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伯格花14亿办的学校,倒闭了…

发布时间:2025-08-28 17:23  浏览量:1

扎克伯格耗资2亿美元(折合人民币14亿)打造的“教育乌托邦“:The Primary School,宣布将于2026年永久关闭

2010年,年仅26岁的扎克伯格砸钱创办了The Primary School,承诺为当地家庭提供“从出生到高中”的全链条精英教育,曾被《时代》杂志评为“年度最佳发明”。

然而如今,这所原本承载着“为低收入家庭孩子提供精英教育”的免费学校,却因陷入财政危机而不得不关停。

学校董事会成员称,除了扎克伯格的初始投资外,很难再找到其他捐助者。

一场以美好理想开场的教育投资,却在现实运营中遭遇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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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们的“创新学校”

正集体崩塌

小扎办校的初衷很美好,他想为新泽西州纽瓦克的社区居民,提供从小学到高中阶段免费的、高质量的教育。

当时的小扎坚信,当地的教育问题,缺的只是足够的资金和创新思维,投入2亿美元成本,加上来自硅谷的创新头脑,一定能彻底改变这里的教育面貌。

然而,十年过去了,小扎创新教育带来的效果并不明显,学生的成绩没有全面提高,学校却陷入了严重的财政危机。

问题出在哪里?

纽瓦克的一位前市长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次捐赠是“降落伞式”的解决方案,未能与当地社区成员进行过适当的接触。

说白了,就是这种“空降式”的改革模式,不接地气,脱离了实际。

据媒体报道,小扎团队曾想用 “APP 活跃率” 的逻辑评估教学 —— 学生上课举手次数、作业完成速度,都被量化成 “KPI”。

在设计课程时,小扎团队也试图照搬硅谷精英学校的模式 —— 教孩子编程、机器人、全球视野。有位老师曾建议 “增加防校园暴力课程”,却被管理层驳回:“我们要培养的是‘未来领袖’,不是‘应对暴力的人’。”

这套照搬模板化,又没有充分考虑当地居民实际教育需求的创新实验,注定很难成功。

同样在商业与教育的矛盾鸿沟里翻车的名人,不止小扎一个。

音乐、商业才子坎爷(Kanye West)曾创办创新学校Donda Academy,于2022年秋天开学,但学校仅存活了264天。

前教师们揭露了许多学校的问题,包括拖欠工资、安全隐患,以及因为坎爷“不喜欢玻璃”,让学生在没有窗户的教室里上课。

而另一位学生家长说,因为学校建在偏僻的工业区,每天要开两小时车送孩子,“即使最后不是学校关门,我们也得放弃”。

坎爷创办的学校,Donda Academy的官网画面,被人形容“不像学校官网”。图 | Donda Academy官网

还有WeWork创始人亚当·诺伊曼,曾倾力打造WeGrow学校,其教育目标是“释放每个孩子的超能力”。

但随着WeWork商业模式的崩塌,该校在运行不到两年后也悄然关闭。家长们直到最后一天才知道 “明天不用送孩子来了”。

硅谷大佬不懂

学生不是“APP”

这些商业大佬们,怀着雄心壮志,带着其他领域的成功经验,试图将“标准化”模式移植到教育领域、取得成果,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教育不是制造业,学生也不是产品。

想靠单纯的资源叠加、创造性的”颠覆“,就期待短期见效,几无可能。

小扎习惯了APP的 “两周一更”,但孩子的成长需要十年、二十年,也不能纯粹用“举手率”这样的数字来考核学生。

坎爷的学校充满了他个人的理想主义,却没有满足家长对教育最基本的需求:升学保障——Donda Academy开学前都未能取得学术机构认证。

但反观那些同样靠着 “富豪捐赠” ,已经延续百年的私立学校,它们的成功,不是靠钱堆出来的,而是扎根社区几百年,从课程设置到招生标准,都与当地文化深度绑定。

如小扎就读的Phillips Exeter Academy,不仅屹立不倒,还被哈佛评为”Feeder School",即哈佛的“种子生源校”,

Phillips Exeter Academy ,位列哈佛生源校榜单第四 数据来源:The Harvard Crimson

Phillips Exeter Academy花了百年时间打磨 “圆桌教学法”,以学生为中心,通过对话和讨论来学习,让学生们运用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推理达到学习目的。这种方法后来也被全世界的学校广泛模仿和采用。

再比如,全球创新学校的典型范例,High Tech High(简称”HTH“),2000年创立于美国,被誉为PBL项目式学习的先驱,并获得有“教育界的奥斯卡奖”之称的WISE教育奖。

学校全部教学内容,围绕学生自主选择的PBL项目展开,每年举办一次学生项目成果展,向全体师生和整个社区居民开放,毕业生超过80%升入大学,服务对象多来自于本地社区学生。

总而言之,教育是一个复杂、漫长的过程,它离不开资源的投入,但也更需要以人为本,空喊“创新”口号,无法落地教育功能,最终只能成为落空的“乌托邦”。

国内大厂入局国际教育

跨界办校,如何双赢?

商业巨鳄跨行做教育,也不算新鲜事。在国内,有很多企业家怀揣教育梦想,下场办学校。

比如耳熟能详的上海“世外系”学校,就是均瑶集团开办的,世外徐汇本部从1996年创办至今,一直是沪上升学的头部校之一。

“世外系”下各分校,还依托均瑶集团的航空科技资源,在学校里打造了“宝外科创中心”,学生通过模拟飞机客舱、模拟飞行驾驶室等资源,了解飞机构造,进行飞行体验。

沪上的德英乐教育品牌,俗称“万科系”,由万科集团的前董事长王石先生投资创办,建有闵行万科、浦东万科、万科双语、德英乐实验学校等校。

得益于王石先生对教育的独到见解,以及对体育的热爱,“万科系”的学校都将赛艇、攀岩等项目设为必修课。万科的赛艇队,是上海赛艇公开赛上的常客,多次摘冠。

这样的例子还很多,上海的包玉刚、田家炳、星河湾,杭州的云谷学校,广东的碧桂园学校、北京的鼎石,以及腾讯在2025年深圳“企鹅岛”新开设的明湾学校等热门国际学校,都和企业家投资离不开关系。

这些学校,有的今年首度招生,有的已经拥有了好几届毕业生,更多的俨然已成为国际学校的头部代表,“升学保障”的代名词。

促使这些学校成功的因素,不仅仅是初期资源的投入,还有扎根中国本土的教育体系设计,同时加入了中西融合的创新元素。

正如协和教育总校长卢慧文女士所说,协和花了30年时间,只专心打磨一件事:如何做好中西融合。

第一个阶段是‘引入’,引入原汁原味的国际教育;

第二个阶段是‘组合’,中外教师各展所长;

第三个阶段才是‘融合’,融合中西方教育的优势,打造真正适合中国学生的课程体系。”

无论做什么教育的形式,问题的关键还是“人”

既要做好中外师资的融合,让国际教师“本土化 ”,让国内教师“国际化”,更要看到学生与家长的需求,做好教育体系设计和升学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