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岁张学良约美女打牌,突然门被踹开,68岁顾维钧被浇一头热茶
发布时间:2025-11-12 20:27 浏览量:1
1956年,68岁顾维钧返台述职,被张学良拉着一起打牌,还有美女作陪。
牌桌上的气氛热烈得恰到好处。
好友叙旧的谈笑声、昔日复旦校花的软语,混杂着麻将牌清脆的碰撞声,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逸,直到门突然被踹开。
55岁张学良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顾维钧那63岁的妻子黄蕙兰,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左右打量了在座的人一眼,然后抄起一杯热茶,对着顾维钧的脑袋泼了过去。
她的嘴里还谩骂着顾维钧身边的女人,骂她是第三者,破坏她的家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里面夹杂着错愕和看热闹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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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也有点惊讶。
他和黄蕙兰是老相识了,却一直气场不合。
年轻时,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很装,还满嘴谎话,但作为印尼首富的女儿,她也有任性的资本。最关键的,是他的妻子于凤至和黄蕙兰私交很好,所以他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但,黄蕙兰在外交圈是出了名的最重体面,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今向泼妇一样,在公开场合对自己的丈夫发难?
张学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顾维钧身边的美女。
坐在顾维钧身边的女人,名叫严幼韵,是杨光泩总领事的遗孀。
这一年,她51岁了,却依然保养得宜、风韵犹存。
外界盛传她和顾维钧的关系不一般,张学良觉得,这大概率是真的。
年轻的时候,黄蕙兰就说过,她觉得杨太太和丈夫关系不太正常,专门找了孔祥熙、宋美龄把她丈夫杨光泩调走,派去了菲律宾的首都马尼拉当总领事,这样,严幼韵也必须跟着丈夫离开。
只是,黄蕙兰没有想到,杨光泩会在担任总领事期间,被日本人杀害。(这件事在黄蕙兰的回忆录《没有不散的宴席》中也有提及)
张学良看向好友顾维钧,他也想知道,这位有过外交总长、内阁总理、国家元首辉煌履历的才子,会怎么处理这样的家庭丑闻?
男人风流不可怕,但处理不好,可就贻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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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妻子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陌生人,然后,继续稳如泰山地出牌。
严幼韵也没有说话。
无论黄蕙兰用怎样恶毒的语言讽刺她,她的表情都没变一下,淡定地跟着顾维钧出牌,仿佛对方所有的吵闹,都和她无关。
这种被无视的羞辱感,让黄蕙兰愤怒得发抖,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就是这副样子!
永远都是这副样子!
在这场相伴36年的婚姻里,每次争吵,他都拒绝沟通,只用他的沉默、冷淡、无视,来应对自己,就好像她所有的情绪、愤怒于他而言,都只是一阵穿堂而过的风。
他是最优雅的外交官,是沉默的男人,这种置身事外的姿态,让黄蕙兰觉得自己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妇。
那一刻,黄蕙兰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看着他,又看看他对面那个女人,突然感觉,这场婚姻里面的自己,真的糟糕透了!
她用金山银山,为她选定的丈夫,铺平了外交总长、内阁总理、国家元首的路,用父亲给她的资产为他翻新外交使馆。
她穿金戴银,在外交场合撑起一个国家的体面,可在这个男人眼中,她只是个铺张浪费、爱慕虚荣的女人。
多么可笑啊!
黄蕙兰不想斗了,她狼狈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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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36年前。
顾维钧32岁,刚死了第二任妻子,带着两个孩子。
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梳着老土的平头,不会跳舞,不会骑马,在黄蕙兰这个从小被钻石和仆人包围的印尼首富之女眼中,他就是个乏味又无趣的、毫无吸引力的鳏夫。
可母亲却对他赞不绝口,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嫁给他。
母亲说:“他能给你别人给不了的东西。”
别人给不了的东西?
黄蕙兰决定相信母亲,和他约会看看。
也是在和顾维钧相处的短暂时光里,她第一次体会到权力的滋味。
他带她去歌剧院的国事包厢,出入那些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踏足的场合。
他让她体会到了那种被仰望、被簇拥的滋味。
黄蕙兰承认,她沉迷了。
对于27岁的她来说,财富不过是数字,她3岁的生日礼物,就是一颗80克拉的钻石。
只要钱能买到的东西,她早就已经拥有,甚至已经腻味了。
她终于知道母亲说的,“别人给不了的东西”是什么了,这种凌驾于财富之上的地位,让她上了瘾,她决定成为外交官太太,去过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
于是,她主动了。
她主动找到顾维钧,像父亲谈生意一样,谈论自己的婚姻:“我的金钱可以保证你事业的成功,我们来开始合作吧。”
但顾维钧却没有立刻答应。
如今63岁的她回首往事,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个男人,极其擅长拿捏的把戏,而那会的她,全然沉醉于他的表演之中。
在她摊牌的几天后,顾维钧来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他花了一个金镑,请星卜家为他们占卜,结果是“佳偶天成”,所以,他想要求娶她。
佳偶天成!
黄蕙兰记得,当时的自己,被这四个字迷得眼花缭乱,丝毫不介意他因为工作繁忙,无法给自己盛大的婚礼,直接就匆匆嫁给了他。
他们的新婚之夜,甚至是在去日内瓦开会的火车上度过的。
她以为,那是他们可以携手共创未来的开始,现在想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公平交易的对手,而是顾维钧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一块他通往权力巅峰的垫脚石。
黄蕙兰和顾维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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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给她的资助、她的私人小金库,她全盘交给了丈夫打理,也因为通晓多国语言,在外交场合,她是最明媚的外交官太太,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顾维钧升任外交总长的路,走得很顺遂。
后来,他甚至组阁,成了“北洋政府第十三位国家元首”。
在他还没行动之前,外面的人是这样说的:
“以顾夫人的多金,少川(顾维钧的字)要当总统也不难。”
黄蕙兰不觉得这有什么,她有钱,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丈夫花?
她也毫不介意为他的孩子当继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黄蕙兰想,大概是从他的地位越来越高开始的吧,也是从她父亲去世之后,他开始嫌弃她。
他指责她花钱大手大脚,酷爱奢侈品,生活奢靡。
黄蕙兰很委屈。
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父亲给她的。她戴的每一件珠宝,都是她婚前就拥有的。她养狗、饲鱼、收藏古玩,是她从小到大的爱好。
她什么都没有变,可结婚久了,这些,似乎都成了她的错。
她还记得,顾维钧曾经理直气壮地质问她:“你怎么可以把岳父的钱当成自己的钱一样花?”
为什么不能呢?那是她父亲!
黄蕙兰和她的首富父亲
黄蕙兰气得发笑,却压着怒火,举起手问他:“那你的工资,能买得起我手上这枚戒指吗?”
她觉得,在外交场合打扮得隆重一些,是应该的,至少,在那里的她,不仅代表了自己,也代表了自己身后的国家。
顾维钧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后来,她的婚姻里,除了无休止的争吵,便只有顾维钧的冷漠了。
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风言风语再次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忽然明白了,不是她的生活方式错了,而是他腻了,他厌了,他另有所爱了。
那个女人,严幼韵,一定很符合他的想象吧。
丈夫为国捐躯的烈士遗孀,独自拉扯三个女儿,在联合国工作,温婉可人,坚韧不拔。
多么完美的履历,多么动人的故事。
和自己这个只知道花钱享乐的“糖王”之女,她简直就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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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蕙兰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失控,也许,也是丈夫想要的结果。
他不能“忘恩负义”“抛弃糟糠”的骂名,所以,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在公开场合失控。
那些频繁出入牌桌的消息,那个和杨太太再次有纠葛的声音,到底是谁告诉自己的?若是顾维钧不愿意,她还能知道这些事吗?
一杯热茶,浇灭她与他三十六年的夫妻情分,也洗清了他接受她万贯家产相助的“恩情”。
从此以后,世人只会说,黄蕙兰嚣张跋扈,当众羞辱丈夫,是个不可理喻的妒妇。
而他顾维钧,则是忍辱负重、宽容大度的受害者。
好一招金蝉脱壳。
黄蕙兰
黄蕙兰不想深究了,她不想亲眼看着枕边人面目全非。
罢了!
放过他吧,也放过自己。
没多久,顾维钧又让人来提离婚了,这一次,黄蕙兰没有争吵,她选择了放手。
后来有人问她怎么看顾维钧,她是这么说的:
“他是所有人眼中的英雄,是可敬的人,却不是我想要的丈夫。”
至此,尘埃落定。
三年后,71岁的顾维钧,迎娶了54岁的严幼韵。
消息传来的时候,黄蕙兰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
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朵开得最盛的红玫瑰。
黄蕙兰将那朵花拿在手里,看着它娇艳欲滴的花瓣,忽然就笑了。
她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呢?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权力滋味,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金钱助力。
他们本就是一场公平交易。
她开始写她的回忆录,将她这一生的璀璨与荒唐,都付诸笔端。
她不再关注他们的消息,她重新做回了那个光芒万丈的黄蕙兰。
她继续她的社交,她的收藏,她的生活。
没有了顾维钧,她的世界并未崩塌。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想起母亲的话。
她说,顾维钧能给她别人给不了的东西。
是啊,他给了她无上的荣光,也给了她最深的羞辱。
岁月悠悠,他们三人都活了很久。
顾维钧活到了97岁,据说是在泡澡时因心力衰竭而平静离世,没有受一点苦。
他走后,严幼韵又活了32年,直到2017年才去世,享年112岁。一个真正的世纪老人。
而黄蕙兰,在1993年去世,享年100岁。
她比顾维钧要多活了7年。
这算不算一种胜利?
黄蕙兰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她百岁的人生里,顾维钧是她最昂贵的一件收藏品。
她曾以为她拥有了它,最后才发现,是他利用了她,然后将她抛弃。
与其耗尽心血去陪一个男人成长,不如倾尽所有来培养自己。
把金钱花在自己身上,把真心留给自己。
这或许,才是她用一生换来的,最痛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