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婚失败寻死,婚后却抛妻弃子结新欢,竟无耻说妻子养得起儿女

发布时间:2025-07-16 23:11  浏览量:1

1940年5月,一艘从香港驶向越南海防的轮船撕开苍茫海面。船舷旁,朱君允望着翻滚的波涛,肩膀在咸涩的海风中微微颤抖。

她身后不远处,三个孩子沉默地注视着母亲的背影。几天前,她收到丈夫熊佛西斩钉截铁的离婚信。

持续数月的猜疑终于落为现实,她曾自认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白纸黑字摆在眼前时,心口仍像被利刃刺穿。海风卷走了她的啜泣声,如同卷走她坚守十六年的婚姻。

十二年前的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校园里,31岁的朱君允与25岁的熊佛西相遇。这位湖南常德望族闺秀本已决心终身不嫁,却在熊佛西炽热的追求下动摇了。

熊佛西和朱君允

朱家得知后立即反对:门不当户不对,朱君允还比熊佛西年长六岁。面对朱家的否决,熊佛西做出一场惊人表演——他找到朱君允留美的弟弟痛哭流涕:“此生非君允不娶……若天公不作美,允姐不嫁我,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五四精神熏陶下的朱君允,视自由恋爱为圭臬。眼前男人热情勇敢、才华横溢,甚至以性命为赌注示爱,这正符合她对爱情的想象。1925年6月1日,她力排众议,与熊佛西在纽约教堂结为夫妻。

此刻谁也料不到,千里之外一个14岁的女孩叶仲寅,将在13年后成为他们婚姻的掘墓人。

归国后定居北平的岁月,是这对才子佳人的黄金时代。熊佛西先后任燕京大学、北大艺术学院戏剧系主任,家中“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梅兰芳、马连良、齐白石等文化名流常聚熊家,朱君允的诗词造诣与灵秀小楷更在圈内传为美谈。

裂痕始于国难。1936年,北平街头已横行日本军车。熊佛西创作话剧《赛金花》暗讽当局不抵抗,引发轰动。当禁演令下达时,他毅然登台痛斥侵略者,声泪俱下的控诉让他成为日军眼中钉。

携家逃往天津后,熊佛西突然挥泪告别妻儿,南下投身抗日宣传。离别的码头成了分水岭——三个孩子从此失去父亲朝夕相伴的温暖,朱君允再未等回琴瑟和鸣的时光。

熊佛西南下的背影后,是朱君允以一己之力撑起的破碎家庭。战火纷飞中,她带着儿女辗转天津、北平,自制竹筏逃过水灾,用最后积蓄聘请英国老太太教孩子标准英语发音。当汉奸周作人游说她为伪北大授课时,她柔中带刚地回绝:“我丈夫在抗日救国,我怎可以为日本人教书?”

风言风语终于飘进朱君允耳中:熊佛西在成都重组家庭。她起初不信,“一个搞戏剧的,总免不了和女演员来往”。但丈夫的书信从“渐行渐远渐无书”到彻底杳无音信,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1940年,她决意穿越烽火线寻夫。规划出一条生死路线:北平—天津—上海—香港—越南海防—昆明—成都。

海上漂荡数日,才抵达上海。他们住进了五姑父熊希龄在上海的家。

在上海熊希龄寓所,意外地事情发生了。14岁的大儿子性美收到了父亲的信,信中直接省去嘘寒问暖,开门见山就提出要离婚。

少年躲进角落无声流泪,他知道这会让母亲非常难过,他于是悄悄找到毛彦文,让她给自己出主意。毛彦文见后,建议让他瞒着弟妹和母亲,继续前进。

天亮后这个少年突然长大——他默默为母亲分担更多行李,帮忙照顾弟妹。

船到香港码头,友人许地山夫妇早在码头等候。当年他俩的结合,还是朱君允做的媒,两家感情自然深厚。

熊复习似乎是算准了朱君允母子的行程,所以他们才在香港住下几天,便收到了熊佛西的来信。

这一次信件到了朱君允手里,熊佛西仍旧是开门见山表明要离婚,并要求她们停止西进。许地山夫妇见后,均讶异不已,但仍安慰她:“见面也许就好了,别停止西进。”

这次是母亲瞒着孩子,她没有让孩子们知道,却不知道大儿子早就知情,并且瞒着她。当母子在昆明分批飞重庆前夜,性美终于向母亲坦白天津那封信,朱君允也轻声道出香港收到的第二封离婚书。母子相拥而泣,战火中的亲情成为唯一依靠。

1940年5月29日,成都的天空灰蒙蒙。朱君允带着小女儿性淑在晏阳初家等待。当熊佛西身影出现时,性淑多年后仍哽咽回忆:“爸爸没有抱我们,也没有亲我们,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

更冰冷的言语接踵而至。熊佛西坚持离婚,理由荒唐得令人心寒:“三个儿女妻子养得起”。曾经在纽约以命相搏求来的爱人,如今视骨肉如累赘。朱君允所有的牺牲与坚守,在丈夫的利己主义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短短三年,原先深爱妻子和疼爱孩子的熊佛西,怎么就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也就是我前文提到的叶仲寅。

1938年,熊佛西随大队撤到成都,叶仲寅走进了他的视野,这时候她叫“叶子”,这是她的艺名。

在一众演员中,叶仲寅长相出众,此外出身世家她的教养和才华也是鹤立鸡群,人们都称她为“话剧皇后”。

熊佛西被这样一个女人迷住,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有妇之夫,也全然忘记了妻子还在沦陷区苦苦抚养自己的三个孩子,他一头扎进了叶子的世界。

两人情感始末至今成谜,唯有叶子晚年回忆留下“英雄救美”的粉饰:一次师生郊游过木桥,惊驴乱窜时她“意外”跌入干涸河滩,年近四十的熊校长竟当众跳桥呼喊她的名字,还解下围巾为她包扎伤口。

这般失态举止,与其说是情难自禁,不如说是老练猎手对势在必得猎物的张扬宣示。心照不宣的暧昧迅速发酵,很快两人便公然同居。

这位“戏剧皇后”绝非善类。据幼女熊性淑说:“爸爸那时在成都附近的郫县创办了四川省立音乐戏剧学校。他有时来成都看看我们,态度还挺亲热,也做出许多承诺。但他一回到郫县,见到他那位相好的,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再次提出离婚要求。父母关系这样好好坏坏,持续了半年。”

这肯定是其叶子的枕边风在作怪。对科班出身的演员而言,拿捏优柔寡断的男人简直易如反掌。更荒唐的是,叶子竟为这段苟且关系诞下私生子,晚年更恬不知耻地自夸:“我们家庭生活过得很和睦协调,美满幸福。” 她沉浸在用他人的痛苦筑成的“幸福”里,全然不顾朱君允母子在战乱中饥寒交迫的惨状。

这般畸恋注定难长久。叶子与熊佛西所谓“美满生活”仅维持三四年便告终,她带着幼子决然离去,对外宣称“为演艺事业牺牲婚姻”。

耐人寻味的是,熊佛西此后又连娶两任新欢,却始终未与发妻正式离婚。

朱君允与儿子性美、儿媳及孙女

更讽刺的是,熊佛西子女称呼叶子之后的女人郑漪园为“第二位夫人”,不知那位自封“话剧皇后”的叶子若听闻此称,可会为当年挤走正室却未得名分而羞愤?

熊佛西纵情声色的代价,是朱君允与三个孩子堕入地狱。战乱年代物价飞涨,米贵如珠,微薄薪水养不活四张嘴。这位昔日的名门才女被逼到绝境:熬夜撰稿换米、低头四处告贷、典当嫁妆度日。1942年接到武大聘书时,她连赴任路费都掏不出,最终靠友人接济才狼狈启程。彼时48岁的她终于在经济上喘过气来,却从此与熊佛西生死陌路。

最令人不齿的是熊佛西的无耻自辩。提及发妻时毫无愧怍,反倒振振有词:“朱君允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一个人完全有能力抚养三个孩子成人。” 原来这世间真有人能将抛妻弃子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所谓教养与才学,不过是他用来粉饰自私的遮羞布;所谓戏剧大师的盛名之下,是一具连为人夫父的基本良知都耗尽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