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是岁月,让人有情的,也是岁月

发布时间:2025-08-14 18:14  浏览量:1

日出日落

无情的是岁月,让人有情的,也是岁月

诗一:春夏秋冬

春风过处枝吐绿

秋雁几度叶怨泥

此心可曾炼骄阳

飞雪漫漫两鬓霜。

(注:春夏秋冬,人生境遇)

诗二:八卦人生

天地山泽少年志

雷风水火丈夫退

警诱点拨一梦知

薰浸刺提迟暮泪。

(注:《周易》八卦乾、坤、艮、兑、震、巽、坎、离,分别象征天、地、山、泽、雷、风、水、火)

文三:岁月炼心:从枝头新绿到两鬓霜雪的人生答案

春风拂过,枝头便攒动着新绿——那是时光初醒时,生命最蓬勃的模样。

可秋雁一掠,枯叶便簌簌落进泥里。诗里藏着的,是所有人都逃不过的轨迹:从鲜衣怒马的少年,到鬓角染霜的迟暮,我们究竟在时光里淬炼了什么?

少年志:在天地山泽里种一颗“生猛”的种子

“天地山泽少年志”,说的从不是“我要赚多少钱”“我要当多大官”。那是一种更“生猛”的东西:是站在山顶时,觉得风都该听自己的;是读史书时,拍着桌子说“若我在,必不如此”;是看见不公时,攥紧拳头想撞开那堵墙的冲动。

就像17岁的杜甫,在泰山脚下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他那时未必想过自己会成为“诗圣”,只是胸腔里装着整个天地,觉得自己能撬动山河。这种志,像初春的笋,不管脚下是石缝还是硬土,先铆足了劲往上冒。它未必成熟,甚至带着莽撞,却藏着生命最本真的热望:我要活成自己眼里的“大”。

心无迟暮

中年炼:在雷风水火里学会“退一步”的坚守

可生活从不是顺着少年的意气铺展的。“雷风水火丈夫退”,这“退”不是认输,是被生活磨出的清醒。

你试过吗?年轻时想和全世界较劲,后来发现:不是所有不公都能撞开,不是所有误解都能说清,不是所有付出都有回响。就像苏轼,乌台诗案前,他是锋芒毕露的“才子”,见谁都想辩个明白;可黄州的风雨里,他终于学会了“竹杖芒鞋轻胜马”——不是放弃了理想,而是把“撞墙”的力气,变成了“绕路”的智慧。他依然写“大江东去”,只是字里多了份“也无风雨也无晴”的从容。

这便是“此心可曾炼骄阳”的答案:真正的淬炼,不是让心变硬,而是让它在烈火里长出韧性。像打铁,反复捶打不是为了碎掉,是为了去掉杂质,让那点“钢”更纯、更挺。中年人的“退”,是把少年时的“天地之大”,收进“一粥一饭”的日常里——依然守着那份热,只是学会了用更稳的方式托住它。

迟暮悟:在警诱点拨里读懂“泪”里的通透

“警诱点拨一梦知”,岁月从不会直白地教我们什么。它藏在某次深夜的失眠里,藏在某次朋友的一句狠话里,藏在某次失去后的空落里。那些曾让我们辗转反侧的“警”(教训)、让我们心动的“诱”(欲望),终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清晰——原来当年的执念,不过是场没醒的梦。

于是有了“薰浸刺提迟暮泪”。这泪,不是悔恨,是通透。就像季羡林晚年写《牛棚杂忆》,笔端没有怨怼,只有一句“不完满才是人生”。他熬过了最苦的“薰浸刺提”(岁月的熏染、生活的扎刺),终于在迟暮时明白:人生本就不是一条直线,那些迂回、跌倒、甚至后退,都是成全。

这泪里,藏着对少年的原谅——原谅那时的莽撞;藏着对中年的和解——和解那时的挣扎;更藏着对时光的感恩:原来所有的“炼”,都是为了让心在霜雪来时,依然能认出自己最初的模样。

春风再绿,秋雁再飞,其实从未变过。变的,是我们在岁月里的那颗心:少年时,它是燎原的火;中年时,它是温茶的炭;迟暮时,它是映雪的灯。

不必怕两鬓生霜,也不必叹壮志未酬。所谓人生圆满,不过是:当最后一片雪花落在肩头时,你能笑着说——这一路,我认真地“炼”过自己,这颗心,终究没输给时光。

无情的是岁月,让人有情的,也是岁月。

山高人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