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教我读书认字,教我为人处事 可小姐却喜欢上一个负心汉
发布时间:2025-07-20 23:57 浏览量:1
《鱼米淘沙》
小姐教我读书认字,教我为人处事。
抛弃我的竹马重新上门寻我时,她说:
「小桃儿,你若走了,以后我不穿的衣裳、不吃的糕点、花不掉的银子,可就要给旁人了。」
我抱着小姐的腿,义正辞严:「小桃儿誓死追随小姐!」
可这么好的小姐,却喜欢上一个负心汉。
男人娶小姐进门时,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却在小姐去世第三天,迎了柳姨娘进门。
我意识到,也许小姐的死并不是意外。
于是,在柳姨娘给我们立规矩时,我第一个跪下表忠心。
她抚掌大笑:「你还真是一条好狗。」
是啊,好狗。
好狗护主,也咬人最疼。
1
柳姨娘进府时,府中的白幡还没来得及撤下。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拂过白幡,柳姨娘轻描淡写问了一句:「府中管事是谁?」
年过半百的管事仓皇赶来。
柳姨娘慢语轻声:「老人家这么大年纪管着全府,难免会有疏漏,明天我会找人替你,老人家安心去庄子养老吧。」
老管家得了一笔银子。
虽不太想离府,却仍收拾包袱走了。
次日,老管家回乡途中马车翻车,管家重伤的消息传来。
府中众人震惊。
柳姨娘叹了一口气:「真是命不好啊。」
可抬头看过来,眼里却带着笑意。
下人们不是傻子。
也都知道,这位柳姨娘不是能随意招惹的。
有交好的丫鬟问我:「小桃儿,你说她会怎么处置我们?」
「我们都是夫人院子里的,她怕是不会善待我们。」
我修剪花枝的动作顿了顿。
院子里的花盆缝隙,夹了枚脏污纸钱。
我随手将纸钱埋进土里,转身正要说话,看见院门外的身影,瞬间噤声。
柳姨娘踱步进来,她身边的丫鬟颐指气使:「去,把原先在春意院伺候的小厮丫鬟都叫来。」
2
柳姨娘一句话没说,一直是她身边的丫鬟在说话。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意思——
春意院的主人换了,你们的主人也换了。
明晃晃的敲打。
丫鬟小厮面面相觑,有些慌乱。
我抬脚上前,在柳姨娘面前直直跪了下来。
「奴婢愿供夫人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这句「夫人」让柳姨娘抬了眼。
「你这个叛徒!」丫鬟里,有人冲出来,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夫人生前没亏待过你吧,她尸骨未寒,你竟另择他主。」
「贱人,小人!你不得好死!」
她是先夫人的陪嫁丫鬟,翠枝。
柳姨娘招了招手,有小厮来把她从我身上拉开。
我的头发尽数得扯乱,脸上也多了好几个巴掌印。
我抬头看着翠枝,一字一句:「没亏待我?」
我走过去,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当年我未婚夫上门要带我离开,是她硬生生拆散了我们,她命人打断了他的腿,把我关进柴房饿了三天三夜,这叫没亏待?」
翠枝震惊地看着我,张了张嘴:「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那点小事,你记了这么多年……」
「不是小事,她毁了我的一辈子。」
「她死得好,大快人心!」
我粗喘了几口气,而后再次跪到了柳姨娘面前。
「夫人,奴婢以后,愿奉夫人为主,求夫人收留。」
看了这样一场戏,柳姨娘似乎格外高兴。
她垂眸看着我。
凤眼弯弯:「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桃。」
柳姨娘抚掌大笑:「你还真是一条好狗呢。」
「以后,来我院里伺候吧。」
「谢夫人!」
……
柳姨娘离开时,身边的贴身丫鬟委婉提醒:「夫人,那小桃这般记仇狭隘,您真要把她带在身边?」
柳姨娘笑了笑:「这样的人多好,好掌控,好利用,多给几根骨头,就能叫得比谁都亮。」
「去查查,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3
我收拾包袱时,丫鬟们离我远远的。
但我知道,她们都在看着我。
目光带着愤怒、鄙夷。
翠枝被关进了柴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我收拾好包袱出去时,有人追上来,在门口泼了一盆水。
污水溅在了我的裙摆上,我脚步未停,朝另一边走去。
今日时辰不早了,嬷嬷随意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
我过去时,几个丫鬟正坐在床上说话。
「听说这府里原来的那位夫人,是个大官的女儿呢,只可惜家道中落,她自己也不检点,嫁了人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也就是老爷心软,还留她在府中,愿意养着她。」
「我还听说,她得了那种病!实在被折磨得受不了了,才自缢的。」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被捉奸在床,自己活不下去才……」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丑事。」
她们都是刚来府中不久的新人,闲暇之余,便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见我进来,她们愣了愣,闭了嘴。
我收拾好行李,已经是夜里了。
其他丫鬟都睡了。
我躺在榻上,翻身看着窗外。
院子里的桃树光秃秃的,没有半点生机。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闭了闭眼。
小姐,小桃儿有点想你了。
……
我十二岁时,被卖进程府当丫鬟。
我不识字,不懂礼数,就连活也干得不漂亮。
所以,我没资格去内院伺候,只能当个最低等的粗使丫头。
第一次碰到小姐,是个晴朗午后。
我在院中洒扫,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人趴在墙头。
她穿着男子的衣裳,作男子打扮。
有些着急地朝我招手:「快来帮我一下,我下不来了!」
我赶紧过去帮她。
她拍了拍衣摆,高高兴兴地出了府。
晚上回来,她特意跑来前院,找了好久才找到我:「喏,吃吧,我特意给你带的。」
是我从未吃过的精致糕点。
小姐,是我的贵人。
也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她许我在书院偷听府中先生讲学,会偷偷教我读书认字。
会在小厮欺负我时替我出头。
她常戳着我的脑袋教训我:「小桃儿,你得凶一点狠一点,让人才不敢欺负你。」
「总这样软绵绵的,谁都能踩一脚。」
我小声嘀咕:「小姐会护着我。」
她撇了撇嘴:「下次才不会护你,就得让你长长教训!」
可下一次,在我少时邻家竹马找上门,撺掇我跟他私奔时,小姐还是出面了。
「那男人欠了债,将主意打在了你身上。他把你骗回乡,就是要卖给土财主做妾的,小桃儿,你不能光吃不长脑子啊。」
「小桃儿,你若走了,以后我不穿的衣裳,不吃的糕点,花不掉的银子,可就要给旁人了。」
她嘴上骂我,眼里却带着担心。
我扑过去,抱着她的腿:「小桃儿不走,小桃儿誓死追随小姐。」
4
小姐什么都好,偏偏眼光不好。
她喜欢上方子齐,一个落寞的读书人。
除了一身好皮相,和会写几首酸溜溜的诗。
他比不上秦家小将军一根手指头。
可小姐不喜欢小将军,偏偏对他情有独钟。
在情爱上,小姐犯了浑。
……
她不管不顾地嫁给了方子齐,差点与家里断绝了关系。
成亲时,方子齐握着小姐的手,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小姐羞红了脸。
可成亲后,我就很少再看小姐笑过。
方子齐在老爷的扶持下当了个八品小官,却在老爷出事时袖手旁观。
甚至为了自保,主动去了大理寺告发老爷贪墨受贿。
捏造了一份完美无瑕的证据。
程家倒台,而方子齐踩着程家攀上了别的靠山,官路顺风顺水。
面对没有家族庇护的小姐,方子齐终于露出了他狰狞的真面目。
他刻薄、多疑、势利。
最可悲的是,他不爱小姐。
原先种种,都是他的伪装罢了。
他在城东养了个外室。
面对小姐的歇斯底里,他冷静得可怕。
「柳容是我表妹,我亏欠了她许多年,下月接她入府,给她一个名分。」
「至于你,安分守己,我便好好养着你。」
轻飘飘的告知。
至于小姐的颜面感受,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他把小姐禁足,整日关在房里。
小姐一天比一天瘦,我曾偷偷去找她。
她也不说话。
我拉着她的手,说带她走。
「我会干活,会挣钱,小姐,我们走吧。」
她动了动眼珠,抬眸看着我。
突然笑了:「小桃儿,以前,我不让你跟别人私奔,如今,你怎么倒要带我私奔了。」
她摇了摇头:「被人发现,你会被打死的。」
我又不怕死。
我回去收拾包袱,还从方子齐的房里拿了些银子。
夜里要去找小姐时,却遍寻不到她的踪迹。
再看到她,是在下半夜。
府里吵闹起来,小姐被几个嬷嬷架着,身上裹着宽大的袍子,关进了房间。
方子齐脸色阴沉地跟在后面。
第二天,府里流言四起。
他们说,小姐为了替她父亲翻案,去寻了主理此案的大理寺卿家的公子。
还……妄图勾引。
那公子骂她浪荡,将她捆了,派人送到了方子齐办差的地方。
如今,京城都传遍了。
5
我不信。
我想找到真相为小姐证明,可真相没找到,小姐就自缢了。
她死得难看。
带着一身污名。
……
小姐去世的第十天,京城出了一件事。
大理寺卿的儿子许莫,失踪了。
据说是在酒楼喝多了酒,又发了脾气不让下人跟着,自己回府的路上失踪的。
也有人说,他跟许大人吵了架,心里烦闷,自己出京散心了。
总之,还在找。
而我依然在柳容的院子里做个透明人。
她没再唤过我,仿佛已经忘了我。
夜深人静,周围的丫鬟已陷入熟睡。
我起身下床,穿了件衣裳,轻车熟路地避开护卫,往后门走去。
路过书房,看到烛火还亮着。
柳容端着汤,推门唤了声:「郎君。」
里面传来说话声。
「还未找到吗?」
「没有。」方子齐声音疲惫:「许公子会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没有一点线索。」
「是不是他自己躲起来了?」
方子齐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他迫不及待想在许家面前露脸邀功。
我顿了顿,找到后院狗洞,仗着身量小,顺利钻了出去。
直到天蒙蒙亮,我站在方家后门,被一人拦住。
那人身量极高,英武不凡,他看了看我袖口的血迹,眸色微暗。
「你去哪了?」
「秦将军这么闲?专门来堵我?」
秦乾皱眉:「许莫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小桃,别做傻事,阿鸢若是还在……」
我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可她不在了不是吗?」
「你不敢替她报仇,我敢。秦将军若对小姐有那么一丝真心,就别阻拦我。」
秦乾不说话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
末了,叹了口气:「我曾跟阿鸢说过,说你不简单,心思深沉,偏偏她不信。」
秦乾一闭眼,便能想起程鸢笑着的模样。
「她?她就是一小丫头,哪里不简单?」
「你别欺负她,我挺喜欢她的。」
可秦乾总觉得不对劲。
他感觉,程鸢口中胆子小、没心眼的丫头,有时候看人的眼神冷漠至极。
如今看来,他的直觉没错。
6
小姐单纯。
而我,也惯会伪装。
她怕是永远也想不到,当年我那邻家竹马来寻我私奔时,我收拾的包袱里装着一把匕首。
我当时,就没想让他活着离开京城的。
可小姐把我拦了下来。
把他打断了一条腿,却也给那个贱男人捡回了一条命。
装了这么多年,其实我也装够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
「天快亮了。」
「秦大人,请回吧。」
天亮之后,我还有事要做呢。
……
我成了柳容院子里最低等的粗使丫鬟。
柳容进府的第二个月,京城传出一则流言。
说户部侍郎方子齐的继室柳容在老家锦州有一个老相好,是个俊俏才子,只可惜家贫。
柳容与那才子一见倾心,还赠他金银以置家业。
她来京城嫁与方子齐为继室,实则是为了给那情郎谋前程。
京城闲人多,穷人也多,而又闲又穷的人凑到一块,最喜欢讨论贵人们的风流韵事。
这流言传得很快,不出三日,便已经传到了方子齐的耳朵里。
方子齐与柳容在房里发生了争执。
「我自然知道这是假的,可阿容,这矛头看似指向你,实际上是想毁了我方子齐的名声。」
「夫君,你若真的相信我,就不会这般质问我。」
柳容哭得梨花带雨:「那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怎么办!」
「我之前就派人去查了,可这流言是从东林巷传出来的,那里住的都是什么人?三教九流,不同地方的货郎商贩有时图便宜也都住那里。」
「传来传去,都不知道是谁最先说的,也许最先造谣之人早就不在京城了,如今我更是百口莫辩。」
方子齐沉默了一会儿。
声音沉下去:「那你不妨解释解释,先前我赠你的十间铺子,和一千两银子,为何不见了?」
柳容惊愕:「你当真派人查了我。」
方子齐猛地一拍桌子。
「我若不派人查你,你还想从我府中拿走多少银子?!」
柳容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哭。
方子齐气得摔门而出。
他走后,柳容猛地将桌上茶盏散落在地。
摔碎的瓷片四溅,闻声进来的王嬷嬷关切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柳容从锦州带来的心腹,与柳容关系亲近。
她抬手把在院子洒扫的我喊进去。
「快,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别伤到夫人。」
「是。」
我低头快步走进去,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将那些碎瓷片捡起来。
王嬷嬷劝柳容:「夫人何必与老爷这般争吵?如今我们刚进府还没多久,万一生了嫌隙……」
柳容气急:「你懂什么?」
王嬷嬷:「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
柳容彻底没了耐心:「滚!都滚!」
她看到一旁的我,一脚踹在我的背上。
「都滚出去!」
我唯唯诺诺地捡起那些碎瓷片离开。
却在走出房门的下一秒,忍不住勾了勾唇。
那些不翼而飞的银子,柳容敢跟方子齐说实话吗?
她不敢的。
因为那些银子,已经被她尽数送给了许莫。
许莫好赌,许家的家财被他当流水一样挥霍出去。
有一次因为擅自动用了祖产,被他爹打得三天没下床。
许大人断了他的银钱,可他依旧没戒掉赌。
没钱就赊,赊不来就借。
他总有法子。
可钱越借越多,窟窿越来越大。
很快,他填不上了,若他跟家里坦白,他爹会打断他的腿,这点他毫不怀疑。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柳容找上了他。
她想跟这个好赌的纨绔做一笔生意。
这个生意,双方得利。
许莫,得了钱财填了窟窿。
柳容,除掉了程鸢,入主方宅,成了方子齐名正言顺的正牌夫人。
而不是,一个妾。
……
这些,都是我从许莫嘴里问出来的。
这人除了出身,其他的一无是处。
被我关了一个月,原本桀骜的性子尽数被磨平。
听见声音,他小幅度地挣扎了两下。
我走到他面前,揭开了他眼睛上蒙的黑布。
即使地窖光线昏暗,可他还是难受地眯了眯眼。
看清我的脸,他面露惊恐。
我笑了笑:「这两天忘记给你送饭了,饿坏了吧,许公子。」
7
许莫很后悔。
后悔与父亲争吵,后悔在醉酒后赶走随从,独自离开。
后悔看到了个柔弱俏美的女子崴了脚,就失了心智,扶着她去了巷子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关了多久。
只是感觉,他好像没法活着出去了。
……
「求求你,饶了我吧……」
他气若游丝地求饶,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行啊,今天我就让你出去。」
许莫愣了一下,而后激动地挣扎了两下。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当然是真的。」
我抽出袖中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胸口。
拔出匕首,温热鲜血喷洒在我脸上,我却只觉得兴奋快意。
「许莫,你的命,我收下了。」
「这是给我家小姐的第一份礼物。」
许莫的身体猛地抽动几下。
他目眦欲裂,死死瞪着我。
不过瞬息,便一动不动了。
出门时,看到门前卧了只瘦骨嶙峋的野狗。
关门的手顿了顿,轻轻留了一条缝。
……
三日后,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理寺卿家的许公子找到了!
一大清早,街头巷尾的百姓议论纷纷。
「太惨了,要不是有只野狗叼了只人手跑到了市集,怕是他的尸体还发现不了呢!」
「我家娘子当时正在市集买菜,被那狗吓了一跳,一嘴的血……」
「听说衙役找到那许莫的时候,他的脸都被吃了一半了!」
「天哪,到底是谁把他关在那的?」
「许大人气得昏了过去,命人彻查呢。」
许家公子惨死在东林巷一个废弃的地窖里,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京城人心惶惶。
陛下得知,亦是震怒,命十天之内找到凶手,速速结案。
大理寺卿要避嫌,所以这案子移交给了京兆府。
府尹当即便下令悬赏,若能提供确切证据者,赏银百两!
同时,他开始命人排查许莫生前的人际关系。
这般残忍的虐杀,十有八九就是寻仇了。
许莫的小厮也被抓进了京兆府。
府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当即让人先打了他二十个板子。
重刑之下,小厮再不敢隐瞒。
他哭喊着:「我家公子失踪前几天见了一个女子,然后突然就还上了赌债,之后两天他没让我们跟着,其他的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与此同时,一个住在东林巷的货郎心惊胆战地走进了京兆府。
百两银子对他而言是巨大的诱惑。
所以他冒险过来提供了一个线索:「前天夜里,我起夜,听见巷子里有几条野狗在叫,可能是在争食也可能是打架。我好奇,趴在墙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有个女子身影消失在巷头。那女子穿着斗篷呢,虽隔得远,可我还是看得出来,她那身衣裳不是穷苦人家能穿的。」
货郎对这种事情很敏锐,当时觉得不对劲,可也没多想。
后来听闻发生了命案,这才觉得后怕。
府尹皱眉看着手中货郎和小厮的口供:「女子?」
「来人!先去查查许莫的赌债是怎么还上的!」
顺藤摸瓜,这神秘女子怕是很快就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