手雕刻了一方砚台,跟我当年送他的那方,一模一样。
他每天都抱着那方砚台,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沈朝煜则彻底废了。
他整日酗酒,醉了就哭,哭着骂自己不是人,是畜 生。
这一切,都有人详细地回报给我听。
我听着,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这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决看出了我的心思。
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解气了吗?”
我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嗯。”
“那以后,就忘了他们吧。”他说,“往前看,看我。”
我转过身,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有星辰大海,有万里江山,但最深处,只有我的倒影。
“好。”我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8
一年后,我被册封为后。
大典那天,万国来朝,普天同庆。
我穿着繁复的凤袍,一步步走上丹陛,与萧决并肩而立,接受百官朝拜。
那一刻,我恍惚想起了十六年前,那个高僧的批语。
天煞孤星。
他只说对了一半。
我是孤星,但我不是天煞,而是紫微。
是帝王之星。
我命硬。
克死了所有想让我死的人。
然后,活成了他们永远也无法企及的模样。
册封大典后,我收到了一个包裹。
里面是那方沈惟庸亲手雕刻的木头砚台,还有一封信。
信是沈朝煜写的。
他说,沈惟庸在得知我被封后的那天晚上,就去了。
是笑着去的。
手里,紧紧攥着那方砚台。
他在信的最后说,他不求我原谅,只求来生,不要再做沈家的人。
我看完信,将它和那方砚台,一起扔进了火盆。
火苗窜起,将那些不堪的过往,烧成了灰烬。
恩怨已了,尘归尘,土归土。
萧决从我身后走来,握住我的手。
“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
“没什么。”
“只是在想,今晚的月色,真好。”
是啊。
真好。
没有了那些沉重的枷锁,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我沈清晏的一生,从此刻起,才算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