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来一大千,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在樱花树下的痴恋故事
发布时间:2025-07-19 15:03 浏览量:1
1953年,东京上野的“喜屋”画材店二楼,一位蓄着长须的中国画家正伏案作画。他叫张大千,54岁,已是名满天下的“东方之笔”。
画材店老板松下大二郎为他安排了两名年轻女子照料起居,其中一位名叫山田喜美子——21岁,略通书画,会说汉语,笑起来眉眼弯弯如月牙。
谁也没想到,这段始于雇佣的主仆关系,竟演变成一场跨越太平洋的十年痴恋。
张大千初到日本,本只为采购颜料、装裱字画。但喜屋老板深谙这位风流才子的脾性,特意安排山田喜美子贴身照料。她不仅打理他的起居,还陪他逛古董市场、翻译日文资料,甚至在他作画时研墨铺纸。
喜美子聪慧温婉,很快摸透张大千的喜好——他爱美食,她便学做川菜;他思乡,她便找来中国诗集陪他夜读;他眼疾发作时,她寸步不离地为他敷药。张大千曾在信中感慨:“在东京,唯有喜美子知我冷暖。”
1955年,张大千在东京举办画展,喜美子全程陪同,替他应对媒体、接待宾客。画展大获成功,日本媒体称她为“大千先生的影子”。而张大千的夫人徐雯波,竟也对这位“日本秘书”毫无芥蒂,甚至送她海水蓝宝石作礼物。
1956年,张大千移居巴西,建“八德园”定居。从此,他与喜美子只能靠书信维系感情。他们约定:每周一信,绝不中断。
这些信里,张大千时而像个撒娇的孩子:
“喜媺子样:自得君六月八日手纸后,迄今已逾二月不复得片纸只字,何耶?……爰目疾忽然加重,右目有黑雾一大片,不能提笔作画。”
时而又像个痴情少年:
“昨夜又梦得汝信而署名又改为喜美子。今晨六时再睡又梦与汝同行,仿佛汝已来伯国积想盼结,因以成痴。”
喜美子的回信同样炽热:
“大千先生:好久不见了,您好么?……巴西快到冬天了罢,东京又不很冷又不很热,真是好的气候,现在开的蔷薇很好看。”
但距离终究消磨了激情。张大千在巴西忙于创作,喜美子则在东京独自等待。十年间,她珍藏了79封情书,却始终未能等到他归来。
2014年,82岁的山田喜美子去世,终身未嫁。家人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她与张大千的往来信件。2015年,这批情书在北京保利拍卖,总价2043万元,最贵的一封以86万元成交。
信中字句,如今读来仍令人动容:
“爱的喜媺:得到您的回信看了又看十分的欢喜……想起在偕乐园您每天是陪着我洗澡,照应我换衣服的,现在我真的苦极了。”
张大千一生风流,娶过四房太太,红颜知己无数。但唯有喜美子,让他十年如一日地写信,甚至晚年仍念叨:“东京的樱花,不知是否还如当年?”
张大千曾说:“五百年来一大千。”他的画作流传千古,可他的情债,却比画更浓烈。
对喜美子,他或许真心爱过,却终究敌不过万里之遥。而她,用一生等待,换来的只是一箱情书。
2015年拍卖会上,有人问:“这些信值两千万吗?”藏家答:“买的不是纸,是半个世纪的痴心。”
或许,这就是张大千的魅力——他的画价值连城,而他的情书,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