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回卖土豆的钱后，村民才消了气，之后土豆全烂地里他们崩溃了

村里土豆滞销，售价仅为1毛5一斤。

经过我的努力，甲方同意以4毛一斤的价格，全面收购村里的土豆。

本该让村民们亏损的情况，最终却让他们意外获利不少。

之前约定的20万中介费，村民们却始终拖延不付：“你这只是帮了小王庄的一点小忙，这个数目也太高了。”

“上下嘴唇一碰就要20万，亲们的钱可不是大风吹来的。”

“我们并非不讲情义，给你两盒烟，以此感谢你对小王庄的好意。”

我暗自好笑，天价生意，这点小钱竟然想赖掉？难道真以为甲方是出于对你们土豆质量的认可吗？

上个月我帮助小王庄找到了滞销土豆的出路。

可他们答应我的20万中介费却迟迟未给。

拖了一个多月后，我决定去问个究竟。

“春花婶，带孙子玩呢？”

在村口偶遇正在遛孙子的春花婶，我主动招呼她。

“嗯。”

春花婶看了我一眼，简单回应后继续朝前走。

以往她对我热情洋溢，还说要把她的侄女介绍给我，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冷淡了呢？

路途中又遇到几个村民，我同样热情打招呼，然而他们的态度却与春花婶如出一辙，其言辞也毫无温度，似乎一夜之间，我们之间生疏了不少。

我并未多想，径直前往村委会。

村长胡友财与几个村民正在聚精会神地打麻将。

“胡叔，忙着呢？”

走进村委会，我主动掏出烟一一递上，跟他们打招呼。

“永生来了，快坐！”

和那些对我冷淡的村民相比，胡友财的态度热情许多。

他起身欢迎我，并请我坐下。

“胡叔，那中介费是不是可以结算了？”

我坐下来抽了几根烟，闲聊了几句，见他们只顾着打牌，我只好主动提起中介费的话题。

“中介费？什么中介费？”

胡友财的手停了下来，皱了皱眉，想了下才抬起头看向我。

如果不是他那夸张的表情，我几乎会以为他在认真对待我的问题。

“胡叔，别跟我开玩笑了，20万的中介费，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我勉强笑了几声，觉得有些不自在，欠钱还钱理应是天经地义，胡友财作为村长，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装傻充愣。

就在我以为将话挑明就能解决时，胡友财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笑不出来了。

“永生，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一张口就要20万，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银行了?”

胡友财喉咙里咕噜几声，浓稠的痰吐在了地面。

我愣住了，目光直直地锁定在胡友财身上。

他那张经过风霜雨露的脸，除了狡诈与阴险，似乎再无其他。

“胡村长，咱们之前的约定，你这是不打算认账了?”

当初你让我要我帮小王庄销售土豆时，你可不曾是这种态度。”

“怎么，今天找到买家了，就想过河拆桥?”

我望着胡友财，冷冷一笑。

我名叫周永生，是大王庄的村民。

因缘巧合，我成为了一名商业中介。

我负责将买家和卖家进行连接，从中抽取佣金。

在村里待了几年，我也不少帮助村民们推介生意。

我们村有很大一部分土地专门种植土豆。

土豆是一种省心的作物，土地上只需有土就能长出。

稍微用心施肥浇水除虫，产量会提升得惊人。

小王庄种了很多年的土豆，早已形成了一整套成熟的种植技术，从选种到育苗，无不精通。

虽不敢说有多少，亩产5000斤是轻而易举的。

因此，小王庄在那些年间，一直都是我们周边经济条件不错的村子。

可随着各地科学种植技术的进步，传闻连沙漠都能种出土豆，竞争随之而来。

近几年，土豆市场如百花齐放，小王庄正面临严峻的现实问题，销售难题。

虽然少部分土豆能够畅销，但大规模的土豆依然堆积如山，只能眼睁睁看着烂在地里。

于是，村民们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经过与村民们的一次协商，最终村长决定，如果能够销售全部土豆，就支付我20万的中介费。

对他们而言，当时的20万分摊到每户人家，其实并不算多。

关键是能把土豆出售，换回现金，总比眼看着烂掉强。

在我的引荐下，从开价5毛到要价3毛，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4毛达成收购协议。

值得注意的是，胡友财此前在农贸市场寻找买家时，对方只给他报价1毛5。

小王庄总共600亩耕地种下土豆，按每亩5000斤计算，村庄的总产量高达3000万斤。

每斤4毛的收购价，总额就是1200万。

收取20万中介费对我而言，这几乎不值一提。

随后，签署收购协议时，孙总当即给胡友财20万的预付款。

签署完协议后，我特意叮嘱胡友财快点准备发货，小王庄的村民们团结一致，仅用一周时间就把第一批 300万斤土豆交给了孙总。

预付款已经收到，第一批货也顺利发出，这桩生意已经运转起来了。

按理说，小王庄现在该把中介费付给我了。

我等了半天却音讯全无，只好主动上门去催促。

没想到，我竟然碰上了小王庄的集体赖账！

“你算什么东西啊？竟然这样和我们村长说话，难道小王庄真欠你的？”

李柱一拍桌子，怒目相视，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想跟我较劲？你算个什么角色？”

我愤怒地站起身，拍了桌子。

“永生，大家都是熟人，有话好好说。”

旁边的李二牛和胡友富赶紧拉我坐下。

“永生，你看你，怎么这么激动？”

“虽然你帮了小王庄一点，但你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点。”

“仅仅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要 20 万，这可不是大风刮来的钱。”

“我们也不是什么不讲情理的人，给你两盒烟就算是对你关心小王庄的感谢。”

胡友财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烟扔在桌上。

4 块一包的红旗渠。

再看看我手里 30 一包的玉溪。

我心中燃起一丝被戏弄的愤怒。

“村长真是慷慨，不过这烟太好，我怕抽了会得肺癌！”

我不屑地瞥了胡友财一眼，冷冷说道。

“你牛什么？抽玉溪了不起吗？等我们把土豆卖了，肯定比你抽的还好。”

李柱再次冲我嚷嚷。

“你明白只有等到土豆卖出去才会有钱吗？”

“没有我，你们的土豆能卖得出去？”

“竟然还有脸跟我争论？”

我轻蔑一笑，毫不留情地讥讽李柱。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愣头青，胡友财手下的死忠。

“士豆是小王庄自己种的。”

李柱不甘示弱地反驳。

“好了，我不想跟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人争论，显得我自己也傻。”

我转向胡友财，继续说，“当初你找我帮忙介绍买家的时候，是你承诺给我中介费的。”

“说了大男人要言而有信，我今天就问你一句，之前答应的事情，能不能兑现？”

我冷冷瞥了李柱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胡友财。

“那时候村里的土豆滞销，全村 300 多户都全靠这一点收入过活。”

“我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脑海里只想着帮大家解决困难。”

“我当时真是糊涂，不顾一切答应你只要能把土豆卖出去，就给你 20 万。”

“可是永生，20 万这可不是小数目，换句话说，别提小王庄了，就算是咱们多里，你问问谁能拿得出 20 万？”

“现在你来找我借钱，我就算拼了命也拿不出来啊。”

“只是介绍个老板而已，你不就是动动嘴吗？你这张嘴又不是上了金，也不是用巧妙技能制作的，怎么敢要 20 万？”

“咱们多里素来有情义，按说这是你应该干的事，顺便帮帮忙，这个钱就算是我给你，你敢要这钱吗？你就不怕多里的人会背后议论你？”

“到那时候提起你周永生，大家不都得说你太缺乏人情味，连多里人的辛苦钱都想要？”

“做人留一线，以后便能再见啊！”

“你若真为多里的人出力，大家自然会铭记你的恩情，这种情义是无价的。”

“说实话，不是我不想给你钱，而是多里的人都觉得你不该要，也不想给。”

胡友财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语重心长地教训我。

“呵呵，呵呵呵！”

看着他那一脸正经，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胡友财被我笑得有些慌了。

“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现在发现你也是个才子啊，能把赖账说得这样高尚，真不错。”

“你说拿不出 20 万？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钱又不是一个人出，整个村子分担开来每家也没多少吧？”

“说什么这是你的责任，我又不是小王庄的人，我欠你们的吗？”

“我帮你们搭人情，找关系销量，你只是空口白牙几句，合着我之前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

“事情是我做的，该我拿的总要保障，为什么不拿？凭什么放弃？”

“还动用多里的人威胁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

我重重敲了敲桌子，丝毫不留情面。

这老家伙真是够可以的，把交易说成是情义，还理直气壮。

“如果不给这钱，你打算怎么办？”

胡友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威胁。

“不给不行！”

我盯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你要钱没，若不愿意，就去村里转转，看看哪个家的土豆合适，装几袋走！”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我们小王庄也不是软柿子，惹怒了大家你自己担待后果吧。”

胡友财心虚地躲开我的视线，但还是不忘放狠话。

“我把话放这里，事我做了，钱就得给我，世界上没有白白得来的午餐。”

“给你三天的时间，若不给我个合理的说法，别怪我不顾及以前的情分。”

我站起身，给了最后的通牒后，径直离开。

胡友财真把我当成了好欺负的乞丐吗？

我实在是贫困潦倒，跑来这里讹人家的土豆？

返回的路上，再次遇见了那些村民，忽然间我明白了他们的态度为何发生了变化。

这大概就是因为那 20 万中介费的缘故。

在我没有找到买家的时候，他们把我当成了最后的希望，还许下丰厚的酬劳。

可是当我给他们找到了销路，立刻便翻脸不认人，连之前答应我的事情都全然抛诸脑后。

事情办成了，利用完我后就不再承认，世上哪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事。

这些人真的非常自私自利，或许在他们心中我已经成了占小王庄便宜的坏人。

虽然我已经对胡友财出了狠话，并给了他三天的时间。

但具体该如何处理这事，我却毫无头绪。

当初胡友财找我帮忙，口头上答应给我中介费，但谁会想到小王庄会做出如此无赖的举动呢。

如今就好，连想打官司都没有证据。

不过让我就这么忍受这个无声的亏损，我可不甘心。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决定给刘宇打个电话。

刘宇是我的师傅，同时也是小王庄这次卖土豆的重要人物。

正是通过他，我才联系上孙总，并成功将小王庄的土豆售出。

小王庄原定的 20 万中介费，是按规矩要分给他一半的。

现在小王庄翻脸不认账，受损失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刘宇。

从情理上讲，我有责任将这个情况告知他，并征求他的意见。

不过无论如何，就算最后小王庄一分钱不给我，我也会自掏腰包把刘宇的那份给他。

我不能失去信用，我们的合作之路还很长，绝不能因小利而毁掉规矩。

刚想拿起手机，刘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宇哥，我刚想着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我笑着接通了电话。

“永生，有空吗？我想见见你，我就在你们县城。”

刘宇直入主题，提出要见面。

“好的，你发个地址，我马上过去。”

正好我也想跟刘宇聊聊小王庄的事情，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半小时后，我来到了县城的一家茶楼，见到了刘宇。

“永生，坐下。”

刘宇对我微微点头，给我倒了一杯茶。

“永生，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情。”

“首先声明，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但你那帮朋友的做法真是让人失望。”

在我坐下后，刘宇慢慢旋转着茶杯，脸色显得有些沉重。

“朋友们？”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小王庄。

难道小王庄不仅在我这里赖账，还惹了刘宇的火？

“宇哥，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

“之前小王庄找我帮忙时，说好事成之后给 20 万元的中介费，这笔钱我们分一半。”

“结果到现在，我还没见到钱，今天去小王庄询问，他们那帮人竟然对我来硬的。”

“竟然说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想过要付我钱，要是不乐意就让我背几袋土豆回去。”

“我一肚子气，这事又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帮我出个主意吧。”

“不过你放心，不管这笔款项最后能不能要回来，你那份绝对不会少。”

我想着，连忙先把自己的事说了，免得刘宇误会。

“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真是连规矩都不知道是什么！”

“小王庄的胡友富，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他绕过我，私自联系了孙总，想跟他直接交易。”

“昨天他到了孙总的公司，说以后小王庄的土豆不再通过我们，直接跟他交易就行，货款也直接转到他的账户。”

“还说小王庄愿意和孙总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以后孙总需要的土豆都将由小王庄供应。”

“胡友富甚至还带了一封小王庄村委会开的介绍信，声明他有权全权代理小王庄的土豆。”

“孙总本来就对这件事情心存疑虑，还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要不是他我根本不知道。”

“这种事倒不是说10万20万的经济损失，我其实不在乎，但他们这样行事，真是把我生意砸了。”

“如果大家都这样做，以后我还怎么干！”

随着他越来越激动，刘宇狠狠一拍桌子。

胡友富是胡友财的弟弟，今天在村委会斗地主的人中就有他。

看似毫无存在感，竟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不靠谱的事情。

“宇哥，别生气，这些混蛋，怎么能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情，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迅速给刘宇倒上茶水，劝他说别动怒。

我能够理解刘宇如此愤慨的原因。

小王庄不支付中介费，对我来说不过是损失了20万。

可胡友富直接去接触孙总的举动，就等于在损害刘宇的生意基础！ 掮客最为关键的是？ 便是口碑。

若卖家对掮客信任，才能找他销售自家的商品。

如果像胡友富那样不断做出背叛，刘宇刚刚促成一笔交易，买卖双方就私下绕过他自行联系，他的价值何在？

往后还有谁会再找他？

认为中介费是唾手可得的，动动嘴皮子就能促成交易，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其中的蹊跷和学问多得很。

介绍生意只是皮毛，关键在于掮客也承担着担保的职责。

不论是买方还是卖方，若其中一方出现问题，受损的一方都能向掮客讨说法。

刘宇在这一行积累了不少经验，挣的钱也不少，他并不缺这10万或20万。

但一旦这个口子一开，他的信誉必将受到重创，损失将不仅仅是这点钱。

孙总对此也明白，所以才在事后给刘宇打电话寻问情况。

实话实说，孙总更信任刘宇，相较于胡友富和他手上的介绍信。

对于商人而言，尤其是做大生意的老板，一位优秀的掮客的重要性远超几笔交易。

优秀的掮客，只要价格合适，都能助雇主解决99%的难题。

孙总也懂得“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

“永生，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刘宇的情绪逐渐平复后，向我询问下一步的打算。

当他得知孙总特别打电话告知刘宇胡友富找过他之后，我便明白小王庄这次碰到了棘手的问题。

以刘宇的能力，他完全有可能将这个交易搞砸，让小王庄的土豆重陷滞销的境地。

他之所以问我的意见，是在给予我面子。

否则他完全可以直接处理这件事，何必要跑来这里和我喝茶呢？ 对方给了我面子，我自然要好好接住这个机会。

小王庄这次的确做得不讨好，受到些惩罚理应如此，只是… “永生，我明白你心中的顾虑，做人做事不能过于拘泥于亲疏。”

刘宇道出深意，“情面这东西要分辨，有些是人脉，有些则是累赘。”

“我看好你，年轻有冲劲，头脑灵活，咱们这一行最忌讳犹豫。”

“情意绵绵，最后要么被人拖垮，要么就拖垮他人，想要果断却被束缚。”

“一个男人若想事业有成，就必须学会在规则之内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看我不出声，刘宇深情地说：“宇哥，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我今儿已经给小王庄三天的宽限。”

“这样可以吗？再等等，三天后，如果小王庄把钱凑齐了，就给他们留一条生路，赔偿今年的士豆。”

“但仅限于这一年，无论明年给我 40万，我都不会再帮他们找销路，就当作对他们不守规矩的警告，之后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如果三天后他们依旧不知悔改，宇哥你就尽管出手，玩得多大都没关系。”

“不管他们是否遵循规矩，但这话我已经说过了，承诺必须履行。”

我微微一笑，表明了我的思路，并做出了决定。

“言而有信！好，那就三天时间！”

“正事谈完了，永生，到了你的地盘，总得请哥哥吃顿酒菜吧？”

刘宇赞许地点了点头，露出笑容说道。

“宇哥，别说酒菜，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安排好。”

我顺势打趣道。

三天转瞬即逝。

我如约来到小王庄，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不知道胡友财他们能不能抓住。

见我到来，正和胡友富谈笑的胡友财立刻拉下脸来：“蝙蝠身上插鸡毛，不知来了个什么鸟。”

狗腿子李柱在一旁小声嘀咕。

我懒得和这种愣头愣脑的人计较，径直走向胡友财。

“胡村长，三天时间到了，我想要个说法。”

我俯视着胡友财，态度坚定。

“周永生，我看你真是有点不知好歹，听不懂人话吗？”

“上次给你个台阶，你竟然敢追上门来要，不识抬举！”

“柱子，去叫人，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见识见识咱们小王庄的厉害！”

胡友财怒目而视，冲着李柱吼道。

李柱立刻跑了出去，准备叫人。

“胡村长，这是打算硬碰硬吗？”

我拉开椅子坐下，面色镇定地盯着胡友财。

“硬不硬的，等人来了再说。”

胡友财没想到我能如此平静，脸色阴晴不定，拉着胡友富走到一旁低声议论。

不久，村委会外面便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二十几个小王庄的村民挤进屋里，瞬间把空间填得满满当当。

“大家伙，咱们小王庄的土豆靠的是什么能卖出去？是品质！”

“大王庄的周永生说这土豆是他帮忙卖出去的，现在跑来问咱们要 20万的好处费，你们觉得这钱该给他吗？”

人一多，胡友财瞬间有了底气，跳出来开始煽动情绪。

“绝对不行！”

村民们口径一致地高声响应，其中春花婶的声音最为响亮，假牙几乎要掉出来。

整齐得就像在齐声高喊口号一样，我不禁开始怀疑这帮人是不是提前排练过。

“听见了吗？我们村不答应。”

胡友财得意地扭头看向我。

我心里想，这就结束了吗？原本以为胡友财叫上李柱可以搞出点大动静，谁知道最后竟然只是一帮人喊了句口号就完事了？老实说，我有些失望。

“你们自己问问良心，是不是承诺过只要我找到买家，就给我20万的中介费？”

我质问道。

“当初你们一个个求着我帮你们开拓销路，现在机会来了，就全都翻脸不认人，是这样吗？”

我继续说道，“你们小王庄的人，就这么做事的吗？口头承诺像放屁一样？”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问：“少说那些没用的话，土豆是我们一点一滴辛苦种出来的，你跟这有什么关系？”

“张口就要20万，你知道20万能买多少土豆吗？真敢开口啊。”

我一针见血地说道，“人家孙总本来就想买我们村的土豆，即使没有你，我们一样能卖出去。”

我讥讽道，“你这不是捡现成便宜吗？跑到我们村来要钱，你这是碰瓷啊！”

我警告周永生，“告诉你，要是你想用好言相劝，或许我们还能请你吃顿饭，想要一毛钱，没门！”

我咄咄逼人，“敢来小王庄撒野，信不信把你扔出去？”

村民们立刻齐声嘶吼起来。

我愈加心情沉重。

原以为这么多人总会有几个人说两句公道话，哪怕是挺我一下也好。

眼前这个局面，他们一个个都昧着良心，仿佛对我有多大的冤屈。

我明白了，这小王庄里没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