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自闭症竹马多年,他却舍弃我奔向小太阳,我果断离开,他却后悔了
发布时间:2025-09-10 22:36 浏览量:1
我仿佛获得了新生,携手那个自闭的儿时伙伴,一同回到了青春的起点。
这一回,宁致远挣脱了我的掌心,笨拙地挑选了一束鲜花,赠予了他心中的光明——林静淑。
全因林静淑总爱用那些轻松的黄色笑话来逗乐他。
被逗弄的次数多了,他似乎豁然开朗,认为自己的病症已经痊愈。
在上一世,我耐心地陪伴了他十几年,才让他学会了如何表达自己的喜好和反感。
然而,他却将最不经意也是最伤人的话语,用在了我身上:
“你真烦人,没她那么讨人喜欢……”
我站在高处俯瞰,楼下的少女和少年正紧紧相拥,少女主动出击,而少年则带着羞涩地回避。
这样也不错。
我也不再愿意守着一个病人,度过我的余生。
“嘿,你真的患有自闭症吗?”
林静淑歪着脑袋,带着调皮的笑容,用手指轻戳宁致远的手臂:
“但昨天在床上,你话不是挺多的吗?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自闭呢?”
宁致远的脸颊立刻泛起了红晕,原本面无表情的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我……我没有……”
班级里的同学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热烈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哇,我竟然听到宁致远说话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开口吧?”
“太逗了,看来这种旁门左道的方法效果还真不错,不像某些人……”
说话的人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适时地打住了话。
我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翻阅着书本,仿佛没听见他们在谈论我。
这确实是宁致远今天第二次主动发言。
第一次是在老师打算调整座位,想要让我坐在宁致远旁边时,他出人意料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我不想。”
他说得流畅自然,连老师都愣在了讲台上。
老师和宁致远的母亲通了电话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不换了。”
“林静淑,你注意点,别欺负宁致远。”
我在众人议论纷纷中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宁致远就抢先开口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厌恶:“都说了,我不会再吃药了。”
“你喂我一颗,我就扔一颗。”
我一时有些失神,前世的记忆和现在的情景交织在一起。
宁致远的语气和眼神,都和过去一模一样。
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不由自主地钻进了我的耳朵:“哇,姜婉鱼不觉得尴尬吗?宁致远可能烦透她了,谁愿意一放学就被追着喂药啊?”
“而且你们不觉得宁致远在林静淑面前话挺多的吗?看起来挺正常的啊。”
“忧郁少年和活泼小太阳,这对CP我先磕了!”
而他们口中那个活泼可爱的林静淑,正带着笑容轻轻地捏着宁致远白皙的脸颊:“真的吗?我对你来说就这么特别?”
“怎么又脸红了?真可爱。”
宁致远的睫毛微微颤动,慌乱地将目光移开。
当我们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又变得冷漠,没有了刚才那种丰富的情感。
我心里一动,难道他也重生了?
所以才不同意换座位?
呵,那样更好。
放学铃声一响,宁致远就背着书包,抢在我前头离开了教室。
校门口的司机蔡叔一愣,问:
“少爷,您不等等姜小姐吗?”
宁致远紧闭着嘴,没吭声,蔡叔也见怪不怪。
蔡叔有点不满地瞅着我,小声嘀咕:“江小姐,你得跟紧点啊,少爷要是出点啥事,我咋跟夫人交代?”
瞧他那恭敬的语气,其实压根没把我放眼里。
也难怪,我家道中落了。
“蔡叔,咱们走吧。”
宁致远突然开了口,蔡叔一愣,连训我的话都忘了。
“少爷,您跟我说话了?”
蔡叔乐呵呵的,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好事冲昏了头,连陌生人靠近都没注意。
“哇塞,宁致远,这是你家的车啊?”
“这车得花多少钱啊?”
蔡叔眉头一皱,正想把林静淑拉开,却见宁致远自己开了车门。
宁致远紧张地扯着衣角:“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林静淑眼睛瞪得老大:
“哈哈哈!你知道自己在说啥吗?”
“真要送我啊?”
宁致远认真地点头,一本正经地下了车,想让林静淑坐进去。
蔡叔的眉头一跳,惊讶地看着林静淑。
了解宁致远的人都知道,他最烦别人碰他的东西。
连我,也是费了半年劲,才被允许和他同车。
但林静淑不一样,她对宁致远来说是个特例。
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
林静淑摸了摸他的头,好像在摸一只乖狗狗:“天啊,你也太天真了,不怕被人骗吗?”
“得了,不逗你了。明天见,好同桌。”
她哼着小曲走开了,浑身上下都透着快乐。
宁致远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直到林静淑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他才转过身,当着我的面“砰”地关上了车门。
蔡叔也忘了我,他没了平时的冷静,好像急着回去告诉宁母刚才的事。
车子开远了,留给我的只有尾气。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网约车司机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幸好我没指望他们。
这个夜晚,宁家那边洋溢着欢声笑语,而我家这边却一片死寂。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没跟他一块儿回家?”
“连个伺候人的活儿都干不好,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母亲谨慎地给父亲递上一杯茶:“别对孩子发火,消消气。”
然而父亲一气之下打翻了茶杯,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尖锐的碎片。
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本就家具不多的别墅,少了一个人,显得更加空荡。
母亲叹了口气,语气柔和地说:“小鱼,你是不是和致远闹矛盾了?”
“致远这孩子性格直率,你也知道,遇事多些包容,我们家将来还得靠宁家呢……”
想当初,家里产业还没被父亲挥霍一空时,我们家和宁家还能平起平坐,至少不会因为宁母的一句话就急着去讨好。
我收拾碎片的动作停了停:
“妈,我今年高三了,很快就能上大学,靠自己的能力挣钱过日子。”
“我们为什么非得把希望寄托在宁家,还有那个嗜赌如命的人身上?”
“你爸会改的!宁家借了他一笔钱,他马上就能翻身。”
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听起来没什么信心。
可是妈妈,你知道吗?
即使我按照你们的意愿去讨好宁致远,爸爸也还是戒不掉赌博的习惯。
直到把用来撑场面的这栋别墅抵押出去,他才从楼顶跳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最后我们也只能仰人鼻息,依附宁家生活。
我不自觉地紧握双手,直到碎瓷片刺伤了手,疼痛才让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母亲惊叫一声,小心翼翼地给我处理伤口。
【你真让人恶心,太烦了。】
【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自闭症患者常常显得不懂世故,他们不顾他人感受,说话总是直截了当。
前世我陪伴了宁致远十几年,费了好大劲才教会他用善意的方式表达不喜欢。
而不是靠打骂、摔东西、恶语相向这些手段。
宁致远学得很慢,但总算有所进步。
面对宁母端来的那杯安神牛奶时,他终于没再像以前那样发泄似的把杯子打翻,而是平静地说:“我不想要。”
宁母激动得哭了,我在一旁也微微笑了。
尽管长袖遮住的地方,是被热水烫出的、永远消不掉的疤。
我垂下眼,回复了一条信息:
【好的。】
隔天去学校,我爸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把我拖到宁家门口,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致远呢?还没动身吧?”
宁家的管家冷冷地瞥了我爸一眼:“少爷早就出发了,夫人说了,以后姜小姐自己上学就行。”
管家带着歉意地笑了笑:“您也知道我们少爷的情况,情绪受不得刺激。”
我爸的脸色僵了好一会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没搭理,躲开他挥来的巴掌,若无其事地往学校走去。
一进教室,就瞧见宁致远和林静淑亲昵地挨着吃早饭。
“阿远,我没啥食欲,就想尝尝你的豆腐。”
“对了,你怎么不吃点火腿肠……”
“哦~我想起来了,你自己就有啊~”
原本斯文地小口吃着的宁致远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别,别胡说。”
和林静淑关系好的同学大声笑了起来:“我的淑淑,你也太敢说了吧,别说自闭症了,就算是哑巴,跟你在一起也得被逼着开口。”
林静淑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拉住正好从旁边经过的我:“姜婉鱼,你来帮宁致远说说。”
“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自闭症,只是性格内向啊?”
“总不能只在我面前话多吧。”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宁致远就抢先一步:“你不一样。”
“她跟我妈似的,啰嗦又讨厌。”
“没你可爱。”
同学们的表情各异,都带着看好戏的戏谑和嘲笑。
我突然觉得特别疲惫,为过去的自己感到疲惫。
在没被要求照顾宁致远之前,我也是个被人羡慕的富家小姐。
可履行职责后,我放低姿态迎合他,事事都迁就他。
狗养几天都知道感恩,上辈子要不是去民政局的路上出了车祸,我就和他绑一辈子了。
但他还是这副样子。
明明他已经学会了怎么和人正常交流,甚至还会对陌生人笑。
可在我面前,他说话总是尖酸刻薄,完全不管我的心情。
难道他真的是被林静淑这个小太阳感染了,才变得稍微正常点吗?
不是的。
那是我上辈子十几年的努力换来的。
但大家却理所当然地把功劳算在了林静淑头上。
我直视着宁致远的眼睛,笑着说:
“可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的人生轨迹,早在上辈子就被宁母精心策划好了。
宁致远选择了音乐学院,我就得去钻研那门冷门的音乐治疗学。
在宁母眼中,用宁致远钟爱的音乐去疗愈他,无疑是最理想的计划。
即便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即便这个专业的就业前景并不乐观。
但只要对宁致远有帮助,那就足够了。
作为回报,宁家会给予我父亲资金支持和商业合作。
在学校里,宁致远有时会被一些声音或不经意的动作所刺激。
随即情绪失控,变得焦躁不安。
他会推翻课桌,无法自控地掐自己的手指,直至鲜血直流。
我只能放下手中的笔记,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轻声安抚他。
对了,那时,他的小太阳又在哪里呢?
她也在围观的人群中,和其他人一起窃窃私语。
宁致远在自欺欺人,但我没有忘记。
他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宁家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不仅仅是为了庆祝他成年,更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见证宁致远奇迹般的康复。
在宴会上,宁家将林静淑奉为贵宾。
林静淑身着量身定制的礼服,颈间佩戴着璀璨的珠宝。
在明亮的灯光下,她挽着宁致远的手臂,笑容满面地向大家致意。
宛如一对璧人。
我没什么食欲,于是趁宴会接近尾声时去院子里透透气。
没想到正好撞见了和宁致远谈笑风生的林静淑。
她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带着些许责怪地说:
“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别人都送玫瑰……”
宁致远的回答非常认真:“你很温暖,就像向日葵一样。”
“看到你我就感到快乐。”
“那江小鱼呢?她不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吗?”
“她像什么?”
我站在隐蔽的角落,清楚地看到宁致远的表情。
他皱着眉头,面无表情且显得有些不耐烦:“像这个。”
他随手指向院子里的三叶草。
没有多一片叶子的幸运,只是一株杂草。
晚风温暖,蝉也在不安地鸣叫。
一声声的蝉鸣仿佛我急促的心跳,却在被冷水泼醒后戛然而止。
我看到林静淑笑着踮起脚尖,亲吻宁致远的脸颊。
宁致远的耳朵红了,害羞地移开视线,却发现了角落里的我。
我觉得特别无聊,转身就想离开。
“江小鱼!”
宁致远突然叫住我,小跑着来到我面前。
他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你妈妈之前找过我,她还是希望我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你妈妈真是瞎操心,比起我,林静淑明显更适合你。”
宁致远皱起眉头:“但我跟妈妈说过,我只要你。”
我惊讶地抬起头。
宁致远转过头去:“我生病的样子,很难看。”
原来如此。
这就是他只要我的原因。
他把最好的一面留给林静淑,只让我承受他失控暴躁的伤害。
我要像保姆一样跟在他身后,即使被讨厌也要督促他按时服药。
照顾他的情绪,什么事都以他为先。
这是娇滴滴的小太阳做不到的。
远处的林静淑在呼唤他,声音甜美:“快点,阿远,我带你去做你喜欢的事。”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我知道,他想听到我的承诺。
他不是不知道我的好,只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调整好情绪,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啊,我当然会陪着你。”
他听到我的回答,开心地朝林静淑跑去。
我眼中的笑意消失了。
宁致远,等高考结束,你带着你的向日葵走你的阳关道。
我也会彻底离开你,只做最坚韧的三叶草。
只是不知道,面对发病的你,小太阳是否还能一如既往地温暖呢?
我等着看。
当刷题到疲惫时,宁致远和林静淑的八卦总是不请自来,钻进我的耳朵。
听说林静淑又领着宁致远翻墙翘课了。
或者偷偷摸摸地带他去邻省的音乐节嗨皮。
我妈说那天宁致远他妈脸色铁青,带着一帮人在高铁站出口等着,一见到宁致远就泪眼汪汪。
宁母瞧见宁致远精神焕发的样子。
大家都说林静淑是宁致远的救星,他们的故事仿佛青春小说走进了现实。
连我妈都叹着气问我:“你怎么就没和致远擦出火花呢?”
我只是低头继续刷题,和周围喧嚣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为了让高三生放松,校长特意举办了圣诞晚会。
意外的是,宁致远竟然也上台表演了。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搭黑裤,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江小鱼。”
我一回头,他轻轻捻着指尖,问道:“我去你那儿找过你,你怎么不在?”
难道他找我,我就必须随时待命吗?
“我早就申请住校了。”
他皱眉,似乎在回忆我何时搬离了那座别墅。
眼看他还想继续说,我已经没兴趣听了。
林静淑蹦蹦跳跳地来到他面前,轻轻提起裙摆转了一圈。
“我今天美吗?”
宁致远大概点了点头,因为我听到林静淑立刻说:“那你说我喜欢你。”
我微微一笑,不想再听下去。
但宁致远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他问:“喜欢是什么?”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林静淑愣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恢复了笑容,解释道:“你不是说看到我就开心吗?”
“这就是喜欢啊。”
宁致远似乎有所领悟地点点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轮到他上台时,台下掌声雷动。
在大家眼中,他不再是那个自闭的少年,而是一个安静沉稳、音乐才华横溢的才子。
欢快的旋律从他修长的指尖流淌而出,让人难以想象,这个看似孤僻的他,内心竟然如此丰富多彩。
我也随着大家鼓掌,但我心里清楚。
这是他前世为林静淑写的曲子,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弹给她听。
一曲终了。
穿着礼服的林静淑笑着上台献花,大家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有同学兴奋地吹起口哨,起哄声几乎要把礼堂屋顶掀翻。
我悄悄离开座位,站在走廊里深呼吸。
微信上,妈妈发来消息:【我和你爸决定分道扬镳了。】
【小鱼,妈妈不会让你受牵连。】
宁致远依然决定报考C大音乐学院。
他在琴房练习时,林静淑总是拿着书,貌似认真地陪在他身边。
课间休息,我刚好路过琴房。
里面传出了杂乱的“叮咚”声。
林静淑坐在琴凳上,笑着乱弹一气,宁致远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偶尔指点她手指的位置。
我突然想起前世,我也曾在宁致远面前弹过琴。
音乐治疗不是我的菜,但我性格要强,总想做到最好。
私下里我不断练习,直到老师都夸我弹得好,才把宁致远拉到琴房。
可我才弹了几个音符,他就不耐烦地说:“太难听了,别糟蹋我的琴。”
我在音乐上的天赋确实不如天才。
但现在我才明白,所谓难听,其实只是看谁在弹琴。
我正想转移视线,却看到宁致远的手指不安地搓动。
这么多年的相识,我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他焦虑的信号。
他在焦虑什么呢?
“我得吃药了。”
他突然转身,从背包里翻找药盒,但下一秒就被林静淑轻巧地夺走。
“阿远。”
她捧着宁致远的脸,认真地说:“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再说,你根本没病,不需要吃药。”
她拉着宁致远的手,两人一起把药扔进了垃圾桶。
“来,我们和过去说再见!”
宁致远顺从地跟着林静淑的动作,和她击掌庆祝。
他的表情似乎轻松了许多,卸下了重担。
我快步离开,不想再看。
周日晚上的测试,宁致远和林静淑难得出现在教室里。
大家惊讶了一会儿,就都低头答题。
这次的试卷难度不小,有同学烦躁地按着笔帽。
“咔哒、咔哒”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特别明显。
突然,宁致远毫无预兆地掀翻了课桌,蹲在地上尖叫。
周围一片混乱,前桌的同学被桌子撞到后腰,疼得龇牙咧嘴。
“他这是怎么了?犯病了?”
“天啊,太可怕了,会不会打人啊?”
“看起来像疯了一样。”
坐在他旁边的林静淑,好像怕被牵连,连连后退,捂着胸口,一脸惊恐。
“林静淑,你快去啊,宁致远不是最听你的话吗?”
她皱着眉,偷偷瞪了说话的同学一眼,还不舒服地捂住了耳朵。
宁致远闹出的动静太大,连走廊上都围了些看热闹的同学。
班主任试图靠近他沟通,却被他用力推倒在地。
班主任揉着摔疼的胳膊,突然眼睛一亮看向我:“姜婉鱼!你快去安抚一下!”
我放下笔,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熟练地从他包里拿出耳塞给他戴上。
又用力掰开他的手,防止他再掐伤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宁致远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他抿着唇,深邃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抽回了手。
“阿远,刚才吓死我了!”
林静淑快步上前,把我挤到一边。
她心疼地查看宁致远掌心的血痕,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弄成这样?疼不疼啊?”
宁致远本还看着我,听到林静淑的话,立刻回过神,笨拙地安慰:“没事,我不疼。”
“你别哭。”
我迎着众人的目光,识趣地回到自己座位。
反正我的安抚,远不如林静淑的几滴眼泪有效。
从那以后,宁致远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得体。
那次测试中的突然失态,似乎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大家抛诸脑后。
然而,宁致远和林静淑之间,似乎有些小摩擦。
林静淑戴着宁致远母亲送的钻石发卡,拉着宁致远的手,娇滴滴地说:“别生我的气嘛,那天我只是被吓到了。”
“姜婉鱼能做到的,我难道做不到吗?”
宁致远低垂着眼睛,沉默不语。
直到她调侃道:“我这么可爱,连蚊子都想咬我一口,你要不要试试?”
他才像被电击一样迅速抽回手,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艺术考试那天,宁家大张旗鼓地送宁致远去考试。
考场外,林静淑拥抱宁致远为他加油的场景被记者捕捉,引起了不少网友的羡慕。
【这对俊男美女太抢眼了!】
【简直就是青春偶像剧的主角。】
照片中的林静淑笑容满面,宁致远低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温柔。
我关掉手机屏幕,继续低头做题。
艺术考试成绩公布的那天,宁致远的母亲特意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
她毫不掩饰地夸赞坐在旁边的林静淑:“淑淑真是我们宁家的幸运星,有了她,阿远的病都好了,还考了全国第一!”
“对了,婉鱼今年想报哪所学校?”
父亲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回答:
“当然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致远去哪,她就去哪。”
宁致远的手指微微弯曲,突然盯着我问:“你想学什么专业?”
我停顿了一下,如实回答:“心理学。”
这是我最感兴趣的领域,我不打算为了任何人改变我的想法。
听到我的回答,宁致远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毛,然后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心情更加愉快了。
饭后,父亲拉着夏父讨论合作事宜。
母亲悄悄地告诉我,她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
穿过宁家的院子时,我隐约听到那个娇俏的声音:
“恭喜你啊,阿远,想要奖励吗?就像那天一样。”
宁致远应该是点头了,林静淑话锋一转,开始抱怨我:
“江小鱼脸皮真厚,为什么非要插在我们中间?还说要和你考同一所大学?”
“她离不开我。”
宁致远肯定地说:“她家没钱,只有照顾我,她才能过得好。”
直白的话语,赤裸裸地揭露了我上一世的困境。
母亲停下脚步,一缕头发垂落在脸颊上,让人无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离开了宁家。
谁说我非要去A大?
我真正向往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B大。
高考的倒计时在黑板上一天天减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升温。
不过,林静淑和宁致远似乎不受这种紧张气氛的影响。
林静淑以紧张环境可能影响宁致远情绪为由,让宁母出面与学校沟通,特别为他们争取到了不用到校上课的特权。
我们埋头苦干,试卷堆成了小山。
她却带着宁致远去体验极限运动,挥霍着本该用来复习的时间。
“快看,林静淑又更新朋友圈了。”
“她真的不怕考不上大学吗?”
林静淑新发的九张照片中,有一张是她和宁致远手牵手,对着镜头笑嘻嘻地比出胜利手势。
配文是:
【从高处跳下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任何考试都比不上生死,更比不上陪伴在身边的人。】
“你们干嘛担心她?”
班长伸了个懒腰,语气里带着轻蔑,还夹杂着一丝羡慕:“她背后有宁家撑腰,就算不努力,也能过上好日子。”
面对现实,大家听了都不禁叹气。
直到高考那天,我才再次见到宁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