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看戏轶事:看《白蛇传》不断流泪,最后愤怒到拍案而起
发布时间:2025-09-14 14:09 浏览量:2
1958年9月21日傍晚,黄浦江面被万家灯火映得通红,南巡到沪的毛泽东刚在下榻处放下行李,就对身边人说了一句:“今晚听个戏,最好是《白蛇传》。”一句话,临时安排迅速敲定,中苏友好大厦灯火通明等候贵宾。
舞台后场,本打算上演《群英会》的剧组被突如其来的指示震动,李玉茹当即换妆,她明白观众席里坐着的那位,对剧情会细致到每一次转折。几位老票友悄声议论:“主席懂行,不能走过场,得唱全本。”
灯暗下来,序幕锣鼓一响,毛泽东抬手掐灭半截烟头,腰带被卫士悄悄松开。他神情专注,目光追随白素贞水袖的每一次翻飞,仿佛已将国事短暂搁置。这不是简单的消遣,而是一场与角色同呼吸的精神体验。
“青儿,随我下山。”李玉茹一声唱腔刚落,主席的指尖轻敲扶手,节奏与锣鼓暗合。京胡转入悲调,他的眉头微蹙;转入喜调,他又扬起嘴角。一张脸随剧情几起几落,把身旁的李银桥看得心惊,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最触动他的始终是弱者逆抗。白娘子金山寺受阻那一折,法海念起紧箍咒,木鱼声声。毛泽东呼吸骤重,两行热泪滑下。他没用手绢,只抬手拂一下,泪痕却越来越多,胸前呢子制服被浸出深色,舞台上僧道对峙仿佛真实发生。
台口鼓点骤急,许仙摇摆不定,白素贞怒斥法海。就在水漫金山的人龙大战落幕、镇塔木鱼轰然敲响的一刻,毛泽东双拳攥紧,倏地站起,掌心重重拍在沙发扶手上:“这口气咽不得!”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周围几十双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李银桥见状,身体本能前扑,一手拽住主席裤腰,另一手忙系腰带扣子。几秒尴尬后,毛泽东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低声说:“坐吧,戏未完呢。”可目光依旧锁定舞台,那股不平之气并未平息。
帷幕落下,全场掌声雷动。毛泽东率先走上台,先握“青蛇”双手,称赞“敢恨敢斗”;后握许仙、白娘子单手,点头说:“敢爱亦难得。”独独绕过饰演法海的老生,未置一词。演员心底忐忑,却也明白,被冷落是角色使然。
结束后,上海市负责人想请示第二天行程,毛泽东并未正面回应,只说:“同一个社会,怎么就容不得一条白蛇?人若不造反,连爱情都保不住。”随行参谋在场,悄悄记下这句议论,此后成了研究他艺术观与政治观结合的一则注脚。
其实,对《白蛇传》的偏爱早在延安时期就已显现。那时条件艰苦,他让文工团排简本《断桥》供前线休整。战士问:“妖魔故事能鼓舞士气吗?”他笑答:“妖是借口,反欺压才是真味。”这句话,如今听来依旧锋利。
类似情形并非孤例。抗战末年,他看《铡美案》,听到包拯斥陈世美“也不念同窗旧日情”时,毛泽东忽然对卫士说:“陈世美若放下权势回乡,也不至于落此结局。”随后补一句:“权力若离人民太远,迟早被铡。”
新中国成立后,他常讲“古为今用”。才子佳人戏在他眼中味道太淡,倒欣赏《穆桂英挂帅》之类“带刀带枪的戏”。梅兰芳问他缘由,他答:“国家要强,舞台也要强。英雄越多,观众血脉越热。”梅兰芳会意地笑,说将再排“挂帅”。
京剧改革自六十年代起步,外界往往只记“样板戏”三字,却忽略最初倡议是让工农兵登台唱主角,保留锣鼓经、唱段、身段这些技法。毛泽东不反对传统程式,反对的是老掉牙的内容。他一句“王侯将相不应独霸舞台”,被许多青年演员奉为座右铭。
遗憾的是,改革后来被推向单一模式,真正多样的尝试并未充分展开。对此,毛泽东曾在内部谈话中叹气:“戏不能只剩八个。花开得好,也得允许落几片瓣,才算自然。”可历史车轮已驶向新的轨道,话音终究没在人群中完全回响。
回到1958年那个夜晚,《白蛇传》演出后,他没有立刻休息,而是与几位演员围坐喝茶,讨论唱腔、说白、走位。李玉茹问:“主席可否指点不足?”他摆手:“戏唱得好坏,观众心里自有尺,你们只需记住——真情才能动人。”说完,起身离去,留下一壶尚有余温的碧螺春。
灯火散尽,剧场回归寂静。有人整理座席时发现主席坐过的沙发扶手上有清晰掌印,还带微量水渍——那正是拍案时溅落的泪珠。岁月易逝,掌印早已无存,但那种因共情而爆发的激烈情绪,却在戏曲人的口口相传中延续下来,成为舞台背后最不可复制的一段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