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至亲哥哥亲手下药,送上他挚友宋昭野的床榻(完结)
发布时间:2025-07-30 13:51 浏览量:1
我被至亲哥哥亲手下药,送上他挚友宋昭野的床榻。
一夜荒唐,他被迫娶我,眼中却只有厌恶。
而他的心上人,林姝意。
成了我的嫂嫂。
我天真以为,日久能生情。
可婚后第二年,林姝意郁郁而终,江家满门被屠。
宋昭野突然对我温柔备至,我竟愚蠢地以为他终于看见了我的心意。
直到那支箭穿透我的胸膛!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下药的那一夜。
1
我猛地睁开眼,身体里还残留着被箭矢贯穿带来的痛楚。
可下一秒一阵阵灼热感涌来心头。
我拔下银簪刺中大腿,剧痛让我暂时清醒。
我推开窗户,爬了出去。
我绕道侧面,果然看见哥哥的贴身丫鬟芍药躲在廊柱后面,偷偷观察这边。
悄悄走到芍药后面,用刚刚顺手的花瓶狠狠砸晕了她。
我把她拖进屋,扒下她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又将哥哥的玉佩塞进芍药的怀里。
“哥哥,好好享受,妹妹给你准备的大礼。”
前世,我被至亲哥哥江鹤临下药送上他挚友宋昭野的床榻。
一夜荒唐。
宋昭野被迫娶我,却恨我入骨。
而他的心上人林姝意,却成了我的嫂嫂。
我以为日久能生情。
婚后第二年,林姝意郁郁而终。
不半年,江家一夜之间被灭门。
而我在他功成名就时,被他一箭穿心。
再次醒来,回到一切悲剧开始的时候。
我翻墙出府找南风馆,却跌跌撞撞闯进金陵最大青楼,烟雨阁。
“姑娘,你走错地儿了。”
慵懒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金陵最大的纨绔,秦修泽。
前世我最讨厌他,没有之一。
可此刻,他居然如此眉清目秀。
“没走错,找到就是你。”
我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天未亮,我连忙提起裙子跑路。
却不知,
我的海棠耳坠,遗落在床榻上。
2
我翻墙回府时,晨露未晞。
西苑荒僻的青苔上留下几个湿漉漉的脚印,很快被朝阳蒸干。
推开闺房门,春雪红肿着眼睛扑上来。
“小姐,你昨晚去哪了?奴婢都吓死了。”
看着春雪稚嫩的脸,我恍惚了一瞬。
前世宋昭野纳了一个神似林姝意的小妾,对她百般宠爱。
后来小妾诬陷我害她流产,宋昭野根本不听我解释,直接定了我的罪。
是春雪站出来替我顶罪,死前也是这般哭着:“小姐,好好活下去,离开宋府。”
“春雪,”我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脸颊,“今生我定护你周全。”
小丫鬟愣住了。
“替我卸妆吧。”我转移话题,打了个哈欠,秦修泽那混蛋昨晚非要和我争上下,折腾得我腰酸腿软。
“府里还有人知道我昨晚不在吗?”
春雪摇头:“奴婢不敢声张,只一个人偷偷找。”
她目光扫过我颈间红痕,识趣地垂下眼。
“咦?”
“怎么了?”
我看向春雪。
“小姐的耳坠少了一枚。”
我不甚在意。
“可能是落在哪里了。”
热水漫过身体时,我轻嘶一声。
“没想到,秦修泽这个纨绔,身体这么好。可惜了…”
3
辰时三刻,北苑传来嘈杂声时,我正在对镜描眉。
“小姐,北苑那边......”
春雪慌张地跑进来。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螺黛,指尖轻抚颈间丝巾下那块红痕。“不急,让火再烧旺些。”
前世这个时候,我正衣衫不整地从宋昭野榻上惊醒,面对满屋鄙夷的目光。
而今日,
“走吧,该去看我为哥哥准备的大戏。”
北苑主屋前围满了下人,我掐着点出现,正看见江鹤临揪着宋昭野的衣领怒吼:“你竟敢碰我妹妹!对得起姝意吗?!”
我脚边一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的好哥哥,都这个时候了,心里惦记的还是他的林姝意。
推开门,屋内一片狼藉。
宋昭野阴沉地坐在床边,中衣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
而榻上低头啜泣的,正是穿着我衣裙的芍药!
“哥哥,你们在吵什么?”
我慵懒地倚着门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两双眼睛同时刺过来。
江鹤临的表情精彩极了。
震惊、错愕、慌乱。
而宋昭野,
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又缓缓移向床上的芍药,声音冷得像冰:“你是谁?”
芍药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
“宋…宋大人昨夜喝多了,拉着奴婢,奴婢挣脱不开…”
“是吗?”
宋昭野眼神阴鸷的可怕。
“这不可能!”江鹤临见床上的人是芍药,脸色铁青。
“我明明......”
他突然噤声,惊恐地看了我一眼。
我缓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叮当作响。
“雪吟,”他强作镇定,柔声问,“你昨晚在哪?”
我迎上他的目光,笑得天真无邪:“一直在房里呀。倒是哥哥,昨夜不是说要与我赏月吗?怎么自己先醉了?”
宋昭野敏锐地捕捉到江鹤临异样的眼神,目光在我和江鹤临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我脖颈处。
那里有块裴子瑜留下的红痕。
他瞳孔骤缩。
“啪!”
一块玉佩突然砸在江鹤临脚下,清脆的碎裂声惊得芍药一颤。
哥哥的贴身玉佩。
“江鹤临,”他一字一顿,“你真是好算计。”
我低头掩住笑意。
狗咬狗,真好看啊。
“不,这不是......”江鹤临慌乱捡起玉佩,突然指向芍药,“是她!一定是这贱婢偷了我的玉佩!”
芍药脸色煞白:“大少爷!明明是你让奴婢…”
“住口!”
江鹤临一巴掌甩过去,打断了芍药未出口的话。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前世江鹤临为了灭口,亲手给芍药灌下毒药。
如今看她反咬江鹤临,倒是出奇地畅快。
4
宋昭野悠然起身,玄色外袍扫过满地狼藉。
他走到我面前,身上还带着昨夜未散的酒气。
“江小姐,”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呼吸拂过那块红痕,“真是小看你了!”
我抬眸与他四目相对,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从容的笑靥。
“宋公子说什么呢?”
我故作困惑地眨眼,“雪吟听不懂。”
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江鹤临追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抓住我手腕:“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把芍药…”
“哥哥,”
我轻轻抽回手,替他抚平衣襟褶皱,“你该想想怎么跟父亲解释,为何您的贴身玉佩会在芍药怀里。”
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我凑近他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还有,怎么跟你的姝意解释。”
转身要走,江鹤临拉住我。
“雪吟,”哥哥笑盈盈开口,“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屋内有片刻安静。
我“慌乱”地捂住脖颈,脸颊飞红:“昨、昨夜被一只蚊子咬了。”
江鹤临眸色一暗,正要再问。
“少爷,”管家突然慌张跑来,“秦公子来了!”
我心头一跳。
秦修泽?!
他来干什么。
不会是发现…
前厅里,秦修泽一袭绛红锦袍,正把玩着一枚海棠耳坠。
原来在他那儿。
见我们进来,他凤眸微挑,笑得风流恣意:
“不知江小姐,认不认识这枚耳坠。”
我慌乱一瞬,立马镇定。
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认识。”
“哦,那打扰了。”
秦修泽潇洒地站起身,临出门前突然回头:“若是江小姐想起什么,”他意有所指地扫过我脖颈,“随时欢迎来秦府找我。”
待那抹绛红身影消失,江鹤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妹妹,真是好本事。”
我冷冷甩开他的手:“哥哥在说什么?妹妹听不懂。”
5
金陵城的春日宴,向来是才子佳人齐聚的盛事。
我倚在朱漆廊柱旁,冷眼看着林姝意踏着落花而来。
她一身素白纱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清丽如画中仙。
“姝意!”
哥哥江鹤临飞奔而去,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更可笑的是宋昭野,
那个素来清冷自持的男人,此刻竟也快步迎上前,眼里漾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呵,男人。
前世林姝意回来时,宋昭野已经被迫娶了我。
她站在喜堂外,泪眼朦胧地说“祝你们白头偕老”,转身就病倒了三个月。
让宋昭野对我的恨意更深几分。
而这一世,
“姝意?你怎么......”
宋昭野伸手想揉林姝意的头,却被躲开了。
宋昭野愣在了原地。
“昭野哥哥。”
林姝意那双含情的眼眸,盈满泪水看向宋昭野,“我收到你的信就赶回来了。”
宋昭野眉头紧蹙:“我从未写过......”
“我进城就听说,”林姝意打断他,伤心欲绝,“你睡了鹤临哥哥的贴身丫鬟。”
满园哗然。
她低下头,又抬起头,眼泪落砸在在场所有男子心尖上。
我瞧见好几个公子哥已经按捺不住,眼中满是心疼。
毕竟她不仅是金陵第一美人,还是名满江南的才女。
人物到齐,好戏开场了。
6
宋昭野拉着林姝意到了池塘边。
“昭野哥哥,你弄疼我了。”
林姝意想挣开宋昭野的手。
“姝意,你听我解释!”
宋昭野下意识松开她的手。
林姝意后退半步,这个动作让宋昭野瞬间僵住。
她转而扑进江鹤临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鹤临哥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鹤临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挑衅地瞥向宋昭野。
而宋昭野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真是精彩!
我抿了口桃花酿,掩住嘴角的笑意。
那封“宋昭野的亲笔信”可是我熬了三夜,临摹他字迹的杰作。
前世,为讨宋昭野欢心。
我临摹他的字帖长达半年之久,满心期待能换来他一丝青睐,得到却他冷漠的话语。
“你永远也比不上姝意。”
“雪吟这出戏,看得可还尽兴?”
秦修泽慵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接着他的气息毫无征兆地笼罩下来。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绛红衣袍擦过我的手腕,带着松木与酒香的灼热呼吸拂过耳畔。
我浑身一僵,强作镇定,故作疑惑地问道:“秦公子在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明白。”
“模仿宋昭野的字迹,提前召回林姝意。”
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让白月光亲眼目睹情郎的背叛,真是杀人诛心啊。”
心跳陡然加速。
他是怎么......
我心中暗自思忖,垂下眼眸,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杀掉他呢?
可随即又想到,他技术很好,比宋昭野强多了。
有点舍不得。
7
“你在想什么?”
秦修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突然扣住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
我拍掉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对他勾了勾手指。
他俯下身,与我面对面,鼻尖几乎贴着我的鼻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秦公子,这纨绔之名,可是骗了所有人。”
我挑衅地说道。
“彼此彼此。”
“外人都道江家嫡小姐贤良淑德,是所有女子典范。可今日一见…”
他故意拖长尾音,挑衅看着我。
前世,就是因为这“贤良淑德”四个字,宛如沉重的枷锁,束缚了我一生。
前世因为这四个字,我忍受了宋昭野冷暴力三个月。
因为这四个字,林姝意次次当着宋昭野的面刁难我。
因为这四个字,我帮宋昭野纳了一房又一房小妾。
今生,我要做肆意妄为的妖女。
我挑了挑眉,“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突然吻住了我,那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抬手打他,却被他稳稳握住。
这混蛋!
我在心中暗自咒骂,怒目圆睁地瞪向他。
可他却全然不将我的愤怒放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长驱直入,让这个吻变得更加炽热而深沉。
我气急,毫不犹豫地咬向他的唇。
他微微吃痛,却并未退缩,反而更用力地吻着我。
那深邃的眼眸里,满含着戏谑与宠溺的笑意,仿佛在享受这场与我的“较量”。
渐渐地,我感到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而此时,耳边隐隐传来林姝意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以及江鹤临那温柔低沉的安慰声。
8
一吻结束,我腿一软,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他低笑一声,胸膛震动,手指却恶劣地掐着我的腰,不让我滑下去。
“想不想更刺激?”
他贴在我耳边问,嗓音低沉,带着蛊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指尖一弹。
石子精准击中林姝意的膝盖。
“噗通!”
她腿一软,整个人栽进了池塘!
“姝意!”
江鹤临脸色骤变,毫不犹豫跳下水。
宋昭野也疯了似的冲过去。
但江鹤临离得更近,他抢先一把捞起林姝意,湿透的衣裙紧贴在她身上,曲线毕露。
池塘边围满了看戏的人,纷纷议论。
“天啊!是江大公子抱了林小姐!”
“这……这肌肤之亲,岂不是……”
“不是说宋公子和林小姐两情相悦吗?这下有好戏看了。”
林姝意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却不得不被江鹤临抱上岸。
宋昭野湿漉漉站在岸边,眼神阴沉得可怕。
我嘴角一勾,成了。
虽然不是我设计的,但结果如我所愿。
林姝意这辈子,注定又要嫁给我哥哥了。
他们三个一个虚伪,一个自私,一个恶毒,正好互相折磨。
我转头看向秦修泽,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眼神深得可怕。
总感觉他是故意为之。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
难道他也重生?!
我心头一跳,
不可能!
我压下心中疑虑,整理好衣裙,冲他嫣然一笑,“秦公子,我很满意你的技术。”
说完,我转身离开,没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9
江鹤临和林姝意的婚事,办得仓促却极尽奢华。
我扮作小厮混进迎亲队伍,看着林父僵着脸坐在高堂,每一声贺喜都让他面皮抽搐。
他中意的女婿本是宋昭野,可如今......目光扫过一身大红喜服的江鹤临,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江家再落魄,终究是百年世家。
祖上三任丞相的底蕴,厅堂里悬挂的先帝御赐匾额。
宋昭野来时,满堂宾客瞬间安静。
他一身素衣,与满目刺眼的红格格不入。
林姝意正被喜娘扶着跨火盆,听见宋昭野来了。
盖头下的脚步猛地顿住,转身回头,隔着摇曳的珠帘,两人目光相撞。
她眼泪“唰”地落下,砸在喜服上晕开。
“姝意!”
宋昭野下意识上前,却被江鹤临横身挡住。
“昭野,”江鹤临捏着酒杯的手指发白,“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敬你一杯。”
满座宾客伸长脖子,眼里闪着看好戏的光。
我瞥见高堂上父母难看的脸色,死死掐住掌心才没笑出声。
“雪吟,你是江家嫡女,要贤良淑德”
前世父亲的话犹在耳边。
那时林姝意故意打翻我炖给他的参汤,烫得我手背红肿,父亲却责备我:“姝意身子弱,你莫与她计较。”
后来我跪在江府门前,求父亲救我出宋家那个火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亲闭门不见,“别再回来丢人现眼!”
而此刻,
父亲僵硬接受贺喜,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江鹤临脸色铁青地拽着林姝意拜堂,喜绸被两人扯得紧绷。
真是痛快!
我仰头饮尽杯中酒,喉间烧灼的快意几乎要溢出来。
林姝意,这只是开始。
10
新婚当夜,江鹤临打了林姝意。
消息在昨夜就传遍了江家。
“听说大少爷要圆房,少夫人抵死不从,还抓伤了大少爷的脸。”
春雪压低声音,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大少爷气急了,一巴掌下去,少夫人撞在床角,额上肿了好大一块。”
我慢条斯理地搅着碗里的燕窝,唇角微勾。
卯时,林姝意顶着额角的淤青来敬茶。
她一身正红衣裙,却掩不住憔悴。
江鹤临站在她身旁,眼下青黑,嘴角紧绷,显然一夜未眠。
“父亲,母亲,请用茶。”
林姝意跪在蒲团上,双手奉茶。
父亲接过茶盏,冷冷“嗯”了一声,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母亲迟迟未接。
还是江鹤临心疼跪着的林姝意,出声喊道:“母亲。”
母亲接过茶后,从身旁嬷嬷手里拿过一本厚厚的册子,丢在林姝意面前。
《江氏家规·妇德篇》
“既入了江家的门,就该守江家的规矩。”
母亲语气冷淡,“好好研读,三日后我要考校。”
林姝意指尖发颤,却不得不低头:“是。”
林姝意看向我,勉强笑道:“雪吟妹妹,这是嫂嫂的见面礼。”
我伸手去接,指尖触碰瞬间。
“啪!”
玉镯摔在地上,碎成两截。
“哎呀!”我惊呼一声,眼眶瞬间红了,“嫂嫂若不愿意给,就直说。何必这样,让大家以为我不满意你做我嫂嫂。”
林姝意脸色骤变:“你!”
厅内众人目光如刀,全扎在林姝意身上。
她胸口剧烈起伏,终于没忍住,猛地站起来:“江雪吟!明明是你故意的!”
我瑟缩了一下,低头绞着帕子:“嫂嫂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出来。”
“姝意!”
江鹤临厉声喝止,却晚了一步。
父亲拍案而起:“林氏!这就是你的教养?当着公婆的面撒泼?!”
林姝意脸色煞白,江鹤临一把拽住她手腕,硬是按着她跪下:“还不给父亲赔罪!”
母亲淡淡看一眼林姝意,说道:“把家规抄一百遍,明日送来。”
不到晌午,江家上下全传遍了。
新进门的少夫人不满公婆给的规矩,当众给小姑子难堪!
“听说少夫人还骂了夫人刻薄呢!”
“岂止啊,我亲眼瞧见的,她连老爷都敢顶撞!”
我坐在凉亭里,听着丫鬟们添油加醋的议论,慢悠悠地品着茶。
远处,林姝意独自站在回廊下,死死攥着那本《家规》。
11
宋昭野走了。
我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马车,指尖掐进掌心。
上一世,他便是这一科状元。
而江家的灭门之祸,也快到了。
府里日日鸡飞狗跳。
林姝意被母亲磋磨得不成人形。
天不亮就要去正院伺候梳洗,饭菜稍不合口味便要被罚跪,夜里还要忍受江鹤临的辱骂。
“林姝意,你装什么清高?那日你早就被人看光了。”
不过一月,她瘦得脱了形,那双曾让全金陵公子痴迷的眸子,如今只剩怨毒。
而我,
今日诗会,明日赏花宴,快活得很。
连母亲都诧异:“雪吟近来气色倒是好。”
我抿唇一笑,余光瞥见林姝意死死攥着帕子的手。
痛吗?
可这不及我前世万分之一。
12
前世,宋昭野为林姝意守身如玉,婚后从未碰过我。
宋母见我肚子迟迟没动静,日日冷嘲热讽:“不下蛋的母鸡,白占着正妻的位置!”
我被逼得没法子,只得学林姝意的打扮。
月白纱裙,白玉兰簪,连熏香都换成她最爱的雪松气息。
我端着参汤,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夫君,夜深了。”
宋昭野抬头,眼神瞬间冷得刺骨:“东施效颦。”
他摔了汤碗,滚烫的汤汁溅在我手背上:“脱下来。”
我僵在原地:“什么?”
“把这身衣裳脱下来。”他起身逼近,眼底满是嫌恶,“你也配学她?”
我后退半步,却被他一把扯住衣襟。
“刺啦!”
纱裙被撕开一道口子。
“宋昭野!”我慌忙护住衣领,“你疯了?!”
“我疯了?”他冷笑地掐着我脖子,“要不是你下药设计,我怎会娶你?姝意又怎会嫁给你那废物哥哥?!”
“脱!”
我死死攥着衣襟不松手,他却直接上手撕扯。
最后我被赶出书房。
只着素白寝衣,发钗尽散。
我赤着脚走过长长的回廊。
下人们躲在一旁窃笑,婆子们更是指指点点。
“瞧,夫人又被赶出来了。”
“学林小姐穿衣打扮,结果自取其辱!”
第二日,全金陵都传遍了。
宋夫人不知廉耻,深夜勾引夫君被逐出房门!
13
夜里秦修泽又翻窗而入,带着一身酒气将我按在榻上:“你猜我今日在醉仙楼看见谁?”
我推开他,漫不经心问道:“谁?”
他咬着我耳垂轻笑:“你的那位好哥哥,带着一位女子在醉仙楼吃饭呢。”
上一世,江鹤临一直爱林姝意,从未纳妾。
我垂下头遮住眼里的算计,毕竟那位姑娘可是我为我的哥哥特意准备的。
不管哪方面都神似以前的林姝意。
白月光终于成了地上霜。
我心里高兴便满足秦修泽在上面。
之后秦修泽夜夜来我闺房。
有时带些消息,有时什么都不说,只是抵着我缠绵到天明。
“江雪吟,”那晚他扣着我的手腕,气息灼热,“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我轻笑:”没想过。”
他动作一顿。
“你若不愿意,”我故意激他,“我可以找别......”
话未说完,他已翻身下榻,抓起外袍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我告诉自己不该在意。
可每当夜深人静,听见窗外风声,总会下意识抬头,
却再没看见那袭熟悉的绛红衣袍。
我将这种情绪狠狠碾碎。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宋昭野即将高中,江家的灭门之祸,也该来了。
14
林姝意死了。
和前世一样的时间,只不过死法不同。
上一世,她郁郁而终,临死前还握着宋昭野的手,虚弱地说:“昭野哥哥,别怪雪吟妹。”
而这一世,
她是被江鹤临亲手杀死的。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描眉。
春雪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煞白:“小姐!少夫人殁了!”
“哦,怎么死的?”
我继续描着眉,今天的眉毛格外好看。
“说是和大少爷起了争执,撞到了桌角。”
我缓缓勾起唇角。
果然如此。
昨夜秦修泽派人递了信,说林姝意发现了江鹤临养在外面的女子,亲自带人上门,将那姑娘打得半死。
江鹤临回府后,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小姐?!”
“江鹤临!你当初是怎么求着娶我的?!早知今日,我不该嫁你,你永远也比不上昭野哥哥。”
争执间,江鹤临一把将她推倒。
林姝意重重撞在了梨花木桌的尖角上。
血溅了一地。
而我的好哥哥,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就走了。
直到丫鬟发现时,她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15
前世,林姝意至死都是宋昭野和宋鹤临心头的白月光。
她病弱离世,宋昭野抱着她的尸身,红着眼对我说:“江雪吟,你这辈子都欠她的。”
哥哥江鹤临,更是发疯把我打得半死。
“江雪吟,都是害死了她!”
所有人都在怪我。
而现在,
她的尸体被草草收殓,连灵堂都设得敷衍。
对外宣称是病逝,毕竟林姝意本来就体弱多病。
而那个丫鬟早已下了黄泉。
真是完美!
我站在廊下,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
16
宋昭野中状元的消息传回金陵,宋家一夜之间门庭若市。
媒婆们踏破门槛,各家闺秀的画像堆满了宋家正厅。
宋母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道:“我家昭野自小聪慧,如今金榜题名,也是祖宗保佑。”
可我知道,这副和善面孔下藏着怎样的恶毒。
前世,宋昭野高中后,宋母便迫不及待地往他房里塞人。
她给宋昭野下药,又把她娘家侄女,那个娇滴滴的柳如烟,灌了药送进宋昭野的房。
宋昭野醒来后,大发雷霆。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宋母不慌不忙,转头看向我:“是雪吟安排的,她说怕自己伺候不好你。”
我百口莫辩。
宋昭野冷笑一声,命人端来一碗药:“既然你这么喜欢下药,不如自己尝尝。”
那药性极烈,我浑身滚烫,丑态百出,而宋母就站在一旁,笑得慈祥。
“雪吟啊,女子当以贞静为要,你这般放荡,传出去可不好听。”
这一世,宋昭野尚未归家,宋母便已开始张罗婚事。
我站在宋府对面的茶楼上,冷眼瞧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媒婆。
“小姐,咱们回去吧。”
春雪小声劝道。
我轻笑:“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
宋昭野,你不是最孝顺吗?
这一世,我偏要让你母子离心!
我命人散出消息。
王家嫡女娴静旺夫,最宜配状元郎。
果然,不出一天。
宋母便迫不及待地请了媒人,带着厚礼登了王家的门。
“王夫人,您家姑娘温婉贤淑,若能嫁入我们宋家,必是昭野的福气!”
王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当场应下这门亲事。
宋昭野啊!宋昭野!
我看你怎么和你心爱的人双宿双栖。
17
一个月后,宋昭野衣锦归乡。
金陵城万人空巷,争睹状元风采。
他一身朱红官袍,骑在高头大马上,俊美如谪仙。
满楼红袖招。
宋昭野回府,才知他婚事已定。
他站在正厅,面色阴沉得可怕:“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母笑吟吟地递上庚帖:“王家姑娘端庄贤惠,与你正相配。”
“我不娶。”
“胡闹!”宋母拍案而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任性?”
宋昭野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满屋的聘礼,最后落在宋母脸上:“您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18
夜色沉沉,烛影摇红。
窗棂轻响,秦修泽翻身而入,绛红衣袍掠起一阵微风。
我正对镜卸钗环,铜镜里映出他斜倚软榻的身影,唇角含笑,眸色深深。
“几日不见,江小姐倒是清闲。”
我故意不回头,自顾自地梳理长发。
他低笑一声,忽然从背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小没良心的。”
修长手指轻刮我鼻尖,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
“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宋昭野派人去查王家了。”
他忽然开口,指尖缠绕着我的一缕发丝,“要我出手吗?”
我挑眉,摇了摇头:“让他查。”
“不怕他发现是你从中作梗?”
镜中,我红唇微勾:“发现了又如何?他敢退婚吗?”
王家乃金陵望族,嫡支长女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淑妃。
宋昭野再恨我,难道敢拿仕途赌气?
秦修泽眸色一暗,忽然将我转过来,指腹摩挲我的唇:“你比我想的还要狠。”
我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怎么?怕了?”
他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按进锦被里,气息灼热:
“怕?”
“我更喜欢了。”
19
夜深,江府火光冲天。
我站在暗处,冷眼看着土匪撞开大门,刀光映着血色,尖叫与哭喊声撕破夜空。
来了。
和前世不一样的时间,却是一样的杀戮。
只不过这一次,我早有准备。
我故意拖延了一刻钟才带人冲进正院。
父亲倒在血泊里,右脚齐踝斩断,面色惨白如纸。
母亲蜷缩在角落,眼神涣散,嘴里喃喃念着“鹤临,鹤临……”
而我的好哥哥江鹤临,
喉咙被割开,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惊恐。
和前世一样的死法。
“另一泼土匪掳走了王家姑娘!”
秦修泽翻墙而来。
我翻身上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追!”
夜风呼啸,马蹄声如雷。
我伏在马背上,冷风刮得脸颊生疼,却压不住脑海中翻涌的记忆。
前世宋昭野高中,我随他去了京城。
“京城贵女都会骑射,你连这个都不会,带出去丢人。”
他站在马场边,冷眼看着我一次次从马背上摔下。
我咬着牙爬起来,大腿内侧磨得血肉模糊,结痂又破。
我两腿磨得起了厚厚的茧,才学会骑马。
秦修泽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绛红衣袍在月色下如鬼似魅:“你早知道今晚会出事?”
“猜的。”
我扬鞭加速,“土匪最爱挑大户人家下手,不是吗?”
他低笑一声,没再追问。
20
山寨外,火光冲天。
官兵举着火把,将山寨团团围住。
我站在角落,指着东北角的矮墙:“那里防守最弱。”
秦修泽站在我身侧,闻言,眸色微动,却什么也没问。
他径直走向知府,低语几句,知府立刻下令:“攻东北角!”
官兵破墙而入的瞬间,山寨内,竟传来悠扬的丝竹声。
一个红衣美人慵懒地倚在虎皮椅上,指尖绕着王家姑娘的一缕头发。
“哟,来得真快!”
她生得极美,眉眼如画,肤白胜雪,一袭红衣衬得她张扬又危险。
王家姑娘跪在她脚边,瑟瑟发抖。
而她,
漫不经心,却掌控全局。
我站在人群后,静静看着她。
原来,这就是勾得宋昭野心神荡漾的女子。
果然,不是凡品。
21
前世,宋昭野上京赶考途中,被土匪劫上山寨。
女土匪红姑一眼相中了他。
那时的宋昭野,心里还装着林姝意,抵死不从。
直到,
林姝意死了。
他认定是江家害死了她,恨意滔天。
于是,他答应了红姑的条件。
“替我灭了江家,我随你处置。”
江家满门被屠那夜,他站在血泊中,看着红姑张扬的笑,忽然觉得,
这世上,再没人比她更懂他。
可红姑终究是土匪,是朝廷钦犯。
宋昭野金榜题名,入朝为官,怎能娶一个女匪?
他开始筹谋。
设计福阳公主遇刺,再让红姑“恰巧”相救。
救命之恩,足以洗白她的身份。
那日,红姑一身素衣,跪在御前,楚楚可怜:
“民女愿以性命担保,绝不再涉匪事。”
皇帝龙颜大悦,赦她无罪。
宋昭野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忽然想起那夜她一刀割破背叛者喉咙,笑得肆意。
他才知道,他爱的一直都是那个张扬的红姑。
可这一世,
因为我的筹谋,红姑提前出现。
宋昭野,已断了一臂,看他今生怎么登高位。
22
红姑越狱了。
消息传来时,我正喝着茶,闻言差点呛到。
看来大牢关不住她。
王家和宋家的退亲闹得满城风雨,王家嫡女被掳一事虽未明说,但流言早已四起:
“听说那土匪是宋状元指使的。”
“难怪急着退婚,这是心虚啊!”
王大人气得在朝堂上当众参了宋昭野一本,虽未明指,但句句含沙射影。
谁也没想到,宋昭野退婚的当天下午,竟带着聘礼登了江家的门。
我坐在正厅主位,冷眼看着他一袭月白长衫,面容沉静地踏入厅中。
“雪吟,”
他微微拱手,声音清冷,“宋某今日前来,是为求亲。”
满厅仆妇倒吸一口凉气。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宋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兄长尸骨未寒,你的姝意妹妹也刚死,你便急着来娶我?”
他眸色微沉,手指掐进掌心。
“来人!”我猛地拍案,“把东西扔出去!”
家丁一拥而上,将那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统统丢出大门。
宋昭野站在原地,袖中手指攥得发白:“江雪吟,你会后悔的。”
我冷笑:“宋昭野,你以为你是哪根葱?还让我后悔?”
23
宋昭野离开金陵上京任职。
一个月后,我也和秦修泽慢悠悠到了京城。
福阳公主祈福回京的仪仗行至京郊,刺客自密林突袭,箭矢直逼鸾驾。
千钧一发之际,我与秦修泽纵马冲出。
他挥剑斩落冷箭,我一把拽过公主,险险避过致命一击!
前世,宋昭野便是用这招,替红姑洗白身份。
这一世,我要让他自食恶果!
刺客尸体上搜出的密信,字迹与宋昭野的奏折如出一辙。
是我偷偷塞的。
皇帝震怒,当即下旨捉拿。
可当官兵冲进宋府时,人去楼空,案几上只余一盏未凉的茶。
24
到京城后我才知道,秦修泽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小公子,当朝皇后的亲侄子。
当初他在京城当街暴打三皇子,被家里连夜打包送去金陵“避祸”。
站在将军府门前,我攥紧了衣袖。
我算什么?
一个破落户的嫡女,拿什么配将门嫡子?
谁知刚递了名帖,府内突然鞭炮震天!
老将军龙行虎步冲出来,一巴掌拍得秦修泽踉跄两步:
“臭小子!总算骗到媳妇了?!”
转头对我笑得满脸褶子:“丫头别怕,这孽障在京城臭名昭著,姑娘见了都绕道走!”
秦夫人抹着眼泪往我腕上套镯子:“菩萨保佑,这混世魔王终于要嫁出去了。啊呸,终于是有人要这混世魔王了。”
我:“?”
茶楼里,说书人正绘声绘色:
“秦小公子七岁烧了国子监,十岁揍哭匈奴使臣,十五岁为个歌姬打断三皇子肋骨……”
秦修泽突然踹翻茶桌:“放屁!明明是那杂碎调戏民女!”
满堂宾客作鸟兽散。
我扶额终于明白,
不是秦家看不上我。
是除了我,根本没人敢嫁他!
25
闲王叛乱,兵临榕城。
秦家奉命出征,我亦随军而行。
前世,宋昭野曾带我同赴战场。
胜利前夕,我被叛军所擒,他亲手一箭射穿我的心脏。
他说:“江雪吟,你活着,我就无法十里红妆娶红姑。”
而这一世,
我要他血债血偿。
探子来报,宋昭野成了闲王幕僚,红姑也在叛军之中。
前世宋昭野是镇乱之人,而今生他却成了叛乱之人。
真是可笑!
榕城城下,秦家军势如破竹,叛军节节败退。
我站在城墙之上,冷冷俯瞰溃逃的敌军。
然后,我看到了宋昭野。
他一袭白衣染血,在乱军中格外刺眼。
他抬头,目光如毒蛇般锁住我,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江雪吟!”
他厉声喊道,声音穿透战场,“你以为赢了吗?!”
蠢货!
我缓缓抬起手中的弓。
搭箭,拉弦
就像前世他对我做的那样。
箭矢破空,呼啸而去。
宋昭野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恐。
原来,他也会怕。
原来,他也会痛。
箭锋没入心口的瞬间,他的表情凝固了。
红姑从乱军中冲出,接住了宋昭野倒下的身体。
她抬头看我,眼中没有恨,只有解脱。
然后,她拔出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她终究,还是选择随他而去。
可宋昭野凭什么!
真是一个蠢女人!
26
秦修泽站在我身侧,沉默地握住了我的手。
“结束了。”
他说。
我望着城下的尸骸,忽然笑了。
是啊,结束了。
我的恨,我的执念。
都在这一箭里,烟消云散。
班师回朝那日,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秦修泽在长街尽头等我,身后是秦家张灯结彩的府门。
“江雪吟。”
他笑着向我伸出手,“回家了。”
我握紧他的手,踏入纷纷扬扬的雪中。
这一世,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27
我没有留在京城。
平叛之后,我带着江家旧部的忠心,回到了金陵。
这一世,我不要做谁的夫人,不要做谁的棋子。
我要做江家的主人,做自己的主宰。
两年时间,江家商行的旗帜插遍大江南北。
丝绸、茶叶、盐铁、船运……我的生意做到西域,做到南洋。
前世为了讨好宋昭野学的算账本事,如今让我富甲一方。
前世为了活命练的骑射功夫,如今护着我的穿山越岭。
每年春秋两季,我都会亲自押送物资去边关。
秦家军的将士们见了我,都笑着喊:
“江当家!”
第五年立春,秦修泽卸了甲,单枪匹马追到金陵。
他闯进我的账房,把虎符往桌上一拍:
“江雪吟,老子不做将军了!”
我拨着算盘,头也不抬:“哦,那你要做什么?”
他一把抽走我的账本,俯身逼近:
“做你的夫君。”
三日后,金陵城张灯结彩。
不是江小姐嫁入将门,而是江当家娶了秦小将军。
喜轿临门时,全城百姓都来看热闹。
秦修泽一身红衣骑在马上,对扔帕子的姑娘们冷笑:
“看什么看?老子嫁人,没见过?”
他还是如初见肆意。
第二年,我们的儿子安安出生了。
秦修泽高兴的手舞足蹈,想了三天三夜的名字。
最后取了一个字翊。
又五年,我们的商船队发现了海外新岛。
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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