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大将军对长姐一见钟情,追求三年提亲九次,最后却是我替嫁的
发布时间:2025-11-13 07:47 浏览量:1
镇北大将军陆渠对长姐可谓是一见钟情,开启了长达三年的热烈追求,提亲更是多达九次。
而每次提亲之后,父亲的仕途便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
到了第十次提亲时,爹娘苦口婆心地劝长姐:「陆将军对你那可是一片赤诚真心,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都拒绝人家这么多次了,这次真不答应吗?」
长姐一边将陆渠提亲送来的聘礼发钗往头上戴,一边满脸嫌弃地说:「我才不喜欢那种浑身汗臭的武夫呢。
爹,女儿要嫁的应该是那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文人」
爹听了,满脸发愁地说:「可这都已经是第十次了,要是再拒绝,惹得陆将军生气了可怎么办?」
这时,我正为长姐举着铜镜,目光落在她头上的发钗上,便开口说道:「长姐要是不想嫁,那我嫁」
我能与陆渠促成这桩婚事,多半是因为我和长姐眉眼有三分相似。
我主动提出替嫁,说白了全是冲着荣华富贵去的。
你瞧长姐戴到头上的那发钗,上面镶着的可是绝好的新疆美玉啊。
美人香腮云鬓,华服朱钗,可看我的眼神却满是鄙夷,轻蔑地说:「青霜,你从小就是个学人精,我不要的你就捡去,总归是捡剩下的」
爹爹见状,当即斥责了长姐。
娘也心疼我,在我原来的嫁妆基础上又加了一倍。
这场婚事办得那叫一个张扬,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流水宴摆满了朱雀大街。
然而,就在婚礼当天夜里,陆渠就被一道圣旨召去了边塞。
我身上的红装都还没来得及脱下,在旁人眼里就仿佛已经披上了素缟。
长姐常去的那个诗社还为我作了一首诗:「学舌伶牙巧擅名,人前卖弄逞聪明。
拾来牙慧妆才调,慧眼观之笑不成」
我拿着那首酸诗当作扇子扇着,一边扇一边数着将军库房里的银子。
好家伙,这陆渠不仅打仗厉害,家底还如此厚实。
光是西域商人送的宝石就装了三大箱,我每天要是不数一遍,都睡不着觉。
「夫人,将军来信了!」
管家捧着信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我抬手接过信,从信封里抖出两张银票。
嘿,这武夫还挺懂事的。
信纸上就寥寥几行潦草的字:「天气渐凉,买件狐裘。
另:别动我的玄铁剑」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谁稀罕他那把破剑啊?倒是他书房里那尊翡翠貔貅,我每天都要擦三遍。
京城突然流传起一些骇人听闻的消息,说镇北将军夫人把府里的歌姬全遣散了,连厨子都换成了满脸褶子的老嬷嬷。
诗社那帮闲人又作诗讥讽:「悍妇善妒河东吼,将军夜夜泪沾襟」
天晓得我这么做全是为了省月钱。
那些歌姬光胭脂钱每月就要二十两银子,而那老嬷嬷可是御厨后代,做菜味道绝佳,还能省一半食材钱。
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我那三个月前刚嫁给心上人的长姐又跑来落井下石。
长姐穿着半旧的藕荷色襦裙跨进我院门时,我正让丫鬟用金秤称这个月的利钱。
她看着我,一脸鄙夷地说:「妹妹如今满身铜臭,怕是体会不到何为琴瑟和鸣了」
接着,她抚着鬓边那支褪色的木簪,嘴角噙着三分得意,说道:「我家相公昨日又为我写了首新诗……」
我慢悠悠地拨着翡翠算盘,不紧不慢地说:「是么?就是那位连红袖添香都要赊账的姐夫?」
她的脸色瞬间一僵。
我又接着说:「听说长姐把嫁妆典当了给他买澄心堂纸?巧了,前儿西市当铺的掌柜还让我鉴赏支鎏金簪——看着怪眼熟的」
她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这时,丫头正合时宜地把金簪拿来,上面的紫菱花栩栩如生。
长姐闺名紫菱,这是我娘给她的及笄礼。
她前脚收下,后脚就跟诗社的人嘲讽我娘商贾出身,说黄白之物登不上大雅之堂。
她看我们母女,向来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你活成这样,就不觉得有愧于爹的教诲!」
她气白了脸,搬出爹来压我。
「愧吗?有什么可愧的」
我凑近她,抬手摘下她发间的木簪,说道:「你押的是才子佳人话本」
然后将那只紫菱鎏金簪插进她发间,「而我,从来只信真金白银」
我在京城的名声因为欺辱长姐、爱财如命变得更坏了。
贵女命妇递的帖子在将军府大门前乱飞。
我长姐虽说嫁了寒门,却被那帮无病呻吟的女人说成了忠贞专一的典范,还常被请去当座上宾。
我也没闲着,她们吃喝玩乐写酸诗,我就买铺子开酒楼,顺便派出亲信在周边开几家钱庄分号。
等以后钱庄遍布大江南北,才能像娘说的那样,广达天下,互通有无。
梨园来了名角儿,那俊俏公子风流模样,管家为我定下了最好的位置。
去了才发现,不管多贵重的人品,都喜欢天下好颜色。
长姐打扮得清丽简约,混在一堆贵妇人中间,如同出水芙蓉般显眼。
她们见到我,免不了要讥讽几句:「真是好命,一不用侍奉丈夫,二不用伺候公婆,就连妯娌姑嫂都没有,只能清闲到出门看俊俏郎君……」
士大夫夫人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我怀疑,她真是打心底羡慕我。
毕竟这么好的命,连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
一众人想想自家后院里那些糟心事,脸色也绷不住了,看我的眼神里透出恨意。
这恨人有笑人无的,妥妥的小人姿态。
我没了听曲儿的兴致,起身离开。
丫头阿芜抬手招来伙计,塞了一枚银锭子,低声道:「约曲老板今晚一叙」
谁知一个眼尖的蹦出来,挡住去路大骂:「沈青霜,你竟敢找小唱!」
伙计脸都白了,忙解释道:「这位贵人不能乱说,咱们曲老板可是正经的角儿,不陪酒不卖身」
她却理直气壮地扒拉开伙计,说:「刚才我都看见了,嫖资都给了,趁着将军不在家,你来这种地方不就是找男人的吗?」
我捏捏眉心,说道:「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今天各位的消遣,都算我的如何?」
我这话一出,她们纷纷摆手拒绝。
尚书千金百口莫辩,急得哭出来:「沈青霜,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不守妇道,荒淫无度,你连紫菱姐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青霜,你太不懂事了,还不快向大家赔罪」
我这长姐,又出来收割一波好感。
她从小没了生母,爹娶了我娘做续弦。
娘是商贾出身,祖父为家族多得一处庇佑才寻得这门亲事。
娘曾跟随家人走南闯北,本事可不只局限于后院这方寸之地。
娘有容人之心,可我这长姐就爱演,非得踩着我才能成全她的完美。
「陆将军还在边关打仗,你整天纵享玩乐实属不该,快向大家赔罪,再回去闭门思过,吃斋念佛祈祷丈夫平安才是」
长姐说道。
士大夫夫人想扳回一局,讽刺道:「还是沈大姑娘知书达理,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妹妹,可不是随了母家」
「夫人说笑了,我继母虽是商贾出身,在府中这些年已经在尽量做好了,是妹妹年幼视财如命,还需管教」
众人听了都讥笑起来。
长姐看我的眼神透着得意。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从小娘都让我忍,说世上最难的就是没娘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儿。
我本来是可以放她一马的,怪就怪她不识好歹,编排起我娘来。
「长姐的意思是,你出嫁时那一百二十台嫁妆,外加几十处房产铺子、二十几个丫鬟仆人等等,这些我娘尽量做好的事,还不趁长姐的心意?」
我自幼过目不忘,就算当场把嫁妆单子背出来都不是难事。
众人听了开始议论纷纷。
「这么多?沈大可是说后母苛待,嫁妆箱子空了一多半呢」
「她整天穿得清汤寡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多拮据」
长姐脸色阴下来,辩解道:「我的嫁妆,我娘和外祖家也添了一份的」
我掩嘴笑道:「长姐指的是那些不知名的杂书誊本?」
「名卷孤本,千金难求,你怎会明白?」
长姐清高,自然看不上钱财。
我抬手,阿芜递上一只木匣。
打开一看,那赫然是姐夫典当首饰的当票。
「我正打算找秀才姐夫讨教——原来《白头吟》值五钱,《闺怨》值三钱?倒是鎏金簪五十两,珍珠串一百二十两」
长姐踉跄后退的模样,像极了我们小时候她抢我糖糕失败的样子。
她分不清真金白银、名卷孤本,当铺可清楚得很。
回到府中之后,我忽然觉得无趣,转身吩咐管家:「去把长姐的嫁妆赎回来」
顿了顿,又说:「顺便告诉当铺,往后收诗稿按废纸价——三文钱一斤」
后来京城流传新诗:黄金纵贵难买笑,铜臭到底输墨香。
我听闻后在诗会设擂——谁能写诗赚来千金,我赠翡翠笔洗一只。
三个月后,那只笔洗还好好摆在我多宝阁上。
倒是曲老板跟我志趣相投,入驻我新开的戏楼。
每月五场,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长姐因为上次的事,名声受损,她和姐夫都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头脑,跟着亲戚投了几次钱,赔了个底朝天,只能靠变卖嫁妆度日。
连续几日都赖在娘家,磨着爹给姐夫安排个差事。
娘拉我到花园散步,无奈地说:「紫菱真是为难你爹了,徐泽就是个秀才出身,还想留在京中,官小了不做,辛苦的不做。
说他一身才学,是做丞相的料」
我俩听了都笑了,笑她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陆渠离开有一年多,听你爹说边疆战事平息,他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我瞪大双眼看向娘,娘拍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慰。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俩这名字本就相克。
青霜是宝剑,陆渠是名盾。
真要遇上了,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七月流火。
新开的凉水铺子送来账本的同时,还献上甘草梅子饮,入口清凉,回味甘甜,夏天喝再合适不过了。
我正趴在金丝楠木桌上扒拉算盘,突然被一道阴影笼罩。
抬头就看见个黑塔似的男人杵在面前,铠甲上还带着血渍。
风刀削骨立如嶙,额上冰川横朔气,跟我之前见到的陆渠大不相同。
我认了好一会儿,才从那双眸子里辨出几分。
陆渠的眼睛生得很好看,琥珀色又透又亮,眼尾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让人畏惧,笑起来又有几分魅惑。
「夫、夫君回来啦?」
我手忙脚乱地把账本往屁股底下塞,问道:「吃了吗?厨房还留着……」
他忽然弯腰,从我发髻上摘下一片金叶子。
我这才想起刚才在库房打滚时沾上的。
要命!「听说夫人把本将的聘礼都锁起来了?」
他手指捻着金叶子转啊转。
我冷汗直冒,说道:「主要是防、防蛀虫」
「还遣散了府中歌姬?」
他接着问道。
我实话实说:「还不是为了夫君省钱」
陆渠笑了,反手开始脱衣。
我捂住眼睛,怯怯地问道:「夫君这是做什么?」
「更衣」
这么急?刚回来就要?「还不快来帮忙?」
我扭扭捏捏地上前,想起曲老板说边关寒苦,乌压压的都是男人,看母猪都眉清目秀。
陆渠比我高一个头,胳膊比我腰都粗,若要用强,我肯定反抗不了。
娘怕我洞房夜里受苦,特意找人买了迷药。
「夫君稍等,我取个东西就来」
我撒丫子就跑。
陆渠看着我的背影直皱眉。
副使六安把朝服送过来,诧异道:「将军,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陆渠捏捏眉心,摇头说:「更衣吧,还要去宫里面见圣上」
娘给的迷药药效可真强,我就吃了那么一丁点儿,直接睡了三天。
要是陆渠知道这事,保准会笑掉大牙。
我正发愁找个啥借口糊弄过去呢,陆渠就来了。
他身着一袭靛蓝色袍子,身姿挺拔,犹如青松翠竹般修长出众。
三天没见,调养过的他没了边疆的风霜之气,除了脸色黑了点,那也是个剑眉星目、模样俊俏的小伙子。
“夫人突然得了重病,可把为夫吓坏了”
“一年多没回来,府里上上下下多亏夫人操持了”
说完,他恭恭敬敬地给我作了个揖。
这可把我弄懵了,都这气氛了,我也不能干坐着啊。
我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起得太急,腿一软,直接扑进他怀里。
陆渠扣在我后腰上的手猛地一紧,曲老板说的话瞬间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一年多没碰过女人的男人……而且我还把他府里的歌姬都遣散了。
他笑着,微微上扬的眼角特别勾人,“没想到夫人这么奔放……”
我想跟他解释这都是误会,可下一秒就感觉双脚离地,被他横抱在怀里。
糟了,娘给的迷药还在梳妆盒里呢,接着我就被放到了榻上。
这人也太野蛮了,外面天还亮着呢。
我直挺挺地躺着,想着一闭眼一睁眼这事儿就过去了。
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就听见他压抑的低笑声。
“夫人睡了三天,就算想做点啥,也得先吃点东西吧”
他坐在床边,吹着手里的白粥。
我恨不得把他咬碎,看我出糗他倒开心得很。
陆渠陪我回娘家,算是补上之前落下的回门。
爹可重视这事儿了,早早地就和娘在府门外等着。
简单寒暄了几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进了门,入了席。
陆渠一直牵着我的手,娘看到这一幕,眼眶都红了。
等入席的时候,我才发现长姐也在。
上次见面还是在戏楼,她瘦了些,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看陆渠的眼神含羞带怯的,怎么看都像是对他有意思。
娘怕我心里不好受,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
我笑着吃了,还劝娘多吃点。
毕竟沈家的用度,也是娘辛苦经商赚来的。
陆渠陪着爹多喝了几杯,眼角泛红,离席去更衣的时候,长姐也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阿芜急得直跺脚,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慢悠悠地喝着当归乌鸡汤,压根没打算动。
说到底,这姻缘是我捡来的,陆渠心里也没我。
回去的路上,陆渠脸色不太好,也不说话,时不时地打量我的神色。
“夫君眼睛不舒服吗?”
我关切地问。
他瞪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让我摸不着头脑。
“听说城北的荷花开得正旺,明天休沐,陪我去散散心怎么样?”
他说道。
我这才想起爹说的话,陆渠虽然立了军功,可被召回京中后就被卸了兵权,明升暗降,他心里肯定不痛快。
既然成了夫妻,就得荣辱与共,就算是装,也得装得恩爱,这是我该尽的职责。
“那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好好准备”
我故意夸张地说道。
果然,陆渠的神色缓和了些。
至于昨晚长姐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不说,我也不问。
城北的风光确实不错,可我怕热。
凉棚支着,冰鉴带着,外面热得要命,我赏花的地方却凉爽宜人。
“奢靡无度,暴殄天物!”
长姐又跟着诗社搞活动了。
一群才子佳人站在帘帐外,捶胸顿足的,活像祖坟被刨了一样。
“妹妹,以前阿渠在边疆,你一个人独守空房,日子过得孤寂,花钱消遣还说得过去”
“可现在阿渠都回来了,你不该这么浪费,这些可都是他在战场上拼命换来的,你花着能心安吗?”
我冷笑一声,抬手把一颗冰镇葡萄塞进嘴里。
都开始叫阿渠了,昨晚估计挺精彩的。
我正想反驳,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不怒自威。
“心安理得的不是我夫人,难道是你?”
门帘被掀开,陆渠捧着一把刚摘的荷花走了进来。
他坐到我身边,笑着拿花来讨好我。
我还在气头上,也不知道是气门外的人纠缠,还是气他们昨晚的事。
我赌气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陆渠眉头一皱,声音低沉地说:“六安,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太吵了”
帘帐外的人一愣。
“阿渠,我是紫菱,昨晚我们还……”
说得这么含糊,想不往歪处想都难。
六安不愧是猛将,一个箭步冲过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蒲扇大的巴掌就往长姐脸上招呼。
“胡乱攀扯将军,找打!”
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直接把人扇了出去。
诗社这帮只会写酸诗的软蛋,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吓得抱头鼠窜。
六安乘胜追击,叉着腰大喊:“此地是我们将军的产业,你们这些杂 碎要是再敢来,定让你们屁股开花,骨头碎断!”
陆渠从冰鉴里拿出一颗荔枝,剥了皮送到我嘴边。
“我不在的这一年多,他们都是这么对你的?”
这把我问愣住了。
我这十八年,他们一直都这样对我。
他之前向长姐求了十次亲,现在又来心疼我,这不合理啊。
“以后,为夫一定会护着你”
他看着我的眼神深情款款。
我惊讶极了,严重怀疑他刚才没看清六安扇出去的是长姐。
在城北玩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地被人扶下马车,送回房间,还帮我脱了衣服。
我在榻上翻了个身,撒娇着要水喝。
“阿芜,水……”
话音刚落,嘴唇上一凉,水被渡进嘴里。
我一下子睁开眼,陆渠的脸近在眼前。
身为他的夫人,我应该顺从。
可我俩之间又没什么感情,怎么能有肌肤之亲呢?
我正天人交战呢,陆渠停了下来。
他显然动情了,额头抵着我,气息有些乱,“不专心,该罚”
罚?他还以为在军营呢。
我刚想挤出几滴眼泪,让他觉得没意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腰带被解开了。
“别别别!”
我慌了,捂住上面顾不了下面。
他笑起来,眼角泛着粉红,勾人又妖孽。
然后,里衣也没了。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被床头冰龛的凉气一激,更敏感了。
我双眼含着泪,这是真的想哭。
他跪在榻上,几下就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又走神了?”
陆渠眯起眼,单手掐住我的下巴。
这居高临下的姿势,霸气十足。
我又摇头又点头,慌得不行。
“陆渠,你别过来啊!”
他抬手拉上床幔,挡住了一室的旖旎。
阿芜这个大嘴巴,也不知道跟娘说了啥。
我和陆渠圆房的第二天,娘就带着女医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这个挨千刀的,瞧把咱们姑娘折腾成啥样了,啧啧啧,手劲这么大,专挑细皮嫩肉的地方使劲”
“阿芜说一夜叫了四次水,咱们姑娘年纪小,可不能这么没节制地胡闹”
“就是就是,要不给他喝点黄豆,拉虚脱了就没心思想那事了”
娘身边的几个掌事嬷嬷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我都自闭了。
娘红着眼睛搂住我,“陆渠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难免在闺房里是个变态。
青霜,要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回家住”
爹最爱面子,我要是回娘家,他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况且,我也没被折磨得要死。
“娘,陆渠没伤到我,他还算……温柔”
我红着脸,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昨晚的事,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熬,到后面我甚至还觉得挺舒服。
要说操劳,最累的肯定是陆渠。
娘半信半疑,又让女医给我仔细检查了两遍,这才留下一堆补品走了。
我把阿芜狠狠骂了一顿,午后吃了点东西就睡了。
一睁眼,屋里摆满了拳头大的夜明珠。
六安站在房门外回禀:“夫人,这是将军在边疆意外得到的,想着您会喜欢,特意让属下送过来。
天热,晚上就不用点烛火了”
阿芜羡慕地说:“将军对您真好”
我白了她一眼,“早上你还跟我娘说他是变态呢”
阿芜赶紧捂住嘴,退到一边。
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不知道将军今晚会不会来赏夜明珠?”
我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圈套。
果然,陆渠来看的可不只是夜明珠。
自从有了第一次,他每晚都睡在我这儿。
后来,干脆让六安把他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寝室的墙上还挂着他的玄铁剑。
夜明珠的光恰到好处,让闺房更有情趣。
他看我的眼神都冒光了。
白天越冷酷,晚上就越疯狂。
为了尽妻子的职责,我熬了糖水,送到他的书房。
“在那儿坐着,一会儿就好”
他停下笔,笑着对我说。
我本来想放下就走,下午还要去巡铺子呢。
看他认真写字的样子,也不好扫他的兴。
我从书架上挑了本书,靠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最后,我是被吻醒的。
他眼神深邃,已经脱了外衫。
“这是在书房!”
我压低声音警告他。
“那又怎样?”
他笑得很邪魅,重重地吻下来,把我的抗议都吞了下去。
大手掐住我的腰往上一提,直接把我抱到案几上。
我两条腿晃着够不着地,只能干着急,“不行不行,还是白天呢……”
他紧紧抱着我,笑声震得我胸口发麻。
“这么害羞的小娘子,让我欲罢不能”
我抬手捂住他的嘴,“你能忍住!赶紧换身衣服,跟我上街巡铺子去”
他笑着进了内室。
我无意间发现案几下面有一幅卷轴。
打开一看,画的是个女子。
还没看清模样,就被陆渠一把抢走了。
“闲暇时画着玩的,画得不好,就不让夫人笑话了”
那幅画像被陆渠让人收走后,我心里堵得慌。
这么宝贝这幅画,画里的人肯定很重要。
上街巡铺子的时候,卖香粉的老板娘拉住陆渠,“这位相公,您夫人花容月貌,给她买盒香粉吧,更漂亮呢!”
陆渠正高兴地想掏钱,我抬手拦住了。
“你弄错了,他是我姐夫”
陆渠尴尬极了。
我心里那股闷气才稍微消了点。
长姐没能为姐夫谋得一官半职,那个曾看似清风明月般的姐夫竟对她动了粗。
长姐带着手腕上的淤青,昂首挺胸地来到将军府,冲我冷笑:“青霜,你抢走了我的姻缘,如今可称心如意了?”
彼时,我正专注地拨着算盘,核对这个月的进账,头也不抬地回应:“姐,要是日子真过不下去,就写封和离书吧”
长姐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嚷道:“谁要和离!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全是你害的!”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银票推到她面前,说:“这些银票够你买十间铺面了,别再折腾了”
长姐盯着银票,眼圈泛红,突然一把掀翻了我的茶盏,吼道:“谁稀罕你的臭钱!”
陆渠比平常晚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回府,脸色黑得像锅底。
原来是诗社那帮酸儒又弄出个新作《鸠占鹊巢赋》,明里暗里讽刺我抢了长姐的姻缘。
我正往新得来的红珊瑚上贴金箔,看到他这副模样,笑着问:“怎么啦?陛下又让你去打仗了?”
陆渠一把将我抱到他腿上,下巴抵在我的肩窝,说:“那群碎嘴子,我明天就派人砸了他们的老巢”
我暗暗发笑,调侃道:“以权谋私,可不太像话哦”
他捉住我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问道:“那夫人说该怎么办?”
我眨了眨眼睛,说:“听说他们最近想印诗集,不如……咱们出钱赞助?”
陆渠挑了挑眉。
我笑眯眯地凑到他耳边说:“要求每册扉页都印上——本书由镇北将军夫人独家惠赠”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凡人呢。
没过三天,长姐又冲进府里哭闹起来:“你如今连我的诗社都要抢吗?”
我不紧不慢地翻着新印的诗集,说:“姐,你上次摔碎的茶盏可是御赐的,价值三百两呢”
长姐突然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能过得比我好……”
我放下账本,严肃地说:“因为我明白,银钱比男人可靠”
窗外,陆渠正指挥着下人往我的院子里搬新到的东珠,阳光洒在那些圆润的珠子上,宛如小时候玩的肥皂泡。
爹派人叫我回家吃饭,说是娘想我了。
饭桌上,爹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赞陆渠有本事。
“这次徐泽能顺利进入翰林院,多亏了阿渠。
咱们家这两个女婿,一文一武,整个朝堂也找不出第二家这样的组合了。
紫菱,快敬你 妹妹一杯”
长姐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笑容里带着三分鄙夷、四分得意,还有从小被偏爱的笃定,说:“妹妹,等日后我一定上门拜谢”
“不必了”
我将酒杯重重地摔在桌上。
“闹什么呢?”
爹责备道,“一家人就该相互扶持,你发什么脾气?”
娘上前护住我,我把她挡在身后。
这句话我憋了很久了。
“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她对陆渠怀着什么心思,你真的看不出来吗?这桩婚事是我捡来的,但绝不是我抢的。
你从小就偏爱长姐,我不怨恨,毕竟她可怜没娘疼。
可她不知感恩,在外面编排我娘,踩着我往上爬,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家人相互扶持,真让人恶心!”
“反了,反了!”
爹气得直拍桌子,指着我娘大骂,“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我冷着脸反驳道:“娘为这个家操劳了二十年,你有多少家底自己心里清楚,单凭那点俸禄,你和长姐怕是用不起上好的砚台”
爹气得说不出话来。
长姐跪下来,拉着我的衣袖哭哭啼啼地说:“爹就别生妹妹的气了,她也是受了刺激。
徐泽的事情,爹都没办法,我无奈之下才去求了阿渠,谁知道他竟在书房偷偷看我的画像,他愿意帮我,也是念着旧情罢了。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被她气得笑了出来,这演着演着,她自己倒好像都信了。
娘不顾爹的阻拦,让人把长姐撵了出去。
我离开的时候有些恍惚,仿佛分不清真假。
前几日我还跟长姐说银钱比男人可靠,今天就被现实狠狠打脸了。
陆渠背叛了我,他真是文武双全,戏也演得极好。
一旦陷入这复杂的局面,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在戏楼后台,曲老板听完我的牢骚,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二啊沈二,你八成是对陆渠动了心”
我一不留神,打碎了粉桃压手杯。
曲老板狡黠地说:“三十两,直接从我的分红里扣就行”
“再给你三十两,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曲老板不紧不慢地说:“男人征服女人最快的办法,就是得到她的身体。
床榻上陆渠表现得还不错吧,瞧你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最近过得滋润”
我低下头,用手指搅弄着衣角。
他从边疆回来后,我们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他却直接和我圆房。
这三个月的亲密相处让我产生了贪心,或许他也喜欢我。
要不是发生这些事,我可能会越陷越深。
“男人向来把情和欲分得很清楚,床上睡着你,心里想着别人,这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你这个纯情姑娘”
我的手指勒得惨白,曲老板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我沉下心,既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我嫁给陆渠,只为了钱财。
爹爹固执,我不甘心一生被困在后宅的狭小天地里。
陆渠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作为武将,他常常要领兵打仗,不在家中,这样我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确实是最适合我的夫婿。
至于其他的感情,得到了是我的幸运,得不到也是我的命。
我自己都不能全心全意对他,又怎能要求他一心对我呢”
曲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要是他真的娶了你姐呢?”
“那我就和他和离”
回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房间里的夜明珠不见了,漆黑一片。
“去哪儿了?”
陆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戏楼”
我从桌上拿起火折子,吹亮了。
一只大手搂住我的腰,一转,把我带到了床上。
“去戏楼见了谁,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嫁为人妇了吗?”
我最讨厌别人拿身份来压人。
我娘就是这样,一生都被身份束缚着。
她本应像自由翱翔的大雁,最后却成了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我见了曲老板,和他商量分红的事情。
怎么,嫁人了就不能见人了?”
陆渠冷笑一声:“哼,好得很”
他喝了酒,又蛮又狠。
我知道自己抵不过他,索性就不动了,任由他折腾。
半晌后,他悬在我上方,咬牙切齿地说:“青霜,你不知道害怕吗?你若不求饶,我就不会停下来。
我会强迫你很多次,直到你怀上我的孩子,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他这话如此卑劣,还好意思说出口。
我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响亮。
我这是忤逆丈夫,他就算休了我也合乎情理。
恍惚中,我听到了他隐忍的呜咽声,声音越来越大,几滴眼泪滴在了我脸上。
“你别哭啊,我没使多大劲”
他伏在我颈窝哭得更厉害了。
温热的眼泪浸湿了我的皮肤,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不能心疼心疼我?要是你敢和我和离,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身边早已没了陆渠的身影。
曲老板突然说要离开,约我在鲲鹏楼见面。
到了包间,我就感觉事情不对劲。
曲老板软绵绵地躺在榻上,头发散乱,衣襟敞开,脸红得像滴血一样,眼神妩媚。
“沈二啊,我们今天恐怕要栽在这里了……”
我赶紧捂住口鼻,但还是觉得头晕目眩。
“谁要害我?”
“敢动你的人,肯定和陆渠有仇。
敢动我的人,不是傻就是笨”
“你到底是谁啊?”
我朝他走过去,脚步虚浮,像踩在云上一样。
曲老板仰起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有气无力地说:“别对我有不该有的想法,要是你敢动我,小心我男人剁了你”
哼,还不知道谁剁了谁呢。
在药效完全控制我的理智之前,两个高大的身影冲进了房间。
“陆渠”
看到是他后,我才安心地晕了过去。
眼皮合上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那个人把曲老板抱走了,还威胁道:“下次再跑,就打断你的腿!”
府医诊断后,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半躺在床上喝着补药,听着阿芜滔滔不绝地说着:“徐泽就是个草包,被翰林院赶出来后,把气都撒在大小姐身上,把她打得不轻呢。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偏偏大小姐跟老爷一样,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怕和离被人笑话,就想离间你和将军的关系,再让将军不得不娶她。
到时候,一女二嫁,她还能落个好名声。
知道你和曲老板关系好,就给你们下了药。
你是没亲眼看见啊,曲老板的男人差点把大小姐踹死,小脸都踹得像猪头一样,咱们将军根本都没机会动手”
我好像猜到了,能让陆渠退让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怪不得曲老板这么嚣张。
我和陆渠也算是因祸得福,误会解除了。
但有些事情,我还得让他亲口给我解释清楚。
晚上,陆渠陪我吃饭的时候,我故意把筷子弄掉了三次,还打翻了两次茶盏。
陆渠挑了挑眉,问:“夫人今天手怎么抖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可能是被某些人的小秘密膈应到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起身走了。
我气得往他最爱吃的红烧肉里狠狠地倒了三勺辣椒酱。
不一会儿,陆渠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匣。
“自己看吧”
他把匣子塞到我手里。
我疑惑地打开匣子——“这……这不是我及笄那年……”
画上的少女抱着算盘在杏花树下打盹。
陆渠的耳尖微微泛红,说:“当年去你家提亲,我躲在花园里看到的这一幕”
他顿了顿,又说,“本来想把这幅画当聘礼,又怕你爹觉得我不稳重”
我盯着画角上小小的“陆渠”
落款,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你每次来府上,表面上是找我姐说话,其实……
“其实是在留意你什么时候会偷偷溜进花园数私房钱”
我羞红了脸,娇嗔道:“那明天我要把画像挂满整个将军府!”
他笑着搂住我,说:“随你。
不过……”
突然吻住我的唇,“现在该算算你往红烧肉里加辣椒的账了”
这世上最甜蜜的误会,大概就是我以为你在仰望明月,其实你一直在注视着映月的溪流。
徐泽这份差事,是陆渠念着我的情分特意安排的。
谁承想出了这样的事儿,陆渠当下就命人撤了他的职。
徐泽带着长姐离开了京城。
他日夜都盯着长姐,生怕她跑掉。
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诗社的人开始给长姐写那些酸溜溜的诗,只可惜她再也听不到了。
这天,我正拨弄着算盘。
“夫人”
陆渠笑得跟狼似的,“听说你觉得我喜欢的是你姐姐?”
我瞬间僵得像块木头,说道:“大家都这么传呢”
再加上长姐在一旁添油加醋,想不信都难。
“大家有没有说……”
他把我抱起来放到腿上,“我提亲送的那对鸳鸯玉佩,刻的可是你的生辰八字?”
我的算盘“啪嗒”
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眼睛瞪得溜圆,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滚得到处都是。
我结结巴巴地说:“你每次提亲不都说是要娶沈家嫡女嘛!”
陆渠挑了挑眉,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纸,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这是前九次的聘礼单子,你自己瞧瞧”
我一把抢过来,眯着眼睛仔细看。
第一次提亲:金丝鸳鸯玉佩一对(刻字:青霜,甲子年三月初八)。
第二次提亲:南海珍珠十斛(备注:二小姐喜欢串珠帘)。
第三次提亲:西域琉璃盏一套(因二小姐失手打碎一只,补送)。
我越看越心惊,手指都开始发抖:“可、可你每次来府上,眼睛一直盯着长姐看啊!”
嘿,没想到这武夫还挺有心思。
“哼”
我一时语塞。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还说要跟我和离,可把我吓死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亲了亲。
“谁让你偷听我们说话的”
我埋怨道。
“那个姓曲的没教你好,还是早点让她男人把她带回去管管”
他冷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曲老板突然离开肯定有原因,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哟。
阿芜端着茶水过来,神神秘秘地问我:“夫人,您和将军和好了没?”
我笑眯眯地拨了颗算盘珠子,说:“和好了,他答应以后打仗缴获的财宝,七成归我”
阿芜默默地竖起大拇指,满眼都是对我的崇拜。
一个月后。
陆渠在练兵场上挥汗如雨地操练,我坐在凉亭里啃着西瓜算着账。
六安小声问他:“将军,夫人这么爱财,您就不怕她把您的家底全掏空?”
陆渠擦了把汗,咧嘴一笑:“怕啥?她越爱财,就越舍不得跟我和离”
我在远处听见了,气得把账本一摔:“陆渠!你算计我!”
他大踏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扛到肩上,嚣张地笑道:“夫人,现在才反应过来?晚喽”
“跟为夫去边疆,圣上仁慈,允许那里的百姓和周边列国做生意,那么大的商机,夫人肯定喜欢”
“我得先跟我娘告个别”
陆渠哈哈大笑,“岳母已经在去边疆的马车上了”
娘离开沈府这段日子,府里乱成了一团糟,爹放下脸面请娘回去。
但不合适的人终究会分开。
合适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完结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