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子为何喜欢娶13、14岁的少女?有三大原因,每个都很现实!

发布时间:2025-09-25 23:36  浏览量:1

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李彦,字子修,出身书香门第,家境殷实,父亲曾任翰林院编修。

他自幼聪颖,文采斐然,二十出头便中了举人。

照理说,如此翩翩公子,又才华横溢,应是各家女子争相求嫁的良配。可如今,他已年过二十五,眼见同窗好友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他的婚事却迟迟未定。

“子修啊,你这般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莫不是你有了心仪的女子,却不肯说出来?”母亲陈氏坐在梨花木椅上,一边捻着佛珠,一边叹气。

李彦正埋头于案牍,研读着手中的《春秋》,闻言抬起头,无奈地笑了笑:“母亲,缘分之事,急不得。”

“缘分?缘分要靠自己寻!媒婆王氏今日又来了一趟,我替你留了她,你且去见见,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陈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01

李彦拗不过母亲,只得放下书卷,来到前厅。

王媒婆一身簇新绸衫,脸上堆满了笑意,正端着茶碗,口沫横飞地与母亲的贴身侍女说着哪家的小姐如何贤惠。

见李彦来了,她立刻起身,将手中的茶碗递给侍女,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李公子!瞧瞧这眉眼,这气度,不愧是才子!老身这辈子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青年才俊,可像公子这般出众的,真是凤毛麟角!”王媒婆不吝赞美之词,一叠声地奉承。

李彦只是淡淡一笑,拱手道:“王婆婆客气了。不知今日,您带来了哪家的好消息?”

王媒婆笑得更欢了,她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公子,这次老身给你说的是一桩天大的好姻缘!是城南柳家的千金,柳如烟。”

“柳家?”李彦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

城南柳家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经营着丝绸和茶叶生意,家产万贯,富可敌国。

“正是柳家!柳老爷与柳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柳小姐生得是天仙下凡,貌美如花,更难得的是,自幼便跟着家里的账房先生学管家理财,女红刺绣更是一绝!日后娶进门,保准能将李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王媒婆将柳如烟夸得如同天上的仙女。

李彦听着,心中却生出几分疑惑,他眉头微蹙,打断了王媒婆的滔滔不绝:“王婆婆,听闻柳家小姐年岁尚小,不知……今年贵庚?”

王媒婆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掩嘴轻笑:“公子果然心细如发!不过这年岁嘛,也不是什么秘密。柳小姐今年……刚刚满十三。”

“十三?”李彦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他原本以为,母亲给他寻的,总该是与自己年岁相当的女子,可未曾想,竟是一个如此幼小的女孩。在他看来,十三岁的女子,应该还在闺中嬉戏玩闹,梳着稚气未脱的双丫髻,如何能嫁为人妇?

“王婆婆,这……是否有些不妥?”李彦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困惑与抵触。

王媒婆见李彦的反应如此强烈,连忙解释道:“公子啊,这您可就不懂了!如今这京城里,谁家不是这么个规矩?大户人家,哪个不是早早地将女儿许配出去?十三岁,那正是最合适的年纪!一来,这年纪的女子尚未被俗世浸染,天真纯洁,好生教导,日后定能相夫教子,与李家融为一体。二来,这年纪正是最适合生育的时候,老身可不是胡说,这是有讲究的!这年纪的女子身体尚未完全定型,生孩子,更容易些……”

王媒婆的话,如同尖利的冰锥,刺破了李彦心中对美好婚姻的所有幻想。他一直以为,婚姻是两个灵魂的相遇,是情投意合的结合。

可王媒婆口中的婚姻,却像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一场关乎生育和家族传承的工具。

“行了,王婆婆,你的好意,李某心领了。只是这事……容我再考虑考虑。”李彦下了逐客令。

王媒婆见李彦的态度如此坚决,也知再劝无用,只得悻悻离去。

待王媒婆走后,李彦独自一人回到书房,心中的困惑与不解愈发浓重。他翻开《宋刑统》,细细查阅,果然在其中找到了关于女子婚龄的记载。

虽无明文规定十三岁必须出嫁,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鼓励女子早婚的意味。官府甚至对十五岁以上未嫁的女子,施以惩罚。

这让他意识到,早婚并非个例,而是根植于当时的法律与社会习俗之中。

“子修,你可听了王媒婆的话?”母亲陈氏端着参茶进来,见他愁眉不展,便问道。

“母亲,孩儿……实在是不解。那柳小姐年仅十三,不过是孩童,如何能成为我的妻子?”李彦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

“孩子,这世道就是如此。早些娶了,也好早些传宗接代。咱们李家三代单传,你若再不娶妻生子,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陈氏的语气里,充满了为人父母的忧虑和期待。

李彦默然。他抬起头,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街道。

街上人来人往,一片欢声笑语,可他却觉得,那片繁华之下,似乎隐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阴影。

02

李彦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连数日。

他不再只是被动地接收母亲和媒婆的说法,而是主动地翻阅古籍,试图从浩瀚的史料中寻找答案。

李彦手捧《宋刑统》,一页一页细读,终于在户婚律的章节里找到了相关记载。

“夫年满十五,女年满十三,合者为婚。”李彦看着这行字,眉头紧锁。

他原以为,早婚只是民间的一种习俗,没想到,竟是白纸黑字写在律法里。

律法还规定:“女子年过二十未嫁,则官府责令嫁之。”虽然后来这条律令有所修改,但惩罚未嫁女的规定,依然存在于一些地方的民间习惯中。

这让他忽然明白,为何母亲和王媒婆的语气里,都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急迫感。她们并非在催促他,而是在遵守一种根植于整个社会的准则。

一日,李彦前往好友宋诚的府上。

宋诚是他的同窗,两人情谊深厚,无话不谈。李彦将自己最近的困惑告诉了宋诚。

“子修,你这是何必?这等事,不过是世间常态,有什么好纠结的?”宋诚呷了一口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常态?宋兄,你我都是读书人,理应明辨是非。一个十三岁的女子,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如何能嫁人,操持家务,为人母?”李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宋诚放下茶碗,正色道:“子修,这世道,并非只有对错。律法鼓励早嫁,自有它的道理。自古以来,婚姻便是关乎家族繁衍的大事。人口兴盛,则国运昌隆。官府如此规定,也是为了鼓励百姓多生多育,以利于人口繁衍,增加赋税徭役。你若是不信,去问问城里的百姓,哪家不是早早就为女儿说亲?你若等到姑娘过了十六七岁,那便成了‘老处女’,连媒婆都不愿意上门了。到时候,你让那姑娘如何做人?”

李彦听着宋诚的话,如醍醐灌顶。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主义中,却忽略了现实的残酷。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的人生,仿佛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框定在婚姻的牢笼里。她没有选择的权利,没有自由的意志,她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嫁人、生子、繁衍后代。

而李彦的困惑,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书生气的迂腐。

“子修,你我皆是男子,不懂女子的苦楚。可你若真的心疼那柳家小姐,就更该娶了她。”

宋诚拍了拍李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至少,你是一个有学识、有修养的君子,不会像某些纨绔子弟那般,将她视为玩物。你若能娶了她,给她一个安稳的归宿,那才是真正的慈悲。”

李彦听着宋诚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想从史书中找到反驳世俗的证据,却没想到,那些冰冷的律法和约定俗成的社会习俗,反而将他困得更深。

李彦终于明白,他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婚姻问题,而是一个根植于整个时代的巨大困境。他无法改变律法,也无法改变世俗的观念。

他能做的,似乎只剩下接受。

03

在汴京城南的柳府,与李彦所处的书香门第完全不同,这里弥漫着一种精明而又严谨的商业气息。

柳如烟,作为柳家独女,本该是这宅子里最无忧无虑的存在。然而,从她记事起,她的世界就与“天真烂漫”这四个字无关。

那日清晨,天色微亮,柳如烟便被母亲柳夫人从床上唤醒。

“烟儿,快起来,今日吴先生要来教你算账。你别以为这是小事,你未来夫家的家业,可都要靠你打理。”柳夫人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如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情愿地从绣花锦被中钻出来。

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稚嫩的自己,梳着双丫髻,穿着绣花襦裙,却已经像个小大人。

她多希望自己能像街边那些玩耍的小孩一样,可以跳绳、踢毽子,可以无拘无束地奔跑。可她知道,那是奢望。

“母亲,女儿昨日已经将账本核对无误了。今日……能让女儿去园子里看一眼那新开的牡丹吗?”柳如烟小心翼翼地央求道。

柳夫人闻言,脸色一沉,她走到柳如烟身边,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傻孩子,牡丹有什么好看的?那是穷人才有的闲情逸致!我们柳家,一分一毫都来之不易。你的身体,你的才能,都不是用来赏花弄月的。”

柳如烟听着母亲的话,感觉心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她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

自懂事起,她的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上午是吴先生教她珠算和记账,下午是绣娘教她刺绣,晚上还要在母亲的监督下学习《女戒》。

她没有玩伴,没有玩具,甚至连独自发呆的时间都没有。

“夫人,吴先生到了。”门外的侍女禀报道。

柳夫人立刻收起了严厉的神色,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好了,快去吧,别让先生等急了。”

柳如烟默默地来到书房,吴先生已等候多时。

他将一叠账本推到柳如烟面前,严肃地说:“小姐,这是上月府上茶行的收支账目,你重新核算一遍,找出其中纰漏之处。”

柳如烟拿起账本,她的手有些颤抖。这本账目,她前夜已经核算过一遍,明明没有任何错误。

可先生的要求,她却不敢有任何违抗。

柳如烟用稚嫩的小手,拨动着算盘珠,发出清脆的“噼啪”声。这声音,在她听来,如同镣铐撞击的声音。

“柳小姐,你可知道,你的人生,从你懂事的那一刻起,便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它属于你的家族,属于你未来的夫家。”吴先生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柳如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吴先生:“先生,我……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吴先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现实的残酷。

“普通人?柳小姐,你生来就不普通。你的身体、你的技能,你的一切,都将是用来换取家族荣耀和财富的筹码。”

柳如烟听着吴先生的话,心如死灰。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账本,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仿佛变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地困住。

04

李彦在与柳如烟的相亲中,对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孩产生了深刻的怜悯。他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如此稚嫩的生命,要承担起婚姻的重任。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他决定再次向他的老友,也是医术高明的宋诚请教。

“宋兄,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李彦来到宋诚的药铺,见他正在研磨药材,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何事让你这位才子如此忧心?”宋诚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

“关于早婚之事。我一直觉得,让一个十三岁的女子嫁人,未免太过残忍。”李彦将他的困惑告诉了宋诚。

宋诚停下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说道:“子修,你的想法过于理想化了。这世道,讲究的是现实。早婚,最大的原因,便是生育。”

“生育?”李彦不解。

宋诚点了点头,指了指药铺里那些琳琅满目、形态各异的药材,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你可知,在咱们大宋,婴儿的夭折率有多高?许多孩子,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这个世界,便因为各种疾病而夭折。我行医多年,见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那这与早婚有何关系?”李彦追问道。

“关系可大了!”

宋诚加重了语气:“在咱们看来,十三岁的女子尚是孩童,但在医家看来,这恰是女子最佳的生育年龄。这时的女子,身体尚未完全定型,骨盆相对柔软,更容易受孕,也更容易适应分娩的痛苦。大家族为了确保香火延续,为了能够多生几个孩子,以防夭折,往往会选择这个年龄段的女子作为儿媳,以求‘多子多福’。”

“可这……这难道不是对女子的一种伤害吗?”李彦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伤害?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责任,一种使命。”

宋诚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可曾听说过,哪个大家族愿意将家产交给一个没有子嗣的女子?子嗣,是家族的命脉,是祖宗的香火。若无子嗣,再大的家业,也会烟消云散。所以,他们宁可让女儿早些嫁人,也要确保家族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

宋诚继续说道:“女子早婚,也意味着她们有更长的时间可以生育。如果等到她们十六七岁,甚至二十岁,才开始生育,那她们能生育的年限便会大大缩短。这对于那些三代单传的家族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李彦听着宋诚的话,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为,早婚只是源于封建礼教的桎梏,却未曾想到,背后竟有如此残酷的现实考量。

他想到了自己的家族,父亲那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母亲也曾不止一次地在他耳边念叨,让他早些成亲,好为李家添丁进口。

李彦忽然意识到,他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在这片繁华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无数个无辜的生命,为了家族的延续,为了血脉的传承,而被迫牺牲着自己的童年和青春。

而他,也将成为这个残酷现实的一部分。

05

宋诚的话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李彦的心头。他回到家中,坐在书房里,心中的困惑和抵触渐渐被一种沉重的使命感所取代。

他想起母亲陈氏,那个平日里慈爱温柔的妇人,在谈及他的婚事时,总是流露出一种急切而又忧虑的神情。

正当他沉思时,母亲端着一碗燕窝羹走了进来。

她将燕窝羹放在桌上,然后坐在李彦对面,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为何总是在婚事上犹豫不决?”

李彦放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母亲,孩儿只是觉得,柳小姐年岁尚幼,这桩婚事,对她而言,太过沉重。”

陈氏听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斥责他,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语声恳切:“彦儿,你可知道,为娘为何如此急切地想你成亲?”

李彦摇了摇头。

“我们李家,三代单传,你父亲那一辈,只有他一个男丁。他本该有兄弟姐妹,可你的大伯、二叔,都在未满周岁时便夭折了。你父亲从小便被祖母捧在手心里,生怕他有一点闪失。如今,你又是李家唯一的男丁,这份血脉,这份香火,就系在你一人身上啊!”陈氏说着,眼眶渐渐红了。

李彦从未听母亲说过这些,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在光鲜亮丽的家族背后,也曾有过如此沉痛的往事。

他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安慰道:“母亲,孩儿都明白。”

“你不明白!”陈氏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父亲在世时,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你成家立业,为李家添丁进口。他常说,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李家开枝散叶。如今他去了,为娘又何尝不想看到李家香火鼎盛,后继有人?彦儿,你若再不娶妻生子,我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陈氏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再者,这幼小的妻子,也有她的好处。她如同一张白纸,没有被外界的俗念所浸染。她没有外家的观念,没有旧友的影响,你可以亲手教导她,将她培养成你理想中的贤妻良母。这样,她才能更好地融入我们李家,而不是带来‘外人’的观念。你看,你伯父娶的妻子,便是因为年岁已大,个性已定,与我们李家的规矩格格不入,结果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李彦听着母亲的话,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母亲所说的并非虚言。

他的一生,似乎从出生那一刻起,便背负了家族的重任。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去追求所谓的自由恋爱。

他的婚姻,必须服从于家族的延续,服从于血脉的传承。

李彦端起燕窝羹,一口一口地喝着,那甜腻的味道,在他口中却变得苦涩。

他看着母亲脸上那抹深深的忧虑,他知道,他无法再继续逃避。他必须做出选择,一个关乎他自己,也关乎整个家族未来的选择。

“母亲,孩儿……愿意遵从您的安排。”李彦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充满了决心。

陈氏听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拍了拍李彦的手,欣慰地说:“我的好孩子,你终于长大了。”

然而,李彦却知道,他所做的这个决定,并非是真正的“长大”,而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他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埋葬在了家族的重任之下。

06

在确定了婚事之后,李彦的心情反而愈发沉重。他总觉得,这桩婚姻背后,还有一些他未曾触及的深层原因。

为了寻求更全面的答案,他决定去拜访一位精通人情世故的族叔——李宗盛。

李宗盛是李家族中的长者,早年经商,见识广博,如今退隐在家,每日品茗下棋,过得悠闲自在。

李彦来到族叔的府邸,将自己的困惑和盘托出。

“彦儿,你啊,还是太书生气了。”李宗盛听完李彦的叙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了然。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对李彦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近些。

“你所说的社会压力、生育需求,都只是表面。真正的原因,是经济。在咱们大宋,商业发达,银钱流动频繁,婚姻,早就不是单纯的联姻,而是一种资源整合和财富管理的手段。”李宗盛压低了声音,语气中透着几分洞悉世事的精明。

“族叔,此话怎讲?”李彦疑惑地问道。

“很简单,”李宗盛掰着手指,一一细数,“娶幼妻,最直接的好处,便是嫁妆。幼女的嫁妆相对较少,聘礼也更便宜。你可别小看这笔钱,对于一些家境不宽裕的家庭来说,能省下一大笔开销。更何况,这柳家虽是富商,但你可知,他们为何愿意将年幼的女儿嫁给你?”

李彦摇了摇头。

“因为你李家,有你父亲留下的名声和人脉!柳家虽富甲一方,但在官场上却没有根基。他们将女儿嫁给你,便是看中了你的才华,看中了你未来的前途。他们希望通过这桩婚姻,与你李家结成亲家,从而巩固自己的商业地位,甚至为家族谋得一官半职。”李宗盛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李彦听着,只觉得心惊。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竟然与家族的商业利益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这还不算完。”

李宗盛继续说道:“幼妻更容易被‘驯化’和掌控。她们年纪小,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没有自己的圈子。你母亲教她什么,她便学什么;你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这样一来,未来的家庭财产,便会更听从丈夫和婆婆的安排,从而确保家族财富不会外流。你可曾见过,哪个大家族愿意将家产交给一个有主见的媳妇?她们只会想尽办法,将娘家的财产据为己有。”

“婚姻,对于我们这些大家族来说,就像是一场交易。我们娶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一笔财富,一种资源。我们选择幼妻,便是为了确保这场交易,能够稳赚不赔。”李宗盛最后总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残酷的现实。

李彦坐在那里,久久无言。

他想到了柳如烟,那个还未长大的女孩,她的命运,又将如何被摆布?而他,作为这场交易的另一方,又将如何面对她的未来?

李彦心中充满了矛盾,既要遵循社会规则,又无法忽视一个幼小生命的真实感受。

07

春日暖阳,洒落在柳府的庭院里。

然而,对于柳如烟来说,这个温暖的日子,却充满了沉重的压抑。

她被母亲叫到内院,一箱又一箱的嫁妆,已经整齐地摆放在那里。

“烟儿,过来看看。”柳夫人指着那些箱子,脸上带着一丝骄傲,“这都是你未来嫁妆,可都是你父亲精挑细选的。”

柳如烟走上前去,好奇地打量着。

她原本以为,嫁妆会是华丽的衣物、精美的首饰,可她看到的,却是一箱箱装得满满当当的丝绸、茶饼,还有一卷卷用红绸系好的地契。

“母亲,这些……都是嫁妆吗?”柳如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

“当然!”柳夫人伸手抚摸着那些丝绸,眼中满是光芒,“这些丝绸,都是上好的蜀锦,一匹就要几十两银子。这些茶饼,是咱们家茶行里最好的新茶。还有这些地契,城南的铺子,城外的良田,都给你置办好了。”

“可……女儿……女儿以为,嫁妆是那些漂亮的衣裳和首饰……”柳如烟的声音越来越小。

柳夫人听了,忍不住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对女儿天真的怜悯:“傻孩子!衣裳首饰都是虚的,这些才是实的!这嫁妆,是你未来在婆家的地位。你嫁过去,不是空手去的,你是带着我们柳家的财富和资源去的。有了这些,婆家人才会高看你一眼,才不敢轻视你!”

“可是母亲,我……我不想带着这些嫁妆嫁人……”柳如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胡闹!”柳夫人脸色一沉,语气严厉了起来,“你不想?这由得了你吗?你以为,嫁人是儿戏?你以为,李家会娶一个只会绣花的女娃娃?他们看中的,是你背后的财富!他们看中的,是你未来的价值!”

柳如烟被母亲的话吓得后退了一步,她低着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出嫁,而是在被当作一件昂贵的商品,被贴上标签,然后被送到另一个家庭。

“夫人,吉时已到!”门外的下人高声喊道。

柳夫人立刻收起了严厉,她拿起一旁的红盖头,亲自为柳如烟戴上。

红色的绸缎,遮住了柳如烟的世界,也遮住了她脸上的泪痕。

她听着外面的唢呐声,听着喜庆的鞭炮声,可她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柳如烟被人搀扶着,走出了柳府的大门。

外面人声鼎沸,喧嚣一片。

她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地叮嘱:“记住,你是柳家的女儿,你的嫁妆,是你的底气。不要怕,不要哭,你带着我们柳家的财富,去换取你的地位和荣耀。”

柳如烟只觉得,自己仿佛不是在走向喜轿,而是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当李彦看到柳如烟被喜娘搀扶着从花轿里出来时,他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

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全部的容颜,但透过那一袭华丽的嫁衣,他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稚嫩与无助。

她身形瘦小,走路时甚至有些踉跄,仿佛随时都会被脚下的石子绊倒。

“新娘子进门啦!”喜娘高声喊道。

李彦站在堂前,看着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孩,心中充满了矛盾。

拜堂时,他伸手去扶她,她的手在他的掌心显得那么小,那么冰冷。他能感受到她在颤抖,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恐惧。

入洞房后,喜娘将盖头挑开。

李彦第一次真正看到了柳如烟的脸。那是一张清秀而稚嫩的面庞,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和不安。

她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床边,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你……别怕。”李彦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柳如烟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我……不会伤害你。”李彦又说了一句,他想让她知道,他并非她所想象的那种人。

然而,柳如烟依然没有回应。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会如何对待她。是像母亲所说,将她视为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还是像吴先生所言,将她视为一个可以掌控的玩偶?

李彦看着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他忽然觉得,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家族的使命,更是这个女孩的未来。

李彦知道,他无法改变这个时代的规则,但他可以改变自己。

他可以不将她视为生育工具或财产附庸,他可以给她一个迟来的童年。

08

新婚之夜,李彦没有像其他男子那样急于行夫妻之礼。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那个蜷缩在床角的女孩。

李彦知道,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没有压迫、没有恐惧的环境。

他为柳如烟倒了杯热茶,又拿来一碟她爱吃的桂花糕,然后便独自在书房里,秉烛夜读。

柳如烟本以为,嫁入李家,将是她悲剧人生的延续。

可她发现,李彦与她想象中的所有人都不同。他没有将她视为生育工具,也没有将她视为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偶。他给了她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一个可以喘息的角落。

“李……李郎。”第二天清晨,柳如烟怯生生地走进书房,看着正在写字的李彦。

李彦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怎么了?可是饿了?”

柳如烟摇了摇头,她指了指桌上的书卷,小声问道:“李郎……您在读什么书?”

“《诗经》。”李彦拿起书,递给她,“你可曾读过?”

柳如烟接过书,摇了摇头。她的童年,只有账本和女红。

“那……我教你?”李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犹豫地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李彦的生活,多了一份特殊的乐趣。他不再只是埋头于书海,而是多了一份为人师的责任。

他教柳如烟识字,从最简单的“之乎者也”开始,到诗词歌赋,再到史书典籍。

李彦发现,这个看似懵懂的女孩,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悟性。

“李郎,这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是什么意思?”柳如烟抬起头,天真地问道。

李彦看着她纯真的眼神,心中一动,他微笑着解释道:“这是古人立下誓言,无论生死,永不分离。这是……夫妻之间的约定。”

柳如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瞬间照亮了李彦的心房。

除了教她读书,李彦还带她游览汴京。他们一起逛夜市,看杂耍,品尝各种小吃。

柳如烟第一次看到了如此广阔的世界,她惊奇地发现,原来除了账本和刺绣,生活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物。

“李郎,你快看!那个泥人捏得真像!”她指着一个捏泥人的摊位,兴奋地说道。

李彦看着她活泼开朗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个女孩,正在一点一点地打开心扉,从最初的胆怯和顺从,慢慢变得活泼开朗。

而他,也从最初的无奈和同情,渐渐地爱上了这个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学生”。

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简单的夫妻,而是多了一份尊重与扶持。

李彦尊重她的纯真,守护她的天性。柳如烟则将李彦视为自己的救赎,自己的依靠。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开始,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地,悄悄地,生根发芽。

他们正如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在那个充满束缚的时代,开出了一朵爱的花。

09

光阴荏苒,十年匆匆而过。

当年的稚嫩女孩,已然成为了风姿绰约、精明干练的李家主母。

她不仅将李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还为李彦生下了两个健康的儿子,一派阖家美满。

那个春日,柳如烟正坐在院子里,手把手教小儿子习字。

她的动作娴熟而温柔,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李彦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幅温馨的画面,心中感慨万千。

“李郎,可是站累了?快坐下吧。”柳如烟抬起头,看到李彦出神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李彦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他看着她如今自信而从容的模样,再回想当年那个蜷缩在床角的稚嫩女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烟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有多么害怕?”李彦轻声问道。

柳如烟握住了李彦的手,她的掌心温暖而有力。

她微微一笑:“我怎么会忘?那时我以为,我的命运,不过是家族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我以为,我的婚姻,是一场没有爱情的交易。”

“可你如今,却活出了自己的样子。”李彦感叹道。

“那是因为你。”柳如烟的目光柔和而坚定,“你没有将我视为生育工具,也没有将我视为财产附庸。你教会我识字,带我看遍汴京的繁华。你让我知道,除了账本和女红,我还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是你的尊重与扶持,让我活出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李彦听着柳如烟的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男子娶幼妻的三个原因:社会压力、生育需求和经济考量,都是那个时代无法挣脱的残酷现实。然而,在这些现实的枷锁之下,依然可以找到人性的光辉和温情的存在。

他与柳如烟的这段婚姻,虽然始于一场无奈的妥协,却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开出了最美的花。

“安儿,昊儿快过来,娘亲教你们写字。”柳如烟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彦看着这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妻子,心中充满了感恩与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