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评袁世凯:出尔反尔你最行
发布时间:2025-07-16 15:39 浏览量:1
1915年8月20日的上海,没有预料到会因为一篇文章,掀起这样闹腾的场面!《大中华》月刊那一天登出一篇新文,署名处只有四个字:梁启超。未等编辑反应过来,稿件竟然就成了各报的抢手货。发行量蹭蹭往上涨,刚出印刷厂就全被哄抢一空,不懂这抢什么呢?可不是名人效应使然?说起来,这年头没有新闻审查,大家都能发声,谁都能说两句,可只有这篇文,偏偏火的一塌糊涂。
梁启超,这名字谁不耳熟?广州新会出来的人。十岁的孩子还在书桌上调皮捣蛋,他就成了秀才,十二岁又中秀才,十七举人。这要不是天资使然,谁干得出?康有为的门下,维新名号,那些章节都讲不完。可是后面一场大祸,戊戌变法失败,落得个东渡扶桑,浪迹他乡。
在日本没闲着,遇上孙中山、汪精卫、胡汉民这些大佬。笔战展开,谁怕谁?一人对一群,愣是打了个旗鼓相当。字里行间火药味十足,看的人心里痒痒。可仔细一瞧,梁启超其实不像有些人描述的那样权谋深沉,他也会犹豫、退缩,甚至反复摇摆。到底什么是正道,他自己恐怕也不明确。有人说他观念动摇,今天君主立宪、明日激进共和,哪有一点定性?
民国刚开局,梁启超选择和袁世凯合作,好似试水,组建进步党,妄想推宪政与国民党叫板。熊希龄那会儿当上总理,司法总长的位置梁启超也坐过。春风得意吗?埋下的隐患,此时还看不出,毕竟党派混战,想保一个中立清流的位置太难。等国会被解散,袁世凯又变脸成了帝制派,梁大才子一拍脑门,赶忙与其分道扬镳,这才去了上海。是不是悔过?不知。
帝制呼声再起时,上海的文人墨客早就按捺不住。有的人高声叫好,有的人冷眼旁观,还有的人端茶看戏。可梁启超却选择了一种不落俗套的做法——投笔为枪。他的《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几天间被各大报刊抢着转。这是时代给他的舞台?其实,未必。可能也就是一时气血上头。
文里,梁启超毫不留情地戳穿君主制度的虚伪。他拿个泥偶作比,一旦失了民心,“再放回殿堂也没灵了”。要说那些帝制派还指望重振天威,他一句话便打回原形。谁听了心里还有底气?多半是打起精神硬撑。
他又开始拿袁世凯逗闷子。辛亥以后,制度换个没完,约法一会儿改,一会儿弄个新花样,民国仿佛成了政策的试验场。“一朝一变,国民晕头转向。”梁启超说,一会儿总统,一会儿皇帝,你说这戏到底唱得像不像滑稽?高政令之后连个章法也没有,权威难以立足,民间嚷嚷不休,也不稀奇。
杨度出现在历史舞台,开始的时候他被梁启超批得一无是处,说他是袁世凯的御用文人。但细想,这批评也不过是梁氏“个人情绪的发泄”,至于杨度本人究竟是不是孬种?似乎也不全是。一肚子才情任尔评说,时代不允许就永远无处可施展。想起杨度晚年,变得安静,声望一落千丈。或许,这是大家共同的无奈吧。
梁启超的风格向来带着点嘲讽,他的讽刺总是能扎到人心里去。可是他笔下写得激烈,私底下的梁却常常低调,说话没这么冲,有人见他吃饭喝茶,话题杂乱不经,生活气息十足。报刊上那个杀气腾腾的文豪,现实中却未必那么决绝。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梁启超?也没人能说得明白,或许两者都有。
每次历史拐弯,梁启超几乎都赶上。变法、流亡、笔战、做官、脱身,环环相扣。他并不是完人,他反复考量、犹豫不决,行为总是反复。例如他批袁世凯倒行逆施,自己却一度走进权力中心。政治性格注定了他不可能一以贯之。“一根筋硬杠吗?”其实未必。你能说这样不好吗?也许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撑得住那么多选择的重量。
有观点说梁启超的文风太过冷峻,批评里没留情面,读者喜欢的未必是真的震撼,只是有种“看热闹”的心态。可事实是,有些东西摆明了说出来,才显得真实。再说,近代中国哪有几人敢像他那么不要命,笔下见血,把话掷到皇帝跟前?
不过别太简单地看待一场文人笔战。老百姓坐在茶馆里看报,可能觉得只是梁启超又出风头,但知识分子之间明里暗里的较量,关乎的是制度存废、生死荣辱。帝制一旦复辟,真的会有人信服?到底是谁还把皇帝当回事?现实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
这几年研究学者发现,《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流传的数据有虚高成分。有人追查各地报馆的销路,发现部分是转抄带来二次热度,未必“抢购一空”。可话说回来,舆论潮水起落,总得有人站在前头喊话,梁启超也是趁势而为。若论影响力,这篇文章也许没有想象的大,但对那个冬天、那座城市,却真切地烙下了一个注脚。
中国历史上的“天才型笔杆子”不少,梁启超所代表的,是旧与新之间的横跨,是试错和折返的典范。他会动摇,也敢下场。他的拿捏,有时又很准,可能因为他更在意潮流,而不是个人。只要潮流变了,他随时会改弦易辙,这是真聪明还是假投机?有些人冷嘲热讽,却也学不来。
梁启超文笔锋利,有人评说他在那场帝制风波中以一敌百,成了反袁的代言人。但回想他过往的合作史,难道不是每逢局势巨变,他都在尝试自保、甚至自利?这样的复杂性,或许也是中国近代知识分子面对动荡时无法回避的真相。责怪他们摇摆,倒不如说是历史本就让人捉摸不定。
1915的庚秋,帝制派终成闹剧。袁世凯风风火火地上阵,最后也不得不黯然谢幕。梁启超此文之后数月,闻听袁薨,写下一段并不激昂的追思——他对袁既认同也反感,难道不矛盾?怕是自己心里也打过无数个问号。他的再三变化,不全是“墙头草”。也许,只是顺势而为的人不能不如此。
这些历史片段,给人印象深刻。上海弄堂里的喧嚣、报馆门前排队的人影、梁启超的长衫和手杖、编辑边催边骂却还是追着稿子的狼狈,各种细节交错,真真假假,像是织了一张形状古怪的历史网。报纸上印的,不止是一个人的文字,更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人的情绪和迷惘。
谁说历史一定成线?有时候像个乱麻团。梁启超的身影忽远忽近,前脚刚下定决心,后脚又转了方向。这种变化,也许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最懂。那一年,《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让上海夜里亮了不少宣传灯箱。天一亮又归于平静,街头小贩继续叫卖,报摊上的新文又开始流转。
一个文人的命运,被大时代推着走,也就这样了。至于那篇文章的实际意义,见仁见智。几家获利,几家倒霉,最后成败与否,只能任由后人口舌。要说谁真赢了?没人能随口回答。
这些碎片,加起来才像一个活生生的历史。要是问梁启超后不后悔写下这些,他未必会给个答案。世界就是这样,有人一文定乾坤,有人却只剩下来无数反复和未完的可能。
窗外的夜又冷又长,街角电灯一闪一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就是一百年前的中国,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