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校花:54岁再婚嫁给外交官,90多岁还自己开车,活到112岁

发布时间:2025-09-19 13:57  浏览量:1

民国年间,她是复旦大学第一届女学生,也是当之无愧的复旦校花

她曾经有一段令人羡慕的婚姻,丈夫却不幸去世,54岁那年,她再婚嫁给外交官

不论何时,她都保持着曾经名媛的姿态,90多岁还自己开车,活到112岁高龄

她是谁?她又有怎样的传奇人生?

她叫严幼韵,出生于1905年,她的祖父严信厚,曾是上海总商会的首任会长,是那个时代响当当的人物。

她的父亲严子均,更是江浙一带赫赫有名的实业家,富甲一方。

严家的孩子多,姐妹兄弟加起来整整十二个,幼韵因为排行最小,从小便受到父母和兄姐的万般宠爱。

家中请了专门的家庭教师,一位教国文,一位教英文,每天轮流在书房给她授课。

严幼韵从小便开始学习钢琴、刺绣、骑马,连西餐礼仪也要从小训练。

1925年前后,严家由天津再次迁回上海,正赶上复旦大学开始正式招收女生

彼时的复旦校园中,女学生凤毛麟角,但正因为人数稀少,那些能迈进校园的女生,个个都成了校园中的“明星”。

而严幼韵一入学,便受到了瞩目,她每天乘坐一辆进口别克轿车上下学,车牌号为“84号”。

很快,同学们便给她起了个别称:“84小姐”

男生们私下议论她的家世、她的衣着、她的谈吐,女生们则或模仿她的发型、或羡慕她的自信。

可即便如此风光,严幼韵从未表现出丝毫的骄矜。

她课堂认真听讲,作业一丝不苟,与人交谈总是彬彬有礼,哪怕是对食堂的服务生,也总会点头微笑。

她迅速在复旦成为传奇式的人物,成为上海滩最具代表性的“名媛”

一次复旦与沪江大学联合举办的晚会上,严幼韵身穿银白色旗袍,手戴母亲赠送的南洋珍珠手链,踏入舞池。

就在那一晚,她邂逅了杨光泩,他是浙江湖州丝绸商之后,刚从普林斯顿归国不久,身着笔挺西装,眉宇间英气勃发。

他风度翩翩、谈吐不凡,是晚会上为数不多能与严幼韵平起平坐的男子。

两人跳完一支探戈,从此,“84小姐”与那位“外交才子”成为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1929年秋,上海大华饭店灯火辉煌,这一夜,是严幼韵与杨光泩的婚礼,也是整个上海滩的一桩盛事。

外交部长亲自主持,商界巨贾、政界显要悉数到场,宾客多至千人。

从那一刻起,严幼韵便卸下“校花”、“名媛”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了“外交官夫人”。

结婚之后,杨光泩因外交工作频繁调任,常年奔波于欧美各国

严幼韵则毫无怨言地随夫漂泊,从上海、伦敦到巴黎、马尼拉。

从世交圈的轻松宴请,到异国他乡的正式国事,她始终如影随形,成了丈夫最体面的伴侣,也是最可靠的支持者。

在伦敦的那几年,是他们生活中相对稳定的一段时光。

严幼韵穿着合身的洋装,戴着小礼帽,手挽丈夫,步履从容地走在异国街头。

这一幅画面,曾被英媒刊登在报纸上,以“中国第一对外交夫妇”的标题,引来不少人侧目。

她的英文流利,谈吐大方,总能在西方的外交场合中,游刃有余地代表着中国女性的风度。

在那段没有助理、也没有秘书的年代,外交官的家属往往需要承担大量接待和事务安排

严幼韵从不假手旁人,亲自打点一应事务,她会根据来宾国籍定制菜单、会根据外交习俗调整座位顺序、也会细致到茶点的温度和香型。

她还常常与各国外交官的夫人们建立起良好关系,维护着丈夫的社交网络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杨光泩被派往菲律宾,任驻马尼拉总领事。

彼时局势动荡,日军虎视眈眈,南洋各地已现风雨欲来之势。

严幼韵虽有担忧,但仍陪同丈夫前往,带着三个年幼的女儿,随行驻守。

在马尼拉的日子里,她自己设计和布置总领事官邸,监督装修进度,亲自验收摆设。

她还承担了全部接待工作,从中餐宴席到西式酒会,一一操办得井井有条。

困境突围

1942年,日本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不久后,马尼拉沦陷

日军入城当天,杨光泩与另外七位中国外交官被秘密关押,四月十七日那日,全部遇害

没有人能见到最后的画面,但据事后推断,他们是宁死不屈,誓死守节

噩耗传来,严幼韵一夜之间,从“总领事夫人”变成了“烈士遗孀”。

第二天清晨,她换上了最素净的旗袍,站在官邸正门,亲自向前来哀悼的华侨代表们致谢。

其他烈士遗孀也被她召集起来,她带着这群寡妇和孩子们,组成了一个战时互助家庭

她组织大家分工合作,有的种菜、有的缝衣、有的打扫、有的照看孩子。

白天,她提着篮子去菜市场卖亲手做的果酱,靠那一点微薄的收入支撑全家的柴米油盐。

生活的压力并不止于此,几个外交官遗孀在困顿之中情绪濒临崩溃,时常在夜里哭泣。

严幼韵便在晚饭后召集众人围坐在一起,有时弹弹钢琴,有时带着大家念读旧时带来的中文书籍,有时干脆围着一盏煤油灯,说说家常笑谈。

她甚至会让每个人“盛装出席”晚饭:哪怕是穿着唯一一件还算像样的衣服,也要抹上口红,梳好头发,然后一起坐下来吃顿饭。

最令人敬佩的,是她在艰难时局中,依然没有忘记国家

她牵头成立了“华侨妇女抗日支援会”,成为名誉主席,带着马尼拉的华人太太们走街串巷,呼吁筹款支援祖国抗战

她用流利的英语在西人商会演讲,讲述中国人民如何抵抗侵略,用自己的经历呼吁国际社会关注战争中女性和儿童的苦难。

哪怕是身处战乱、物资极度匮乏,她依旧坚持每日洗头,擦香水,穿着干净的裙子去集市。

旁人不解,她却云淡风轻地说:“我不是为了别人看,而是为了告诉自己:我还没有被打倒。”

困境之中,她还依旧记得教育的重要性,她利用空闲时间,教其他遗孀们的孩子英文、数学,还教几个女人识字。

就这样,一段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岁月,被她一点一滴地熬了下来。

她用最原始的劳动保障了生存,用最优雅的坚持守住了尊严,也用最坚强的信念撑起了十几条命的未来。

风采依旧

1945年,日本投降,战后,严幼韵带着三个女儿踏上了前往美国的旅途

靠着过往的外交经验与个人声望,她顺利进入联合国工作,成为最早一批中国籍的礼宾官员。

这个职位讲求语言、礼仪、文化素养和极高的应变能力,而严幼韵,几乎天生为此而生。

任职期间,她参与接待各国元首,安排外宾递交国书,组织各类高规格外交场合。

没有一次出错,没有一次失礼,联合国工作人员中流传一句话:“有她在,就没有礼仪危机。”

1959年,已经54岁的严幼韵,在纽约再次遇见了曾经在欧洲外交场合结识的顾维钧

彼时的顾维钧已年近古稀,经历过国家的百年巨变,身份是中国第一任驻美大使、联合国宪章首签人,早已是名副其实的外交界泰山北斗

两人因工作重逢,顾维钧虽已历经一段婚姻,但晚年独居,性格儒雅而不失锋芒。

而严幼韵,历经丧夫之痛、独自抚养子女的沉浮之后,亦不卑不亢、从容安然。

他们之间的情感,是岁月沉淀后的平静流动。

那年秋天,顾维钧向她求婚,他说:“人生最后的旅程,我希望与你并肩。”

她没有矫情拒绝,只轻轻点头,婚后,他们居于纽约一栋静谧的公寓中

顾维钧晚睡晚起,她便凌晨三点起床,为他热好牛奶,轻声唤醒,又温柔地将他送回床上。

他工作到深夜,她便悄悄守在灯下,为他准备第二天的文件与日程表。

生活并不总是温柔以待,严幼韵后来先后经历了小女儿的早逝,丈夫的病重,再次丧偶

顾维钧去世那年,81岁的她亲自整理遗物,寄往上海嘉定博物馆,又拿出积蓄,在宁波乡下建了一所希望小学。

那是她人生中第三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但她依旧没有倒下。

退休后的严幼韵,学习新语言,练习书法,做蛋糕、织毛衣,甚至自己开车去超市购物

90多岁时,她依旧穿高跟鞋、抹大红唇,出席复旦大学的百年校庆

百岁之后的她,每一次出席聚会,都是精心妆容、佩戴祖母绿胸针。

2017年5月24日晚,112岁的严幼韵在纽约家中安然辞世

人们说她是“上海滩最后一位名媛”,可她更是那个时代最后的风骨象征,历尽沧桑而不改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