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心悦的少年郎亲口下令将我押入大牢,不准任何人探视

发布时间:2025-07-25 03:14  浏览量:1

“是啊,东方明凰怎么会是好人。”

自我们回京起,刘成德在外说我大哥二哥死有余辜,他表妹花钱请说书先生编排我东方家之女德行有失。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逼我退婚。

若换作其他人,怕是早就成了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可我是东方家的女儿,从地狱爬上来的,怎么会被丁点的流言蜚语所击垮?

不过归根究底,他们依旧是侩子手。

百位抄书先生手下的故事,是我送给他们最后的体面。

(7)

明贵妃有喜了。

就在我被退婚后不久,听闻大姐姐看到那些精心炮制的“才子佳人故事”,直接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太医查出来她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听闻喜讯,皇上又喜又怒,不久便召见宁国公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孙儿,就请人帮他管管。

而宁国公回府后就把刘成德狠狠打了一顿,半个月估计都下不来床。

那位我见犹怜、弱不禁风的表妹,连夜被一顶小轿送进了宁国公府角门,成了刘成德的妾室。

我被退婚一事反而成了最微不足道的饭余谈资。

此是后话,不提也罢。

倒是大姐姐被诊出有喜之后,宫里出了一件大事,至少对我来说是大事。

原本教导皇子的师傅乞骸归乡,皇上下令,暂且由程翊教导所有皇子公主,这里的“所有”也就包括乐阳长公主,以及她的“挂件”——我和东方明凤。

那日,乐阳又想偷懒跑出去放风筝,执意安排我去帮她告病假。

我原是不肯的,但她竟然拿五十两金子“胁迫”我。

默念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咬牙踏进了程翊的书房。

进去时,程翊正低头批改大家的功课,眉头紧锁,像是湖面被风吹得泛起褶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虽然我和他有矛盾,但我一直是个实诚的人。

所以当程翊舒展肩膀,正好与我四目相对时,他问:“看什么?”

我道:“你。”

“好看?”

“好看。”

心猿意马结束在话溜出口的一瞬间。

几乎同时,我气恼地去抠领口的吉祥盘扣,“嘣”那颗扣子从紫檀木桌面弹跳几下,钻到了程翊的脚边。

我听到了自己呼吸声在书房渐渐增剧,然后慢慢消失。

“你......”

“我捡下东西。”

程翊与我同时开口,但是我却不敢看他的脸,慌里慌张地上前弯腰拾扣子,而程翊像是受惊一般站起来,咳个不止。

“哎呦!”好巧不巧,他突然起身,使我头上的绕金丝珠花挂在他衣服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因为姿势的原因,我低头只见他的衣袍,伸手乱抓,却听到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隐忍,“你别动,我来。”

“疼。”

“别动!”

他的呼吸声越发急促颤抖,按在我肩头怕我乱动的那只手也是颤抖的。

恰在这时,只听哐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挤开,摔进来七八个人。

“你们这是......有趣有趣,哈哈哈哈.......”

我认出这是乐阳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快来帮我,我头发缠着了。”

一向以稳重示人的程翊却略显急躁地低吼,“不用,我可以。”

“你行不行啊?”我怒道。

悔不该贪五十两金子的便宜,尤其是这会儿已经明白程翊表现怪异的原因,丝毫不敢抬头,省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最终,程翊扯掉了自己的扣子,连带着我的头发与珠花。

我几乎是逃出书房,丝毫不敢看程翊跟锅底一般的脸色。

可这件事才刚开始,没过半日,宫里开始出现各种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

说是一向端方自持的程太傅和行为放荡的东方三小姐在书房里私会。

那二人本是剑拔弩张,哪知激烈争吵之后,发现恨之深爱之切。

有的说我二人情不自禁,相拥入怀。

有的说我二人干柴烈火,颠鸾倒凤。

更夸张的版本是,我的大红鸳鸯肚兜缠在了他的腕上?!

这些越发香艳的版本,我笃定是乐阳的手笔。

第二日我问她的时候,她捏了捏我的脸蛋,笑得像个妖精,“我太喜欢你了。”

露骨的话让我一头雾水,直到五日后,皇上命人传旨,想从我和东方明凤中挑一人去给大姐姐作伴。

“话虽如此,但如今三姑娘与太傅大人的关系满朝文武皆知,这个.......”太监堆着笑,“您二位好好思量。”

明黄色的圣旨静静放在桌上,香炉升起袅袅的烟,飘渺而易散。

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弯着腰干呕起来。脑子里再次浮现那一句,“得东方之女者得天下”。

如今边塞的战事不断,本受我大哥所统领的镇北军一蹶不振。

爹爹再无上阵杀敌的可能,而新封的威远将军并无统帅之才,边塞常受夷族侵扰,边境不宁。

南方民情与商道,本是二哥掌管,如今也无人可堪重用,人心浮动。

外忧不止,内患不断。如此困难重重下,而陛下想到的法子是和亲,是得东方之女者的天下。

陛下虽是壮年,但心已经老了。

我的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我告诉你,你这次不许跟我争。”一旁的东方明凤突然开口,她紧紧握住那一卷圣旨,满目喜色。

“你不能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铜镜中映出来的自己的脸更像是鬼魂。

可东方明凤指尖抚过胸前的珍珠玛瑙压襟,对着镜子妩媚一笑,反问:“难不成你去?”

我沉默不语。

与程翊的事情不是我故意而为之的。

她缓缓站起来,一如当年东方家鼎盛时期,那个惊艳绝伦的东方才女。

当我们二人面对面站着时,她忽地抬手,那是一双由羊奶和花瓣精心浸泡过的手,多年如一日默默等待着涅槃的机会。

它就那么轻轻落在我的发顶,“东方明凰,你和我虽为双生子,样貌不同,才情不同,性格不同,命……也不同。”

“二姐......”我仰头呢喃。

她的神情,她眼中的决绝,让我有了不好的猜测。更多的是潜藏心底的骄傲。

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东方家的女儿。

(8)

东方家又出了一位宠妃。

听闻,东方明凤进宫后的这半个月,皇上无心早朝。

我听到这些消息,一点也不惊讶。

而我和程翊的闲话闹得越来越离谱,后来是大姐姐着实看不下去,挺着孕肚跪在皇上面前,求皇上赐婚。

听说皇上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还面带疑色反问,“当年可是程相揭露东方家谋反,你愿意两家结亲?”

“陛下,”大姐姐伏地痛哭,宛如易碎的琉璃,她说,“我宁可她嫁给程翊,也不愿流言蜚语把她逼死。”

声声泣诉惹得大姐姐动了胎气,就在皇上慌乱寻太医的空档,她苦苦哀求,“请陛下赐婚,成全鸾儿这一桩心事。”

于是我和程翊的亲事定了下来,就在明年的二月。

也是大姐姐将要临盆的日子。大姐姐跟皇上说,算是个好兆头。

日子过得飞快,小侍卫程识还给我带来过一封信和一袋野兔子皮,来自于黑城。

郑豹那个大老粗写字也歪歪扭扭,一团墨连着一团墨。

应该是怕被别人知道,所以自己咬牙写的信,把他打娘胎学到现在认识的那点字几乎都写了出来,我看得勉强,无非是希望好好照顾我二姐之类的,还说等他立功之时,便来求亲。

我看着信发愣,犹豫许久,还是挑了块兔子皮做成暖袖送进了宫,转述了信上的话。

东方明凤没回复我。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可是我却知道她乱了心神。

不然怎么会喝下被放了毒药的粥,她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毫无防范?

看着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东方明凤,我心底的愧疚与日俱增,当着皇上的面,发下毒誓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这个过程很快。

不过三日便查出来是皇后派人下得毒,那碗粥本来是要谋害大姐姐腹中皇嗣的。

再之后搜出了皇后收买御膳房之人的金首饰,可能是身边的宫女太马虎,没发现首饰上“程”字样的暗纹。

是的,皇后也姓程,程相的程,她是程相的亲妹妹。

程翊也姓程,但却是程识的“程”。

当年,程相爷虽是书香门第,家中却格外清贫。为了前程,他入赘到当时户部尚书家,与其独女程箐成亲。

有户部程家的鼎力支持,程相一路青云直上,还把自己的亲妹妹送进宫,一步一步当上了皇后。

得势的程相逐渐厌烦了“赘婿”的名头,在他的授意下,程皇后逼死了自己的亲嫂嫂,程翊的亲生母亲。

再往后,程相续弦纳妾,子女众多。

而程翊只是个才华横溢的异性“程”氏子。

有了这件带有“程”字样的首饰,铁证如山,皇上勃然大怒,下令命皇后闭宫思过。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

就在皇上的旨意刚刚下达,受彻查的一个贴身宫女扛不住严刑逼供,指认出五年前偷听到皇后与程相密谋,诬陷东方家少将军与探花郎谋反之事。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皇后床底的暗格中藏有当时来往的书信。

霎时,满朝文武震惊。

程相被砍头那天,我坐在豫朝上京城高耸巍峨的城墙上饮酒。

一坛桃花醉,祭亡人,愿归途清且安。

两坛桃花醉,祭未亡人,愿去路敞亮,得见天光。

......

一坛又一坛桃花醉堆在脚边,我恍惚看见程翊撑着伞到我身旁。他跟我说,“我们回家。”

醉眼朦胧,我跌跌撞撞扑在他怀里,委屈地嚷道,“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听话,只听娘子的话。”他的笑里带着几分喑哑,负手立在城墙,如同当年我最灿烂的少年郎。

(9)

这是流放黑城的第三个月。

我又徒手从屋里扔出去一个想对东方明凤毛手毛脚的官兵。

这几天我害怕得睡不着觉,因为二姐太美了,即便是我拼了命给她涂各种药膏,却还遮挡不住她生就的风姿。

虽然我和她是双生子,但是她却和大姐姐长得更像,她们像娘,曾经名满上京的第一美人。

从被流放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人对她不轨。

我想出了各种方法,拿出各种首饰利诱,又或是靠天生蛮力对打,一路上跌跌撞撞。

东方明凤吓破了胆,兴许是抄家那日她差点被人扒了衣服,所以她更惊恐一些。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地到了黑城,但我知道作为犯官之女,我俩的路还长。

必须想到办法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有用,甚至独一无二。

年少时,我最是顽皮,可能是排行最低,大哥二哥宠得厉害,整日爬高上低,摔摔打打的,倒是跟太医们和府里的大夫学了不少东西。

几日前听闻守城的郑豹将军摔断了腿,这儿的赤脚大夫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偷偷打听了消息,觉得还有救,只是需要多加研究。

我带着东方明凤一起求到郑豹的主帐外,自荐有把握治好将军的腿疾。

但那个侍卫却色眯眯盯着东方明凤,说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去,还吩咐另外一个士兵把东方明凤带走。

眼看二人逼近,我直接说不看了。

但太晚了。一个人猛地拽住我,另一个人去拉东方明凤,就在我气恼地要动手时。

“你放开我!”东方明凤猛地尖叫一声,朝着那人的脸上狠狠抓了一道血痕。

我忍不住笑了,以前她只会哭,只会怕,终于第一次她开始还手了。

“呸,你个**!到了这儿装什么贞洁。”那士兵甩了她一巴掌,半边脸立马肿起来。

然后那人扯着她的衣领就要拉走,我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士兵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从地上薅起来,一下又一下磕在地上。

“有人造反!”那守门的侍卫立马喊人,我疯了似得与他们对打,恍惚中感到刀子刺在身上的痛感,还有东方明凤尖锐的声音。

她没在哭,而是在高声怒骂,一路上听到的肮脏下流的话熟稔地从她口中骂出来。

不愧是我东方家的女儿!

视线渐渐变得血红,我正在喘着粗气四处乱打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人按住了肩膀,跪倒在地。

到此该结束了……

“到底怎么回事?谁跟老子解释解释。”坐在轮椅上胡子拉碴的英气男人,语气有些生硬。

我早就累得说不出话,跟木傀儡似的被人架起来,但东方明凤却神志清醒,挣扎着上前把事情说得清楚。

看她口若悬河的模样,虽然模样似疯妇,我也想夸夸她好样的。

“她说的是真的?”郑豹敛眉,脸上没什么表情。

被他质问的士兵,除了那个差点被我打死的,跪在地上的那个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阵银光从眼前闪过,温热的殷红鲜血又喷了我一身。

“无视军纪,当诛!必诛!”

“平时你们去玩,那是你情我愿,老子最恨欺辱妇孺的无耻小人!”

几声训斥,使他的身影和记忆中那个俊朗高挑的青年逐渐重叠在一起,我奋力抓住了他的裤脚,喊了声“大哥”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后来,我治好了郑豹的腿疾,成了军中有名的军医。

那是次偶然我到雪山采药,走到一半发现忘带东西,再次折返却发现军营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程翊。

比起中秋佳节那日相会,他瘦的形销骨现,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曾经藏满星辰的眉眼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我不知如何面对他,或者更想把他当陌生人。

站在那儿愣了一下,我视如无睹地经过他身旁,回到自己的营帐取东西,再径自离开。

程翊这次来,带了很多的衣食用品,我没动。

两个月后,他又来了。

再两个月后,他又来了。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第二年春天,他没出现,郑豹说他在来的路上被人暗杀,身上戳了二三十个窟窿,还被扔下了悬崖。

要不是崖下的那条河,他应该抢先我一步,与我大哥二哥在奈何桥边相见了。

我瞪了郑豹一眼,可他继续说,杀程翊的人是程翊的亲爹,毕竟当年他可是间接杀害了程翊的母亲。

所以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继续瞪他。

郑豹继续嘴欠,他说这是程翊身边的人传来的消息。

毕竟他一年跑四次,还好吃的好喝的往这儿搬,大家也算熟人。

“听说,你那小相好的就算醒了,也是半个废人。”

半个废人的意思不是说他是一半的废人,而是他只能到废人的一半。

我装作毫不在意,半夜随意捡了个包袱就溜出军营,一路上没人阻拦,我知道该感谢郑豹的。

好不容易潜回上京,溜进程翊自己的府邸。

我怎么会忘记,他六岁便独自开府居住,不到二十岁便官至刑部侍郎,是因为他在拼尽一切查找真相,找出他父亲害死他母亲的证据。

甚至,他的“程”都不是他父亲的“程”字。

东方明凤也说过,那天抄家若不是程翊主动在皇上面前领旨,赶走了大内府的那帮人,只怕她当时就以死明志了。

我的少年郎怎么会辜负我呢?

再之后,我在程府装作丫鬟待了半个月,奇怪的是程府的那几个老管家、嬷嬷和护卫对我熟视无睹,没一个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程翊也终于醒了,我和他约定,必有再见之时,让他不要再去黑城,好好活着,帮我看好上京。

所以那日回京,在城门口,我扔的那只鞋里放着张纸条,问他——桃花灼灼,宜汝室家?

他送回的那只鞋子里写着——十里红妆,静待佳人归;持吾家私,瓜瓞绵延。

(10)

来年二月,我与程翊成亲之日。

除了皇上、明皇贵妃和淑妃的添妆,最让人羡慕的是十里红妆,一百二十抬嫁妆从东方家宛如游龙进入程府,鲜艳的红绸染红了半壁天空。

成亲之后,我知道程翊就是个骗子。

什么一步两喘,三步咳血都是假的。

压箱底的册子都能被他研究出个花儿来。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当日在书房问的“行不行”的问题。

又隔了半个月,大姐姐平安诞下一子,那日我们三姐妹聚在一起笑得开怀,那个皱巴巴像猴子似的小娃娃,正闭着眼哇哇地哭。

三日后,皇上突然重病不起。

就在大姐姐的宫殿内,我带着程翊与她二人再次对峙。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过了许久,东方明凤讪讪开口:“我这几日加大补药的剂量。”

大姐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扳指,“昨天我把最后一剂毒药放进了酒里。”

我不敢抬头,“那个,饭菜相生相克的作用应该该起效了。”

一旁的程翊闷声低笑,拍手称赞,“不愧是东方家的女儿。”

毕竟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皇宫内院的燕子又飞回来了。

在暖风吹拂的时节,皇上病倒了,每日浑浑噩噩,无心处理朝政。

以程翊为首的一班文臣飞速在朝中站稳了脚步。

而另一方面明皇贵妃忧思过重而去世的消传出,皇上的病更加严重了。

不久之后,乐阳公主私下过府找我,我像往常一般去摸她的腰,却觉得手感不太对。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好食欲佳?”我斟酌了一下用词。

她抛给我一记媚眼,笑呵呵道,“我有了。”

“小侍卫的?”

“叫姐夫。”

我挨了一记爆栗子,捋捋关系道:“不对,程识是我家相公祖父的弟弟的儿子的小儿子,所以应该是表弟,而你只能叫表弟妹。”

话音刚落,我又被她拿指尖弹了一下,“别废话了,快点让你二姐下旨,就说我也染了风寒,一病呜呼。”

这个“也”就很灵性。

我也没想瞒她,直接问:“那你之后换个什么身份?”

“当然是全豫朝最有钱的女富商嫁给我的小侍卫呗。”

她温柔地抚摸着肚子,笑得见眉不见眼,和大姐姐离开京城那天的神色一样。

又过了三个月,皇上驾崩。

先明皇贵妃所出的六皇子被立为皇帝,由于年纪尚小,由抚养皇上的淑太后垂帘听政。

此举一出,文臣们倒还好,武将们难免出现动乱。

过了半个月后,从北方而来的一支五千人队伍浩浩荡荡驻扎在京城护城河外。

为首的将领受诏入宫。

第二日一早,将领率着队伍直奔北方边境,准备为豫朝守下一方净土。

我领命进宫,在太后的长明殿内等了很久,才见东方明风揉着腰出来。

“郑将军走了?”

东方明凤扶着墙慢慢落座,精致的容颜上满是春情,她气愤道:“那个王八蛋就是嫉妒我新找的七个面首。”

一连串熟悉的叫骂再次响起。

等骂完了郑豹,她往楠木贵妃榻上半躺歇口气,顺便把玩着昨日新上贡的纯金护甲问:“你还记得那个传闻吗?”

我点了点头。

——得东方之女者得天下。

东方明凤像是突然来了劲头,娇笑不已,“我在想,如今的皇帝,亲娘是东方家长女,养娘是东方家次女,若是干娘是东方家幺女,你说这话算不算就成了?”

“你是东方家的女儿,既然当不了他的‘新娘’,就当他的新娘吧。”

我是无所谓,也不知道程翊在不在意突然多出了个皇帝儿子。

不过无所谓,等再过几年,二姐能把持住朝堂,我和程翊便要隐退庙堂,快意江湖。

东方家的女儿们永远都在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