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我摆烂当纨绔,男主跪求,祖宗,祸害我一人行吗?

发布时间:2025-08-03 23:16  浏览量:1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第1章:一觉醒来,我成了书里的“恶毒女配”

“狗作者,没良心!”

宁瑶一边撸着泡面,一边气得往弹幕区疯狂输出。

“全书女主光环拉满,男主智商堪忧,最惨的就是这个和我同名的宁瑶了,好好一个相府千金,最后被男主玩弄利用,家破人亡,连条体面的死路都没有。”

她怒气冲冲地点下评论区:“建议作者给宁瑶重开人生,别让配角全程陪跑还要惨死收场,太不公平了。”

发完这条,她心满意足地丢掉泡面碗,倒头就睡。谁知这一觉醒来,天旋地转,眼前场景陌生得令人发慌。

锦被、雕花床榻、香薰炉烟雾缭绕。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您没事吧?”

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唤。

宁瑶“唰”地坐起来,对着一张小丫鬟的脸怔了好几秒。

“你是谁?”

小丫鬟快哭了:“小姐,您是不是被气糊涂了?今天是三皇子退婚的日子,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相府千金宁瑶被当众退婚,成了笑柄……您今儿气昏过去,奴婢都吓死了……”

宁瑶脑子里“嗡”地一声,猛然想起昨晚刚吐槽完的那本小说。

——相府嫡女宁瑶,心高气傲,一心想嫁三皇子,可人家心里只有女主。

她不甘心,从头作到尾,把男女主当眼中钉,最后反被设计陷害,连累父兄被斩,自己被贬为罪臣之女,在大雪天跪死在破庙里。

“靠……”宁瑶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

这是要命的穿书现场啊!

她捏了自己一把,疼得倒吸冷气。

不是做梦,她真的穿书了!

而且还穿成了那个恶毒女配,和她同名同姓,刚被退婚,全京城当乐子看。

“小姐,您别冲动,老爷还在前厅,夫人一晚上没睡,刚刚才歇下,您若是还晕过去——”

“别吵。”宁瑶忽然冷静下来。

既然已经成了这个“宁瑶”,那她就得想清楚该怎么活下去。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理清剧情。

原主的悲剧,全都源于一句话:不甘心。

她喜欢三皇子,为了这个男人一次次丢尽脸面,甚至铤而走险跟女主作对,结果女主成了皇后,她成了阶下囚,连家人都被她拖下水。

脑子进水才会走同一条路。

宁瑶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既然命运已经定了她是“恶毒女配”,那她干嘛还要挣扎?

争什么宠?抢什么男主?

她宁愿——摆烂!

“从今天开始,谁爱当女主谁当去,我宁大小姐只想吃喝玩乐,当个京圈第一纨绔。”

“小姐?”小丫鬟一脸惊恐,“您不会是……疯了吧?”

宁瑶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说:“不是疯了,是醒了。”

她抬手抚了抚额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既然全城都在笑我,那就让他们笑个够。我宁瑶,今天开始,要当全京城最荒唐的大小姐。”

她要把这个“恶毒女配”的名声,玩出花来。

反正不图爱情不争权,谁还能害得了她?

第2章:调戏冷面将军,我被拎出了酒楼

宁瑶说到做到,转眼就开启了她“京圈第一纨绔”的摆烂人生。

第一天,她女扮男装混进了花船,点了三位头牌姑娘,坐中间听曲一边点评:“这位唱腔不行,换人。”

第二天,她戴着面纱去了赌坊,一把银票拍上赌桌:“爷今天不赢个几百两,不回家。”

第三天,她当街调戏了个俊俏书生,吊儿郎当地问:“公子身量不错,去我府里喝杯茶?”

书生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溜烟跑了。

“她疯了吧?”

“不是疯,是心碎伤极了。”

“啧啧,可惜那样一张脸。”

京城里一时间谣言四起。

相府嫡女宁瑶被三皇子退婚后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整日疯疯癫癫,不是出入烟花柳巷,就是在街头调戏良家男子。

而与此同时,京城守将司徒澜也收到了密报。

“将军,这几日京中多了个不知名的纨绔子弟,行事乖张,搅得人心惶惶。”

司徒澜扫了眼呈上来的画像,眉头一皱。

画像上的人一袭男装,眼带醉意,嘴角噙笑,手还搭在一位姑娘的腰上,像模像样地说着“人生得意须尽欢”。

“叫……公子瑶?”

“是,据说出手阔绰,没人敢惹。但来历极为神秘,连门下仆从也闭口不言。”

司徒澜冷冷一笑:“既然这位‘公子瑶’如此高调,那不妨本将亲自会一会。”

当天夜里,醉春楼内,宁瑶穿着一身雪白男装,正靠在窗边喝酒。

“姑娘……呸,小公子,酒不醉人人自醉呀。”小厮劝道。

“你懂什么。”宁瑶拍拍他的头,“本公子今日心情好,赏你个铜板,快去叫那位新来的小倌过来,什么名来着?‘清风’?听说长得俊。”

小厮刚转身,楼梯口忽然一阵沉稳脚步声传来。

一个身材颀长、黑袍束腰的男人走了进来,面色冷峻,一双深邃的眼盯着宁瑶。

宁瑶瞄了一眼,不禁吹了声口哨:“啧,这位小倌倒是气质不凡。过来,让本公子看看你长什么样。”

司徒澜:“……”

下一秒,宁瑶踉跄着站起来,伸手要去摸他下巴,“你别害羞嘛,来,给爷笑一个……”

“放肆。”

司徒澜冷声一喝,拎起她后领像拎小鸡一样,将她直接拎出了醉春楼。

楼下一群人围观。

“哎哎哎,那不是‘公子瑶’吗?”

“不会吧,调戏错人了?”

“那不是守将大人司徒澜吗?这回有好戏看了。”

宁瑶一脸茫然地被扔到马车上,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回府后,她还没清醒,就被相爷请去了书房。

“你还知道回来?”相爷宁元成气得砸了茶盏,“你是想气死为父吗?!”

宁瑶坐在椅子上,脸颊泛红,一副喝多还没醒的样子:“爹爹,我不过是……心里难受,被三皇子退婚,伤心过度……想解解闷儿……”

“你还敢提退婚的事!”宁元成指着她鼻子骂,“你这样胡闹,将来谁还敢提亲?!”

宁瑶一歪头:“我不嫁。”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嫁了。嫁人有什么好?还不是被人嫌弃、退婚,笑话。”

她顿了顿,眼里故意噙着点泪花:“爹爹若是不愿养我,那我以后吃少点……不出去花钱就是了……”

宁元成一噎,看着女儿哀哀可怜的样子,忽然想起夫人临终前的话:

“女儿若不肯嫁,也不强求她……只愿她平安喜乐。”

他重重叹口气,摆手:“罢了罢了,你想胡闹就胡闹去吧,别太过分就行。”

宁瑶咧嘴一笑,拎着酒壶回了院子。

心里想的却是——

纨绔第一步成功!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那个被她错认成“小倌”的男人,此刻正冷着脸站在守将府前厅。

副将低声禀报:“将军,那人查到了,是相府嫡女宁瑶。”

司徒澜眉头紧蹙,低声道:“……宁元成的女儿?”

他眼神微眯:“有趣。”

第3章:选丑大会惊动皇子,白莲花诗会被反杀

宁瑶最近很忙。

她一边混吃等死享受人生,一边发明各种稀奇古怪的“纨绔娱乐项目”。

这不,今天她在醉春楼的二楼摆了一圈凳子,席地而坐,衣袍敞开,一副纨绔世子哥的模样。

“都来都来——本公子今日不选美,改评丑!”

“传我令下去,选丑大会正式开始!”

一群纨绔子弟们围坐四周,顿时来了兴趣。

“选丑?怎么选?”

“你想哪门子呢,当然是——比谁收的古董最丑,最贵的最先评!”

“哈哈哈,听起来比比谁收的画卷更不靠谱啊!”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于是,各家纨绔纷纷叫人送来自家珍藏的“压箱底奇丑”古董:

——一尊鼻子塌了、耳朵长得像花生的泥人像;

——一张据说出自“南山画圣”之手的画,可画风堪比五岁儿童涂鸦;

——还有一盏被誉为“唐代宝灯”的古瓷,壶嘴歪了个大角度,看着像被拗断了还强行装饰上去的。

宁瑶端着酒杯,乐得前仰后合:“这才叫收藏价值啊,丑出天际才稀有,谁家家规写了‘古董必须好看’了?”

众人哄堂大笑,醉春楼快被笑塌了。

谁知,一位气质冷峻的青年缓缓走入,众人纷纷让路。

那人一袭月白长衫,面容俊秀,步履从容,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七……七皇子殿下?”有人惊呼。

宁瑶正仰头喝酒,听见这句差点被呛到。

七皇子?微服出巡撞上选丑大会?

她反应极快,立刻跳起来就要作揖行礼,谁知衣摆一扬没站稳,脚一滑,整个人扑向七皇子方向。

好在一只手稳稳地拽住她后领,将她拎住。

“怎么总是你?”司徒澜冷声道,满眼都是无奈。

宁瑶定睛一看,好家伙,又是这个上次被她当“小倌”调戏的冷面将军。

“咳,这位壮士,我们又见面啦。”她醉意朦胧地抬手比了个拇指,“您身手真不错,考虑去当个保镖不?”

司徒澜:“……”

而站在他身后的七皇子,却忍俊不禁:“你就是宁家千金?传闻不虚。”

宁瑶眉一挑,竟走过去拍了拍七皇子的肩:“你挺顺眼,哪家小子?”

“……”

司徒澜额角抽动:“放肆!”

但七皇子摆了摆手:“无妨,本王难得见如此有趣之人。”

宁瑶醉眼迷离地咕哝:“你们这些贵人哪知道咱们百姓苦……年后那一场蝗灾要不是有人冒死预警,不知死多少人……”

说到这里,她意识到不对,猛地住了嘴。

司徒澜眯起眼:“你怎么知道蝗灾?”

“我、我听来的!梦里神仙托梦的!”宁瑶胡扯得毫无章法,连她自己都想给自己鼓掌。

可司徒澜心中却微微一沉。

——此女,怕是不简单。

几日后,长公主府举办诗会,京中名媛才女云集。

原著女主——白莲花·沈婉,首次登场。

她一袭素衣,眉眼清秀,姿态温柔,是典型的“初看无害,实则处处藏针”。

她早听说宁瑶近来荒唐举动,今日特意安排了一场“以诗论德”的环节,准备当众羞辱她。

“瑶妹妹今日雅兴颇浓,不如吟诗一首?”

一时间,众人眼光纷纷落在宁瑶身上,等着看她出丑。

宁瑶正百无聊赖地剥着葡萄,抬眼扫了沈婉一眼,轻描淡写:“行啊。”

她站起身,姿态慵懒,张口便道: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众人愣住。

片刻后,才子赵公子忍不住激动:“好一句‘生当作人杰’!此诗气势雄浑,远胜今人文弱书卷之风!”

沈婉面色一僵:“这……是哪位前朝诗人的作品?”

宁瑶歪着头一笑:“我家灶台边的婆子偶尔哼过几句,不知出处。”

沈婉脸色彻底垮了。

她原想激将宁瑶丢脸,没想到反被反杀。

更没想到,这场诗会后,整个京城都开始传:

“相府宁小姐,不仅风流,还才气惊人。”

而暗处的司徒澜则微微眯起眼。

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4章:查案搭档上线,现代女配拯救京城

春寒料峭,京城街巷却不再热闹。

近日接连几桩命案,都指向一个人——相府门生赵侍郎。

宁瑶在书房找到那本熟悉的账册,书页边角还留着一滴红蜡,正是原著中那句描写她“翻开生死簿”的笔墨。

她指尖轻触蜡迹,脑海闪回剧情:

——赵侍郎贪污粮款,被三皇子抓住把柄,牵连宁相府上下。

——宁府查无实据,百口莫辩,终落“包庇贪官”之罪,抄家灭门。

她眼神渐冷。

若按原剧情发展,半个月内相府必亡。

宁瑶深吸口气,召来贴身小厮:“去查赵侍郎名下庄子,尤其是近月出入账目,查越细越好。”

她虽摆烂,但也有分寸。

该还原的真相,她必须提前一步揭开。

而与此同时,司徒澜也接到了密令。

“查赵侍郎,粮仓私账动过手脚,但牵连之广,皇上不愿兴师动众。你带人暗查,莫打草惊蛇。”

司徒澜领命,当天便乔装入城,夜探赵宅。

结果刚翻进后墙,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响起:

“司将军你是猫?夜里不走门走窗?”

他仰头一看,月下楼檐之上,宁瑶正坐在房梁上,咬着一串糖葫芦晃脚:“我可是先来的。”

司徒澜额角青筋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

“查账。”她慢悠悠地掏出一本小册子,“赵侍郎这几日连买灯笼的钱都报销,怕不是有鬼。”

两人互相盯了片刻,最终达成默契。

“你不妨碍我,我也不耽误你。”

“那干脆合作,省得踩来踩去。”

合作第一晚,两人就分工明确。

司徒澜动作迅猛,轻功如燕,五息内摸遍书房;宁瑶动脑子,扒拉账本发现赵家去年购粮记录虚高两倍,而私仓中却未见相应储粮。

“典型的虚报实收。”宁瑶冷笑,“这些人在账上做了手脚,却忘了实物才是硬通货。”

司徒澜望着她,神情有些复杂:“你怎知这些?”

“我娘是账房出身。”宁瑶信口胡诌,“从小看惯了花样百出的账皮子。”

她没打算暴露自己现代人的身份——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正当两人查得深入,京城忽然爆发瘟疫。

起初只是几个小厮生病,高烧不退,但两日内染病者激增,连宫里都有人中招。

街上人心惶惶,市井商贩纷纷闭门,太医院束手无策。

宁瑶刚返回相府,就听说皇城南巷封街,已有病患暴毙。

她一下子想起原剧情:

——这一段,原著中是“女配宁瑶”看准瘟疫蔓延之时,暗中指使人将病衣塞进沈婉闺房,试图陷害她。

——但最终反被反噬,不仅名誉尽毁,还被打入大牢,成了彻底的弃子。

她记得那段剧情极其狗血,还曾在评论区怒骂作者“强行降智”。

现在轮到她自己来选:

是像原主一样去陷害人?

还是走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她看着那街口被封的木牌,忽然转身:“叫上府中所有药童,准备炭灰、白醋、石灰粉,还有干净的布帛。”

“小姐,您要……?”

“我要开隔离区。”她语气坚定,“不让百姓死在街上。”

“你疯了!”大夫人惊恐万分,“染病之人不可接触,你不怕也染上?”

宁瑶转头,平静一笑:“怕有什么用?瘟疫不杀人,愚昧才杀人。”

“娘亲教过我,干净是最好的预防,洗手、通风、用醋熏屋,能救一命是一命。”

她不知不觉用了现代基础医学知识,在后院开辟简易“隔离区”,让病患分区,病人与健康人绝不混杂。

消息传出后,全城震动。

她这个“疯了的纨绔女”竟带头救人!

而远处墙头上,司徒澜站在屋脊,望着那披甲戴纱、给病人喂水的倩影,目光前所未有地复杂。

他低声喃喃: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第5章:他为我挡刀那夜,我差点想嫁了

赵侍郎案终于查清。

在宁瑶提供的账目线索和藏在粮仓底部的“翻修赃银”证据下,司徒澜连夜将赵侍郎抓捕,皇上震怒。

宁元成因此案差点被牵连,如今平安脱身,朝堂众人议论纷纷:

“相爷之女,竟能在朝堂动荡中识破贪官陷阱,实乃女中英杰。”

“怪不得三皇子退婚,如今看那三皇子才是目光短浅。”

与此同时,宁瑶也意识到:

她改写了第一个大剧情点——原著中相府被灭门的导火索已被掐灭。

她靠着现代记忆与司徒澜合作,将一出“官场连坐剧”生生写成了清明正义剧本。

可这越是偏离原著,她心里却越没底。

——原来剧情可以改,可她这个“注定领盒饭的反派”真能逃得掉?

她不敢深想。

也正因如此,她开始下意识地避开司徒澜。

哪怕每次对方出现在她身边,她心跳都会不受控制地乱跳,她也总会冷脸对他说一句:“你怎么又在?”

司徒澜却没再像从前那样冷言回怼。

他只是淡淡地道:“顺便路过。”

可宁瑶知道,哪有那么多“顺便”?他已经调查她很久了。

她不笨。她知道司徒澜已经开始怀疑她。

他问过她:“你是如何知道瘟疫的潜伏期?你又为何能猜中赵侍郎私藏银库位置?”

她笑着敷衍:“第六感。”

他不信,但也没有拆穿她。

只是那双黑眸,看她时的锋利,渐渐多了一丝复杂,像在试图理解她,又像……不忍揭穿她。

这天,她再次出门查探余党的线索。

结果在破庙中意外遭遇一群潜逃的赵党余孽,对方早有埋伏,直奔她来。

危急关头,一道黑影从屋檐跃下,长剑出鞘,火光乍现。

“宁瑶,退后!”

是司徒澜!

她来不及惊讶,只见他一人挡住数名刺客,招招致命,剑气如虹。

可在击退最后一人时,忽然一刀从暗处袭来——

“澜!”

她扑过去,亲眼看见他胸口被划开一条深长血痕。

宁瑶几乎是咬着牙将他拖回相府,满身是血。

她彻夜守在床前,为他擦汗、换药、喂汤药。

司徒澜一度高热昏迷,梦中低语:“宁……宁瑶……”

宁瑶手一抖,差点将药洒出来。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眼圈红了。

她想起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你总是像知道未来一样行事。”

她苦笑。

是啊,她知道剧情,知道谁生谁死,谁忠谁奸,甚至知道他在原著中最后一章死于战场,战死前还说了句:“我不曾负她。”

那时她看完小说,只当是个感人设定。

现在,她却想起这一幕就觉得心颤。

“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她低声问着床上的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恶毒女配,是注定活不过中段剧情的反派。”

“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她说完,声音已经发哑。

司徒澜却忽然睁开眼,眼神还带着未散的寒意与倦意。

他哑声开口:

“你不是反派。”

“我活着,是因为我想看看你……还能颠覆多少东西。”

宁瑶心口狠狠一震。

那一刻,她忽然特别特别想嫁给这个人。

可她没说出口。

她怕一开口,命运就开始倒计时。

她只轻轻握紧他的手,低声道:“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继续查我。”

司徒澜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等着。”

而与此同时,远在宫中的沈婉听闻:

“相府未被抄家,宁家女救下守将大人,如今京中人人称她‘活菩萨’。”

她手中茶盏狠狠砸地,眼神如针。

“她怎么……还没死?”

第6章:狩猎场上她救了女主,他却看她如见光芒

秋日将至,皇室照例举行秋猎。

七皇子特意派人将请帖送到相府。

“陛下亲令,凡功臣之家子弟皆可随行狩猎。宁小姐为防疫有功,理应参与。”

宁瑶翻了个白眼,低声吐槽:“这皇室明摆着搞联谊局。”

她本打算推辞,可想起原剧情中“狩猎场事件”是女配彻底黑化的开端:

——女配在此处设计令女主坠马,险些丧命,引得男主厌弃、众人声讨;

——宁府也因此落入“三皇子党”编排之中,名声再损。

现在,她代替了那个“恶毒女配”,若继续缺席,就会有别人背锅。

——那不如她亲自走一趟,把“剧情雷点”拔干净。

况且,她想看看,已经变得不一样的她,是否还能改写“爱情走向”。

狩猎场当天,山林广袤,旌旗猎猎。

宁瑶一身骑装,腰束银鞘软鞭,马术利落潇洒,一跃上马,顿时吸引众人目光。

连一旁的七皇子都一笑:“本王果然没看错人,宁小姐好风姿。”

“殿下谬赞。”宁瑶唇角一扬,策马而去。

而另一侧,沈婉也骑在马上,一身素衣,眼神温顺而低垂,弱柳扶风。

她本想依旧装乖巧博好感,却忽然察觉周围视线全被宁瑶吸走。

心中暗恼,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不是说她只会作妖吗?怎么忽然成了天之骄女?”

狩猎正式开始。

宁瑶脑子里早演练过“骑术节奏+动物躲闪反应+陷马坑常识”,现代人体育素养在这个“只看贵族气质”的世界简直开挂。

短短半个时辰,她一人独猎三鹿一狐,风头一时无两。

“这真是那位在青楼调戏书生的相府千金?”

“怕不是换了魂。”

宁瑶抹了把额上的汗,正准备休息,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尖叫声——

“救、救命!”

是沈婉!

她的马受惊,正疾速狂奔向林间坡道,眼看就要冲下陡坡,生死一线。

众人一时惊慌,无人敢靠近。

宁瑶咬牙,猛一转马头,冲了出去。

她策马绕到斜坡前方,抬手甩出腰间软鞭,啪地一声精准缠住沈婉马缰,另一只手猛勒马绳。

“勒住!勒住!!”

就在两匹马几乎擦过山崖那一刻,沈婉被她死死拽住,连人带马堪堪停住。

沈婉跌倒在地,脸色煞白。

而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宁小姐救了沈姑娘一命!”

“天啊,她刚刚那一下……简直像将军出征。”

七皇子快步赶来,拂开侍卫扶手,亲自将宁瑶从马上搀下:“你没受伤吧?”

宁瑶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淡然:“小场面,习惯了。”

她转身看沈婉一眼,意味不明。

“沈姑娘,好歹下次别骑那种马。牙口不好,性子贼拧,是我最早挑剩下的那匹。”

沈婉面色一滞,低头咬唇:“谢……谢宁小姐。”

但她心中却满是羞耻与憋屈。

这一幕,众目睽睽——原本她该是被英雄救美的人,如今却成了“被女配救了”的笑话?

而所有人都没注意,远处一棵老树下,一人骑马静静伫立。

司徒澜,始终冷眼旁观,但那双冷漠的眸子此刻,动容如潮。

——他看见她策马飞奔,挥鞭缠缰,像一道光劈开命运的裂缝。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

她不是谁的陪衬。

她在拼命为自己活出一个新剧本。

回营当晚,宁瑶洗完热水澡,窝在营帐里啃烤兔腿,忽然有人掀帘而入。

“……你不敲门的吗?”她抬眼一看,是司徒澜。

“这是军营。”他淡淡道,“你今天那一跳,不像第一次救人。”

“我现代人不……咳,我有经验。”她差点露馅,连忙咬一口兔肉掩饰。

司徒澜坐在她对面,盯着她半晌,忽然道:

“你知道吗?你已经彻底改变了原有命运。”

“赵案、瘟疫、狩猎这三场——你若真是那个‘恶毒女配’,根本不该还站在这里。”

宁瑶一愣。

他终于说出那句话了。

她不知怎么回应。

半晌,她低头看着火堆,小声道:

“可就算我变了,也没人敢真把‘反派’当主角。”

“所有人都等我翻车,都觉得我不会有好结局。”

“就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撑到哪一章,会不会又……被强行写死。”

营帐里一片沉默。

良久,一只大手落在她肩头,力道克制却坚定。

她抬头,撞进那双暗沉却温热的眼睛。

“你不是配角。”

“在我眼里,你早就是主角。”

宁瑶眼圈一热,轻轻笑了。

——原来,剧情是可以改的。命运也能重写。

只要有人相信她。只要,她也愿意相信自己。

她心头一动,忽然明白:

她已经,彻底地,爱上了司徒澜。

第7章:站在你对面那一刻,我不再只是女配

秋意渐深,京城寒风乍起,朝堂却一夜惊雷。

边关战事告急,一封来自边境的密信震动金銮殿。

信中言之凿凿:有人与敌军私通,泄露军机,而信件的发出者,赫然是宁元成的一名旧部。

——此案若属实,相府将再无翻身之地。

宁瑶听到消息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这正是原著中相府灭亡的第二关键转折——

比起赵案的连坐,这一次,是铁板钉钉的“通敌大罪”。

“你必须冷静。”她坐在书房,喃喃自语。

她翻出前世记忆中的书中描写,逐字逐句地分析每一条细节:

原著中宁元成确实没有通敌之心,但他的门生贪功图快,与边军秘密交易,导致密信外泄,最终引祸上身。

宁元成为了保住朝中平衡,选择沉默,最终一同被扯下马,宁府覆灭。

她攥紧了手中的纸。

这次,不再是简单的“揭发坏人、保全宁府”的局面。

这次,是她的父亲。

一旦她将所有证据上交,宁元成——她在这个世界最亲的家人,将会是第一个倒下的。

可若她选择隐瞒,原著中的后果依旧不会改写:边关大败,司徒澜将为此战死沙场,七皇子也因此永无翻身之地。

她甚至……亲手害死他。

这一刻,她从未如此痛苦。

——她穿书至今,一直相信只要改变选择就能活下去;

但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的选择,没有一条是不伤的。

而更糟的是,调查此案的主官,正是司徒澜。

他奉皇命彻查宁府门生与边军的私通信件。

“皇上信我能断此案。”

“若证据所指确凿,我不能徇私。”

司徒澜站在她面前,说出这句话时,眼中没有往日的柔光,只有冷静、克制,还有深埋的痛意。

宁瑶却笑了,笑意苍凉。

“你怀疑我会阻止你?”

“宁家若真有罪,该死的……我不会替他求情。”

“可我父亲是宁元成——你以为我要眼睁睁看他赴死?”

空气骤然凝固。

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仿佛重回最初的敌对时刻。

他一字一顿:“我不希望与你为敌。”

她眼中却划过坚定光芒:“那你别成为我的阻碍。”

那夜,宁瑶关上房门,独自一人坐在烛火下,将所有收集到的边关信件重新整理,拼接出她唯一的机会。

她决定独自调查真相,在司徒澜动手之前,把那条“牵连宁府的真凶”揪出来。

哪怕背水一战,她也要赌一次。

为父亲,也为自己。

与此同时,司徒澜站在风雪中,遥望宁府方向。

副将低声道:“将军,您真要彻查相府吗?若真查出……宁小姐会如何?”

司徒澜沉默良久,只道一句:

“她若真要与我站在对立,我愿为她,放下兵刃一次。”

“但我更信她,会自己渡过这关。”

夜色如墨,风雪压城。

宁瑶点亮油灯,穿好夜行衣,目光冷静坚定:

第8章:若这一世我不是反派,你愿不愿相信我?

京城风雪渐浓,案情却愈发扑朔迷离。

宁瑶白日依旧作天作地、装疯卖傻,夜夜却悄然出现在赌坊、青楼、画舫等地——这些正是她前几章“放浪形骸”时留下的纨绔人脉,如今却成了她的情报线。

她逐步拼凑出一个她从未想过的真相:

原著中相府覆灭的“边关密信案”,真正的幕后操盘者,并非宁家门生。

而是——沈家。

沈婉的外祖父,京城礼部尚书,素来清誉极高,实则与敌国暗通私信多年。

而那封密信,正是沈婉借“诗会交往”之名,通过父亲手中下属秘密送往边军之手,最终再反咬宁府。

宁瑶一时间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可笑。

她讽刺的是:原著里沈婉被描写成“无辜纯良”的白莲,身边的血雨腥风却总无一人责怪她。

可现实中,这朵“白莲”才是真正的剧本导演者。

而她,被写死、被嘲笑、被当垫脚石的宁瑶,终于看穿了这一切。

“沈婉是那个真正不该出现在结局里的人。”

与此同时,司徒澜的调查陷入瓶颈。

表面证据都指向宁府,陛下已多次下令限期结案,圣旨几近“坐实”。

但宁瑶那天在狩猎场上的冷静、救人时的果断、瘟疫中救死扶伤的身影,却一次次浮现在他眼前。

他开始不再信那一纸纸公文,而是相信她。

“她不可能是通敌之人。”

但这种信任还没来得及发酵,就遭遇了突袭。

一纸匿名密函送到御前,指控宁瑶私藏边境密信,意图毁证。

还有人当街指证,在京郊一处废宅中发现一封确凿的书信,落款竟是“宁元成之女,宁瑶”。

司徒澜得知消息时,面色惨白,第一时间冲往现场。

废宅的密室内,果然发现那封信,笔迹逼真,连他都几乎认不出真假。

宁瑶被捕时,仍穿着一身男装,在赌坊门前笑语盈盈。

被押入大理寺时,她嘴角仍勾着一丝讥诮的笑。

“真厉害啊。”她嗓音低哑,“沈婉,不光写诗写得好,伪造字迹也一绝。”

她不挣扎。

可她不知道,在她入狱的同时,相府,也被重兵围困。

那夜,宁元成第一次不是怒吼,而是沉沉坐在主位,闭目许久。

他终于开口:“……是我无能。”

“这一世,为父妄想用权谋换你一个体面的婚事,没想到竟是我亲手……将你送入火坑。”

牢狱之中,父女得以隔窗相见。

宁瑶看着父亲一夜苍老的脸,一时间竟什么狠话都说不出口。

她以为他会责怪、会怒斥,结果他只是轻轻一叹。

“你早已不是那个冲动跋扈的女孩。可惜……我还是没来得及看清你。”

“现在,我只求你能活着。”

“哪怕不姓宁了,也无妨。”

宁瑶鼻尖发酸。

她一直以为这对父女间只剩寒冰,直到这句话落地,她才忽然明白:

“他不是不爱我,是爱得太沉太拙。”

她抬头,眼神坚定:

“不。爹,这一回换我保你。”

狱中消息传入司徒澜耳中。

大理寺狱中关押宁瑶之命,是他上呈的调查结果间接促成的。

他握紧佩剑,指骨泛白。

副将低声劝他:“将军,案情未明,不可擅动圣意。”

他却只冷冷一句:

“若她死于此事,我宁可弃剑不仕,亲手破这朝局。”

第9章:祸害你一个,刚刚好

大理寺的铁窗还未生锈,宁瑶已不在其内。

那夜,一场火突然烧毁了东侧狱房,狱卒追查时,发现唯一不在牢中的人,是宁瑶。

更诡异的是,没有任何线索,仿佛她从未被关押过。

——实际上,她早被司徒澜暗中带走。

“你在做什么?”她醒来时怒声质问。

“救你。”他答。

“可你这是抗旨。”她低声警告。

“那又如何?”司徒澜望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信你。”

“这世上若你也该死,那这江山也活得太脏。”

那一刻,宁瑶忽然意识到,她并非孤身一人走这条逆命之路。

他们踏上逃亡与调查之旅。

一路北上,奔赴沈家藏匿罪证的老宅,历经山匪追杀、宫廷死士围堵、朝廷悬赏通缉。

但她依旧笑得张狂:

最终,在沈家的书房暗格内,宁瑶找到三年前礼部尚书与敌军往来的书信、账册与地图——

那一刻,她终于握住了决定剧情走向的笔。

皇宫金殿之上,司徒澜一身战甲,宁瑶披着囚衣中逃脱的素衣,亲手将证据摆上御案。

“这是沈家多年暗通敌国的实证。”

“宁府不过是被他们设局的替罪羊。”

满殿哗然,皇帝久久未言。

而当宁瑶补上一句:“若陛下不信,可命人查此册中提到的边军将领,现今已在狱中自首。”

御座终于发出沉沉的笑。

“好一个相府之女。”

“你既能破案洗冤,又不借此邀功夺位,不贪、不畏、不屈——实乃国之幸。”

当朝赦令飞出,宁府昭雪,沈家满门抄斩,沈婉“意图谋反未遂,自缢于狱”。

朝堂风向骤变。

群臣跪拜,纷纷请旨加封宁瑶为“靖案女卿”。

皇帝却只是淡淡一笑,看向司徒澜:“你可愿娶此女子?”

司徒澜跪地,沉声应:“愿以一生为聘。”

宁瑶挑眉:“你不怕我真是恶毒女配?”

司徒澜缓缓转头,眼神灼灼,忽然低声道:

“祖宗,祸害我一个人,行吗?”

满殿爆笑,宁瑶扬唇笑着点头。

半月后,红妆十里,京城盛婚。

婚礼前夜,众纨绔们围着司徒澜灌酒,打趣他“平日冷若冰霜,如今竟成了纨绔祖宗的裙下臣”。

司徒澜满脸无奈,低头饮尽,苦笑一句:“她一人,顶十个战场。”

婚礼当日,宁瑶穿喜服登轿,一身凤冠霞帔,神情懒散,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百姓传言:“那相府小姐才是真人间快活,她赢了命运,也赢了将军。”

婚后,宁瑶继续她的“纨绔生活”:偶尔混赌坊骗银子,偶尔女扮男装游学堂,但唯一不同的是——

她的身边,始终只有一个“受害者”。

司徒澜每日上朝前,都要先看她是否换回女装;

回府后,他第一件事不是练武,而是确认她没又出去撬官银库盖私塾。

他们联手改革户籍制度,整顿边军兵役,推行医馆平价制——

朝中传闻:“司徒将军冷面无情,唯独听那位将军夫人一人指挥。”

“可笑什么?”司徒澜闻言,只淡淡一笑。

“她不是反派,她只是……比天命还大。”

宁瑶倚在窗前,笑着将纸鸢放向蓝天。

她终于明白,这一世她不是穿书求生的异类,

而是改写剧本的主角。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