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穿书甜文——《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发布时间:2025-08-02 17:30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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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林听穿书了,穿的是一本限制文。
她穿成了那个暗恋男主,却又注定求而不得的女配。原著里,女配最讨厌抢走了男主的女主,恨屋及乌,也讨厌女主那个叫段翎的兄长。
久而久之,林听和他成了宿敌。
段翎在京城中颇具盛名,长得跟美菩萨似的,实打实的贵公子。
这本文里,只有段翎到最后也没娶妻,喝不上一口肉汤,这些都是林听的“功劳”。
她是个恶毒又愚蠢的女配,用来对付他的招数全是损人不利己的,偏偏还自诩聪明。
林听的任务是走女配剧情……而那些剧情大部分都跟段翎有关。
要走的剧情1:跟段翎表白,恶心他。
要走的剧情2:牵段翎的手,恶心他。
要走的剧情3:抱段翎,恶心他。
要走的剧情4:亲段翎,恶心他。
要走的剧情5:……
林听:“这是什么脑回路?”
最后一个剧情跟段翎无关——她执迷不悟,为得到男主,要对男主下合欢药。
当晚,段翎不知从何得知这个消息,拿出林听买回来的合欢药,当着她的面吃了下去。
段翎笑:“你不是要去找他?你去啊。”
林听没能跑出房间。
也是过了这一夜,她才知道段翎对房事有瘾,还是个疯子,之前喜欢用别的方式来压抑,而如今……
————
①:合欢药一事另有隐情,女主并没打算对原男主下这种药。
②:只有官职仿明,其余大乱炖,朝代架空,有江湖设定。
③:女主胎穿。
试读:
·
骏马奔腾,嘶嘶马鸣混着铁蹄声响彻天空,掀起一片尘埃。也有些马待在马厩里悠闲地吃着草料,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林听应约来马场,一下马车先看到的却是骏骑驰骋的画面。
马上之人身穿窄袖骑装,裤角束在黑靴里,腿显得更长了。她目光往上移,段翎那张算不上熟悉,又算不上陌生的脸落入眼中。
他有股天生的文雅气质,即便骑装在身,看着也不像将军,更像随军为将军出谋划策的文臣。
可段翎也只是看着像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文臣。
林听在想今天能抱到段翎的可能性,抱人是一个很亲昵的动作,他怎么可能随意让她抱?
牵手可以装作不经意,抱人怎么能装作不经意?感觉做生意都没抱他这件事难,林听搓了搓早上起来就跳得厉害的右眼皮。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今天有灾?
也不是她迷信,可穿书这么玄乎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她也不会整天对着财神拜了。
夏子默姗姗来迟道:“段三姑娘,林七姑娘。”
林听:“夏世子。”
跟林听一起来的段馨宁抬了抬眼,想看夏子默又担心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夏世子。”接着面对段翎的方向轻声喊:“二哥。”
段翎下马朝她们走来,手牵缰绳,微微颔首:“夏世子。”顿了一下方道,“林七姑娘。”
林听向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段大人。”
陶朱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七姑娘脑子被驴踢了?纵然她之前没和段翎撕破过脸皮,做一些表面功夫,但也极少这样对他笑。
段翎似乎没发觉不妥,也淡淡一笑,低头抚马鬃,大约是他太温柔了,马仰头蹭了蹭他的手。
段馨宁的目光在林听和段翎二人之间来回跳跃。
她就是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怎么样,才下定决心从中调和。段馨宁拉过林听,问段翎:“二哥,你骑术好,可不可以教她骑马?”
林听本想拒绝的,可想到自己要抱段翎,保持了沉默。
这或许是个机会。
段翎缓缓地收回抚马鬃的手,整理了下缰绳:“我可以,就是不知林七姑娘会不会介意。”
“怎么会介意,那就麻烦段大人了。”林听抬步走向他。
学马的第一步自是上马,若连马都上不去,谈何骑马。
林听站在马的左侧,目光灼灼,既有对即将上马的兴奋,也有对学习陌生事物,怕自己会失败的紧张,暂时将任务抛之脑后了。
相比于她面对马的激动,段翎倒是显得很平静。
锦衣卫总是会奉命行追捕之事,为截停对方,他们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杀人杀马皆是平常。
他骑过马,也射杀过马,看着它身体微微抽搐,痛苦挣扎,发出弱弱的哀鸣声,有些还会落泪,最终四肢垂落,难逃死亡。
段翎对人的生死没多少感觉,对马的生死更没感觉了。
见林听站在马侧,迟迟没提要上去,他将这匹马的缰绳递过去:“林七姑娘,上马吧。”
她伸手去拿,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段翎视线在他们相碰的皮肤一顿,慢条斯理收回手:“左脚踩马镫,手扶马,稍用力即可。”
“好。”
林听按照他说的做,结果上不去,马会乱动。不服输又试几次,仍然不行,弄得她出了层薄汗:“段大人给我示范一次?”
段翎原本作壁上观,听林听这么说,上前去顶替了她的位置,在马还走动时就上去,只见他身体轻松地落马鞍,长腿稳踩马镫。
他没在马上待多久,上去后便下来了,留时间给她学。
林听趁段翎下马的时候,眼神绕他的腰转了一圈。红色蹀躞带收束窄腰,无论是从正面侧面看都很劲瘦,却又不失力量感。
有那么一刻,林听差点想从他后面偷袭抱过去了。他背对着她,是个抱人的好时机,但从后面拥抱人像是在示爱,后果极可能是她承受不住的,故此忍住了。
她强行转开因为想完成任务而快要黏到段翎腰间的眼珠子。
段翎却在此时看向林听,恰好撞见她瞟他腰的最后一眼。他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腰间有什么,一只香囊,一枚玉佩,一把防身的锋利匕首,没特殊之物。
可方才她那个眼神分明是渴望得到什么东西的。
他遇到过数不胜数的犯人,尤其喜欢在审讯期间注视他们的眼睛,从中提取出他们的想法,是恐惧,是厌恶,或是宁死不屈……
不管人有多么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也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会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眼睛撒不了谎,况且段翎的直觉很少出过差错。
所以,林听渴望得到什么?香囊?玉佩?能杀人的匕首?
段翎不动声色握了握紧手中缰绳,若无其事地对正在摸马鬃的林听说:“你再来试一次。”
她看似被屡次失败打击到了,有点犹豫靠近马,却趁段翎不注意,用余光瞄他:“我要是摔下来,段大人你会不会接住我?”
“学骑马最忌讳的就是怕,林七姑娘越怕越学不会。”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林听却能透过这句话猜到段翎的答案,他不会的,他不会接住她。一旦她假装从马上掉落,只会受伤。
林听抿唇,想借佯作掉马来被他接住,再装作害怕张手抱住他的办法不可行,需另谋良计。
她抬起腿,脚踩马镫,作出一副很想上去却又怎么也翻上不去的样子。前几次是真不会如何正确上马,这次是有意而为之。
“还是不行。”林听眼底狡黠一闪而过,抬头后只剩懊恼。
被她利用了的马甩了甩棕黑长尾巴,打个响鼻,朝前走一步,百无聊赖地去吃地上杂草。
林听怕自己牵着缰绳会勒到朝前走的马,顺着它走动而走。
段翎蓦然地探手过来,越过她的手臂,握住前面一截缰绳往回拉,马被迫仰头:“牵马是让你牵着马走,不是让马牵着你走。”
缰绳控制着马,他一拉,马无法再像刚才那样随心所欲觅食,呜咽叫了几声,往后退回来。
“你得注意一下。”说罢,段翎将缰绳还给她。
林听安抚性又摸了摸顺滑的马鬃:“不是说想骑好马,就要跟马搞好关系,和它处成朋友?”
段翎目视前方,和气道:“我不知道旁人学骑马的方式,我只知道我最初学骑马的方式便是控制它,彻彻底底控制它。”
她心里揣着事,心不在焉地哦了声,看一眼马场的另一边。
段馨宁在夏子默帮助下已经上马了,远远一看神似一对才子佳人,女子面如桃花,身姿窈窕,男子傅粉何郎,身姿挺拔。
骑马跟在地上行走差别甚大,段馨宁胆子小,情不自禁发出害怕的求助声。每逢这时夏子默会笑着看她,说几句逗人开心的话。
金色阳光斜洒到他们身上,映着段馨宁转惧为笑的脸。
夏子默也牵着一截缰绳,防止她控制不住马,一双眼睛没离开过段馨宁,目光直白坦率,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对她有情意。
林听想,这厮就是靠着一张好皮囊和一张会说话的嘴获得了段馨宁的芳心,抱得美人归。
想到抱这个字,林听被迫回归现实,面对要抱段翎的任务。
段翎感受到林听的心不在焉,顺着她视线看去,看到段馨宁和夏子默,尽管他们并无逾矩举动,但就是有似有似无的亲昵之意。
他面无波澜,随口问:“林七姑娘在看什么?”
“我在看令韫。”
林听微歪了下头,绑发丝绦沿着肩头掉落,在半空荡来荡去,橙色夺目,颜色深浅不一,逐渐往上过渡,有色彩流动着的错觉。
丝绦通常会沾染上本人的味道,发香随风四散,扑鼻而来。橙色丝绦闯入段翎眼里,很浅的发香钻进他鼻间:“只看她?”
她看着他:“不然呢?”
段翎笑了笑:“听说大多数京中贵女都想嫁给世安侯府的夏世子,我还以为你也有此意。”
什么?她喜欢夏子默?谁造的遥?真缺德。林听眼角抽搐,脱口而出:“没有,绝对没有,我又不是看不出令韫心悦夏世子。”
“我妹妹心悦夏世子,也并不妨碍你心悦他,不是?”
林听按了下还在跳的右眼皮:“段大人,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心悦夏世子?”
段翎直视她,不急不慢道:“你若对夏世子无意,怎会暗中派人查他的喜好,记录在册?”
她解释:“那是令韫拜托我帮她查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他语气低柔道:“原来如此。以前林七姑娘你和令韫就要好,她喜欢什么,你也会跟着喜欢什么,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远处的传来阵阵骑马欢笑声,衬得他们此处格外安静,纵使段翎正在说话,声音也不大。
不管对面发出什么声音,林听都专注听着他说。
段翎由着马凑过来蹭他:“瞧我糊涂了,人与物件终究是不一样的,断不可相提并论。”
林听知道段翎并不是有多疼爱段馨宁这个妹妹,他亲情感知薄弱,只是觉得他们段家人绝不能让人欺辱、当棋子那样肆意利用。
他兴许还觉得段馨宁太愚蠢,被她耍得团团转。
“段大人说的是,人与物件终究是不一样的,断不可相提并论。”林听看了段翎半晌,忽道,“段大人,你扶我上马吧。”
“我扶你上马?”
她眼含期望:“我总是上不去,时间全耗在上马这步了,可我今天想先试试坐在马背上的感觉,不想连马都没上去就回去了。”
“那就冒犯了。”段翎走近林听,牵过缰绳,让她踩马镫,“你踩它,我再托你上去。”
林听想照他说的做,可他一靠近她,她就忍不住看他的腰。
距离近,适合抱。
抱还是不抱?抱,以什么理由抱?林听才不想用“我心悦你已久了”的破借口,他当真了怎么办。不抱,那任务怎么办?
段翎目不斜视,提醒道:“林七姑娘,你分心了。”
她讪讪地收回目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刚看到有只蝴蝶飞到你腰上,就多看了一眼。”
“蝴蝶在何处?”听了她的话,他又一次看向自己的腰。
林听松开缰绳,做了个扇动翅膀飞走的动作,声情并茂模仿不存在的蝴蝶:“它刷的一声飞走了,蝴蝶很好看,蓝色的。”
段翎瞥过林听还在动的手,似乎相信了:“真遗憾,我没能看到那只蓝色的蝴蝶。也罢,无缘不可强求,我还是先扶你上马。”
他托着她的腰,送她上马,林听都没反应过来。
马上的所观所听与平地的截然不同,入目芳草萋萋,风声灌耳,令人油然而生一种我俯瞰天地,于草原中无拘无束奔腾的错觉。
林听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驱马往前走了几步,段翎负手而立,没跟着她走,渐渐落在后面。
马也很温顺,安安分分被她骑着绕马场走了圈。
等骑回原位,林听一下马便朝段翎跑去,想扮作第一次骑马太兴奋,跑起来时刹不住脚,撞入他怀里,趁机抱人。
最重要的是失败的代价比从马上掉下来的要轻。
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开始段翎并未躲开,林听看着觉得有希望,这才没停下来。直到她快跑到他面前时,段翎既不拉住她,也没阻止她,而是侧过了身。
林听就这么冲过头了,然后被草绊倒,圆润地滚进草堆里。
“七姑娘!”陶朱和其他仆从一样候在大树底下乘凉,她一直有留意着林听这边的情况,见人滚进草堆里,赶紧跑去扶。
草堆软绵绵的,林听摔得不疼,就是头发和衣裙都插了些草,坐起来的瞬间像个精致稻草人,站在几步之远的段翎倒是衣冠整齐。
陶朱心疼得很,轻轻地给林听摘下这些草,问她怎么摔了。
林听也抬手摘手臂上的草,乐观地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第一次骑马太激动了,下马后跑得太快,没站稳脚。”
她说得轻描淡写,半句不提袖手旁观的段翎,却不知陶朱目睹了她滚进草堆里的整个过程。
正因如此,陶朱更心疼林听了,毕竟是自家七姑娘,忙不迭扶她到旁边坐下,又迅速查看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生怕人磕着碰着。
确认林听身上无伤,陶朱那一颗紧绷着的心得以放松。
“吓死奴了。”
她们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段馨宁得知林听摔倒,立刻让夏子默扶她下马,着急赶来,此刻见林听平安无事坐着才放心。
“乐允。”她唤了林听的字,低语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听淡定地搬出用来应付陶朱的说辞,一字未改,嘻嘻地笑着:“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如果不是自己约林听来马场学骑马,她今天就不会受到惊吓了。段馨宁愧疚不已,眼尾微红念叨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段翎垂眸看被林听压过的草堆,那里留下了较深痕迹。
而夏子默若有所思看了段翎一眼。他在教段馨宁骑马的时候,无意间转头看到林听下马后跑向段翎,段翎侧身躲开的那一幕。
以他的身手,想阻止林听跌倒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没有。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他误会林听想奔向的是他后面,好心让路?
夏子默被自己最后那个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是好心让路。
他没克制住笑出声来。
段馨宁回头错愕地看着夏子默,以为他这是在取笑自己的手帕交林听摔倒后的窘态,没该有的分寸,好感顿时降了三分。
她既羞愧,又愤怒,小脸憋得通红:“夏世子何故发笑?”
是个人都能察觉到段馨宁语气有变,暗含质问。虽说夏子默习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去面对大多数事情,但此时不由得正色。
他能言善辩,欲出言化解段馨宁的误解:“我没别的意思,段三姑娘别误会,我不是在笑林七姑娘,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
可惜,愣是夏子默再能言善辩也遭不住被人打断施法。
段馨宁将林听看得很重要,柔弱如她竟狠下心来头一回对他冷脸:“好了,我累了,先和乐允回去。”她转过身看段翎,“二哥。”
段翎知道段馨宁想说什么,扫了一眼满脸无辜地看着他们争吵的林听:“我送你们回去。”
林听挑了挑眉。
老天作证,她绝无一丝一毫挑拨这对小情侣的意思。之所以不开腔阻止他们吵架,是因为林听清楚段馨宁擅长脑补的性格。
只要她开口替夏子默说话,段馨宁就会认定她是惧于世安侯府的势力,被他肆无忌惮嘲笑了,也不敢得罪世子,想要息事宁人。
如此一来,段馨宁会更生气,为她与他生了难解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