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的未婚夫醉倒了 念着歌妓的名字 他的同僚看了眼窘迫的我
发布时间:2025-05-16 22:21 浏览量:6
许久不见的未婚夫醉倒在*上,念着歌妓的名字。
他的同僚看了眼窘迫的我,义正词严地说:
「曲姑娘,他怎么这样啊?」
可等我走后,他却瞪着沉睡的未婚夫,偷吃了我的唇脂,偷穿着未婚夫的喜服。
窥探到一切的我,人傻了。
【清则,你那同僚怎么用我杯子呀?你觉不觉得怪怪的?】
【清则,沈望溪还穿你的喜服,这真的不对吧?】
……
可未婚夫对我漠不关心,懒得看我给他的字条。
再后来的某天,我离开了徐府。
终于察觉不对劲的未婚夫慌乱翻阅字条,最后一张写着:
【徐公子,没事了。我退亲书写好了,望溪哥也给我找了新宅子,我走啦。】
1
阿则已经很久没回过我的字条了。
我猜想,是他公事繁忙的缘故。
他生辰那日,府中设宴。
我问他:【阿则,我可以去宴席吗?我坐在角落就可以。】
阿则依旧没回我的字条。
我便只好藏在他书房中。
抱着小木偶,坐在他床边等他。
今夕不同以往。
阿则官运亨通。
而我左耳失聪,又是个哑巴。
他比我忙,理所当然。
可是,入夜时,我听见了柔美婉转的琵琶声和嘹亮清脆的歌喉。
声音正是从设宴的前院传来的。
我愣了愣。
这才意识到,原来阿则曾说暂居几日的那个歌女艳娘还没有走。
原来,艳娘也能去阿则的生日宴。
夜更深了。
我呆呆看着眼前的烛火,猛地站起身,忽然就不想等了。
还没等我伸手,门扉却骤开。
「徐清则,你喝得太醉了。」一声冷冷的喝声传来。
一个小厮撑着软烂成泥的阿则走进来。
有人双眉微蹙,捏着把折扇,掩住自己的嘴和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我连忙站了起来。
我不知有外男,慌乱回避。
可那人还是看见了我。
绯红官袍,沉稳的步伐忽然一顿,扇骨轻轻发出「哒」的一声,骤然合紧。
露出那张脸。
有些瘦削的脸,许是太白的缘故,眼下带的那点微红,都无比明显
皮骨紧实,眼型凌厉。
不像个读书人,更不像个中了一甲的才子。
像个阴沉沉,藏了一肚子迟重心事的判官。
「曲姑娘,别来无恙。」他收紧下颌,紧绷着脸,冲我颔首。
我躲在帘子后,没想到他会主动问候。
我只好微微欠身。
在心里补上——沈望溪,别来无恙。
2
沈望溪是阿则的同窗。
他们交情一直不深不浅,只是缘分多——从同窗做到了同僚,认识这么多年,纵是陌路人也该成好友了。
阿则酒气熏天,推搡着小厮,嚷嚷道:「沈望溪,我们继续喝!我今天非得把你喝趴下不可!」
我听到后有些尴尬。
小厮苦恼劝说。
只有沈望溪,宛如个局外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盯着帘子发呆。
「诶呦,老爷,您快醒醒酒。」小厮狼狈地被徐清则拉来扯去。
「你先去拿点醒酒汤和热水来。」沈望溪忽地开口。
小厮早就被烦得不耐,连忙道谢,飞快脱身。
门扉合上的那瞬。
斜着身子歪在床上的阿则迷迷糊糊地说道:「小秋,给我倒杯温水来。」
我只好硬着头皮从帘子后走出来。
沈望溪定在桌边,一动不动。
他的眼珠在薄薄眼皮下,轻轻转过来。
微敛着,半迎似拒地阖着。
看了我一眼,又别开眼,接着又看了我一眼。
我老老实实垂着头,谨遵教养嬷嬷的话,将目光始终垂地。
走到桌旁,刻意和沈望溪隔开一段距离,伸手去够茶壶。
沈望溪忽得说:「曲姑娘,我做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他声音低落。
我听得模糊。
我听不清楚的时候,还是习惯性踮起脚,侧着右耳朵听。
但又硬生生忍住,像滑稽地耸了一下肩。
但还没等我躲开,沈望溪蹲下身,凑得更近了些,宽大的袖袍轻轻蹭了蹭我袖角。
声音放大重复道:
「秋水妹妹,何必怕我?」
两只又冰又利的眼眸,目光戳向刻意躲避的我,化成一汪不甘心的、阴嗖嗖的雨水。
就好像是,谁把他最后一点儿念想都夺去了似的。
「你要叫她嫂子!」忽然一声醉喝传来。
我回过神。
阿则着实醉得不清,说了许多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的话——
「沈望溪,我比你大、大六个月。在官场上,行,你官比我大,我要叫你沈大人,但在平日,你不得叫我声徐兄?你该叫小秋一声嫂子!什么,什么妹妹?」
眼看着沈望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张了张嘴,只可恨说不出话打断阿则。
只能急得发出短短的、轻轻的一声「啊」。
沈望溪闻声立刻看向我,眉眼一柔。
我扬起自己的小竹板,炭笔飞快写道:【沈大人,对不住,阿则喝醉了。】
沈望溪平静道:「叫什么沈大人。当年我们都是晒日头淋风雪,一起去私塾的平头百姓,你这么叫就是和我生分了。」
【府内请来的教养嬷嬷说,我以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规矩。要和名门千金那样,少和外男接触。】
沈望溪掀了下眼皮:「他要成亲就定日子,要不成亲就别祸害人。不婚不亲的,独独给你请个教养嬷嬷是什么意思?」
我说不出话来。
我如今是个孤女,靠着婚约借住在徐府。
若不是阿则和我自小情谊深厚,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依仗什么。
如今这处境,想这些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不想,也能少些苦痛。
而且,沈望溪是外人,和他诉苦,总有种「家丑外扬,被人看笑话」的尴尬。
我只好摇摇头。
【阿则答应娶我的,等他仕途稳了,我们就成亲。这是我们从小就定好的事。】
沈望溪盯着竹板。
看了许久。
瞪到眼珠泛红,似乎才将这句话看懂了。
他直起身,沉默不语。
半晌,才冷笑着说:「何必担心,他官途肯定大好。徐清则从小到大别的不行,不就命最好么?」
他们二位旧友的情谊似乎总是夹枪带棒,各自都带了点嫉妒,阿则嫉妒沈望溪,情有可原,人家可是圣眷正浓的探花郎。
可沈望溪嫉妒阿则什么呢?
我着实看不懂。
我还记着阿则的话,给他倒了半杯水,抿了一口,试了试水温,不烫,这才倒满。
然后将阿则扶起来,靠到我的肩头,一点点给他喂水喝。
阿则酒后像个小孩,一会儿嚷着口渴,一会儿又嚷着困,要我别打扰他。
我只好将茶杯放在他的床头。
本来想要照顾,思来想去,觉得有沈望溪在,我还是离开比较合适。
我和沈望溪告别,走出门,在回廊下走了几步,才惊醒自己把木偶落在了床边。
我生怕明早被收拾床铺的丫鬟丢了,连忙折返回去。
刚打开了一个门缝,我却愣在原地。
我眼睁睁看见,沈望溪站在徐清则的床头。
他垂着头,靠在帘子下,将杯子对着烛光照了照,满脸厌恶地用帕子擦干净杯沿。
唯独留下一枚唇脂印。
沈望溪的左手隐没在袖袍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用手指指尖勾着、捏着那薄薄的帘子。
右手举着那杯子。
他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微微仰头,双眼带着近乎快意的愤恨,将那温水连带着我的口脂印,一口口吞入喉中。
在他身边,我的未婚夫徐清则尚且不知发生何事,正歪着头呼噜酣睡。
3
我冷静了整整一日。
我怀疑,沈望溪可能喜欢我。
这听起来很荒谬,也许只不过是我误会了他——他只是口渴了而已。
我思来想去,觉得如今唯一能商量的人,就只是阿则了。
我焦灼地等待徐清则散值回府。
以防万一,我还给他留了张字条——
【阿则,你闲暇之时可以见见我吗?我觉得你那个朋友沈望溪有点怪怪的。】
但绝望的是,他还是没有回我。
府内的下人板着脸,公事公办地冷声说:「咱家公子说了,公事繁忙,散值后还要忙着和同僚应酬呢,没工夫处理姑娘你的闺阁琐事。」
他语速快,我耳朵不好,听不清楚。
我刚想请他再说一遍。
下人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还有事要做呢,没工夫陪姑娘多说了。」
自从我和阿则的婚事一拖再拖,徐府的下人对我的态度便越来越厌烦。
平日的吃食敷衍也就罢了,我的首饰也被底下人偷偷拿走。
其中,有一根簪子,是我娘生前特意留给我的嫁妆。
我也曾和他们争执过,可他们如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
我只好给阿则写字条,但杳无音讯。
我犹疑地站在原地。
沈望溪这件事,和先前那些事实在不一样,我总觉得阿则还是知道比较好。
忽然间,从前院缓步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
她看到我,扶了扶发髻,「怎么让她来前院了?被宾客看到,岂不是丢徐府的人。」
「艳娘......」
「这也是你叫的?我本名是苏沁,你该叫我一声苏姑娘。」艳娘嗔怪地瞪了眼小厮,「徐公子让你再送些酒进来,快点的。」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发簪上。
那不是……我丢的那枚簪子吗?
她冷冷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前院。
我顾不得其他,追了过去。
我急切地发出短促的一声「啊」。
我知道,她明白我要什么,但艳娘露出夸张的疑惑神情。
「你干嘛?怪吓人的。」她捂着嘴偷笑,低下头却又冲我说,「你一个哑巴,拿什么和我争啊。我告诉你,簪子是我的,徐公子,也是我的!」
我盯着她。
下一瞬,我忍无可忍,扑了过去!
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发髻就被我扯开。
艳娘咬牙切齿,反手和我连拉带打了几下,可刚伸出手,她往后看了一眼,就松了劲,柔弱可怜地倒在了地上。
屏风被她推倒。
一众宾客看到了我们。
我顾不得这些,我甚至顾不得思索,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的徐清则不是在忙公事,而是在忙着享乐。
我眼里只有那枚簪子。
我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它了!
「徐郎,救救艳娘!」艳娘哀叫。
下一瞬,我感觉我的双臂被人用力一勒,往后拖起。
有人摁着我的肩膀,强硬地逼着我转过身,正对他。
徐清则脸色铁青,「和我出来。」
忽然有人轻声说:「徐公子,这位是?」
我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能感受到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但我却看不清楚任何人的脸。
徐清则闭上嘴,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嘴唇翕动两下,说出两个字。
声音故意放得无比轻,轻到耳背的我不可能听到。
但我看到坐在地上假哭的艳娘忽然掩唇轻笑。
我呆了一瞬。
莫名感觉好像吞进了一根刺,不知道扎到了哪里,一阵阵痛苦的迷茫。
本来就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左耳,像是耳鸣一般,嗡嗡发痛。
在恍惚中,我被徐清则拽到了后花园。
「你到底在闹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宴席对我很重要!」
他皱着眉:「我拼了命想要结交吏部的人,尤其是吏部的崔侍郎!小秋!明年散馆,我就得离开翰林院,重新被吏部授职。京城官位本就僧多粥少,翰林院正式官位更是难如登天。」
他怒气冲冲:「就因为你冒出来,还和一个歌姬打起来!他们对我留下坏印象,我的仕途怎么办?要被你全毁了?我万一被分去当县令,我们全家都要从京城跑去乡下了!」
我急切地扬起竹板,想要给他看。
【阿则,艳娘偷了我娘给我的簪子!还有好多事,你必须听我说说。】
可是,竹板却被徐清则看也不看就一把挡开。
「我不看!不就是又要说什么你想见我之类的闺阁琐事罢了!」
我的心渐渐凉了。
徐清则不愿听我解释。
小时,他拉我一同去玩水,我不小心落水高烧,成了残疾。
他曾信誓旦旦地同我和我爹娘说,他会成为我的嘴巴和耳朵,会功成名就,能让我依仗一辈子。
可如今......
我有时候总忍不住想,成年后的他,对我脾气这么大,是不是因为他习惯了——我是个哑巴,不会回嘴。
徐清则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腰带一紧,低下头,发现我的手拿起他腰带旁系的那个艳色香囊。
我轻轻一摸,摸到了香囊角落那个小小的「沁」字。
下一瞬,手中一空,徐清则慌张地将香囊扯下来,塞进袖口中。
「不知是谁给我的,方才随手挂的,忘摘了。」他说。
我们相望无言。
我轻轻擦掉竹板上那些字,郑重其事地写道:【阿则,你还愿意和我成亲吗?】
他难得犹豫,移开眼神。
手心攥着那艳红的香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的「沁」字。
徐清则低语:「我近日有些忙,小秋,这事再说吧。」
不用再说了。
我想,我明白了。
徐清则轻轻呼了一口气,转开话题。
招来小厮,「吩咐厨房,照着今儿的席面再做一桌,待会送到小秋房里。」
徐清则临走前,犹豫了片刻,又走回来。
「是我刚才着急了,你别放到心上。」
我站在晚风中,紧捏在右手中的小竹板。
风声,送来下人们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真烦,还要给那哑巴做饭,那哑巴真能给我们找事。」
「没爹没娘的小哑巴,就知道赖在徐府占便宜。」
我低着头,小竹板的尖角紧紧嵌入我的掌心。
我娘死前说,将我托付给徐清则,她就放心了。
她唯一遗憾的是没能亲眼看到我和徐清则成婚。
从小到大,我因为失聪的左耳和失声的喉咙,都得紧紧依靠着徐清则。
可是。
我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一直都在装糊涂,撞南墙。
现在,我才敢在心中轻轻对自己说——
虽说青梅竹马,多年情谊。
但阿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阿则了。
他不堪托付,那我也不必强求。
我想离开了。
4
但在这节骨眼上,沈望溪又登门拜访。
听闻昨日宴席上,不只出了我这个乱子。
向来是宴席焦点的沈望溪昨晚竟然中途匆匆告辞。
又听闻,极不巧。
沈望溪刚回家,他府邸就被哪个小孩的一把火点着了。
损失不大,烧了半间屋子,但修缮起来也要个把月,期间住人是没办法继续住了。
几个平日同他交好的同僚邀请他做客,都被沈大人拒绝。
他摇头,隔着众人,指着角落里装没听见的徐清则说:「昨日我可是为了赴徐大人的宴,才疏忽了自家安危。徐大人,你不得表示一下?」
他官职在徐清则之上。
这声「大人」压得徐清则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就这样,沈望溪当日散值,就乘着早已备好行囊的马车,不言不语地缀在徐清则身后,理直气壮地走进了徐府。
我望着在院子里赏花的沈望溪,脚步不由一停。
他抬眼,冲我颔首。
我忍不住多看了沈望溪一眼。
总觉得,他先前那股阴沉沉、生无可恋的劲似乎消散了。
双眼亮得像玉珠似的,在月光下恨不得炫着光,配上他银雕花嵌宝石的小发冠和尾指的玉戒。
整个人绚丽夺目,烨然若神人。
「小秋。」
我忽得愣住。
还没来得及质问他为何叫得如此亲昵,甚至堪称有失分寸。
沈望溪却先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我的那枚玉簪。
「上回见你时,我就留意到你发髻太素,原来是有手脚不干净的欺负你,偷了你的首饰。」他侧头说。
靠得有点近。
我盯着他。
沈望溪无辜:「我怕你听不到。」
说得有理,许是我冤枉了他,我别开眼。
我去伸手拿簪子,沈望溪却收回手,从衣兜里掏出个装满发钗耳饰的小匣子,将玉簪放进去,将整个匣子都送给了我。
我的手顿住,再次盯着他。
沈望溪更无辜:「我朝民风淳朴,同僚互助,理所当然。」
沉甸甸的小匣子落在我的手心。
沈望溪就此告辞。
我望着他的背影,愣了愣。
他走得太快,以至于我小竹板上的道谢之词还没写完。
我思来想去,次日给徐清则留了张字条——
【徐兄,沈望溪帮我把首饰找回来了,你可以代我和你好友说声谢吗?】
阿则两字,如今太过亲昵了。
论理,身为女眷,托人道谢,已经足够。
可是,若徐清则还是没看见字条呢。
我低着头,用脚尖踢着廊下的石头,走了回神。
算了。
要不,还是我亲自去说声谢吧。
我不想再指望徐清则了。
5
我不知道,在另一厢。
徐清则正同沈望溪在翰林院中闲聊。
沈望溪淡淡地翻阅着徐清则编撰的典册,忽然轻声问:「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下你。」
他合上典册,手指轻点桌面。
眼眸似乎带着三分笑意,但眼底极凉。
「徐兄,那日你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谎称曲姑娘是府中的下人?」
徐清则愣了一下,回过神:「你还记得她?」
沈望溪平静道:「怎么能不记得?那时候你我一同上私塾,她跟着你当条小尾巴,照顾你,给你送饭打伞,你淋过多少雪,晒了多少太阳,她就也跟着吃了多少苦。有心思坏的故意嘲笑她是哑巴,她生怕连累你,所以一概不理会。」
沈望溪垂着眼,哂笑,「可听到别人说你是没爹的穷酸时,她就像个小炮仗似的气冲冲的,冲过去,要和那么高那么壮的人理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胆子……」
徐清则神情一僵:「她是哑巴,又聋了一只耳。同常人不一样,难免做事偏激些,当初只有我愿意护着她,所以她才这么粘着我,我知道,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让沈大人见笑了,昔日往事,竟还值得你重提一番。」
沈望溪摇头:「我们谁都不曾因此笑过你,徐清则,是你多心了。」
他看着满脸抵触,甚至尴尬的徐清则,又盯到他腰带的香囊。
沈望溪喃喃自语:「没准,有人羡慕你,嫉妒你,嫉妒到恨你也说不准呢。」
徐清则骤然抬眼,他笑了声,「沈大人又说笑了。一桩和小哑巴的娃娃亲而已,怎么会有人羡慕?」
徐清则耸耸肩:「我就算真想甩,倒也得能甩得脱啊。小秋依仗我这么多年,她这辈子都离不开我,我让她走,估计她都得哭鼻子。」
他皱着眉,像是遇到了一个顶大的麻烦,但因为太过笃定会和麻烦纠缠一辈子,所以这股烦恼变成了无奈。
「那日是因为人多,还有吏部的几位大人在,我不想丢了我的颜面,随口一说罢了。」
徐清则不明白平日里冷冰冰又客气的沈望溪怎么莫名开始为曲秋水说话了。
他只归咎于沈望溪在故意找他麻烦,所以随口一说:「就算她知道,也没事的。小秋一辈子都离不开我的。」
沈望溪盯着他。
徐清则没明白:「怎么了?」
沈望溪缓慢地露出一个微笑。
含着浅浅的,一汪阴凉,暗沉的水。
「是吗?」
他歪歪头,语焉不详,又重复了一遍。
「当真如此吗?」
6
既然打算离开。
我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我的所有首饰都被沈望溪找了回来,还附带送给我许多首饰。
我无功不受禄,自然要拒绝。
但沈望溪是托人来送的,下人为难地看着我,只让我收下,等日后有空了,亲自送还给沈望溪。
我叹了口气,只好先留着。
我的行李整了几日,终于理好。
当初亲手绣的喜服,倒是没了用武之地。
我看着那独属于新郎官的亮丽绯色,沉默地将这衣服从我的行李中抽出。
同那份退亲书放在一块。
留给徐清则。
这衣服,我看着眼痛,实在不想要了。
临行前,我抱着匣子,亲自去和沈望溪道谢。
他的眼眸却凝在我怀中那件喜服上。
愣了一瞬。
甚至往后跌了一步,有些惶愕地看我:「你要成亲了?」
我连忙摇头。
【这衣服,是留给徐清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