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中央党校副校长揭秘中国官场三大定律:好人,未必就是好官
发布时间:2025-09-26 19:05 浏览量:1
王东京与官场三道坎
很多人都想当官,但官是那么好当的吗?答案自然是不是,王东京就道出了官场的真相,他是一个敢说真话的人,他讲课的内容新颖,思想开放,所以很多人愿意听他说,在网上他发表了一篇文章《中国官场三大定律》,这篇文章引起了广泛关注。
他把这三条摆在讲台上那天,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有人忍不住笑,说这不就是大家心里话;也有人皱眉,觉得扎心。说真话本来就不讨喜,尤其是官场的真话,动不动就戳到人性里最软的那块肉。王东京偏偏敢这么说——他不是旁观者,他是走在里面的人,见过很多看不见的弯路和拐角。
说起王东京,最老派的介绍当然是——中央党校出来的,曾在那个学院里坐到副校长的位置。体制熟的人都懂,这顶帽子的分量不轻,摁到地方,差不多就是副省一级。可我更愿意记住他讲课时的样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话不急不慢,眼睛常常看向窗外的树。那种看过风浪之后的平静,往往比头衔更能说明事情。
他为什么写这三条?不是在书房里想出来的,也不是为搏眼球。那些话是从一段段经历里挤出来的。有一次,他去西北一个小县调研,晚上在招待所院子里乘凉。一个卖矿泉水的老板,跟他聊起儿子,说要死磕公务员,哪怕失败一年又一年也不打算转向。“我们这儿能干啥呢?”老板摆摆手,“开小店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去了单位,总归有个盼头。”王东京听着,心里明白,第一条的根扎在这句“能干啥呢”上。
很多人把南北差异当成地理问题,王东京更看成生活选择的问题。深圳的年轻人,裸辞也不慌,骑个电动车换两家公司,福利不一定差。可在北方不少城市,冬天的风吹得人发硬,路上店铺开了又关,选择少得可怜。那时候,体制像一条比较稳的路,哪怕不宽,也能站稳脚跟。你说当地人为什么更盯着官?因为他们想要的不是虚头八脑,他们要的是一个可以被预期的明天。我们习惯把“欲望”和“野心”往道德上扯,其实更多时候,都是被生活推着走。
他还在东北看过另一出戏。县城里爆出卖官的风声,传得满街都是。茶馆里的老伙计不惊讶,只是叹气:“你说穷地方不抓钱,抓什么?”这话听着刺耳,但你要是把脚伸进他们的泥里感受一下,也就能理解。一边是体面与稳定的诱惑,一边是真实的经济窘境,许多人夹在中间,不择手段地想跳过去。并不是说穷就该做错事,而是环境会把人的边线不断往里推。王东京常说,第一定律不是一句评判,而是一面镜子,你看到了什么,取决于你站在哪儿。
第二条是他最不愿讲、但又不得不讲的部分:权力越实在,你越难往更高处走。这话,说给刚上位的年轻人听,往往容易被误解——觉得你在劝退。但王东京的意思简单直接:实权,是稀缺资源。你手里握得越紧,周围看你的人就越多,指望从你手里分一杯羹的人也越多。你以为是“能干事”的福气,其实也是被盯着的开始。
想象一个场景吧。你是管招投标的处长,年纪不大,能干。招标一挂出来,电话就像下雨一样。上级、同事、朋友、老同学,甚至你小学同桌的叔叔,全都有“要打个招呼”的人情。有人送来方案,有人送来“建议”,有人不送东西,只送一个眼神——你懂的。你如果全拒了,得罪人;你如果全收了,迟早东窗事发;你如果挑着办,那么九个不被满足的人会在等你出错。
最麻烦的是“民主”。我们总说多数决定,可你在真实的环境里“多数”到底是谁?是会上举手的人?是投票的人?还是那些不出声的影响者?一次人事评议,十张票里你拿了三张,其他七张落给另外几个候选。你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你的能力被否定,而是你之前每一次不得不做的选择,堆成了今天的“多数”。多数,有时候不是意愿,更多是账单。
王东京在课堂上讲这个时,有个学生问:“那怎么办?不做事吗?”他没有立刻回答,停了好久,才说:“不是不做,是要知道做事的代价。”他说自己年轻时也被各种“条子”压得喘不过气,夜里回家不敢接电话。最后他做了一个决定——把所有同类型的事拿到台面上,流程公开,信息透明。结果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单位里不受欢迎,升迁慢到让人着急。但这也是他的第二定律里的一根救命绳:你靠实权硬拱上去,未必是路;你靠公开和规则留下的口碑,才有可能往上。
第三条,很多人听着别扭:好人不一定是好官。好人的定义很复杂。有人把好人等同于“心软”“不惹事”,也有人觉得好人就是“面善”。在单位里,这样的人往往人缘不错,谁都不得罪,办公室里也不见他拍桌子。上面想提拔的时候,也容易看到他:温和、稳妥,无黑点。但王东京说,“你让他去办一个会伤到既得利益的事试试。”
他想起一个老同学,大家都叫他老吴。老吴脑子不笨,嘴也甜,谁见他都夸一句“好人”。等他做了分管的领导,遇到第一件硬茬子——整改一个多年占地的“老大难”工程。老吴看得清,动这块会捅蜂窝,谁都会记恨他。他犹豫,然后拖。拖着拖着,时间过去了,事情没动,名声也没坏。但那片占地依旧在。后来换了一个脾气不讨喜的新任,第一件事就去“断尾”,得罪了一大圈人,口碑一落千丈。过了一年,工程开工,帐目清楚,矛盾也化解了一半。谁是“好官”?你说不清。但“有人被得罪”永远是代价。
这条里还有一个容易被忽略的陷阱——人人都说你好,这可能是你太擅长避事。王东京在一次选拔里,说了一句让人心里发凉的话:“如果一个候选拿到百分之百的好评,请再看一看他到底做了什么。”不是鼓吹冲突,而是提醒:治理不是取悦,它必然涉及选择和分配。总有人会觉得你不好,这很正常。怕的是,没有人觉得你不好,也没有人记得你做过什么。
你当然可以把“好人”和“好官”放到道德上去比,但王东京更现实。他说好官的标准很朴素——敢办事、会办事,不向坏习惯妥协。你要做到这点,你就会惹人厌,你就要承受被误解。菩萨心肠,做不到铁面。如果铁面不被理解,至少要让流程和结果站得住脚。至于“人情”,能不欠就不欠;实在欠了,也别拿公权力去还。
有人拿一个“才子”的例子来问他——那人年轻时风光,文艺圈里都夸,外形好、作品也好,后来却因为贪腐被带走。王东京摊摊手,说了一句“人看起来好,不代表制度里他能守住底线”。才气不是免死金牌,人缘也不是安全带。人性复杂,权力更复杂,你非要用“好坏”一刀切,最后只能切到表面。
讲到这儿,有人问他:那选官怎么办?还是看票吗?王东京说,看票是必要的,但别把票当成唯一。他提过一个经验值——如果十个人里有七个说你靠谱,这已经是很高的认可了;如果十个人里十个都说你完美,那就要谨慎。公众赞同如同水位,太低危险,太满也危险。治理需要张力,需要不同意见以保障纠偏的可能。把所有尖角都磨平,剩下的不是圆滑,而是失能。
有人喜欢把他的三条说成“规律”。他自己更愿意称其为“三道坎”。第一道坎,是环境逼着人往体制里挤,谁都想找个稳定的踏板;第二道坎,是你手里有东西,大家都来让你分一点,你怎么分,决定你走到哪儿;第三道坎,是你要不要惹事,惹了事能不能撑住。跨不过去,别硬跳;跳过去,也别以为从此平坦。
他的课热闹过一阵,网上评论一拨接一拨。可他本人仍旧过着很普通的生活。清晨在小区碰见环卫大爷,会聊几句天气;买菜的时候会纠结两块五和两块八的差价。他不神秘,甚至有点朴素。这让我偏爱他讲故事的方式——把复杂问题放回到人的手心里,而不是端在制度的高台上指指点点。
有人说他劝人不要当官,他笑了,说从没有。他只是劝人,别把官当成遮风挡雨的伞。伞能挡一阵,真下暴雨的时候,还是得靠你自己的脚和方向。年轻人听到这句,可能觉得太老派。可你要是走过几段曲折,慢慢就懂:官场其实就是人场,是人的选择、人的忍耐、人的取舍拼出来的样子。
我们常问,怎样当一个好官。也许答案没那么漂亮:清晰地知道你要做什么,知道你会得罪谁,知道你如何承担,知道你如何退场。对坏的事,不要当旁观者;对好的事,不要怕费力。别把人情当政策,别把微信当批示,更别把一次礼物当作“心意”。这话老得像家训,但越老的东西,有时候越耐用。
故事写到这儿,不必强求一个痛快的结尾。王东京那三道坎,摆在那儿,谁路过都会看一眼,有人绕过去,有人迈过去,有人坐在坎边歇脚。我们究竟希望什么样的人去当官?是人人称赞的好人,还是会在关键时刻顶住压力的“不太好相处”的人?这可能没有标准答案。只希望下一次我们谈论“好官”的时候,心里能留一点空间——给敢于做事的人,也给每一个不愿被环境推着走的人。你看,这样的期待,或许就是我们的小小“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