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年轻时在麦子地做了一件糊涂事,多年过去,她仍没有原谅自己
发布时间:2025-07-13 19:44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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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夏天来得特别早,刚进六月,麦村的田野就已经铺满了金黄。林秋萍站在田埂上,热风吹起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裙摆,也吹乱了她齐肩的黑发。她眯起眼睛望向远处起伏的麦浪,手里紧攥着那张高考成绩单——离本科线还差十二分。
"秋萍!回家吃饭了!"母亲的声音从村口传来,在燥热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尖锐。
她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挪动脚步。这是她回到麦村的第三天,自从县城高中放榜后,她就一直处于这种恍惚状态。十八年的人生里,她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原本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永远离开这个闭塞的小村庄,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复读或者务农的残酷选择。
"小心!"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一股力量将她猛地拽离田埂。秋萍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睁睁看着一辆满载麦捆的拖拉机从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呼啸而过。
"你没事吧?"那个声音关切地问道。
秋萍转过头,看见一张陌生的年轻面孔。男孩约莫二十出头,穿着城里人才会穿的白色短袖衬衫和深色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在阳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
"我...我没事。"秋萍慌忙整理自己被拉皱的衣襟,脸颊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发烫。
"你是林家的女儿吧?我是周家的明远,在省城上大学。"男孩微笑着自我介绍,"刚放暑假回来,没想到差点撞见事故。"
秋萍这才认出他是村东头周家的大儿子,听说考上了重点大学,是村里有名的才子。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布鞋尖,不知该说什么好。在这个穿着时髦的大学生面前,她突然觉得自己土得掉渣。
"你手里拿的是...成绩单吗?"周明远的目光落在她紧握的纸张上。
秋萍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但已经来不及了。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干燥的田埂上,瞬间被泥土吸收。
"没考好?"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要不要去麦田里走走?那里的风很舒服。"
就这样,秋萍跟着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孩走进了麦田深处。成熟的麦穗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耳语。周明远告诉她大学里的趣事,讲图书馆的浩瀚,讲社团活动的精彩,讲城市夜晚的灯火辉煌。秋萍听得入了神,暂时忘记了落榜的痛苦。
"其实,没考上也不一定是坏事。"走到田中央时,周明远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精致的银色手表,"这是我用奖学金买的,送给你。"
秋萍瞪大眼睛,不敢伸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就当是鼓励你明年再考。"他执意拉过她的手,将手表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答应我,别放弃。"
手表冰凉的触感让秋萍浑身一颤。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在那双镜片后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谢谢..."她轻声说,感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知是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还是因为男孩指尖的温度。
接下来的两周,秋萍几乎每天都会在麦田里"偶遇"周明远。他们有时坐在田埂上聊天,有时沿着灌溉渠散步。他教她认天上的星座,她则告诉他村里各种植物的药用价值。那块手表成了她最珍贵的宝物,即使在最热的天气里,她也舍不得摘下来。
七月中旬的一个傍晚,秋萍正在自家院子里剥毛豆,十岁的弟弟小松突然冲到她面前。
"姐!给我看看你的手表!"小松伸手就要抓她的手腕。
"不行!"秋萍条件反射地躲开,"这是别人送的,不能玩。"
"小气鬼!"小松撇撇嘴,"不就是周家那个大学生送的吗?全村人都知道了!"
秋萍的脸刷地红了:"胡说什么!"
"妈说周家门槛高,看不上咱们这种人家。"小松模仿着大人的语气,伸手又要抢,"给我看看嘛!"
"说了不行!"秋萍猛地站起来,毛豆撒了一地。她转身就往门外跑,小松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夕阳西下,麦田被染成金红色。秋萍气喘吁吁地跑在田埂上,身后小松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在摔倒的瞬间,她感到有人从侧面狠狠撞了她一下——是小松扑过来想抢手表。
"啊!"
一声惨叫划破暮色。秋萍挣扎着爬起来,看见小松倒在田边的收割机旁,右臂被锋利的刀片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在黄土地上汇成一片暗红。
秋萍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应该立即呼救,应该去找大人帮忙,但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收割机刀片上有锈,伤口会得破伤风";想起村里去年有个孩子因为破伤风没救过来;想起小松痛苦扭曲的脸...
在极度的恐慌中,她做了一件让自己余生都无法原谅的事——她转身逃跑了。
秋萍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县城的长途汽车站。手腕上的手表显示晚上九点二十,表带沾满了小松的血。她颤抖着摘下手表,用衣角拼命擦拭,却怎么也擦不掉那些暗红色的痕迹。
"去哪儿的票?"售票窗口里,一个满脸倦容的中年妇女问道。
秋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她指了指时刻表上最近一班车的目的地——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城市名字。
汽车在黑夜中驶离县城时,秋萍透过脏兮兮的车窗,仿佛看见小松躺在血泊中的样子。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三个月后,秋萍在南方一个沿海城市的服装厂找到了工作。她剪短了头发,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几件像样的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城里姑娘。但每到夜深人静,她总会梦见那片金黄的麦田和弟弟的惨叫声。
她给家里写过信,却不敢留地址;她往村里的小卖部打过电话,听到母亲的声音就立刻挂断。从零星的同乡口中,她得知小松保住了性命但失去了右臂,父亲因此酗酒,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1995年春天,秋萍辗转来到另一个城市,在餐馆当服务员。她学会了抽烟,学会了用浓妆遮盖黑眼圈,学会了在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中保护自己。只有一件事她始终没变——每年6月12日,小松生日那天,她都会往家里寄一笔钱,从不署名。
1998年深秋,秋萍已经是一家美容院的首席技师。那天她刚给客人做完护理,店里的电视正在播放一则寻人启事:"麦村林秋萍,你的弟弟小松已被省美术学院录取,全家盼你回家..."
秋萍手中的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四年了,小松不仅没有恨她,还考上了大学?她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陌生女人,第一次允许自己放声大哭。
2000年,秋萍用积蓄开了一家小小的美容店。生意不错,但她依然睡不好觉。她开始收集所有关于残疾艺术家报道,试图在其中找到小松的影子。她资助了几个残疾儿童上学,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些负罪感。
2004年夏天,一通陌生电话打破了秋萍平静的生活。
"是秋萍吗?"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的女声,"我是你妈妈表姐...你妈病了,很严重...她想见你..."
三十年的人生里,秋萍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又如此渴望。她连夜收拾行李,坐上了北上的火车。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逐渐变成熟悉的田野,她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麦村的变化不大,只是多了几栋新房子。秋萍拖着行李箱走在村道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快到家门口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麦田边——那是个瘦高的年轻男子,右袖管空空地垂着,左手拿着画板正在写生。
秋萍的呼吸停滞了。十年了,那个被她伤害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大人。她该说什么?"对不起"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男子转过头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秋萍看见了他与小松相似却又不同的五官——是周明远。
"秋萍?"他惊讶地放下画板,"真的是你!"
秋萍僵在原地,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炸开:他为什么在这里?小松呢?母亲怎么样了?
周明远似乎看穿了她的困惑:"小松去市里参加画展了,你妈在医院...我带你去。"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这些年,小松一直在等你回来。"
秋萍的眼泪终于决堤。她跟着周明远走向村口的卫生院,路过那片金黄的麦田时,恍惚间又看到了十八岁的自己,还有那个改变一切的夏日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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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内容为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