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美男:情人与妻子处成姐妹,女佣为他生儿育女,62岁微笑赴死

发布时间:2025-07-23 03:29  浏览量:1

他的头发柔滑如丝,黑油油的,跟其他男人那一头硬毛刷不可同日而语。

他不笑不语时,那张象牙色的面孔是近乎完美的椭圆形。

他的那双眼睛,顾盼之中,光彩照人。他的面孔近乎苍白,在那双飞翅似的美目下张扬····

1935年,漂洋过海治疗情伤的项美丽,第一次见到如此俊秀的中国美男。

她的身体迅速升温,犹如手中的红酒,燃起火焰的本色和使命。

民国初年,若走在上海街头,问起一个长相酷似希腊雕像的美男,人们会不约而同地反应过来:您说的是邵洵美吧···

邵洵美的名气,不仅仅因为他长有近乎完美的椭圆形面孔,鼻梁高挺,身长玉立,还因他的身份:一掷千金的洋场阔少。

他出身名门,祖父是晚清大臣邵友濂,外祖父是近代实业家盛宣怀,又因小时候被过继给伯父,成了李鸿章外侄孙。

三重的尊贵身份,让他从小浸染在锦衣玉食和名门教育中,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公子哥儿的气派,是实打实的高富帅。

倚仗煊赫的家世,邵洵美为人大气豪爽,重情重义轻金银,被人称为“上海孟尝君”。

集诗人、阔少、出版家于一身的他,但凡出席上海文学界的聚会,都抢先埋单;

处境困难的作家想要出书,他都先支付版税,再出版其书籍;

同行来向他借英文打字机一用,他干脆割爱相赠;

还有建立中英文化基金会,选拔、资助青年留学英国···

如此种种,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钞票用得光,交情用不光”。

因此邵洵美的家,也是当时文艺界最热闹的一个根据地。

而最令人喜闻乐道的,还得是他那美满的婚姻。

他和妻子盛佩玉同为表姐弟,在家族聚会上一见钟情。

他的名字“洵美”,正是为妻子而改,“佩玉琼剧,洵美且都”,寓意一生的守护。

郎才女貌,亲上加亲,他们的婚事轰动全城。

在豪华的卡尔登饭店,他们请来复旦大学的创始人马相伯证婚,各界要员在宴席之间觥筹交错,举杯祝贺。

《上海画报》把他们的结婚照登为封面,形同上海滩盛事。

命运之手似乎总把最精彩的舞台,留给邵洵美。他恣意地挥洒着无穷的精力、时间、天赋和金钱。

此刻,大洋彼岸一个极爱折腾的美国姑娘,也在整装待发,即将闯入邵洵美的人生。

1935年,美国《纽约客》专栏作家艾米丽,为治疗情伤,来到上海。在交际达人弗里茨夫人的带领下,她来到兰心大戏院观赏京剧《王宝钏》。

艾米丽看得懵懵懂懂,只觉台上一“女子”的水袖和扮相十分惊艳。演出结束后,她才惊觉那扮演者是一个长着西式相貌的中国男子,正是邵洵美。

面对突如其来的异国宾客,邵洵美操起一口流利的英文,向艾米丽介绍京剧文化。

谈笑风生间,艾米丽不自觉对眼前举止潇洒的美男子,一见倾心。

多年后,她在自传体长篇小说《我的中国丈夫》中,依然清晰记下了初见邵洵美时,他那扣人心弦的帅气。

临别前,艾米丽请求邵洵美:“给我起个中文名好吗?”邵洵美笑了笑,握着她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画,郑重地写下:项美丽。

周围的人,相互交流着眼神,似乎都预感到某种故事的发生。

但这个故事,大家只想对了开头。

自从相识后,项美丽时常到邵家做客。盛佩玉一向温婉大方,她和项美丽虽然语言不通,但也许是女生之间天然的共鸣,她们的关系很快熟络起来,常常一起逛街购物。

某天晚上,邵洵美告诉盛佩玉要和朋友酒聚,不回家了。盛佩玉闲来无事,带着孩子到外面看街景。

走到苏州河一处公寓时,她认出了丈夫的轿车,而她知道项美丽就住在这里。她长叹一口气,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天会到来。

而同时到来的,还有日军的大炮。

1937年,上海淞沪会战爆发。

作为外国记者,项美丽忙着报道壮烈的四行仓库、八百壮士,而邵洵美一家则忙着保命,从日战区杨树浦,逃到项美丽居住的法租界。

仓促之际,他们只带了少许衣物。敌占区还有大量的古籍、印刷机、字画,万一被日本人没收了,邵洵美宁可去死。

这时,项美丽站了出来:“我去,你们跟我签个假协议,说明已把印刷厂和财物卖给了我。我用美国通行证把它们拉回来!”

当邵洵美和盛佩玉站在路口,看着项美丽灰头土脸,把一车又一车的东西运回来时。

那一刻,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法租界避难的日子,他们的命运相连得更加紧密。

邵洵美联合文化人同盟,编写抗战刊物和书籍,项美丽和盛佩玉则负责刊物运营,一同反抗日本侵略者,他们一起走过无数惊心动魄的时刻。

一天,邵洵美拿出一只金手镯,对项美丽说:“我想娶你,这时佩玉为你准备的。我、佩玉都想和你永远成为一家人,中国话叫做‘天长地久’。

项美丽笑了笑,用略带口音的中国话问:“难道不是‘花好月圆’?”

这段生于战火的三角婚姻,又一次让邵洵美成为话题焦点。

只是乱世的结局,从不尽如人意。

项美丽最终以交换难民的身份,回了美国。她的余生写了十本关于中国的书,其中四本皆以邵洵美为主角。

她一直忘不了:她在中国有一位丈夫。她在笔下,在纸上,一次次回到上海,回到那段难忘的烽火岁月。

奇怪的是,项美丽离开后,邵洵美和盛佩玉的感情也不复从前。

两人最终分居,盛佩玉带着孩子去了南京,邵洵美则娶了家中女佣,又生了四个子女。

此时的邵洵美早已没有当年的豪迈和阔绰。没有盛佩玉为他料理打点,他生活得愈发窘迫,只能带着家人蜗居在10平米的房子里。

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留着一头中长发,每日用清水梳理,或许这是他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份体面。

1968年,经历无数波折后,62岁的邵洵美,生命走到了尽头。由于家里实在没钱,儿子连寿衣都买不起,只能给他穿一双新袜子。

但他的丧礼并不冷清。

前妻盛佩玉带着女儿来看他最后的遗容,为他主持下殡,还有半个文坛的故交都赶来送别,人们从未忘记这位仗义、多情的才子。

故人离去,大家都说:“洵美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他不会寂寞。那里有属于他的一切美好,就像他年轻时写过的诗。”

或许,人们怀念的,不仅是邵洵美,更是他所在的,那个文人相亲的时代。

这一点,盛佩玉也不否认。

作为丈夫,邵洵美不是完美的,但他的一生,确确实实给那个时代留下过文人的风骨,温暖过一众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