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校长周培源,临终前给校花妻子留下深情三字,让人泪目
发布时间:2025-09-29 16:07 浏览量:2
1993年冬天,91岁的周培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到瘫痪多年妻子的床前,对她说出了令人泪目的三个字。
他转身躺下,从此再也没有醒来,妻子王蒂澂伏却在听到他离世的消息后终于清醒。
他们的故事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只有相濡以沫的岁月与深情。
周培源到底给妻子留下了什么话?他们的感情又有多令人感动?
1902年,周培源出生于江苏宜兴一个书香门第,他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数理天赋。
十七岁那年,怀着改变国家命运的理想,他以优异成绩考入清华。
1924年,成绩斐然的周培源被清华公派赴美深造。
在芝加哥大学与加州理工学院,他如饥似渴地学习最前沿的科学理论。
在课余时间,他仍坚持每日在图书馆苦读长达十小时。
他用仅仅三年半的时间,一气呵成地拿下学士、硕士、博士三个学位,被美方授予“最具潜力青年学者”的荣誉。
完成学业后,他谢绝美方高薪挽留,毅然归国,年仅27岁便成为清华物理系最年轻的教授。
他引进现代物理理论,引领一批青年才俊探索科学前沿。
但这位意气风发的青年教授,却在情感领域一片空白。
那天,他受朋友刘孝锦邀请,到家中做客,二人闲话家常,话题不知怎地就扯到了“婚配”。
刘孝锦笑道:“你都快三十了,再不娶,别人就要说清华的教授是书呆子了。”
周培源不好意思地摇头:“哪有时间想这些,讲课、备课都忙不过来。”
刘孝锦听了哈哈大笑,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我这儿有些师范大学的女学生照片,你瞧瞧,说不定就有你命中注定的缘分。”
起初,周培源只是礼貌性地翻看几张,并未放在心上,可当他翻到一张照片时,动作却停住了。
照片中是一位穿着素净旗袍的女子,眉眼如画,神情淡雅,仿佛古画中走出的人物。
他盯着照片看了良久,才抬头问:“她是谁?”
“王蒂澂,北平女子师范大学的学生,英文系,吉林人,可别小瞧她,不只是模样出众,还是学校里公认的才女,是‘八大校花’之一。”刘孝锦看着他眼神发直,忍不住笑道,“你这眼光不错,她追求者可多着呢。”
事实的确如此,王蒂澂出身书香之家,自小聪慧,考入北师大后,因学业优异、谈吐大方,很快便在校园中声名鹊起。
追求她的男生络绎不绝,有教授、有留学生,还有政界子弟。
但她对这些示好者皆礼貌婉拒,只专注于学业与翻译,保持着清醒而独立的姿态。
周培源越听越动心,在朋友安排下,两人得以初次见面。
那是一个宁静的午后,两人在北平一间书香氤氲的茶室里相见。
王蒂澂一袭浅蓝旗袍,坐姿端雅,举止从容;周培源则依旧西装笔挺,语气温润如玉。
初见之下,两人并未过多寒暄,但谈起莎士比亚与《论语》,物理定律与古文美学,却越说越投机。
从那天起,周培源成了频繁出现在北师大门口的常客,门房阿姨一看到他,就笑着喊:“王小姐,你的清华教授又来了。”
他常带着她喜欢的芝士面包,陪她在书店流连、在胡同散步,有时也会送她一本他翻译的物理教材,在扉页写上一句情诗。
这份热烈又纯净的追求,最终打动了王蒂澂。
1932年6月18日,北京欧美同学会礼堂灯火通明,一场朴素却别致的婚礼正在悄然举行。
来宾并不喧闹,皆为京城学界翘楚,坐于台下井然有序,站在主婚人席上的,正是清华校长梅贻琦。
他言简意赅地说:“两人皆良才,佳偶天成,愿百年好合。”
话音落下,场内掌声不绝,这场婚礼,没有奢靡排场,也无繁文缛节。
新人周培源与王蒂澂,一个身着深蓝中山装,目光沉静自信;一个素衣绣花旗袍,眉眼含笑。
婚后的生活,并不如外人想象中那般富足,周培源在清华任教、职位体面,薪资却不算丰厚。
而王蒂澂,自嫁入周家后,便主动放弃个人职业发展,专心料理家务、照顾公婆,后来又育有一子一女,生活重心几乎全在家庭。
可这个家,没有因为清贫而冷清,周培源下课归来,常能闻到厨房飘来的饭菜香,书房里则堆满了王蒂澂精心整理的外文资料和学生试卷。
可好景未久,1934年,王蒂澂突然频繁咳嗽,发热不退,面色愈加苍白。
经医生确诊,是肺结核,听闻结果的那一刻,周培源手中的书本滑落在地,沉默良久。
为了让妻子静养,他安排她前往北京西郊香山脚下的一处养病住所,那是朋友借用的一处山庄,幽静清寒。
可当时交通不便,从清华园到香山,需骑马穿越十数里山路,来回近两个时辰。
但自此之后,无论风雪酷暑,周培源每日清晨骑马而去,傍晚才回。
他不假手他人,亲自熬药、煲汤、读信给她听。
王蒂澂因为病重,说话气若游丝,他便将她喜爱的书籍改编成戏文,用夸张表演博她一笑。
这样的坚持,持续了整整一年,直到王蒂澂病情逐渐好转,身体恢复,周培源才稍稍松了口气。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北平危机四伏,清华南迁,辗转长沙、昆明,最终与南开、北大合组西南联大。
夫妻二人带着年幼的子女,也来到昆明,这里生活远不如北京便利。
租住的屋子漏风,米价飞涨,孩子生病没药,做饭用的是煤球炉,锅碗是从废品市场捡来的。
王蒂澂在这样的环境下,既要照顾两个孩子的吃穿住行,又要安抚孩子每晚因轰炸而惊醒的哭泣。
而周培源则在西南联大执教、进行力学研究,白天授课,夜晚点煤油灯做实验。
有时,夜深人静,妻子在床边为孩子盖好被子,他在书桌前记录当天实验结果,四目相对,虽无言语,但温情满屋。
哪怕第二天还要为买鸡蛋四处奔波,哪怕战火随时临头,但他们始终一起熬。
1943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关键时期,欧美科学界迫切需要东方智慧的助力。
周培源收到来自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受聘从事高等流体力学的研究。
那年他41岁,事业如日中天,他带着妻子王蒂澂与两个孩子踏上大洋彼岸的求学之路。
在美国的几年,周培源工作繁忙,却不忘家中那盏灯火。
每当研究告一段落,他便牵着王蒂澂的手在校园小径散步,与她谈诗讲画;也时常陪着孩子们玩耍、辅导功课,耐心又温和。
那几年虽客居异国,但他们一家人过得温暖踏实。
美国方面曾给出极为优渥的条件,试图挽留他,朋友也劝他:“留在这里吧,动荡的中国怕是再没有安稳日子了。”
可周培源不为所动,他在笔记本上写下十六个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然后收拾行囊,全家于1947年毅然回国。
回国后,他先后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任教,不仅培养出大批物理人才,更推动了中国湍流力学、应用数学等多领域的发展。
而王蒂澂,则在这段岁月中继续做他最坚定的后盾。
她为孩子们缝制衣物、打理学业,也细心照料公婆;她为丈夫收藏书画、整理文稿,也默默陪伴他参加各类学术会议。
可这样的岁月,并非永远没有风波,进入七十年代,王蒂澂因意外导致脊椎受损,逐渐瘫痪。
原本生活自理的她,只能终日卧床,对于一个曾在讲台侃侃而谈的女性来说,这是身心双重的煎熬。
但周培源从未因此疏远或回避,反而愈发细腻地照料她的起居,每日为她梳头、喂饭、翻身按摩。
邻居曾见过这样一幕:清晨六点,天光微亮,老教授推开窗,第一句话不是“今天天气真好”,而是对着病床上仍昏睡的妻子大声说:“我爱你!”
刚开始,护士们以为是玩笑,后来发现他每日都是如此,从不间断。
有人忍不住问:“周先生,您这样喊,她听得见吗?”
他笑着摇头:“她听不见不要紧,我要说给自己听。”
在王蒂澂瘫痪的十几年里,他从未请过护工,只要自己尚能动,便要亲自照料。
有人说,周培源一生都在做两件事,在科学上攀登高峰,在爱情中守望初心。
1993年冬,91岁的周培源重病住院,生命逐渐走到尽头。
医生劝他安静休养,他却执意起身,摇摇晃晃地撑着助行器,一步步走向隔壁病房。
那里躺着他相守六十余年的妻子王蒂澂,她已瘫痪多年,神志不清,几乎不再说话。
可每一天,无论风雪霜寒,周培源都会准时站在她床前,俯身贴耳低语一声:“我爱你。”
他知道她听不见,也不会回应,但他不曾间断,因为这是他与她之间,最重要的一句承诺。
那天早晨,医生与护士都看出他身体极为虚弱,劝他别再走动,他却固执地说:“今天不说,她会担心的。”
他走进病房,像往常一样,俯身凑近妻子的耳边,轻轻却坚定地说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他站了一会儿,抚摸了她的手背,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病床。
躺下不到半小时,他安静地合上了眼睛,仿佛只是小睡片刻,可这一睡,他再也没有醒来。
消息传来,王蒂澂仿佛也从浑浊的意识中猛然清醒,她呼喊着他的名字,试图起身,却怎么也抬不起头,只能无声地流泪。
她命人写了一张纸条,用她曾经最熟悉、现在却几近无法挥笔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下十个字:“你是我最亲爱的人。”
她让人把纸条折好,放进丈夫的西装口袋里。
王蒂澂在丈夫去世后,从未搬离那个两人曾经共度数十载的住所。
每天清晨,护工仍会在她床头放一张他生前照片,她会望着照片发呆良久,有时甚至嘴角会轻轻上扬。
2009年秋天,她在沉睡中安然离世,享年99岁。
没有大张旗鼓的告别仪式,也没有轰动学界的哀悼会,她只是静静地走了,像是追上了那个先行离开的身影。
他们没有惊世骇俗的誓言,也不曾写下动人的情书,却用一生诠释了最深沉的爱情。
周培源的“我爱你”,不是年少时的情话,而是每日清晨的习惯,是瘫痪妻子身旁不离不弃的守护,是生命尽头也不忘的深情告白。
王蒂澂的“你是我最亲爱的人”,是一位女子在沉默中坚守的初心,是时光流转后依旧不变的依恋。
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浪漫,是在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里,有一个人始终牵着你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