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拉着张昌宗的衣带问我美还是我母亲美他答女帝能给我天下

发布时间:2025-09-29 12:11  浏览量:1

“莲花郎,你倒是说说,本宫的滋味,与我母亲比起来如何?”

奢华的公主府内,太平斜倚在软榻上,指尖勾着张昌宗的衣带,媚眼如丝。

张昌宗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谄媚笑容。

他轻轻握住太平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公主说笑了,您是天上月,明亮皎洁;陛下是……是人间日,光芒万丈。”

太平公主冷笑一声,猛地抽回手,将他推开。

“滑头!你夜夜宿在母亲宫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勾当!”

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疯狂,那是对母亲权力和宠爱的双重不甘。

张昌宗看着她扭曲的神情,忽然也收起了伪装,眼神变得轻蔑。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公主,陛下给我的,是权倾朝野。你呢?除了这副身子,还能给我什么?”

1

张昌宗的话语在华丽的殿内回响,每一个字都砸在太平公主的心上。

她怔怔地看着他,那个曾经在她面前温柔体贴,为她弹琴赋诗的莲花郎。

此刻,他脸上的轻蔑是那样真实,真实到刺痛了她的双眼。

“你……”

太平公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骂他无耻,想问他从前的种种难道都是假的。

可他眼中的冷漠告诉她,问这些毫无意义。

张昌宗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衣袍,对着她行了一个敷衍的礼。

“公主,夜深了,陛下还在等我。我先告退。”

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殿内只剩下太平公主一人,和满室的死寂。

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辱。

她猛地挥手,将案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

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张昌宗!”

她尖叫出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门外的侍女听到动静,慌忙跑进来。

“公主,您怎么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

太平公主双目赤红,指着门口大吼。

侍女们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出声,也不敢离开。

太平公主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输了。

她不仅输给了自己的母亲,还输给了一个她曾经以为爱过她的男人。

不,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

她猛地站起来,对外面喊道:“备车!我要进宫!”

侍女大惊:“公主,宫门已经落钥了!”

“我说备车!”太平公主的声音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侍女不敢再劝,连滚带爬地出去安排。

马车在深夜的长安街上疾驰,直奔皇城。

太平公主是武则天最宠爱的女儿,宫门郎见了她的令牌,不敢阻拦。

她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母亲的寝宫——长生殿。

殿外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上官婉儿从殿内走出,看到太平公主,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公主,您怎么深夜来了?”

太平公主没有回答她,目光越过她,看向紧闭的殿门。

“我母亲在里面?”

“陛下已经歇下了。”上官婉'儿轻声回答,话语里带着劝阻的意味。

“他是不是也在里面?”太平公主追问。

上官婉儿沉默了。

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太平公主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顾上官婉儿的阻拦,径直走向殿门。

“公主,不可!”上官婉儿急忙拉住她。

“让开!”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她的女儿!”太平公主一把推开上官婉儿,用力去推那扇沉重的殿门。

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武则天披着一件外袍,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的身后,隐约能看到床榻的轮廓,和一角散落的衣物。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武则天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太平公主的目光越过母亲,死死盯着殿内深处。

她想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想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

然而,里面静悄悄的。

“母亲,”太平公主开口,声音颤抖,“女儿有要事禀报。”

武则天看了她一眼,眼神锐利。

“说。”

“关于张昌宗。”太平公主一字一句道,“他恃宠而骄,秽乱宫闱,理应……”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公主,夜闯陛下寝宫,这罪名可比我大多了。”

张昌宗缓缓从屏风后走出,他已经穿戴整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他走到武则天身边,亲昵地为她理了理衣襟。

“陛下,您看,我就说公主殿下对我有误会。”

武则天没有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女儿。

“太平,你太放肆了。”

这五个字,让太平公主如坠冰窟。

她看着母亲,看着她身边那个男人,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头顶。

“母亲!您被他骗了!他接近您根本就是为了权势!”

张昌宗闻言,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对着武则天委屈地说道:“陛下,我对您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公主殿下为何总是不信呢?”

武则天终于有了动作,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张昌宗的手背。

这个安抚的动作,彻底击溃了太平公主的理智。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她曾经的枕边人。

此刻,他们站在一起,而她,才是一个外人。

武则天冷冷地看着她,终于再次开口。

“来人。”

两个内侍立刻上前。

“公主深夜喧哗,扰了圣驾。送她回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公主府一步。”

2

禁足的命令从武则天口中说出,冰冷而无情。

太平公主被两个内侍“请”出了长生殿。

她回头看去,殿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也隔绝了她最后的希望。

张昌宗那得意的笑脸,母亲那失望的眼神,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

她被送回公主府,府门在她身后关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从此,这里不再是她的家,而是一座华丽的囚笼。

太平公主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帐顶的流苏。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张昌宗的时候。

那是在一次宫宴上,他作为新进的才子,被引荐给女帝。

他穿着一身白衣,容貌俊美,气质出尘。

当他抬起头,目光与她相接时,微微一笑。

那笑容,让她心头一跳。

后来,他被母亲留在宫中,封为奉宸令。

所有人都知道,他成了女帝的男宠。

太平公主心中不是没有过鄙夷,但更多的是一种隐秘的好奇。

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权倾天下的母亲为他着迷。

那时的她,因为第一任丈夫薛绍的死,对母亲心怀怨恨。

薛绍因牵连琅琊王李冲谋反案,被活活饿死在狱中。

太平公主知道,这是母亲为了巩固权力而进行的清洗。

她恨母亲的冷酷,也恨自己的无力。

报复的念头,在心中疯长。

她想抢走母亲最在意的东西。

于是,她开始刻意接近张昌宗。

她利用自己的公主身份,为他行方便,向他示好。

张昌宗起初是惶恐的,他不敢得罪这位权势滔天的公主。

“公主,您是千金之躯,昌宗不敢高攀。”他总是这样恭敬地回绝。

太平公主却不放弃。

“莲花郎,本宫只是欣赏你的才华,难道连做个朋友也不行吗?”

她对他笑,将他作的诗谱成曲,亲自弹唱给他听。

她送他名贵的珠宝,稀有的文玩。

张昌宗的态度,慢慢发生了变化。

他的眼神不再躲闪,他的言语不再拘谨。

他开始回应她的热情。

他会偷偷溜出宫,到公主府与她相会。

他们一起在月下饮酒,在花园里散步。

他为她画眉,夸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公主,遇见你,是昌宗三生有幸。”

“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那些甜言蜜语,太平公主起初是不信的。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她报复母亲的工具。

可是,当一个如此俊美的男人,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着你,说着动听的情话时,没有哪个女人能完全不动心。

尤其是在她经历了丧夫之痛,内心最空虚脆弱的时候。

她渐渐沉沦了。

她开始期待他的到来,开始嫉妒他陪伴在母亲身边的时间。

她甚至天真地以为,他对自己是有真情的。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两个孤独灵魂的相互慰藉。

她甚至开始幻想,有一天,她可以把他从母亲身边彻底抢过来。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他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谁能给他。

他陪她演了一场戏,一场她自以为是主角的戏。

而她,入戏太深,无法自拔。

“哈哈……哈哈哈……”

太平公主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真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人。

她以为自己在报复母亲,结果却成了一个笑话。

她输得一败涂地。

门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

“公主,上官婉儿大人来了。”

太平公主停止了笑声,用手背抹去眼泪。

“让她进来。”

上官婉儿走进殿内,看到一片狼藉和形容憔悴的太平公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公主,您这是何苦。”

“你来看我笑话的?”太平公主冷冷地问。

“婉儿不敢。”上官婉儿低下头,“陛下命我来给您送些东西。”

她身后,两个宫女抬着一个托盘上前。

托盘上,是一套华丽的朝服,和一些珠宝首饰。

“这是什么意思?”太平公主问。

“三日后,是陛下的万寿节。陛下说,希望公主能穿戴整齐,出席寿宴。”

太平公主看着那套朝服,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这就是她母亲一贯的手段。

她以为自己被禁足,会就此沉寂。

没想到,母亲还要让她出去,当一个装点门面的工具。

“你回去告诉我母亲,”太平公主站起身,走到上官婉儿面前,“寿宴,我会去的。”

她看着上官婉儿,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冰冷的平静。

“而且,我会给她一个惊喜。”

3

万寿节当天,神都洛阳全城欢庆。

皇宫之内,更是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文武百官,宗室权贵,齐聚明堂,为女帝武则天贺寿。

太平公主按照旨意,盛装出席。

她穿着那套母亲送来的华丽朝服,头戴金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们窃窃私语,几天前公主夜闯长生殿被禁足的消息早已传开。

大家都以为她会失宠,没想到今天还能如此风光地出现在这里。

太平公主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

她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她的位置,依然是在宗室最前列,仅次于几位武姓的王爷。

这表明,她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并未动摇。

武则天高坐于龙椅之上,接受着百官的朝拜。

她的身边,站着张昌宗和他的哥哥张易之。

两兄弟穿着同色的官服,容貌出众,在庄严的朝堂上,显得格外醒目。

张昌宗感受到了太平公主的目光。

他转过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那笑容仿佛在说:你看,就算你再怎么闹,我依然站在这里,站在权力的中心。

太平公主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她告诉自己,不要急,好戏还在后头。

寿宴开始,歌舞升官。

酒过三巡,武则天的侄子,梁王武三思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一贺礼,要献给陛下。”

武三思是武氏族人中,最受武则天信赖的一个。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呈上来。”武则天淡淡地说道。

几个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走了上来。

笼子上盖着红布。

“这是何物?”武则天问。

武三思得意地一笑,上前一步,猛地揭开红布。

笼子里,是一头活生生的猛虎。

那老虎看到众人,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

在场的大臣和女眷们都吓得面色发白。

武则天却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好一头猛虎。三思有心了。”

“陛下,这头猛虎,是臣派人从百越之地捕获的,野性难驯。臣将它献给陛下,寓意我大周国威,如猛虎下山,四海臣服!”武三思大声说道。

“说得好!”武则天抚掌大笑,“赏!”

武三思得意地谢恩,退回座位。

就在这时,太平公主突然站了起来。

“母亲,儿臣也为您准备了一份贺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武则天看着她,点了点头:“哦?呈上来看看。”

太平公主拍了拍手。

殿外,两个侍女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那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但神情却有些怯懦。

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不合身的粗布衣服。

百官们都愣住了,不明白太平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武三...思的脸色,却在看到那个男孩的瞬间,变了。

太平公主牵着小男孩的手,走到大殿中央。

她对着武则天盈盈一拜。

“母亲,这位,是故薛驸马的族侄,薛崇训。薛绍一脉,如今只剩下这一个独苗。”

薛绍!

这个名字一出,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那是太平公主的第一任丈夫,也是因为谋反案被武则天赐死的驸马。

武则天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你带他来做什么?”

“母亲,薛家蒙冤,薛绍更是死得不明不白。如今薛家只剩此一根血脉,流落在外,以乞讨为生。”

太平公主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儿臣不忍,便将他寻回。今日是母亲万寿,儿臣想请母亲开恩,赦免薛家,也让这孩子,认祖归宗,延续薛家香火。”

她说完,拉着小男孩跪下。

“求陛下开恩!”

大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太平公主这是在当众逼宫。

她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武则天,提醒所有人,她丈夫的冤案。

这是对女帝权威的公然挑战。

武三思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当年薛绍的案子,就是他一手经办的。

如果翻案,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他立刻站出来:“公主殿下!薛绍谋反,铁证如山,乃是朝廷钦定的案子,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梁王心里最清楚。”太平公主冷冷地回敬。

“你!”武三思气结。

所有人都看向了龙椅上的武则天。

女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太平,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儿臣知道。”太平公主抬起头,直视着母亲的眼睛,“儿臣只是在为一个冤死的人,讨一个公道。”

站在武则天身边的张昌宗,此时也感到了不妙。

他没想到太平公主会来这么一出。

他悄悄拉了拉武则天的衣袖,低声道:“陛下,公主殿下只是一时糊涂,您别跟她置气。”

他想打个圆场,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武则天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他心里一寒。

她没有理会他,而是对太平公主说道:“公道?在这大殿之上,朕,就是公道。”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太平公主面前。

“你以为,找来一个孩子,就能让朕推翻旧案?”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威胁朕?”

武则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太平,你太让朕失望了。”

她说完,不再看她,而是转向了那个关着老虎的铁笼。

“梁王。”

“臣在。”武三思连忙应道。

“你这贺礼,甚好。”武则天指着笼中的老虎,“只是,这畜生饿了许久,也该让它吃点东西了。”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太平公主的心,猛地揪紧。

她看着母亲,一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母亲,你……”

武则天没有理她,只是对侍卫下令。

“打开笼门。”

4

武则天的命令,让整个明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那笼子里关的,是吃人的猛虎。

“怎么,朕的话,你们听不见吗?”武则天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两个侍卫打了个哆嗦,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手去解笼门上的锁。

太平公主脸色煞白。

她扑过去,抱住武则天的腿。

“母亲!不要!他只是个孩子!”

她知道母亲想做什么。

她想用这个孩子的命,来惩罚她的忤逆,来维护她的威严。

武则天低头,看着脚下的女儿,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当众顶撞朕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他!”太平公主哭着哀求。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荣辱,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因为她而死。

武则天冷笑一声:“晚了。”

笼门上的锁,被打开了。

那头猛虎闻到了血腥和恐惧的气味,变得更加躁动。

它在笼子里来回踱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薛崇训那个孩子,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要……”太平公主绝望地摇头。

就在这时,张昌宗突然开口了。

“陛下,请息怒。”

他走到武则天身边,跪了下来。

“今日是您的大寿之日,见血不祥。不如,将这孩子交给臣来处置,如何?”

武则天看了他一眼。

“你想如何处置?”

“公主殿下不是想为薛家留后吗?臣以为,可以将这孩子送去掖庭,做个小黄门。如此一来,既保全了他的性命,也断了薛家的香火。陛下以为如何?”

张昌宗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做太监,虽然屈辱,但总比被老虎吃了强。

这也符合武则天斩草除根的想法。

太平公主愣住了。

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开口为她解围的,竟然是张昌宗。

她抬头,看向他。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神情,仿佛真的在为这个孩子着想。

武则天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准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臣,遵旨。”张昌宗叩首谢恩。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寿宴继续,但气氛已经完全变了。

太平公主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输了,输得比上一次更惨。

她不仅没能为薛绍翻案,反而害得薛家唯一的血脉,要去做太监。

而她自己,也彻底惹怒了母亲。

宴会结束后,宾客们陆续散去。

太平公主被人“护送”着,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她刚坐下,就有人通报。

“公主,张大人求见。”

太平公主的心猛地一跳。

张昌宗?他来做什么?

来看她的笑话吗?

“让他进来。”她冷冷地说道。

张昌宗很快就走了进来。

他遣退了所有的侍女,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公主殿下,今天受惊了。”他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太平公主看着他,觉得无比虚伪。

“你来做什么?是来欣赏我的狼狈样子吗?”

“公主何出此言?”张昌宗叹了口气,“我今天,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帮我?”太平公主冷笑,“把我丈夫的族侄送去做太监,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忙?”

“不然呢?”张昌宗脸上的笑容收敛了,“难道公主真的想看他被老虎吃掉?我那是在救他,也是在救你。”

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公主,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在陛下面前,讲道理有用吗?权力,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今天你若不是公主,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太平公主被他的话堵得说不出一个字。

他说的是事实。

“我今天来,是想提醒公主一句。”张昌宗的眼神变得深邃,“不要再做这种以卵击石的蠢事了。你斗不过陛下的。”

“那我该怎么做?眼睁睁看着你们狼狈为奸,看着你们践踏我的一切?”太平公主的情绪激动起来。

“你可以依靠我。”张昌宗突然说。

太平公主愣住了。

“什么?”

“依靠我。”张昌宗重复了一遍,他的手,轻轻抚上太平公主的脸颊,“公主,你我之间,何必弄成现在这样。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他的指尖带着温度,让太平公主的身体一阵战栗。

她想推开他,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你……你无耻!”

“我无耻?”张昌宗笑了,“公主,你当初接近我,不也是为了报复陛下吗?我们是一样的人,都渴望得到更多。”

他俯下身,嘴唇凑到她的耳边。

“你恨陛下,我也需要更多的权势来巩固地位。我们可以合作。”

“只要你乖乖听话,做我的女人。我可以帮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甚至……帮你除掉武三思,为你丈夫报仇。”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太平公主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为薛绍报仇。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执念。

可是,她要为此,再次成为这个男人的玩物吗?

她的尊严,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

“你休想!”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

张昌宗没有防备,后退了两步。

他看着太平公主,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公主,别给脸不要脸。”

他上前一步,粗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今天在殿上,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现在,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太平公主手腕生疼。

“放开我!”

“放开你?”张昌宗冷笑,“太平,你别忘了,你的第一任丈夫薛绍,是怎么死的。”

太平公主的身体一僵。

“你什么意思?”

张昌宗的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牵连谋反案,被陛下下令饿死的。”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

“但你知不知道,在狱中给他送去最后一碗断头饭,告诉他只有死了才能保全你的人,是谁?”

太平公主的眼睛,猛地睁大。

张昌宗看着她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笑了。

他松开她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魔鬼的低语,却带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是我。是我亲口告诉他,陛下已经动了杀心,他若不死,下一个就是你。你猜,他听完后是什么表情?他跪在地上,求我,求我一定要保你周全。他说,只要公主无恙,他死而无憾。”

张昌宗的指甲掐进她的皮肉,眼神里满是快意,“所以,太平,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你丈夫用他的命换来的。而我,是这个交易的见证人。你说,你现在,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