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十年青春去暗恋一个人,他却用一分钟,答应了别人的告白
发布时间:2025-08-31 22:54 浏览量:2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酒精发酵的甜腻气味,几乎要把宋安若整个人吞噬。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包装精致的深蓝色礼盒,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却远不及心脏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就在刚刚,KTV包厢里最耀眼的那束追光灯下,郑念初举着话筒,脸颊绯红,眼神却大胆又直接,她看着梁承泽,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
“梁承泽,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宋安若的呼吸停滞了,她看到梁承泽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即,那种错愕变成了她从未见过的,一种混杂着无奈和些许纵容的微笑。
他只用了一秒钟的迟疑,然后接过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也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刺穿了宋安若的心脏。
“好啊。”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重如千钧,砸碎了宋安若用十年青春编织的一场盛大而沉默的梦。
十年。
从初中那个炎热的午后,她因为低血糖差点晕倒在操场,是他背着她一路狂奔到医务室,汗水浸湿了他干净的白衬衫,也浸透了她懵懂的少女心事。
从那天起,梁承泽这个名字,就成了刻在她心尖上的秘密。
她会为了和他分到同一个班,拼了命地学习,刷掉无数套模拟题。
她会为了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放弃了自己更喜欢的南方城市。
她会默默记住他所有不经意间透露的喜好,他喜欢喝不加糖的美式,喜欢靠窗的位置,讨厌香菜的味道,习惯在打完球后喝一瓶冰镇的矿泉水。
这些琐碎的细节,像拼图一样,一块块拼凑出了她整个青春的版图。
而她自己,却卑微得像一粒尘埃,只敢在他身后,投下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影子。
她以为,只要时间够长,只要她一直在,他总有一天会回头看到她。
可她忘了,不是所有的等待,都能换来一个想要的结局。
十年暗恋,像一场漫长而孤独的马拉松,她拼尽全力,却连终点线的边都还没摸到,裁判就已经宣布了别人的胜利。
而他,甚至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位参赛选手。
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起哄声,大家都在为这对新晋情侣欢呼。
郑念初激动地扑进梁承泽的怀里,梁承泽有些无奈地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那画面,刺眼得让宋安若几乎要流下泪来。
她手中的礼盒,是他上周提过一嘴,说最新款的游戏耳机看起来很酷。她跑遍了整个城市的专卖店,才在今天早上抢到最后一个。
她本来想,趁着今天他生日,借着酒意,把这份礼物和那句藏了十年的“我喜欢你”一起说出口。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她像一个准备了满汉全席的厨子,还没来得及上菜,客人就已经被路边摊的一碗麻辣烫给勾走了。
不,甚至连勾引都算不上。
郑念初的告白,仓促,直白,甚至有些不管不顾的鲁莽。
可梁承泽,就那么轻易地答应了。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轰轰烈烈的直球攻击。
而她十年如一日的默默守护,在他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
“安若,你没事吧?”身边的闺蜜梁语汐担忧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声音里满是心疼。
梁语汐是唯一知道她这个秘密的人。
宋安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没事啊,挺好的,我们的大才子终于脱单了,该庆祝。”
她的目光,却无法从那对拥抱在一起的人身上移开。
梁承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视线越过人群,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宋安若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寻和……歉意?
为什么会是歉意?
宋安若来不及深思,梁承泽已经揽着郑念初走了过来。
“安若,语汐,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郑念初。”梁承泽的语气,带着他一贯的温和。
郑念初依偎在他身边,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她伸出手,对着宋安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和审视。
“安若,你好呀,我经常听承泽提起你,说你人特别好,像妹妹一样。”
妹妹。
这个词,像一根针,又准又狠地扎进了宋安若的耳朵里。
她僵硬地伸出手,和郑念初冰凉的指尖碰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
“你好。”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拙劣的演员,被迫出演一场自己早已知道结局的悲剧,还要对着观众强颜欢笑。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宋安若慌乱地找着借口,甚至不敢再看梁承泽的眼睛。
“生日礼物我放这儿了,承泽,生日快乐。”
她把那个沉甸甸的礼盒放在桌上,像是卸下了一个背负了十年的包袱,然后头也不回地逃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包厢。
关上门的瞬间,外面喧嚣的音乐和欢笑声被隔绝。
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宋安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缓缓滑落,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膝盖里,发出了压抑了许久的,野兽般的呜咽。
十年。
她的十年,就在刚刚,被他用一分钟,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从KTV逃出来后,宋安若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午夜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
城市的霓虹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明明灭灭,像她此刻混乱的心情。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梁语汐打来的。
她没有接。
现在的她,不想听任何安慰的话语,那些话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可悲。
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把那颗被掏空的心,一点点捡回来,哪怕捡回来的只是一堆碎片。
不知不呈,她走到了一条熟悉的街道。
这里离她和梁承泽的大学不远,街边有一家他们以前经常光顾的糖水铺。
老板是个和蔼的阿姨,记得每个熟客的口味。
宋安若记得,梁承泽最喜欢这里的双皮奶,而她,总是点一碗和他一样的,然后骗他说,自己也最喜欢这个。
其实她对甜食并不感冒。
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进去。
已经是深夜,店里没什么人,老板阿姨正在擦拭桌子,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
“呀,是安若啊,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阿姨好。”宋安若勉强笑了笑,“睡不着,出来走走。”
“要吃点什么吗?还是老样子?”老板阿姨热情地问。
宋安若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张了张嘴,最后轻轻摇了摇头,“不了,阿姨,我……我就是路过。”
她突然发现,自己连走进这家店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里处处都是梁承泽的影子,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从糖水铺出来,她沿着大学外墙的林荫路慢慢走着。
夏末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路边的香樟树沙沙作响。
她想起高三毕业的那个晚上,一群人也是在这里庆祝,大家喝得东倒西歪,畅想着未来的大学生活。
那天,梁承泽也喝多了,他靠在香樟树下,眼神迷离地看着夜空,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宋安若悄悄凑过去,才听清。
他说:“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那一刻,宋安若以为,他的“这样”,是指有她在身边的“这样”。
现在想来,他或许只是单纯地感慨青春,感慨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地给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加上了暧昧的滤镜。
她走到那棵熟悉的香樟树下,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粗糙的树皮。
十年了,这棵树都长得更高更粗壮了,而她,却还停留在原地,画地为牢。
手机的震动终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梁承泽。
宋安若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犹豫了很久,才颤抖着手指点开。
“安若,你还好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紧接着是第二条。
“礼物我收到了,谢谢你,我很喜欢。但……太贵重了。”
宋安若看着那句“我很喜欢”,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他喜欢。
可是,这份喜欢,和她期待的喜欢,隔着千山万水。
她死死咬着嘴唇,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打下一行字,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她想问他,为什么是郑念初?
她想问他,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
她想问他,你知道我喜欢你十年了吗?
可这些问题,到了嘴边,都变成了一种卑微的质问。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呢?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最终,她只回了三个字:“没事啊。”
然后,她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
她点开梁承泽的头像,在那个“删除联系人”的按钮上,停留了很久很久。
就像一场漫长的告别仪式。
每一次呼吸,都带走一片关于他的记忆。
那个在医务室里为她擦汗的少年。
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身影。
那个在图书馆里安静看书的侧脸。
那个在生日会上对着别人微笑的男人。
十年光阴,像一部快放的电影,在她脑海里一帧帧闪过。
最后,画面定格在他那句轻飘飘的“好啊”上。
宋安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确认删除联系人梁承泽吗?同时将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
冰冷的系统提示,像是在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宋安若的指尖在“确认”上空悬停着。
她知道,一旦按下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这不仅仅是删除一个微信好友那么简单,这是在逼着自己,和过去十年的执念,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方又弹出来一条消息预览,这次是梁语汐。
“安若,你别做傻事!我去找你了!你在哪儿?”
看到闺蜜焦急的文字,宋安若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
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她不是在为失去梁承泽而哭。
她是在为那个付出了十年青春,却一无所获的自己而哭。
是在为那场盛大而无声的暗恋,画上一个潦草而悲伤的句号而哭。
哭到最后,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擦干眼泪,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依然在等待她抉择的对话框,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下了那个红色的“确认”键。
再见了,梁承泽。
再见了,我的青春。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完成了一个神圣的仪式,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靠着香樟树,抬头看着被路灯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梁语汐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安若!”她一把抱住宋安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想不开!”
宋安若把头埋在闺蜜的肩膀上,声音沙哑地开口:“语汐,我把他删了。”
梁语汐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更用力地抱紧了她。
“删了就删了,那种眼瞎的男人,不要也罢!”梁语汐愤愤不平地说,“十年啊!他怎么敢的啊!郑念初那种才认识多久?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宋安若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梁语汐抱着。
她知道,梁语汐是在为她鸣不平。
可是,感情这种事,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呢。
不爱,就是不爱。
“语汐,”宋安若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回家吧。”
她的眼神,平静得让梁语汐有些陌生。
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和绝望,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仿佛暴风雨过后的海面。
梁语汐点点头,扶着她站起来。
“好,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宋安若一言不发。
梁语汐几次想开口安慰,但看着她空洞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知道,真正的伤痛,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抚慰的。
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地熬过去。
回到家,宋安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她没有开灯,任由自己沉浸在黑暗里。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
在这里,她可以卸下所有伪装,不必假装坚强,不必假装毫不在意。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生日会上的那一幕。
梁承泽的微笑,郑念初的胜利,周围人的欢呼……
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她想,或许,她早就该放弃了。
在她一次次为他找借口,说他只是迟钝,只是没发现的时候。
在她看着他身边出现又离开一个个女孩,却始终没有她的时候。
在她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
她就已经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删掉梁承泽的第二天,宋安若破天荒地请了病假。
她给部门主管发了条消息,说自己重感冒,头痛欲裂。
主管很快就批了,还关切地让她好好休息。
其实她没有生病,她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逃避现实。
逃避那个没有了梁承泽,却处处都是他影子的世界。
她和梁承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虽然不同部门,但公司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
以前,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在茶水间,在电梯里,甚至是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与他不期而遇。
每一次偶遇,都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现在,这种期待,变成了恐惧。
她无法想象,当她看到梁承泽和郑念初手牵手出现在公司时,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她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用睡眠来麻痹自己。
可是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梁承泽的身影。
她索性爬起来,开始疯狂地收拾屋子。
她要把所有和梁承泽有关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
那本她翻了无数遍的,梁承泽最喜欢的作家的书。
那张他们毕业时,全班同学的合影,她特意站在他身后,露出半个脑袋。
那个他有一次随手送给她的,说是在路边抽奖抽中的钥匙扣,被她当成宝贝一样挂在钥匙上。
……
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一段回忆。
每清理一样,都像是从她身上活生生剜下一块肉。
当她把所有东西都装进一个大纸箱,准备扔掉的时候,她在抽屉的最深处,发现了一个陈旧的铁盒子。
那是她初中时用来装宝贝的饼干盒。
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沓信纸。
信纸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宋安若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她写给梁承泽的,却从未寄出过的信。
整整十年。
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工作。
每一封信的开头,都是“亲爱的承泽”。
每一封信的结尾,都是“你的安若”。
信里记录了她所有的少女心事。
“承泽,今天体育课你打篮球的样子好帅,所有女生都在为你尖叫,我也是其中一个,只是我的声音太小,被淹没在人群里了。”
“承泽,听说你感冒了,我偷偷在你的课桌里放了感冒药和一张纸条,告诉你记得按时吃药,多喝热水。你一定不知道是我吧,这样就好。”
“承泽,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了!我看到录取名单的时候,激动得快要哭了!以后,我们又可以在同一个校园里呼吸同样的空气了。”
“承泽,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我鼓起勇气想跟你说生日快乐,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好’。我真没用。”
“承泽,我今天看到你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她很漂亮,笑起来很好看。我的心好难受,像被针扎一样。你是不是喜欢她?”
……
一封封信看下来,宋安若的眼泪早已决堤。
这些信,是她青春的全部见证。
是她爱过他的,唯一的证据。
她把这些信一封封地重新折好,放回铁盒子里。
她没有扔掉它们。
她想,这是她唯一可以为自己保留的东西了。
保留那段虽然卑微,却无比真诚的过去。
处理完这些东西,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宋安若的心,也仿佛跟着空了一块。
她坐在地板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喂,若若啊,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我听你梁阿姨说,语汐那丫头昨晚很晚才把你送回来,出什么事了?”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宋安若的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妈,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请假了。”
“怎么不舒服了?要不要紧?要不要我过去看看你?”
“不用了,妈,我就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宋安若不想让父母担心。
“你这孩子,就是报喜不报忧。”妈妈叹了口气,“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了?还是……感情上的事?”
知女莫若母。
宋安若沉默了。
电话那头,妈妈也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问:“是不是……跟承泽那孩子有关?”
宋安若喜欢梁承泽这件事,虽然她从未宣之于口,但父母多少还是能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
毕竟,她的整个青春,都围绕着那个男孩在转。
听到“承泽”两个字,宋安若再也绷不住了,压抑了一天一夜的情绪,瞬间爆发。
“妈……”她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哎,我的傻女儿。”电话那头传来妈妈心疼的叹息,“妈知道了,不问了。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得到妈妈的许可,宋安若终于可以不用再假装坚强。
她对着电话,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
她把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痛,都哭了出来。
妈妈就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没有劝阻,也没有安慰,只是偶尔传来几声轻轻的叹息。
她知道,女儿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放心宣泄的出口。
哭了不知道多久,宋安若的声音都哑了。
“妈,他有女朋友了。”她抽噎着说。
“嗯,妈知道了。”
“我喜欢了他十年。”
“嗯,妈知道。”
“可是他不喜欢我,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傻孩子,他不是不喜欢你,他是没福气。”妈妈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们家若若这么好,是他眼瞎,是他配不上你。”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我们不差他这一个。等你缓过来了,妈给你介绍个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的!”
听着妈妈笨拙的安慰,宋安若又哭又笑。
是啊,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条件爱着她,支持她的,只有她的家人。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太不值得了。
挂了电话,宋安若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好像被搬开了一点。
她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双眼红肿,憔悴不堪的自己,觉得陌生又可笑。
这就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模样吗?
也太难看了。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仿佛要把所有的泪痕和不甘都冲刷干净。
水很凉,刺激得她打了个哆嗦,但也让她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句地对自己说:“宋安若,够了。”
“从今天起,你要为自己而活。”
晚上,梁语汐带着外卖和啤酒来看她。
看到她虽然眼睛还是肿的,但精神状态比昨晚好了很多,梁语汐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没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梁语汐把外卖盒子一一打开,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宋安若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了。
“谢谢你,语汐。”
“跟我客气什么。”梁语汐给她倒了一杯啤酒,“来,为告别眼瞎男,重获新生,干杯!”
宋安若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一种畅快。
“对了,今天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梁语汐边吃边八卦。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