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国藩同科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干什么了?成就如何?

发布时间:2025-07-13 12:08  浏览量:1

曾国藩是个绕不开的人。每隔一阵,总有新书、新话题,把他又拉回公共视野。时代的舆论像河道,淤泥也冲不走他留下的痕迹。谁没听过他的故事?尤其近些年来,号称“曾国藩学”似乎要成一门专学。朋友圈里有人晒家书,有人谈治军,有人学识人。热闹得很,可热闹背后,是否都清楚他站上历史舞台的起点?

其实清楚点儿的人都知道,曾国藩出身不高,考场里也不算拔尖。他1838年考取进士,至今已过去一百八十多年。当年的会试殿试,三甲才排到一百二十二名。前面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有谁记得?大多数人估计连名字都叫不全。就像如今高考后,状元也总热闹一阵,接下来谁在社会搅起浪花还真说不好。书上写着,“赐同进士出身”,那意思嘛,其实有点像“特许参赛”,也勉强算进入了体制,不能说是多么风光。有人记住了曾国藩的后来,却没怎么关注过考场上的赢家。

他的一甲三人,状元钮福保,榜眼金国均,探花江国霖。讲起来这三位,几乎没有一个在舆论热度上超过曾国藩。历史总有两重门,一重向前开,一重向后扣。考场榜首,走到哪里都光鲜;官场浮沉,终极还是比拼谁笑到最后。钮福保三十四岁才中进士,比曾国藩还大六岁。曾国藩那年二十八岁,老老实实成了“候补”。钮福保中榜后,留在翰林院修书,专修国史。第二年,出任江南乡试副主考官,算是得了个体面差事。有段时间,他干脆成了广西学政。官路大致顺遂,没掀起大风大浪。书法好,诗文优,精小楷,偶画山水,从背后看像个儒雅老先生。这样的履历,哪个清末文人敢挑刺?只是史书并未明确记载他与天平天国的交集。说起来倒也奇怪,那时广西本是风暴眼。他却始终做一个“守规矩”的考官,像棋子一般滑过历史缝隙。只能说他命运里没有波澜,淡泊归隐,最终在理德堂度过晚年,身后是徽商老宅的檐角,灰尘里有诗书气。

榜眼金国均不一样。黄陂人,1814年出生,比曾国藩小三岁。中进士两年后,也是会试考官,后来顺天府乡试同考官,道光二十三年做了陕甘学政。这些职务其实权力有限,主要负责办考试、管书院。到咸丰元年,江南乡试副考官,后来是侍读,再去顺天考官。咸丰三年四月,身份更加特殊:上书房行走、陪读郡王。虽说职称看起来风光,但实际影响呢?公开档案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后事无凭——金国均究竟如何离开朝堂?有人猜是乱世中病故,也有人揣测他归隐田园。详细资料缺失,又或者,当时的官员很难留名于后世,就是这样无声的结局。有些人生下来就该平缓,那些没有被击打的水面,注定不起大浪。

探花江国霖,是四川达州人,和曾国藩同岁,入仕后先做广西会试主考。刚上任不久,因父亲去世回家守孝三年。后来任须天乡试考官、江南主考、国史馆协修,还有庶吉士教习、湖北学政这些身份。1848年后,他开始干地方官,先做惠州知府。据说抗击过英法联军,任内清吏治,严纲纪,但正因疾恶太盛,反遭贪腐权贵构陷。被弹劾,贬职,迁居惠州。不久后病逝。历史似乎对他同情,毕竟有在地方站过脚,做事清正不阿,也算留下独特印象。只是清代地方官,尤其是知府、巡抚,多半夹缝求生。江国霖那种刚硬性格,最后往往难有善终。可惜,遗事只存在段子般的记忆里。

把三个人放在晚清历史纵轴里再看,他们都算是制度的“合格产品”。钮福保温良恭谨,金国均谨守本分,江国霖则亮出锋芒。可是再合格也只是那个年代的标准——大江奔流,总有人像泡沫浮过表面。没有太平天国横空出世,也许三人都能老老实实做一辈子安稳官。时代变了,考场第一名不一定能当救世主,体制的齿轮夹着众生往前走。

回头看看曾国藩,处事倒不算精明,一路上磕磕碰碰,但他恰巧遇到历史转折点。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舞台才够大,谁又能预料到?有些人中规中矩,像钮福保金国均,也许一辈子等不到天时。有些人,像曾国藩江国霖,则面对乱象,只能被动抉择。江国霖在地方与兄弟们真心平等,结果被暗算;而曾国藩每步都要小心翼翼,却又不得不冒险。实际情况比想象中更复杂。说到底,殿试排名与成就并不直接正相关,状元出不了曾国藩,这到底是幸运还是悲哀?

一甲三人的履历表上,诸如“主考官”“学政”“知府”,字面华丽,工作内容却枯燥机械。道光年间,正当太平天国尚未燃起,谁都没想过接下来几十年会变成如此天翻地覆吧?有同行说,清末“合官制度”至死不变,稳定得要命,对人才的浪费尤大。再想想,现在的高考状元后来能成什么?难道一定是政坛巨擘,历史伟人吗?更可能流于平淡,无声无息混过一生。社会发展轨迹的不可控就是这样子,谁都不能看清未来。历史其实无情,有时候只能哑然一笑。

但另一方面,分数和名次终归是块敲门砖。像钮福保,因状元几乎一步入顶层;同样,曾国藩资格低,入仕门槛却低调,反倒避开了风头。后面大家都说“低开高走”,其实那年头很少有人笑到最后!榜眼金国均后事无凭,难以断言是幸还是不幸。面对这样事实,有时会有些疑窦:“名次之后是否真有命运的公平?”表面看上去很重要,那谁知道背后呢?权力更替、天下动荡,弱水三千,总有人淹没在无声无息之间。

多层交错下,每个人的生涯轨迹都很难复刻。甚至同一人的起点和终点,注定不在同一座舞台。清代科举制进士数字公开。1838年共中进士194人:一甲3人,二甲82人,三甲109人。按档案,状元钮福保,榜眼金国均,探花江国霖。三个人的后半生加起来,不及曾国藩一个人的声量。如果说世事真有公平,这种分叉就很难解释得通。甚至是主观感受,有时候经验被命运击碎,不如一笑而过。有评价说“谥号文正”,其实更多是后世意义,现实并不神秘。文正八人,曾国藩算一个。可“文正”又能说明什么?人事如棋,落子无悔。

也有人觉得,曾国藩其实只是运气好,碰上了时代巨变。他是个有点纠结也有些怯弱的读书人,用尽全力才走向前台。“耿耿于怀”的情绪别人未必能体会,如今流传下来大半被美化了。当年录取同进士排名一百二十二名,他常自己默念是不是太晦气。也有说法夸大太平军的强大,实际上他制胜更多靠团队和环境。每个角度看,解释都行得通。可是跳出历史细节,又有哪个说法能盖棺定论?其实未必。

至于殿试一甲其他人的画像,也没什么现存资料。网络流传的画像,多半无验无凭。也许就像一些写诗作画的习作,被历史风吹散了。人名、传记、墨迹,偶尔被后人提及,更多时候只有佚名字画留在市井拍卖场,落尘生灰。

谁是第一才子,这事儿谁说都不准。层层评比层层淘汰,有的人爆发,有的人隐退。写到头来,也就是岁月长河里的几朵浪花,你方唱罢我登场,最终都随风远去。

当时三甲榜首的那些人,也有许多地方值得纪念。制度是公正还是束缚?每个人都给过答案。故事里的人物落成纸片,留下的是一层层反复斟酌的声音,以及读不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