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重生甜爽文——《天命反派!她怎么可能傻白甜》
发布时间:2025-07-09 15:34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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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顾知灼觉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这年,倒霉透顶。
具体表现在:
1、她出生名门,生来富贵。
及笄之年,惨遭抄家夺爵,满门尽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后必当母仪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别恋,为了讨好心上人,毁她容貌,污她名声。
3、她才学出众,弓马娴熟。
及笄之年,却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纨绔,不学无术。
反观,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财富,名声,太子妃的尊荣也都会自个儿往她身上凑。
是大启朝人人皆知的福运女。
直到死后,她才知道,原来,季南珂的福运都是从她这里偷来的。
难怪,及笄这年,她们的人生颠倒错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坏消息:一睁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医给她下药,想要让她毁容。
他们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顶着泼天霉运,苦心钻研医卦星相,差点成了国师。
*
上一世,顾知灼在流放后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样朝不保夕的谢应忱,才终得喘息之机。
谢应忱是先帝的嫡长孙,曾经的太孙。
他教她养她,把她的未来路铺的顺顺当当。
然后带着半生仇恨和满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来,谢应忱还没有病入膏肓。
顾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试读:
·
“大姑娘,您总算回来了。”祝嬷嬷阴阳怪气道,“您彻夜不归,去向太夫人请过安了?”
顾知灼高高在上地说道:“我回我自己家,需要你一个下人说三道四?”
“你……”
“你什么你!”顾知灼冷哼道,“一个下人对着主子指指点点,太夫人就是这样教的?”
祝嬷嬷噎了一下,赶忙把手放了回去。
顾知灼径直朝前走去。
祝嬷嬷在她身后沉沉地说道:“奴婢会把您的这些话一五一十都禀报了太夫人。”
哎呀,果然又要去告状了,真是老一套。
顾知灼停下了脚步,祝嬷嬷以为她是怕了,嘴角高高翘起,等她认错。
然而,认错没等到,只等到了一句:“对了,祝嬷嬷,你这么喜欢蕊黄,走的时候记得带上她。在路上,你们好好说,好好论,好好想想怎么告状。别扰了我这院子的清静。”
她一甩袖:“送客!”
祝嬷嬷气得直打颤,从齿缝里挤出字来:“大姑娘,奴婢这就告退!”
说完,她黑沉着脸就走了,脚步踩得极重,宣泄着不快。
蕊黄傻了眼,嘴半张着。
姑娘这话,是想要把她扫地出门?
顾知灼的目光扫过院子里头的下人,她们大多惊疑不定,更有人小心翼翼地去看蕊黄的脸色。
哎。
顾知灼有些无趣。
不止是这个府里,就连自己院子里头的人,她都收服不了。
从前的自己,到底是多没用啊。
上一世,公子在世时就曾教过她:人固难全也,权而用其长而已矣(注)。
琼芳忠心,就是性子太软,过于听话。她很好,但是降不住人,让她管着这院子里头大大小小的人和事,实在也是有点为难她了。
“晴眉,你来管这院子。”
啊啊?晴眉呆了一瞬。
她头一回当探子,刚来第一天,就混成目标的心腹了?
不是!
顾大姑娘还记得自己是东厂的吗?
顾知灼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吟吟地说道:“这院子上下,从今以后,就交给你了。”
“有姑娘我给你撑腰。”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看看我这姓顾的,能不能做得了你们这些顾家家生子的主。”
蕊黄的心似被狠揪了一下,脱口而出:“姑娘!”就发现顾知灼已经带着琼芳走进了屋里,仿佛对外头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她隐隐有些不安。
晴眉:“……”
好吧,督主让她来给姑娘当丫鬟。
那她就当好这个丫鬟了。
晴眉笑吟吟地站在廊下。
丫鬟和婆子们大都惊疑不定,凌霄院里,琼芳和蕊黄都是大丫鬟。琼芳从来就只在姑娘身边服侍,寸步不离,这院子里头的大小事,向来是蕊黄说了算。
如今这是要变天了?
“看什么看!”蕊黄大步冲到她面前,色厉内荏道,“我可是夫人给的。”
“这凌霄院,还由不得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小贱人做主。”
晴眉笑得一派天真:“蕊黄姐姐,你叫我什么?”
她娇娇柔柔的,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蕊黄有了底气,脖子一仰说道:“小贱人!”
话音未落,晴眉就抡起了一巴掌,打得她脚下趔趄差点摔倒。
蕊黄捂着脸,怒了:“你敢!”
晴眉细声细气:“蕊黄姐姐,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
蕊黄破口就想骂。
晴眉揉着双手的指关节,笑盈盈地看着她。
这动作太过憾人,蕊黄余下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呛得差点咳出来:“你、你想做什么?”
晴眉随手一指下头的粗使婆子:“赶出去。”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晴眉也是和和气气。
粗使婆子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思量。
院子里的丫鬟们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半步。
蕊黄得意地抬高下巴,她是夫人的人!这府里,谁敢动她。
所有人的表情都倒映在了晴眉那双黑黢黢的瞳孔中。
哟?
晴眉抽出藏在腰间的黑色长鞭,呼啸着一鞭抽在地上,一颗小石头应声飞了起来,一分为二。
下人们全都缩了缩脖子,这鞭子落在自己身上,保管皮开肉绽。
晴眉又丢出一个银锞子,银锞子滴溜溜地滚到了几个粗使婆子的脚边。
有婆子咽了咽口水。
像她们这样的粗使婆子,是府里头月例最低的,这一个银锞子足足能抵她们半年的月钱了。
是鞭子,还是银子。
正常人都不需要做选择。
一个红脸婆子的动作最快,飞扑着捡起了地上的银锞子,也不需要晴眉再说什么,她高高举着手上洒扫用的大扫把就朝蕊黄的身上打过去。
扫把上的尘土和枯叶沾了蕊黄满身。
“去!去去!”
她就像是在驱赶小猫小狗。
“啊啊啊!你敢!我要去禀了夫人。啊!”蕊黄尖叫连连,她不停躲闪着,还是被步步逼向了院门。
红脸婆子一把把她推了出去,又动作利索地把院门一关。
蕊黄在外头不停地拍打着门,又喊又骂。
红脸婆子充耳不闻,一脸讨好地看向晴眉。
晴眉笑吟吟地站在原地:“都给我安份点,该干什么干什么,扰了姑娘休息,仔细了你们的皮!”
她用马鞭点着她们,温言细语,特别好说话。
晴眉理了理裙子,脚步轻盈地进了屋子。
不等说话,琼芳冲她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顾知灼靠在美人榻上,揉着自己的额头,模样有些萎靡。
“没事,你说吧。”
顾知灼接过琼芳递上的茶碗,小口小口地噙着温水。
晴眉轻快地说道:“姑娘,奴婢把人赶走了。”
她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得顾知灼不禁莞尔,她抚掌道:“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儿全交给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问琼芳。”
晴眉:“……”
顾大姑娘就这么不见外吗?
就连琼芳都在点头,笑得一点心机都没有,就真没觉得自己初来乍到就占了她的地位吗?
晴眉只能:“好。”
她总觉得自己这暗探的当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不等她细想,顾知灼略带疲惫道:“我先去睡一会儿。”
她脚下软绵绵的,一站起来就踉跄着扶上落地屏。
“姑娘。”琼芳连忙扶住她,小心地用手背搭上她的额头,滚烫的体温让琼芳吓了一大跳。
自打昨夜吐了那口血,她就有些低热,本来也没什么,可从百济堂出来后不久,顾知灼就发现自己的体温开始攀高,烧得更厉害了。
她摆摆手:“带回来的药,你替我煎了,等我醒了吃。”
她由着琼芳扶着回闺房,倒头就躺了下去。
意识迷迷糊糊的那一刻,顾知灼忍不住想着。
上一世,她发了热,昏迷不醒。
这一世,也是。
哎,她就知道,这场病还真是躲不过。
这一觉,顾知灼足足睡了好几个时辰,中途醒来喝过药后,就又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高热才退,汗水浸透了里衣,湿嗒嗒地贴在了皮肤上,粘腻的有些难受。
琼芳已经备好了热水。
洗漱后又换了身衣裳,顾知灼顿觉舒坦不少。
院子里头没有小厨房,红泥火炉上煨了粥,还有琼芳去善必居买来的小菜。
顾知灼一醒,琼芳就在圆桌上摆开了。
顾知灼就着小菜喝粥,胃里暖暖的,舒坦地眯了眯眼睛。
晴眉笑吟吟地在一旁主动禀道:
“姑娘,奴婢把姜婆子调去管了花木。”
姜婆子就是先前拿大扫把把蕊黄赶出去的那个。
顾知灼勺了一口粥,放在口中慢慢咽下。
这些粗使婆子做得是最杂碎的活,打扫院子,洒扫净房,浆洗衣裳……又累、月例又少。
晴眉这一调,一下子就从粗使婆子成了管事婆子,不但月例多了,活轻省了,手底下还能有一两个小丫鬟使唤。
这小小的调动,足以让别的下人眼热。
顾知灼夸了一句:“做得好。”
这院子里头人员繁杂,要是从上到下全都换了,实在太过折腾,也没必要。
尤其是这些粗使婆子,和府里有头有脸的管事们本就没有多少牵扯,要不然也不至于这年纪了还得干这些粗活。
让她们知道“听话”的好处就足以让她们听话。
晴眉笑得可爱,又说了一些:
“院子里头的几个二等丫鬟如今分成了两派,四时和清味认定蕊黄还会回来,倒是雪中和春信,开始向奴婢示好了。”
“姜婆子被调去管花木后,粗使婆子们个个眼睛都红了,奴婢就让春信透出消息,说是姑娘想再挑两个管小库房的婆子。”
“这回呀,那些婆子们全都过来给奴婢表起了忠心。”
顾知灼莞尔一笑。
晴眉这丫头就跟在驴子的嘴边吊了根胡萝卜似的,为了吃上这根胡萝卜,让她们自个儿去争去夺。
顾知灼听得有趣,一连吃了两碗粥,又喝下一碗药,才睡下。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脸上的萎靡一扫而光,看着铜镜中白里透红的面色,顾知灼给自己切了脉。
她静静地感受着脉象,问道:“大哥有回信没。”
“还没有。”
顾知灼就又道:“那京城这几日有什么消息?”
琼芳听话,顾知灼昏睡前让她多去府外走走,她就每天都去茶寮酒馆之类的地方逛了逛,街头巷尾的传言听回来不少。
顾知灼一问,她就说道:“奴婢听他们说,太清观的清平真人在闭关时,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大启朝出现了一位天命福女……”
哇哦。
顾知灼凤眼亮晶晶的,她记得,上一世,这样的传言是在半年后出现的。
好像是戴着镣铐走出京城的时候,就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件事,后来也不过几个月,就传遍了整个大启,当时还出了好几件奇事和异象。
顾知灼饶有兴致地追问道:“还有呢?”
“太清观的上空紫气萦绕了好久,好多信徒就瞧见了。听说清平真人本来已经要出关了,结果因为这一卦,泄露了天机,当场就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清平真人就暂缓出关,要继续感应天命。”
顾知灼屈指轻轻叩着桌案。有意思,连清平真人闭关时卜了什么卦,卜完还吐血都能知道。一个个还说得跟亲眼所见一样。
“这几天去太清观的人更多了。”
琼芳说完,咽了咽口水,她不由想到千秋节那天,在重华宫听到那些话,难道真有什么天命福女?
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姑娘,顾知灼笑而不语,端起了药,一口饮尽。
这药共三帖,这是最后一碗。
她医术真好!顾知灼含了颗糖渍梅,美滋滋地想着。
晴眉手脚利索地把一碟子桃花酥和一碟子松子酥呈了过来。
“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她们来过,见您还歇着,二姑娘就留下了两样亲手做的点心,让您尝尝。三姑娘给您留了本话本子,是现在京城里头最时兴的。”
二叔父十年前战死在北疆,留下了二叔母和顾知微,顾以炔姐弟俩。三叔父尚在,去年在北疆断了双腿,三堂妹顾知南就是三房的。
“太夫人那里的祝嬷嬷也来过几趟。”
“奴婢说您发了高热,祝嬷嬷就跟聋了似的,非要让您去太夫人那里,奴婢没理他。”
晴眉觉着这姓祝的怕是脑子不好使,明明姑娘是不是真的高热,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偏她口口声声说姑娘是装的。
顾太夫人还是姑娘的亲祖母呢,哪有祖母纵容着一个下人这样不恭不敬乱摆谱的。
哎,还是他们东厂好,尊卑分明。
顾知灼点了点头,好奇道:“三妹妹带来的话本子呢?拿来我瞧瞧。”
她拿起了一块桃花酥,轻轻咬了一口,表皮层层起酥,内馅带着一股清甜的桃花香,一口咬下去,香甜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
“好吃!”
顾知灼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二妹妹亲手做的桃花酥了。
她喝了口茶润润口,又拿了一块。
“姑娘,”琼芳道,“三姑娘说您肯定喜欢!”
琼芳把顾知南留下的话本子拿了过来,顾知灼一看封面上写着的《拾花记》,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她乐不可支地说道:“谁跟三妹妹说我爱看这个的。明明就是丹灵表姐爱看的。”
琼芳拆她的台:“奴婢亲眼见到,您和五公主凑在一块儿看,上回看得是《待君归》。”
顾知灼笑得东倒西歪。
琼芳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有一阵子继母季氏总会让人送些话本子过来,不外乎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缘定三生什么的。
有一回出门踏青,还偶遇过一个学子在卖字画,当时蕊黄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哪本话本子也是这样,一位千金小姐无意中买下了落魄学子的字画,成就了一段金玉良缘。蕊黄就怂恿她去学话本子,拿发簪跟学子买字画。
她那时候也就十一二岁吧,总算没蠢的那么厉害。
琼芳说:“您还和五公主说好了,要去看进士游街,看看探花郎是不是都跟话本子里说的那样,俊美不凡。”
太糗了!顾知灼捂脸。
她拍了拍手上的点心碎屑,把话本子扔给琼芳,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走啦走啦,陪你家姑娘出门。”
今天是和谢应忱约好复诊的日子。
出门啊!琼芳点头,姑娘说出门就出门。
“姑娘,奴婢去让人准备马车。”
“不用,我们骑马去。”
晴眉眨了眨眼睛,这两天她算是看出来了,琼芳心大的很,像自己后来居上管了院子,琼芳也压根儿不在乎,只守在顾大姑娘身边,姑娘指东绝不往西。
琼芳给她戴好面纱,摇了摇桌上的小铜铃,候在外头的雪中和春信就进来了。
两个丫鬟伺候她换了衣裳,琼芳又给她挽了个双丫髻。
临出门前,顾知灼还不忘把她挂在书房里的那张黑弓带上。
春日天,阳光灿烂,带着暖意的清风抚面,顾知灼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她先去马厩牵马,一打开马厩的门,玉狮子就兴奋地冲过来。
顾知灼一个没站稳,被撞得打了个趔趄,玉狮子拿头拱着她,撒娇地讨糖吃。
她赶忙从荷包掏出麦芽糖。
也不用牵缰绳,吃完了麦芽糖的玉狮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头,走得蹦蹦跳跳,晴眉瞧着怎么都不像是匹正经马。
从角门出了门,顾知灼直奔朱雀大街。
百济堂就在朱雀大街上。
“姑娘。”
一下马,就有小厮乐呵呵地出来,牵着玉狮子和琼芳她们的马去安置,掌柜的也来迎着她进去了。
百济堂的掌柜姓苏,是王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本家有头有脸的管事。
一走进百济堂,顾知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苏掌柜,这几日可有人来找过我?”
“没有。姑娘叮嘱过,小的记着呢。”
好吧。顾知灼朝里走去。
苏掌柜又道:“姑娘,您要的银针打好了。”
“真的?”顾知灼惊喜道,“这么快!”
银针对一个大夫来说,就跟手和脚一样,重生后,身上没有一套银针,总让她有些不太安生。
顾知灼擅使细针,且要细若发丝的那种,和普通的银针不同,百济堂里没有现成的。
上回来,顾知灼就让苏掌柜寻匠人去打一套。
她满脸喜悦地说道:“拿给我瞧瞧。”
苏掌柜乐嗔嗔地从里头拿出了一个针包呈了过去。
打开针包,顾知灼从里头取出了一根针。
她用手指轻轻抚过针身,手指轻轻一弹,银针发出了轻脆的嗡鸣声。
她心中大定,仿佛只要有它在,她就能定人生死。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