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才子杨慎创作了一首千古绝唱,光开头两句,就惊艳了岁月

发布时间:2025-07-07 18:14  浏览量:1

嘉靖三年,才子杨慎因"大礼仪" 之争触怒皇帝。之后他遭受廷仗,还被贬去遥远的云南充军。

路过长江渡口时,他看到樵夫与渔夫蹲坐在石头上,喝着浊酒笑谈生活。

望着东去的江水,杨慎忽然懂了。他摸出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首千古绝唱,让人唏嘘不已……

在被贬云南之前,杨慎一直在翰林院上班。

他担任的是翰林院修撰,主要负责编纂皇帝在位期间的种种“趣事”,记录皇帝所推行的重要决策。

与此同时,他还要深入研读古书典籍,为皇帝详细讲解治国安邦的道理。说白了,他就相当于皇帝的“贴身秘书”。

嘉靖二年的某一天,在文人云集的翰林院,35 岁的杨慎正握着毛笔,在《武宗实录》的稿纸上圈圈点点。

他为了写好《武宗实录》,真可谓花费了心思。他搜集资料、询问经验丰富的老学者,让内容越来越丰富。

此时的他刚刚写完第一章,纸上的墨迹还没干。

突然,一位太监来到了翰林院,带了皇帝的口谕:“宣杨慎到文华殿讲经。”

他接到宣召之后,一点不敢怠慢,立马跟着太监前往文华殿。进入文华殿之后,他开始为世宗朱厚熜讲授经书内容。

看着皇帝把玩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他翻开了《尚书》,清了清嗓子。

他觉得皇帝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心思全放在了手中的宝贝上。

他见此情景,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讲话音量,对世宗说道:"陛下,咱们今日讲《舜典》。"

世宗说:“杨先生,你开始讲吧!”

当讲到 "眚灾肆赦,怙终贼刑" 的时候,杨慎特意提高了声调。

他认为圣人设立赎罪之法,只为无心之过。

就像百姓误踏农田,可用劳役抵罪。但对那些明知故犯、屡教不改的人,就算有家财万贯,也绝不能饶恕。

他的这话像根刺,深深扎在了世宗的心中。世宗大为震惊,立马将手中的夜光杯小心地放在了桌上。

世宗不由得想到:就在上个月,他刚赦免了死囚张锐、于经。

这两个官员在武宗朝的时候,就作恶多端,靠着向宫里太监、妃嫔“送礼物”,竟然从斩立决改成了充军。

世宗不想提这个糟心事,如今却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一次讲经,世宗对杨慎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从文华殿出来之后,司礼监太监黄锦拦住杨慎说:"杨大人,何苦触皇上霉头?"

杨慎却表示:"如果连是非黑白都不敢讲,还算什么经筵讲官?"

此后的讲经日,世宗经常找借口缺席。有时说要祭天,有时说要见外使。

杨慎在文华殿等上大半天,只能对着经书叹气。

流放前夕

当时同僚们纷纷劝他:"皇上爱听祥瑞之说,您讲讲麒麟现世、甘露天降等等内容,不比说什么令皇上糟心的事情强?"

杨慎狠狠地反驳道:"当年孟子都敢当面顶撞梁惠王,作为臣子,我讲几句真心话,难道不应该吗?"

世宗逐渐就对这个总唱反调的讲官不满,萌生了换个讲官的想法。

他下令:"往后经筵,不用杨慎来了!" 被赶出经筵的杨慎,常常来到京城城头发呆。

后来经过慎重思考,杨慎决定递上辞官奏折。在翰林院待着好好的,他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呢?

当时父亲杨廷和刚因反对嘉靖帝追封生父,被气得咳血归乡。

而张璁、桂萼等人正围着皇帝提建议:"陛下生父兴献王,应该入太庙称 ' 睿宗 '!"

杨慎对此有不同意见:按祖制,嘉靖作为武宗嗣子,只能认孝宗为皇考,怎么能私改宗法?

在内阁值房内,杨慎把《乞赐罢归疏》摔在案上说:"跟张璁那伙人同朝为官,我嫌脏了官服!"

有人提醒杨慎:"慎兄,还是按照旨意办事吧。不然的话,那可是抗旨啊。"

杨慎却拔出了举起了腰间的玉坠,那是弘治帝亲赐的物件。

他对众人说道:"当年孝宗皇帝给我这玉坠,是让我守住规矩!"

之后的一次早朝成了“火药桶”,真的称得上是“一点就炸”。

当时张璁指着满朝文武吼:"你们都是欺君之臣!"

吏部尚书何孟春猛地站起,朝笏差点砸到张璁脸上:"祖宗家法容不得你篡改!"

散朝时,杨慎拽住何孟春的袖子:"大人,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就在今天!"

他跑到金水桥南,见同年进士王元正正抹着眼泪,突然大声喊:"凡是不愿意跟张璁争的,都算不得大明臣子!"

此话一出,二百多名官员跟着杨慎来到左顺门前。

那时正午的太阳晒得石板发烫,有人中暑晕倒,却被后面的人架起来继续跪。

杨慎望着宫门匾额上的 "皇极殿" 三字,想起十岁时在这里对出 "谷黄米白" 的场景,如今却要为祖宗礼法拼命。

突然宫门大开,锦衣卫抬出八个枷锁:"皇上有旨,带头的人下狱!"

杨慎突然站起来,拉着王元正往金水桥跑,"走,去哭给皇上听!"

皇帝正在看张璁草拟的尊号诏书,听说这件事后,愤怒说道:"反了!全给朕抓起来廷杖!"

最终,皇帝下令将杨慎流放云南。临走之际,京城百姓偷偷在他行囊里塞伤药。

长江畔的对话

在去往云南的路上,36 岁的杨慎蜷缩在囚车里。曾经的状元郎、皇帝近臣,此刻却成了戴罪之人。

他的后背还有廷杖留下的伤痕,每一次颠簸都令他感到疼痛。

他想起半月前在左顺门前,带领两百多名官员跪地痛哭,高呼 "孝宗皇帝"的事情,换来的却是嘉靖帝的一顿打。

父亲杨廷和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在这场 "大礼仪" 之争中化为泡影。囚车行至长江边的渡口,船夫正吆喝着渡客上船。

杨慎挣扎着起身,隔着铁栏望去,只见岸边两个人正蹲在石头上喝酒。

一个是背着柴禾的樵夫,另一个是拿着鱼篓的渔夫。

他们的陶碗里盛着浑浊的米酒,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

樵夫问道:"昨天你那尾鲈鱼卖了多少钱?"
渔夫嘿嘿笑着,回答道:"换了三升糙米,够家里人吃两天,你砍柴怎么样,能挣多少钱?"

樵夫说:"别提了,王地主家的管家又克扣工钱,说我柴火不够干。"

渔夫拍了拍他肩膀说,"咱们这日子,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来,再喝一口!"听着两人的对话,杨慎心里猛地一颤。

他心想:曾几何时,自己在朝堂上与权臣争辩,以为这才是人生价值。

可如今回望,那些尔虞我诈的权谋争斗,那些你死我活的党派之争,又有什么意义?

再看这两个底层百姓,虽然生活贫苦,却能在这简陋的渡口,就着一碗酒分享喜怒哀乐。

这份纯粹的快乐,是自己在官场从未体会过的。

杨慎摸出怀中的纸笔,借着暮色写下了:"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在人生的至暗时刻,终于明白了生命的真谛

他用一生证明:真正的才华,不是朝堂上的侃侃而谈,而是把坎坷经历写成千古绝唱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