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革命浪漫主义:砸烂旧世界易,创造新世界难!
发布时间:2025-09-22 15:10 浏览量:2
以为揭竿而起就能迎来天堂?
那些喊着“砸烂旧世界”的人,真见过新世界的样子吗?
从回鹘人举事后面临的屠村,到叙利亚民众面对“朱大师”大刀时的绝望,历史早把答案刻在断壁残垣里——砸烂旧世界容易,建个新世界难如登天,所谓“天堂降临”,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乾隆末年的新疆,回鹘人勒紧腰带交粮,伯克(地方官)的鞭子比沙暴还密,苛捐杂税压得毡房都喘不过气。
有人在集市上喊“杀伯克、逐满清”,石头就砸向官府粮仓,火从迪化(今乌鲁木齐)烧到喀什噶尔,真应了那句“揭竿而起”。
可他们没见过张格尔的刀——这中亚来的“圣裔”,进了叶尔羌城就下令屠村,男人头挂在城墙上,女人捆成串往回赶,连清真寺的经书都浇了油烧。
后来艾古柏更狠,从浩罕汗国带兵闯进来,说要“建清真国”,却把和田的玉矿挖空,把粮食全运去喂他的骑兵。
回鹘人躲进戈壁,喝咸水啃沙枣,夜里听着马蹄声就发抖,才想起大清的好——至少伯克收粮还留口粥,税吏打人还讲规矩,哪像这些“类人生物”,连孩子都用长矛挑着玩。
道光年间清军收复新疆,老人们跪在城门口哭“天兵来了”,可他们的孙子没见过艾古柏的屠刀,只听见伯克又在催粮。
茶馆里又有人拍桌子:“这日子没法过!”——血还没干透,轮回的齿轮又开始转。
大马士革的面包房关了门那年,年轻人举着标语喊“砸烂阿萨德”,说要“建自由国”。
他们没见过“朱大师”的大刀——这从山沟里钻出来的“圣战士”,进了阿勒颇就下令清街,男人按胡子长短排队砍头,女人被塞进卡车运到土耳其卖,连医院的氧气瓶都拖去焊炮弹。
阿萨德时期虽有宵禁,至少每月发面粉票,孩子能去学校画国旗;“朱大师”来了,把课本烧了当柴,说“读书不如扛枪”,用机枪扫过市场,说“真主只需要一半信徒”。
活下来的人蹲在断墙后,看刽子手把人头挂在电线杆上,竟有人跪下去喊“圣人”——毕竟没被砍头的,能分到半块抢来的饼干。
后来巷战打了八年,能喘气的人越来越少。
有老妇人摸出藏在墙缝里的旧身份证,照片上的儿子穿着校服笑,现在只剩张寻人启事贴在弹孔上。
她摸着照片说:“那时候排队领大饼,至少能活着排队啊。”
托克维尔早就说透了:革命的成功,恰恰让那些引发革命的因素消失了。
当初让人恨得牙痒的苛政、压迫、不公,在新的混乱面前,突然就变得“可以忍受”了。
就像猪大肠,没洗之前恶臭难闻,可一旦洗得太干净,反倒有人怀念起那股“原生态”的腥气,好像忘了当初为什么非要洗它不可。
回鹘人忘了伯克的鞭子,只记得艾古柏的屠刀;叙利亚人忘了阿萨德的铁腕,却怀念起排队领大饼的日子。
可《毛选》里早戳破这幻觉了:被砸烂的旧世界,不会自己变成新世界。
就像陕北开荒,不是把地翻过来就完了,得下种、浇水、除草,冬天还得烧炕保住苗——新世界也这样,枪杆子能打跑敌人,可制度得一条条定,秩序得一点点建,粮食得一锄头一锄头种出来。
当年红军到陕北,不是光靠打仗,王震带着359旅垦南泥湾,战士扛枪也扛锄头,才把荒地变成粮仓;土改不是光分地,得教农民怎么记账、怎么选村干部,不然地分了还是会荒。
旧世界是堵墙,愤怒能推倒它,可砌新墙得用砖、用泥、用匠人——光靠砸,你只会得到一地碎砖,连个遮雨的棚子都搭不起来。
如今网上总有人翻出民国老照片,说那是“黄金时代”:画报上的旗袍女人笑,报纸上的才子写诗,月份牌上的明星露着细腰。
可翻开档案,1946年上海冬天冻死的流民堆在苏州河岸边,南京下关车站的学生被特务拿皮带抽,河南饥荒时人吃人的记载,藏在县府卷宗的“灾情简报”里。
影视剧拍十里洋场的灯红酒绿,却没拍黄包车夫拉着客人跑过租界,鞋底磨穿露着脚趾;写大学教授喝咖啡谈哲学,没写西南联大的学生啃着掺沙子的饭团上课,警报响了就得往山沟里钻。
有人说“那时候言论自由”,可翻1933年的《申报》,鲁迅的文章被删得只剩半段,瞿秋白在狱中写的《多余的话》,钢笔水都掺着血。
老辈人说“民国饭不好吃”,现在倒成了“回不去的旧时光”——就像回鹘人忘了艾古柏的刀,只记得伯克收粮时没杀人,这幻觉,和当年喊着“砸烂旧世界”的,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谁还记得,当初那些砸烂旧世界的手,后来是怎么在废墟里一砖一瓦建新世界的?
——历史早把答案刻在了回鹘人的墓碑上,写在了叙利亚的断壁残垣里。
就像回鹘人后来明白的,伯克的税吏再凶,至少有大清律管着;张格尔的刀再快,砍的是人头,建不起收粮的规矩。
叙利亚人蹲在断墙后才懂,阿萨德的警察再横,夜市能摆到半夜;“朱大师”的圣人旗再红,连口干净水都找不到。
现在网上怀念民国的,和当年喊“砸烂旧世界”的,其实是同一群人——只看见墙脏,没见过砌墙的累。
愤怒是火药,一点就炸;但建新世界的水泥,得拿制度、秩序、生产力慢慢和。
不然你以为,当年红军在陕北开荒,是为了在废墟上晒月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