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现代著名作家,1967年被打断肋骨,1970年被迫害致死

发布时间:2025-07-18 03:25  浏览量:1

1943年那年正是烽火连天,赵树理调进了北方局党校。他挂着政策研究室的名头,其实大多时候耳朵贴着地皮听人说事儿。一件发生在左权的小事,民兵岳冬至和智英祥,这两人明明是正经恋爱,结果被恶意中伤害得命都没了。谁能想到,这些人里头也混进了坏份子?赵树理没多想,就这事儿他琢磨着“照猫画虎”,糅进自己的笔下,后来那小说叫《小二黑结婚》。要说,在那个岁月写世情通俗故事,也算是壮胆了。可当时谁又料到这本小书,竟成了几年后连学生课本里都会提起的经典?这背后的赵树理,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生于1906年的赵树理,不是什么天生的才子。他家在沁水,穷,地道的农民之家。祖辈讲究孔孟那一套。倒有点意思的是,清朝刚废了科举,祖父赵忠方还打心底认同“读书明理”这些陈词旧调,把大孙子取名“树礼”,其实是寄希望后辈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可是赵树理自己,压根没想好后头会走成什么样?他那时候,还是满心护着自己这一片热土。

赵家的勤奋呢?没什么花头,又不会像城里的孩子能随便读书。念完小学,赵树理勉强混进了教书的队伍,不久又被校方刷了下来。理由很简单,没人保,他也靠不上什么后台。他父亲赵和清一狠心,借了地主的钱,硬是让赵树理接着上学。这会儿要搁现在,恐怕很多家长撑不到这份上。赵树理的机会,就是这样一口咬牙争下来的。有意思的是,这段路的辛苦倒像是提前铺定了他往后笔下那种“苟且而不屈”的劲儿。

1925年,赵树理揣着录取通知,进了山西长治第四师范。他在那里,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外面的世界。进步的杂志,东拉西扯的小报,突然间这些新知识唤起了他的好奇心。说来也怪,他在报纸上看到那些激进的观点,好像一下明白了老家庄子里种种权威都是漏洞百出。他开始怀疑秩序、怀疑规矩,是不是世界真的应该被教条圈住?可这里又有矛盾之处。赵树理虽说热血,读书时也不舍得跟同窗们掏心掏肺,有时候还觉得这帮人没什么意思。“先进”和“务实”这种事,就这么在他心里别埋着,滋生发芽。

1929年,家乡沁水县招小学教师。赵树理以第一名入选,分去西关模范小学。工资高,生活安定,按说日子能慢慢熬出头,可同事的嫉妒、流言没给他留下太多喘息机会。一纸检举,说他是共产党员,结果稀里糊涂吓进了局子。国民党要查却没证据,不过到底没敢放过他,送去自新院思想改造。换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自新院里头,他写了《读书·做人·革命》。这时候的赵树理,明显有点不走寻常路。他获释之后干脆把名字中的“礼”换成了“理”,似乎是向“礼教”正儿八经地挥手道别。可他那颗“讲理”的心,从此往革命靠拢。

到了1937年,日本侵华的铁蹄把中国整个翻了个底儿朝天。赵树理也没按兵不动,他投身抗日,顺势进了中国共产党。其实在那个年月,太多“左翼青年”都追随这种大潮流。但赵树理挑出的题材却很是特别。他写农民的故事,不装神弄鬼,也不端腔调。他写小二黑、写李有才,写普通人家的大悲大喜。你说,这一段他是不是有点逃避现实?也许是,可他那种“泥土里头长出来”的叙述法,反倒让不少老百姓听着像是诉说自家门前的旧事。

解放战争更残酷。赵树理一直没停下,为农村写,为农民呐喊。揭露国民党,歌颂农民,他的文笔,好像一把锄头,只拣那些大家都知道、却没人肯明说的底层往事。你要真说赵树理从未受过矛盾困扰,其实他常常也迟疑。有时,他觉得笔是用来唤醒麻木的心;有时候,却又担心坦率会得罪权威,那股子小心思也不是别人能完全瞧穿。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他随新大众报社进京,任文联副主席。其实职位再大,本心未变,他心里还是挂念农村。办合作社,他实地考察。农民疑惑慢慢多起来:是走合作社,还是继续单干?赵树理也没现成答案。可他记得,小二黑能结婚,有时候靠得不是理据,而是那股执拗劲儿。你说,他是真乐观还是在自我安慰?答案一时难明。

1957年,那场全民整风运动席卷全国。赵树理回乡。他看见一些中农干部在相互包庇落后分子,忍无可忍,写了《锻炼锻炼》。作品一出,既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背后嘀咕,说他刻意挑事。可赵树理偏要用故事说服大家——农民的思想改造,没那么轻巧。

1959年,这场“大跃进”的浮夸风,赵树理没装聋作哑。他如实给中央写信反映问题,本想实话实说能让人听见。没想到他自己反被打成“右倾”,成了众矢之的。这种命运,谁受得住?可也有人觉得,他还是太天真了,还是没学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哎,也许是,但人这一生谁不有点犟脾气,说到底不能用成败论英雄。

1966年,风暴席卷中国大地。赵树理——成了运动的头号批判对象。《山西日报》花式批赵,场场斗争会,累到他骨头都断了。大字报贴满街口,赵树理自己却在诗里自嘲:“尘埃由来久,未能及早除。”他真的相信自己是有错的?不见得,但他明白真理有时候并不理直气壮。有的事压根解释不清,谁还会去较真呢?

此时,赵树理的倒霉可以说与周扬被打倒脱不开干系。昔日提携他的周扬,如今也被批判拉下马。《光明日报》添柴加火,说他是“反革命修正主义文艺路线的标兵”。帽子越扣越紧,屈辱接踵而至,那会儿谁又还愿意为他仗义执言?他是“黑标兵”吗?事实有时候那么模糊,连自己都不一定能讲明白。

1967年,他被游街,肋骨也让乱棍打断。大家都看得见赵树理的衰败,可真正懂这背后苦楚的人没几个。1970年9月22日,病情恶化,送进医院,可医生不是先救命,先安排拍照“作秀”。明明随手能抢救,却要先摆“姿势”过场。终于还是没托住,赵树理带着一肚子委屈走了,64岁,死得太不体面。事到如今,想想那段荒唐岁月,谁说得清谁欠了谁?他这辈子,总在时代夹缝中颠簸。偶尔豪气、偶尔窝囊,其实命运最善变,赵树理也是被大浪一脚拍回泥潭。

1978年,中央给赵树理平反昭雪,骨灰送进八宝山。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那群小说里的人物,还在乡村土路边晒着太阳。

有人问,赵树理的人生到底值不值?这话不好回。好比小二黑能结婚,到底是历史进步,还是偶然漏网?现在再去翻赵树理留下的故事,你会觉得,他的笔既温柔又决绝,既天真又老辣。有时候,他笔下的主角打碎了一切规矩。可回头想想,赵树理难道不是又主动走进了体制,把泥土的气摸进书页,让故事和时代相互消解?

他这一生,起承转合的节点都是被动甚至拖拽。可写作的那份执着,又偏偏是主动的。这个人身上的裂缝、野心、原则全都掺杂。其实乡土文学不是别的,就是在混乱中安一个位置。有人说赵树理不懂圆滑,却没人怀疑他未曾见过光,他看到的一切都是时代漏斗里最扎手的石子。

写到这里,再多话也点不到赵树理的全部。历史留下他的名字,农村留下他的人物,日子进进出出,大家照旧过活。《小二黑结婚》有人记得吗?也许人们记得的,只是当年那个敢说敢写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