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守空房68年,任丈夫和别的女人连生11娃,晚年却说:对不住他
发布时间:2025-09-25 12:00 浏览量:1
“我这一生如果有应该要忏悔的事,这要算是最大的一件。”
这是郭沫若在自己的书中说的话,这个“最大的一件要忏悔的事”,说的就是他和原配夫人张琼华的关系。
说到张琼华的一生,不论谁看了,都得长叹一声。可以说,这就是真正的“悲剧”:她一生独守空房几十年,任由丈夫和别的女人儿孙满堂,到了晚年,却还是悲痛大哭,说自己“对不住他”。这是怎么回事呢?
1912年,乐山城里的媒婆踩着布鞋,乐颠颠地往张家跑。那会儿民国刚立,可乡下人的婚事还是遵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规矩。张琼华的父母是普通农户,一辈子没读过多少书,听说要嫁的是城里有名的“才子”郭沫若,当即就应了下来。
22岁的张琼华没见过郭沫若,只听人说他会写诗、会画画,心里既慌又盼:能嫁个有文化的人,往后的日子总不会差吧?
迎亲那天,红轿子摇摇晃晃进了郭家大门,张琼华坐在轿子里,手攥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她盼着掀开盖头时,能看见丈夫温和的模样,说不定还会跟她多说几句话。可真到了洞房里,烛火晃得人眼晕,盖头被掀开的瞬间,她只看见郭沫若皱紧的眉头,那眼神里的失望,像冷水一样浇在她身上。
张琼华那会儿顾不上想太多,她只看见郭沫若转身就往外走,有些急了,慌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先生,哪怕留个娃给我呢?有个娃,我在郭家也能站住脚啊!”
她那时候不懂,对郭沫若来说,这桩父母包办的婚事本就是负担,她的哀求只会让他更不耐烦。郭沫若用力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出了新房,留下张琼华一个人对着满桌的喜糖和红烛,坐到了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张琼华几乎没怎么见过郭沫若的面。他要么躲在书房里不出来,要么就出去跟朋友喝酒,连饭都很少跟她一起吃。
她不敢问,只能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灶,先给公婆端上热腾腾的洗脸水,再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洗衣裳的时候连公婆的旧棉袄都拆了重新絮棉,生怕有一点不周到。她想,只要自己做得好,丈夫总会回心转意的。
可她没等到这天。婚后第5天,郭沫若收拾了行李,说要去外地求学。张琼华送他到门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看着郭沫若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只想着:等他学完了,总会回家的。
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郭沫若走后,张琼华就成了郭家的“顶梁柱”。
公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里里外外的活儿全落在她身上。每天清晨,她先去菜园摘些青菜,回来煮一锅稀粥,伺候公婆吃完,再去河边洗衣裳;到了晚上,她要给公婆捶背、泡脚,等老两口睡熟了,才敢回自己的小房间。
村里人都说她贤惠,可只有张琼华自己知道,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多希望能有个人说说话。后来她听说,郭沫若去了日本,还娶了个日本媳妇,叫佐藤富子,后来改名叫郭安娜,俩人还生了好几个孩子。
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张琼华没哭,只是沉默了好半天,然后起身去给公婆煮药。可那天晚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墙上郭沫若的照片,第一次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羡慕郭安娜,不是羡慕她能跟郭沫若在一起,而是羡慕她能给郭沫若生娃,在她的认知里,女人这辈子,要是不能给夫家传宗接代,就算做得再好,也是“不称职”的。
从那以后,张琼华开始学识字。她跟邻居家的孩子借了本旧课本,每天等孩子放学,就拿着纸片问,晚上就着油灯写,写得歪歪扭扭的,手指被墨汁染黑了也不在乎。她想给郭沫若写信,想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想提醒他,郭家还有个媳妇在等他。
信寄出去许多,能收到一封就算幸运。郭沫若的回信很短,大多是“好好照顾爹娘,勿念”,连个“妻”字都没提过,常常叫她“八嫂”,那是族里人对她的称呼,客气又疏远。张琼华把那些信叠得整整齐齐,藏在枕头底下,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哪怕好多字认不全,也翻来覆去看半天。
1937年夏天,抗日的消息传到了乐山,也传来了郭沫若回国的消息。张琼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赶紧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还特意洗了件新做的蓝布褂子,盼着他能回家看看。可等了又等,郭沫若都没回来。
直到1939年,才有人说他回了乐山,还带了个年轻姑娘。张琼华正在灶台边煮饺子,听见这话,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锅里。她擦了擦手,悄悄走到门口,看见郭沫若和一个姑娘并肩走了进来。那姑娘是于立群,比郭沫若小了24岁。
郭沫若进门先跟老父亲打招呼,扫了一圈才看见站在灶台边的张琼华,还是郭老爷子提醒说:“这是琼华,这些年多亏她伺候我们老两口”,他才愣了愣,朝着张琼华鞠了一躬。张琼华慌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她低着头,不敢看郭沫若的眼睛,也不敢看于立群。
她知道,自己跟那个姑娘比,就像地里的泥土,人家是天上的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几天,郭沫若住在家里,却很少跟张琼华说话。他大多时候跟于立群待在书房,要么就陪老父亲说话。张琼华还是像往常一样做饭、洗衣,只是动作慢了些,有时候煮着饭会走神。她心里清楚,这一次,她连最后一点盼头都没了。
没过多久,郭沫若就带着于立群走了,还是把公婆留给了张琼华。这一次,她没再等,也没再想“回心转意”的事。她跟自己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进了郭家的门,就该守好这份本分。”
也就是在这一年,郭老爷子病重,躺在床上不能动。张琼华每天要给老爷子擦身子,夜里醒好几回,看看老爷子有没有不舒服。有时候老爷子清醒了,会拉着她的手说:“琼华,委屈你了。”她总是笑着说:“不委屈,这是我该做的。”
可没人知道,夜里她会偷偷抹眼泪。不是委屈自己没人疼,而是觉得自己没给郭家生个孩子,对不起老爷子,也对不起郭沫若。
郭老爷子走后没几年,郭老太太也跟着去了。偌大的郭家老宅,一下子就空了下来。张琼华把公婆的房间收拾好,锁上门,自己住在那间曾经的新房里。老宅旁边有两间小房,她租给了做小生意的夫妻,每个月能收几块钱,够买米和盐。
冬天的时候,她买不起煤,就去后山捡树枝烧,手冻得裂了口子,流出血来,也舍不得买冻疮膏。后来郭沫若听说她日子过得难,就给她寄钱,送信的人送到家里,张琼华却不肯收。她说:“我没给郭家生儿育女,没尽到做媳妇的本分,哪有脸花他的钱?这钱拿了,我心里更不安生。”
送信的人劝了她半天,她还是摇头。最后没办法,只能把钱退了回去。直到后来她年纪大了,得了咳嗽的毛病,一到冬天就咳得喘不过气,连饭都做不了,邻居们劝她:“你就收下吧,不然身体垮了,谁照顾你啊?”她这才勉强收下了钱,每次拿到汇款单,都要哭一场,说:“这是他的情分,我欠他的。”
1978年,有邻居从北京回来,说郭沫若去世了。没人专门来告诉张琼华,还是邻居觉得该让她知道,才吞吞吐吐跟她说了一句。她听完没哭,只是愣了愣,然后拿起抹布,把墙上郭沫若的照片擦了又擦。
2年后,乐山下了场小雪。街坊们好几天没看见张琼华出来扫雪,觉得不对劲,就撬开了她家的门。进门一看,张琼华躺在炕上,已经没了气息。她的手里攥着一块当年结婚时绣的手帕,上面的鸳鸯都褪了色;枕头底下,还压着那些年郭沫若写的信,还有一本翻得卷了边的旧课本。
那间曾经的新房,摆设跟68年前一模一样:红帐子挂在床头,桌上摆着当年的喜碗,墙上的照片被擦得干干净净。只是屋子里落了层薄灰,像她这一辈子,安安静静的,没留下多少痕迹。
如今再看张琼华的一生,还是不免让人唏嘘,可大家也都明白,造成这样悲剧的,不只是郭沫若或者她自己,而是那个旧时代。不得不说,我们还是要珍惜如今这来之不易的新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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