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天价狗粮六十六万,我送男友进大牢
发布时间:2025-09-05 14:36 浏览量:5
刚踏出宠物中心大门,就被老板江红拦住:“您好,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满头问号:“付钱了呀。”
她笑容甜腻得发齁:“是这样的,您家爱犬享用了‘特制营养餐’,绑定了六十六万的‘全年顶级保养’套餐,必须支付哦。”
我强压怒火:“我没要求什么营养餐,它只吃专属定制狗粮。”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转变成不屑:“不用抵赖了,它已经吃了!更何况,您家那只土狗,惊吓了我的冠军赛犬,导致它精神萎靡。”
“您就别想抵赖了!这笔‘精神损失费’,加上那六十六万套餐,您必须一分不少地给我付清!”
我气笑了:“我如果不办呢?”
江红突然尖声叫起来:
“都来看啊!这里有人赖账,还把我们镇店之宝吓病了!”
我直接拨通助理的电话。
“通知‘爱宠基金会’,今年的慈善晚宴合作方换掉,对,就是这家。”
1.
电话挂断,江红的尖叫戛然而 止。
看着我露出鄙夷的笑,嘲讽道:
“演,你接着演!”
说完嗤笑一声,抱起双臂,眼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还爱宠基金会,你怎么不说你是首富失散多年的女儿?”
周围的议论声又大了起来。
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妈凑过来,对着江红说:“江老板,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以为打个电话就能把人唬住。”
另一个人附和:“就是,爱宠基金会那是多大的名头,能跟她这种小门小户的合作方说换就换?当人家是傻子呢?”
江红的底气更足了,她抬高了下巴,鼻孔看人。
“我告诉你,今天这六十六万,你付也得付,不付也得付!”
她一挥手,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从店里冲出来,一左一右堵住了我的去路。
结实的胳膊比我大腿还粗,满脸横肉,眼神不善地盯着我,活像两尊门神。
“想走?没门!”
我怀里的小土狗馒头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呜咽着往我怀里钻了钻,小小的身体抖个不停。
我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背,眼神冷了下来。
我不是在跟她商量。
我是在通知她。
就在这时,江红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尖锐得刺耳。
她不耐烦地接起,语气嚣张:“谁啊?没看我正忙着吗?天大的事也给我等会儿!”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瞬间惨白。
“什么?张秘书,你说什么?取消合作?为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为了这次晚宴准备了多久您是知道的!投入了多少钱您也是清楚的!”
“什么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江红的音量越来越高,最后几乎变成了嘶吼。
她握着手机的手在抖,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挂了电话,她踉跄了一下,撞在身后的玻璃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围观的人群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议论声小了下去,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像是疯魔了一样。
2
“你到底是谁?”
我懒得回答她。
“让开。”
我冷冷地对那两个保安说。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看看失魂落魄的老板,又看看气场全开的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江红猛地回过神,眼神里迸发出一种疯狂的恨意。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她尖叫着朝我冲过来,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想抓我的胳膊。
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她突然掏出手机,对着我和馒头一顿狂拍,闪光灯刺得我眼睛发疼。
短暂的失神后,江红眼中迸发出淬毒般的恨意。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她尖叫着扑来,涂着猩红蔻丹的指甲直冲我的脸。
我侧身避过,她扑了个空,踉跄着险些摔倒。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她稳住身形,面容扭曲,“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她转而掏出手机,刺眼的闪光灯对着我和馒头疯狂闪烁,将我的冷漠与馒头的恐惧定格。
“大家快看!就是这个女人!”她举着手机,向围观人群嘶吼,“仗着背后有金主,就纵容恶犬行凶!欺负我们老实生意人!”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副嘴脸!”
她声嘶力竭,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冷眼看着她状若疯魔的表演,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有些人,不将她赖以攀爬的梯子抽掉,她就永远掂不清自己的分量。
江红的报复来得很快。
不出半小时,一篇颠倒黑白的小作文便在本地社交圈疯传。
助理将链接发来时,我正安抚着怀中瑟瑟发抖的馒头。
标题耸动刺眼:《惊天丑闻!豪门恶女纵犬行凶,仗势欺人背后另有隐情?》
内容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将我塑造成一个嚣张跋扈、私生活混乱的蛇蝎女人。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靠着不正当关系上位,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惯三。
我怀里温顺胆小的馒头,被P成了面目狰狞、见人就咬的“恶魔之犬”。而她的冠军犬“凯撒”,则成了无辜受惊、楚楚可怜的“小天使”。
她“好心”地给我打了码,但那件全球限量款的风衣,却成了她攻击我“作风有问题”的靶子。
照片角度刁钻,用心险恶。一张抓拍了我怀中馒头因受惊而龇牙的瞬间,放大后显得凶性十足。另一张则是凯撒趴在地上,湿漉漉的眼睛对着镜头,无辜又脆弱。再配上几张我神情冷漠的照片,便成了我“仗势欺人”的铁证。
文章下面,评论区早已沦陷。
“有钱了不起?看她那张狐狸精脸,钱还不知道怎么来的呢!”
“可怜的凯撒,心疼死我了!必须人肉这个小三,让她社会性死亡!”
“扒出来了,她身上那件风衣是全球限量款,肯定是被老男人包了!”
“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最恶心了,她的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抵制这家伙!以后她出现在哪家店,我们就不去消费!”一时间,我的手机被各种消息和电话轰炸到几乎瘫痪。
各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平日里八百年不联系的“朋友”,都发来信息“关切”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3
字里行间,是掩饰不住的八卦和幸灾乐祸。
助理的电话也打了进来,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林总,事情闹大了。江红找了水军,现在舆论对我们非常不利。”
“有不少合作方看到了新闻,都在询问情况,甚至有几家提出了要重新评估合作风险。”
我揉了揉眉心,声音很冷:“馒头当时在做什么?”
助理立刻回答:“我已经拿到了宠物中心门口的无死角监控。馒头全程在您的臂弯里,连爪子都没伸出来过。是那只叫凯撒的狗先冲过来对您吠叫,馒头只是受惊叫了一声。”
监控视频很快传到了我的邮箱。
画面清晰无比,江红的谎言在事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很好。”
我刚想交代下一步,一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进来。
是我的男友,顾衍。
我接起电话,还没开口,他劈头盖脸的质问就砸了过来。
“林秋叶!你到底在搞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不耐烦。
“我看到新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个宠物店老板计较起来了?这点小事,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我心头一沉,胸口像被堵了一块冰:“你觉得是我在计较?”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叹息。
“不然呢?人家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六十多万对你来说又不算什么,给她不就完了?你看看现在闹得有多大,对你我名声都不好!你有没有想过,这会影响到我,影响到顾家?!”
他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又像是在训斥一个不识大体的下属。
“我刚跟江红通过电话,她都快急哭了。她说不是故意要跟你起冲突,是那只凯撒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也是一时情急,再说她也受了伤,你总不能一点都不体谅吧?”
“听话,小秋。你现在就去把钱付了,然后发个声明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重要的会议,现在还要处理你这个烂摊子,别再任性了,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他永远是温柔体贴的,永远站在我这边。可今天,在是非黑白如此分明的情况下,他却让我去给一个敲诈犯低头认错,甚至还让我去“体谅”那个陷害我的江红。
江红。
他叫得真熟稔。他甚至比我更关心那个骗子受伤与否。
“如果我说不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电话那头的呼吸突然停顿,随即变得烦躁。
“林秋叶!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江红那个店在圈子里很有名,她认识的人不少,你这样硬碰硬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顾家多年的声誉都毁掉?!你到底明不明白,有时候低头才是聪明人该做的?!”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点破事,我爸都被他的老朋友打电话问了!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还要不要在圈子里混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别想再继续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怒吼,他最后那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别想再继续了”,让我浑身冰冷。
原来,他在意的,从来不是我是否受了委屈,不是我的清白和尊严,而是他的面子,是顾家的利益,是江红在圈子里的“人脉”!而我却轻得不值一提,甚至不惜用感情来威胁我,逼我就范!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拉黑了他的号码。
然后给助理发了条信息。
“查一下顾衍和江红的所有往来记录,越快越好。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4
助理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第二天清晨,一份加密文件就出现在了我的邮箱里。
我点开文件,认真看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
原来顾衍和江红,是大学同学。
毕业后,他们依然联系紧密。
文件中附带的银行流水清晰地显示,近一年来,顾衍分批次向江红的账户转了近三百万。
那些钱,全都是从我给他的附属卡上划走的。
他还用我的名义,给江红的宠物中心投了一笔天使轮融资,美其名曰“帮朋友创业”。
我记得当时他还温柔地对我说:“小秋,江红是我发小,她一个女孩子创业不容易,我们就当做慈善了。”
为了打消我的疑虑,他还经常在我面前说江红的不是,一副完全不看好她的样子。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邮件的最后,是一张照片。
拍摄地点是一家日料店的包厢,时间就在昨天傍晚,我挂断他电话之后。
顾衍正亲昵地给江红夹菜,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宠溺。
江红笑得花枝乱颤,头亲密地靠在他的肩上,手里还举着手机,屏幕上正是我和馒头的照片。
而那只所谓的“冠军赛犬”凯撒,就温顺地趴在顾衍的脚边,精神抖擞,哪里有半点萎靡的样子。
我盯着照片里那只纯白色的萨摩耶,突然想起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
三个月前,顾衍告诉我,朋友有事要出远门,拜托他照顾一下自己的萨摩耶,名叫凯撒。
他说自己工作忙,那段时间又要出差一个月,没时间照顾,想先寄养在专业的宠物中心。
我当时不疑有他,还夸他有爱心,主动支付了那笔高昂的寄养费。
所谓的朋友,所谓的寄养,全都是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就是为了从我这里骗钱。
看着他和江红在德国旅游拍的那些照片,正好是他说要出差的那一个月。
他们竟然拿着我的钱出去旅游,并且还让我照顾他们的宠物。
资料还显示,那只萨摩耶是在顾衍名下。
我关掉电脑,胸中的怒火中烧。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林总,江红那边又发了新动态。”
我点开一看,江红发布了一段凯撒的视频。
视频里,凯撒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眼神哀伤,旁边还配着一份新鲜出炉的“宠物心理创伤鉴定报告”。
报告上用专业的术语,详细描述了凯撒在“受到惊吓”后,出现的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应激反应等症状,结论是“重度抑郁”。
江红的配文声情并茂:【可怜的凯撒,被恶犬吓出了抑郁症,兽医说可能需要长期治疗。某些人良心不会痛吗?仗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连一条小生命的健康都不顾吗?】
评论区里,一片对我的谩骂和对凯撒的同情。
甚至有人在江红的引导下,自发地发起了“为凯撒募捐”的活动,短短几个小时,金额就已经相当可观。
真是好一出精彩的戏码。
他们不仅要我的钱,还要毁掉我的名声,把我踩进泥里,再踏上一万只脚。
我冷笑一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约一下‘它世界’动物行为研究中心的创始人,卡尔教授。”
卡尔教授是全球顶级的动物行为学专家,尤其在犬类心理研究领域,是绝对的权威。
“另外,以我的名义,向‘为凯撒募捐’项目,捐款一百万。”
助理愣了一下:“林总,您这是?”
“以德报怨。”
我看着窗外,天已经大亮。
“总要让他们在最高点的时候,再摔下来,才会更疼,不是吗?”
我的捐款,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百万的巨款,直接让那个募捐活动提前超额完成了目标。
之前骂我最凶的那批水军和网友,瞬间哑火了。
“一百万!天呐,这富婆是疯了吗?还是被下降头了?”
5
“我有点看不懂了,这是什么操作?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楼上的懂什么,这叫格局!这说明林女士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愿意出钱治疗,这态度比某些死不认账的人强多了!”
“对啊,能拿出一百万来解决问题,说明人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能是那个店主太夸张了。”
舆论的风向,开始出现微妙的转变。
江红显然也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她沉默了很久。
直到下午,她才发了条朋友圈,字里行间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对我“识时务”的赞赏。
【感谢林女士的慷慨,凯撒的治疗费用有着落了。也希望林女士能管好自己的狗,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遇到我们这样善良的店家。】
配图是那一百万的到账截图,明晃晃地刺人眼球。
她还特意把这条朋友圈设置了“公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赢了。
顾衍也很快打来了电话,这次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小秋,我就知道你最明事理了。这样处理不是很好吗?钱花了还能再赚,名声最重要。”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对了,我听说你请了卡尔教授来国内做交流?”
“江红那边,也算是跟我有点交情。她一直很崇拜卡尔教授,听说你准备为教授办一个欢迎派对,她也想来参加,当面跟你道个歉,把误会解开。你看……”
鱼儿,终于上钩了。
我心中冷笑,嘴上却装出犹豫的样子。
“她来?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顾衍立刻说,“正好让大家看看,你们已经和解了。这对你的名声也是好事。小秋,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好啊。”我答应得干脆利落。
“让她来吧,正好我也想见见她。”
顾衍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太好了!小秋你放心,我保证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挂了电话,我的食指在桌面敲了敲。
满意的交代?
我会给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交代。
派对定在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我邀请了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及各大媒体的记者。
会所的布置奢华而雅致,巨大的水晶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卡尔教授,一位头发花白,眼神睿智的德国老人,正饶有兴致地和几位动物保护专家交流着。
我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间,和每一个人寒暄。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林总,真没想到您这么大度,还愿意跟那个江老板和解。”
“是啊,一百万说捐就捐,佩服佩服。”
我只是微笑着,不置可否。
顾衍说陪我一起俩,却是和江红一起来的。
他穿着我前几天刚为他定制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我送他的百达翡丽,风度翩翩,仿佛他才是今晚的主人。
江红则是一身火红色的高定长裙,妆容精致,挽着顾衍的胳膊,下巴高抬,像个骄傲的女主人。
他们一出现,就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不少人立刻围了上去,和他们寒暄,言语间充满了对江红的吹捧和对我“深明大义”的赞扬。
“江老板,你可真是好福气,认识顾少这么好的男人。”
“是啊,还有林总这样宽宏大量的对手,以后生意肯定越做越大。”
顾衍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举手投足间都是成功人士的派头。
江红更是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她睨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她走到我面前,虚伪地举起酒杯。
6
“林总,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
她嘴上说着道歉,却没有半分歉意,身体甚至都没有微微前倾。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没有喝。
“江老板客气了。”
顾衍走过来,自然地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
“小秋,你看,事情不是解决得很完美吗?”
他的手在我腰间不安分地摩挲,语气亲昵,就像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嫌隙。
我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朝他笑了笑。
“是啊,很完美。”
我抬眼看向大厅中央那块巨大的LED屏幕。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的话音刚落,大厅的灯光骤然暗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那块亮起的屏幕。
屏幕上,宠物中心门口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
高清的画面,清晰地记录了那只白色的萨摩耶是如何挣脱了江红的牵引绳,发了疯一样冲过来对我狂吠。
而我的馒头,自始至终都乖乖地待在我的怀里,被吓得瑟瑟发抖。
人群中响起一片压抑的哗然。
“这……跟网上说的不一样啊?”
“明明是那只白色的狗先挑衅的!”
江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抓着顾衍胳膊的手猛地收紧。
顾衍搂着我腰的手也僵住了,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视频还没完。
画面一转,变成了那家日料店的包厢。
镜头拉近,顾衍和江红亲密相拥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紧接着,是他们不堪入耳的对话录音,通过会场的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衍哥,林秋叶那个蠢女人真的会捐一百万?”那是江红娇滴滴的声音。
“放心吧,她最好面子了,为了名声什么都肯做。等这笔钱到手,再加上那六十六万,我们就去马尔代夫。”这是顾衍的声音,充满了算计。
“像上次那样,拿着她的钱去德国旅游,想想还真是刺激呢,我的狗放在我的店里看护,她来出钱给我,哈哈哈。”店里高清的摄像头将 江红阴险狡诈的嘴脸都拍的清清楚楚。·······
“只是她那只土狗真是晦气,不过还好我们的凯撒演技好,装得够可怜。”
“一只狗而已,还能比你重要?等我拿到她公司的控股权,她和她的狗,就一起给我滚蛋!”
全场死寂。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刺向台上那对惊慌失措的男女。
顾衍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江红更是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口红花了一片都不知道。
我放下酒杯,走到他们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请问,这出戏,你们演得还满意吗?”
顾衍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江红尖叫一声,指着我,声音凄厉。
“是你!你算计我!你这个贱人!”
“算计?”我轻笑出声,“跟你们这对才子佳人精心策划的骗局比起来,我这点手段,实在上不了台面。”
顾衍猛地回过神,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面目狰狞地朝我扑了过来。
“林秋叶!你这个疯女人!你竟然偷拍我!”
两个早就候在一旁的黑衣保镖及时出现,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还在疯狂地挣扎,昂贵的西装在地上蹭满了灰尘,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7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她就是个冷血的怪物!根本没有心!”
他对着瘫软在地的江红嘶吼,试图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江红却像没听见一样,她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宾客们已经炸开了锅。
“我的天,这简直是年度大戏!比电视剧还精彩!”
“人面兽心!竟然用自己的狗来设局骗钱!还想骗婚骗家产!”
“那个江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三上位还这么嚣张!活该!”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记者们将这对狗男女围得水泄不通,话筒几乎要戳到他们脸上。
“顾先生,请问录音里的内容是真的吗?”
“江女士,你欺骗公众感情,利用大家的同情心骗取捐款,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三年的感情,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卡尔教授却叫住了我。
“林小姐,请等一下。”
他走到我面前,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关于那只叫凯撒的狗,我有些发现。”
卡尔教授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一份详细的检测报告。
“我看了你发给我的所有视频,包括网上流传的那些。那只狗的行为模式很奇怪,它在宠物店门口表现出的亢奋和攻击性,以及后来视频里那种极度的萎靡,都不像是一只普通的宠物犬被惊吓后的应激反应。”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调出一张数据图。
“这更像是……长期服用某种精神类药物后,突然停药产生的戒断反应。”
“我刚才在后台,趁他们不注意,提取了凯撒的唾液样本。这是检测结果。”
报告的最后,一个化学名词被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那是一种强效的兴奋剂,通常被用于赛马或者其他竞技类动物身上,以激发它们的潜能和攻击性。
这种药物被严禁用于宠物犬,因为它会对狗的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长期使用,会导致犬只性格狂躁,甚至缩短寿命。
我的心,猛地一揪。
“你的意思是……”
“这只狗,恐怕不是什么冠军赛犬。”
卡尔教授的眼神里充满了痛心和愤怒。
“它很可能,是一只被用来比赛的斗犬。”
斗犬。
我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情。
为什么凯撒会突然表现出那么强的攻击性,为什么江红要伪造一份“心理创伤”的报告。
那不是惊吓,是药效发作前的狂躁。
那不是抑郁,是药物戒断后的萎靡。
他们不仅骗我的钱,不仅要毁我的名声,还在用一条无辜的生命,进行着肮脏的、血腥的交易。
我的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联系我们合作的几家动物保护组织,还有最大的流浪动物救助基地。”
“告诉他们,江红的宠物中心,很可能是一个非法的地下斗犬窝点。”
“让他们带上记者,现在就过去。我要让里面的丑恶,全部曝光在阳光下。”
挂了电话,我看向被记者围堵的江红。
8
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脸色灰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
顾衍还在徒劳地辩解。
“不是我!都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只狗是她的!”
他像一条丧家之犬,疯狂地试图撇清所有关系。
可他忘了,我查到那只名叫凯撒的狗,在所有寄养文件上,法律上的主人,是他。
一个小时后,助理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林总,找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震惊和愤怒。
“就在宠物中心后面的仓库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地下斗犬场。”
“现场救出了十几只伤痕累累的狗,有些狗身上旧伤叠新伤,甚至还有残疾的。现场的笼子里还搜出了大量的违禁药物和赌博账本。”
“江红和她的团伙,全都被警方当场控制了。”
电话里,传来警笛和犬吠交织的声音,遥远又清晰。
“顾衍呢?”我问。
“作为斗犬场的主要出资人和名义上的犬主,他也被当场带走了。人证物证俱在,他赖不掉。”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派对现场的宾客们,通过手机上各大媒体的现场直播,看到了那个如同地狱般残忍的一幕。
血迹斑斑的场地,瘦骨嶙峋、眼神惊恐的狗狗,触目惊心的伤口。
现场发出了阵阵惊呼和谴责。
“天哪!简直是畜生!”
“那个江红,表面上开着宠物店,背地里居然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还有那个顾衍,衣冠禽兽!”
那些曾经为“可怜的凯撒”捐过款的人,此刻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愤怒。
一个知名的动物博主当场落泪,他对着直播的镜头,声音哽咽。
“我们都被骗了!我们以为自己在拯救一个可怜的生命,实际上却在助长一场血腥的罪恶!”
“江红,顾衍,你们不配为人!”
网络上,对他们的声讨,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
江红精心经营多年的“爱宠人士”人设,在一夜之间,彻底崩塌。
她的宠物中心,被愤怒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自发地举着横幅,高喊着“严惩罪犯,还毛孩子公道”。
曾经门庭若市、装修精美的店铺,如今只剩下满墙的涂鸦和一片狼藉。
我没有再关注后续的那些嘈杂。
我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带着馒头去了海边的一栋别墅。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地方,也是我内心最安宁的港湾。
我每天陪着馒头在沙滩上散步,看潮起潮落,日出日暮。
海风吹拂着我的脸,也一点点吹散了心头的阴霾。
那些被欺骗、被背叛的伤口,在海浪温柔的冲刷下,慢慢愈合。
助理会定期向我汇报事情的进展。
江红的地下斗犬案,因为涉及非法拘禁、虐待动物、开设赌场、非法经营等数罪并罚,且涉案金额巨大,性质极其恶劣,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
她作为主犯,被判了无期徒刑,名下所有财产被没收,用于赔偿受害者和建立动物保护基金。
顾衍因为是从犯,且有立功表现,主动交代了更多犯罪细节,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他从我这里骗走的那些钱,因为来源非法,全都被冻结追回。
9
他那个靠着我资金才勉强维持的家族企业,也迅速宣告破产。
他彻底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我当初“捐赠”的那一百万,也被退了回来,在我的授意下,转入了新成立的“凯撒救助基金”,专门用于救助那些在斗犬案中被解救出来以及其他被虐待的动物。
而凯撒,那只无辜的萨摩耶,在卡尔教授团队的精心治疗和心理疏导下,正在慢慢恢复。
虽然它身上的伤痕无法完全褪去,但它的眼神,已经不再充满恐惧和狂躁。
它被一个新的家庭收养,那家的主人是一位退休的教师,家里有很大的院子,还有两个善良的小孙子。
网上有它新主人发的照片。
照片里,它趴在柔软的草地上,身边围绕着几个咯咯笑的孩子,它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像个天使。
我看着照片,也忍不住笑了。
这或许,是这场丑陋的闹剧中,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
我以为,我和顾衍的故事,就这样画上了一个句号。
一个血淋淋,但彻底的句号。
直到十年后的一天。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正在为“凯撒救助基金”举办的年度慈善拍卖会做最后的准备。
十年间,基金会已经发展成为国内最大的动物保护组织,我们建立了完善的救助体系,救助了成千上万的生命。
我也早已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活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通透和自由。
拍卖会现场,衣香鬓影,善意流淌。
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站在会场不起眼的角落里,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廉价西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脸上刻满了风霜和岁月的痕迹。
如果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我几乎认不出,他就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人模狗样的顾衍。
他显然是刚出狱不久,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陌生、迷茫和胆怯。
他看到我,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光亮,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小秋……”
他朝我走来,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周围的安保人员立刻警惕起来,上前一步,将他拦住。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好久不见。”我平静地开口,语气无波无澜。
他看着我,眼眶瞬间红了。
“小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毫无尊严可言。
“这十年,我在里面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做牛做马都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待在你身边……”
他卑微地哭求着,引得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样子,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顾衍,你没有对不起我。”
他愣住了,抬头看我。
我缓缓说道:“你对不起的,是那些被你和江红联手伤害的无辜生命,是你自己被欲望吞噬的人生。”
“我们之间,早在十年前那个晚上,就已经结束了。”
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向灯光璀璨的拍卖台。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拿起话筒,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而坚定地传遍全场。
“今天,我将以个人名义,捐赠三千万,用于建立国内第一所,也是亚洲最大的综合性动物庇护所。它将集救助、医疗、康复和终身养老于一体。”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回头,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到顾衍还跪在原地,像一尊被时代抛弃的、绝望的雕塑。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进来,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充满了不堪的落魄。
而我,站在光里。
我的世界,早已一片光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