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王朱膺鐩:当朝皇帝的天祖,有明一代辈分最高、最长寿的宗王

发布时间:2025-09-02 11:44  浏览量:7

中国人啊,从古到今爱问一句:“你是哪一世的孙?”你要说起来,听着有点像老家亲戚逢年过节问你祖宗是哪村的人,盘根究底那股劲头,可不是光闲聊。这一辈分的算法,能牵出多少宗族门第的故事,有些人一张口能说出前后十几代,一些人两手一摊,连自己爷爷的爷爷都叫啥,都糊涂。你说现在人走南闯北,有时候连老家在哪儿都记不清,更别说细细算几世几孙了。可在老祖宗那阵儿,谁是“世孙”,可太要紧了,不光关系到门风,还攸关你在族里的那点地位。“你是哪一世”的讲究,能让一个家族的命运打出好几道折线。

要追这事儿,还得从明朝说起。那会儿讲究规矩,皇族的辈分跟着谱儿走,不管王、郡王、宗室,大家都按统一算法来——当然,这也是学问,有三种算法,别问我为什么这么麻烦,人一多,事儿就杂。明朝官方认准了第二种算法,就是你祖宗的孩子算一世,你是二世,追着往下数,哪辈吃白饭都算得明明白白。

有时候看史书,觉得这些皇室规矩死板,其实里面的人,一样有自己的那些小算盘和大情绪。比如说这朱膺鐩,名字里“鐩”字不好认,不过命运却挺有意思。他本是江川王荣懿王的庶长子,生母是谁书里都没写,没准小时候自己都不太知道。要说家里头权势,老爹年纪一大把,见过世面,可朱膺鐩小时候未必混得轻松。

嘉靖那年,明朝换了新皇帝,朱膺鐩也有机会露脸。他爹朱音垫年纪大了,说自己办不动事,要朱膺鐩出来顶替,好歹得让大儿子练练手,这奏请一递上去,皇帝倒是痛痛快快答应,只让他接管礼仪相关的活儿——其实说白了,就是在族里撑撑门面,祭祭祖,逢年过节带宗室去皇帝跟前问个安,并不是真正处置家族大事。老爹再厚着脸皮递上一份,想让朱膺鐩抓起全部家事,皇帝这回却是死活不同意,半点也不松口。这一回合下来,其实不难看出——皇族的大小权柄,哪怕自己家里都得看天子的脸色,朱膺鐩第一次拿到名分,看着热闹,其实也不过是在边上站着罢了。

没过几年,老爹去世,族里的故事一下子麻烦起来。岷藩大宗闹出丑事,两兄弟闹得跟仇家似的。岷王朱彦汰嫌弟弟南安王朱彦泥不顺眼,平时欺压够了,哪知道朱彦泥也是个狠茬,哪怕让皇帝看笑话,也要把亲兄弟拉下水。他告状指控哥哥忤逆朝廷、欺压子弟,结果,岷王甩手反击,说弟弟勾结番邦、发家劫财、乱搞男女关系,罪名一个比一个重,也不知道两人谁更能编。

明世宗派人核查,结果发现这两位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南安王脾气坏,手段毒辣,平常没事找事;他老婆也是一路货色,比丈夫还狠。岷王呢,更猛,他还因为嫡母和亲妈打架,结果把嫡母囚禁起来,一场王府火灾,活活烧死了。这样的大逆不道,在皇家里都叫骇人听闻。还有个隐情,岷王强迫地方官称臣,摆明了要僭越礼制,搅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

皇帝批复下来不含糊,两兄弟一个被废,一个下放,整个岷藩乱成了一锅粥。可朝廷又不能任由藩国那块没人管,明世宗让湖广官员推人出任摄理国事,结果大家居然推了岷王次子——善化王朱誉桔,绕过了嫡长子朱誉荣。这时候,朱膺鐩跟一众宗室长史,赶紧上书为嫡长子和岷王说好话,他们一口气请求恢复职位,帮自己的亲人挽回局面。你说这里面没私心,我可不信;族里的事,谁都不肯让,谁也不肯输。

这一场朝堂拉锯,最终皇帝点头,同意让被废的岷王“署理府事”,意思就是给他个机会悔过自新。你看史书说得轻巧,这里面多少人面子、恩怨交织着。朱膺鐩在这些事里,既像一块石子,被朝局左右,也像个老成持重的人,哪怕自家小藩,照样要为家族脸面争取。

这些王府的日常,其实离老百姓挺远,可有时候又和钱袋子紧密相关。明朝的王爷们,有的是米有的是银子,却也有苦水。按说郡王首封能拿两千石粮,嗣封一千石,虽说是法,一到实际操作又变成了米钞兼支,纸上得来的东西,总是要折扣。偏偏岷府穷,朱膺鐩看不下去,递了道奏章,请求给点补助。这事户部尚书立刻反对,说这种规矩不能乱改,不然其他藩国都得跟着闹。明世宗也懒得多想,转头就把朱膺鐩那点诉求刷了下来。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朱膺鐩做王爷,日子也未必有想象得那么阔气。

明朝那阵子,天下不太安生,地头儿时不时冒出造反的——说白了,就是“妖贼”。民间宗教、山野传说,动不动就让穷苦人盼点神迹。嘉靖元年,有个马隆,自己母亲称观音老母,呼啦啦聚拢一帮人闹事去了。类似的事,朱膺鐩王府也碰上过。嘉靖二十一年,江川王府所在的宝庆府,邵阳县那块突然闹起“妖贼”,巡抚带兵才把事情平了。朱膺鐩人虽小官,却帮过忙,被明世宗专门赐敕夸奖了一句。谁说小藩没分量,真到动荡,也能露露脸,混点朝堂恩典。

接下来的几十年,朱膺鐩几乎在史书里没了大新闻,有人就疑惑他是不是早早去世了。谁料查起来,他是一路熬到万历年间,连王世贞这样的才子,都在书里记得他还活着。细数他的辈分,才觉得离谱——朱膺鐩是明太祖的玄孙,跟明英宗朱祁镇算同辈;他这辈分在家族里往上数,到万历年间升成了“天叔祖”,再加几年,小辈都生出来,他又成了“烈叔祖”、“太叔祖”。人活得越久,辈分越高,等到新一代都长大,他成了王族里的“老活宝”——见证了数代皇帝,数代藩王,小辈们一喊“叔祖”,自己都能记混。

朱膺鐩最后是万历二十五年寿终,活了九十三岁,这数字在明朝宗室里头很罕见,和会昌王朱弼楝算是比肩。听说江川王一支最后家族命运不明,有的说朱膺鐩儿孙早死,家族绝嗣,被除国了;有的说后来曾孙又把爵位接上,这些事,书里各有说法,弄得后人也辨不清真伪。

一条命走过九十三年,见过多少人事起伏、悲欢叠变,朱膺鐩这位藩王,既不是朝堂风云人物,也不是史书里的主角,却把家族的辈分和命运,活得不折不扣。你说这世界,有些人一生就在风口浪尖,有些人却像岩石一般,默默用自己的辈分见证着王朝的更迭沉浮。算辈分的规矩,最后还不是一个铺垫,只为那些活过了几个朝代的老人,留下点岁月的印记罢了。

想想朱膺鐩的一生,也许他时常感慨,自己不过是无数江川王的一个,可在时间的大河里,这些小小的身影,才真正见证了家族和时代的长流。究竟谁记得这样的藩王,有没有后人,辈分还能怎么算?也许只有老江川附近的祠堂,还留着一些祭祀的声音和影子吧。这算不算命运的留白?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