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才子吴晗爱上瘫痪学姐,恩爱30年,一生不同纱帐,死未能共穴
发布时间:2025-09-24 20:46 浏览量:1
吴晗:把“骨气”活在日常里的人
对于吴晗,很多人的印象就是中学时代学到的《谈骨气》这一文章。吴晗曾经担任北京市副市长,著作《朱元璋传》获得毛主席的当面点评。如同《谈骨气》文章开头中引用战国时代孟子的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一样,吴晗一生也履行文中的大丈夫、骨气的风范。
他有名气,有位置,本来该有一条顺着走的路。偏偏他拎着一股子犟劲,爱上了一个卧在病床上的姑娘。家里人反对,朋友摇头,他仍然不改主意——这才是故事真正开始的地方。
回到更早一点。1909年,他出生在浙江义乌,祖上读书人,家里早些年也殷实。等他呱呱坠地时,家道已经拐了弯,债台压得大人小孩都喘气艰难。读书这条路,他走得磕磕绊绊,像在石子路上推独轮车。
中学毕业,学费断了,他只好在村小学当先生。粉笔末飞起来,他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心里却惦记着远方的大学讲堂。父亲又染上了肺病,家里开销越滚越大,药钱是个无底洞。他白天教书,晚上翻书,边赚口粮边熬一个未来。
等到手头稍喘口气,他不敢耽搁,接连考入之江大学、中国公学大学部。命运这时候松了手,又把他推到一个人的面前——胡适。那位名满天下的学界先生看他文史的底子,眉眼里都是喜欢。本想把人引去北大,可吴晗那会儿“数学短板”拉得要命,文史能拿满分,算术却直接滑到谷底。北大有规矩,这一条卡得死。
胡适这个人,爱惜后生,又不被规矩困住。他一转手,把吴晗推荐去了清华。学校也难得开了口子,干脆让他插班进了历史系二年级。你看,这就叫“遇上一个愿意为你破一次例的人”。
清华那几年,他穷得体面。饭票数着花,书却一样不肯少。胡适又搭了个桥,把他介绍给系里负责人蒋廷黻。吴晗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埋进老档案堆里,给老师理清代的文书,月里拿到手的只是二十多块钱——勉强够撑肚子。可就是这段时间,他像上了发条一样写,三年五十来篇文章,文章里有燎人的火气,校园里慢慢就知道有这么个人了。
人一出头,事就多。他举止温和,又说得一口好话,女同学们不免多看两眼。可他那时心像扎在书里,几乎不懂“谈情说爱”这四个字。偏偏命运总要拐个弯——父亲离世,家里重担砸在他肩上。他一边打零工,一边供弟妹上学,连老家的房子都拿去典了。就在这奔忙里,一个朋友拉着他去医院探望病人,他便在消毒水的味道里看见了袁震。
袁震是湖北人,背脊挺直,眼睛里有光。年轻时和堂姐一起读书,接触过新思潮,后来进了清华史学系。她大吴晗两岁,校园里声名不小,才气、人缘都好,追的人一串。谁也没想到,毕业前夕,她回乡探望患病的父亲,自己也累出了毛病,骨结核来势汹汹,腰背以下渐渐僵了。学籍停了,人卧在北平一条僻静小路尽头的肺病院里,床边堆了书,窗外风来沙沙响。
去看她的有不少,同学里有个蒋恩钿,后头因为研究月季出了名。那一次,蒋恩钿拉着吴晗去,医院走廊冷冷的,墙皮有点斑驳。吴晗推门看她,她也看他,两个人从书谈起,从史料谈到人事兴衰,越说越忘了时间。正经说,世上很多喜欢,不过是好看好玩;而那天,他们碰上的,是能对得上的灵魂。吴晗回去以后,心像被什么拽了一把。
该说点闲话。那会儿北平风更紧,街上卖煤球的吆喝还在,书生的日子却不宽裕。吴晗这边忙学业、忙家事,另一边,总往医院跑。袁震觉得自己是个拖累,先是婉拒,再三回避。可到了某些时刻,人说的话就分量不一样了——吴晗告诉她:“我这辈子认定你。”不是誓词,却比誓词硬。
家里很快就炸了锅。母亲从老家赶到北方,一路的颠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儿子毁在一桩“糊涂婚事”上。她到了北平,见不到人,急得团团转。吴晗怕她难堪,就干脆把袁震暂时送到别处养病,嘴上安慰母亲,说人病情好了,出门了。这个“好消息”,显然更像儿子给母亲的一颗宽心丸。
劝说也不止来自家里。好友罗尔纲看不过去,直言提醒:病在那儿摆着,日子会很难。吴晗听完,没有急着反驳,只是照样往医院去。没多久,命运还加了把火——他自己也染上了肺结核,被迫住院。病房里人声不高,许多夜里,他靠墙坐着喘,心里一点也不晃。爱一个人,有时候不是热闹,是看你在最坏的时刻,还是不是愿意一起熬。
清华的院子里,消息传得比春风还快:那位才子,居然爱上了个卧床的女孩。这事儿让不少人摇头,也让不少人佩服。你可以理解为浪漫,也可以理解为执拗。吴晗的回答一直不变:他喜欢的,是她的学问与人品——样貌会老,身子会坏,唯有这些,是撑得过时间的。
1937年,枪声在卢沟桥响起,整个北平跟着颤了。他收拾书本去了昆明,先去云南大学教书,后来又在西南联大讲课。纸张变薄,油灯变暗,饭锅里常常是粗粮。袁震留在北方,卧在床上,和姐姐相依为命。两人隔着山河写信,信封背后常常挤得满满的字。一封封寄过去的,还有每月那点钱,虽不多,却是他心里那份“我还在”的证据。
两年过去,天又开了一条缝。1939年的夏天,袁震病情有了起色,竟慢慢能下床扶着走了。她在家人陪同下,从津口上船,绕过海防,颠簸着进了云南。昆明的小雨像线一样落着,吴晗站在车站,看着她一步一步朝前走,他眼睛里全是笑。万万没想到,母亲和弟弟妹妹也到了昆明。母亲这回终于见到了准儿媳,一看那身骨头,心就往下一沉。她还想劝,还是那个意思:儿啊,咱别自个儿跟自己过不去。
孝是不假,婚姻上,吴晗却站稳了。他白天上课、开会,晚上提桶担水,买米生火,闲下来搀着袁震晒太阳。空袭警报一响,两人拎着包就往防空洞里钻,躲在潮湿的洞壁边等轰鸣过去。等一切安静,他把她送回去,擦洗,安顿睡下,再摸黑打开笔记,写到更深的夜。日子过得像一根绷紧的弦,紧得很真实。
慢慢地,袁震脸上有了血色。她能自己走一段路,能帮着他整理书稿,查个注,找个页码。母亲看着也没法再劝,叹口气。那年秋天,昆明的桂花开得浓,两人简单地把婚结了。没大摆,没热闹,温温地成了一家。
后来,事情有顺有逆。因为身体的缘故,袁震没能生育,他们抱养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家里有了笑声。1949年,吴晗坐上北京市副市长的位置,身份变了,人还是那个读书人。袁震没有去学校教书,也没有进机关上班,干脆留在屋里,帮他拾掇纸堆,把一摞摞手稿整理成册。很多本书能留到今天,是因为这个屋子里常年亮着的小台灯。
可我们都知道,风平浪静不长久。到了六十年代末,风雨骤急。那年,他们一个先走,一个接着走,前后不过数月。家里最小的那位女儿,曾拼命去为父母说话、奔走,终究累倒了。1976年的春天,她离开人世,年纪轻到让人心里一抽。她生前留下一句话,大意是:父母生时不能在一床纱帐下静静相守,死后也不能同穴而眠。字不多,像刀子。
写到这儿,我们很难不想起那篇《谈骨气》。骨气不是挂在嘴上的硬话,是你在医院走廊里不转身,在防空洞里不松手,在众人劝你算计的时候,偏偏还愿意做“吃亏的人”。吴晗这一生,学问做得实在,官也做到位,可他最难得的,是把风云里的那点“硬”,安安静静放在日常里——放在端水热饭、替人披衣、为爱的人改一个错字的时刻。
故事到这不必讲完。爱与骨气,常常不响,却最重。我们常说人要“顶天立地”,可顶天立地也需要有人能在夜里替你把灯拨亮一点。多年之后再回头看,会不会觉得,吴晗留下的,并不只是一本《朱元璋传》,也不是一段争议,而是一种过日子的方式:在最难的时候,仍然愿意站在所爱的人旁边,哪怕一动不动。你说,这算不算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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