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大闹徐志摩葬礼,执意为其换寿衣和棺材,张幼仪:不行

发布时间:2025-07-29 15:31  浏览量:4

1931年冬天的南京,冷风钻骨。徐志摩的葬礼没一点平静气氛,一场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的小风波,在大段肃穆和悼念的驱壳外兀自发酵。陆小曼忽然说要换寿衣,要换棺材,说得极为坚决,语气里带着些从未有过的近乎倔强的柔软,现场所有人一阵愕然。张幼仪挡在前面,连声拒绝,神情古板得几乎令人莫名。气氛僵在那里,像冬日里一块冻得生疼的冰。

外人疑惑,她们俩明明都曾爱过徐志摩,这种场合下对峙,有多少是真情流露?有多少又是各自心思难以启齿的较量?事实上,无论是张幼仪的倔强,还是陆小曼的坚持,背后包含的复杂心理,无法用一句“情敌”去解释。谁能说得清,活着的人到底要为死去的人争些什么呢?

徐志摩本来就不肯安于牌桌之下的人。他一出生就代表着望族的希望,在同龄人裹脚读古文的时候,他已经偷偷喜欢上西方的诗歌。对父亲徐申如安排的家族生意,毫无兴趣。徐家上下无法理解,自家公子活生生把未来当成诗句抛到空中,好像诗更重要。

1915年,徐志摩考入北大,步子迈得很大。沾染上新文化,浸润在自由思想,他越来越觉得世界够大,自己的脚步不该被家乡所拘。18到21岁,赴美再转英国,结交的朋友全都是后来在新文化运动中冒头的角色。他的诗里有那股子“天真得可恶”的激情,通透、锋利,大家一边挠头一边背。

但这些都没他情感经历那么曲折。张幼仪嫁给他,实际上完全是父母操控的生活,所谓夫妻,从未真心坦言过什么。他在日记中嫌弃她的沉默,她觉得丈夫就如同空气,飘忽着没尽头——可命运却使他们在时局动荡里几番相伴。1922年他铁了心离婚,只身国外。张幼仪受伤,却也由此走上了另一条自救路。

英国剑桥,徐志摩遇见林徽因。他的爱来得快,热烈得吓人。他一直追到林徽因答应见面、通信、熟络,却换来一句“我更适合与梁思成长厮守”。徐志摩拿自己的痴情当诗的养料,可回国的时候,是孤身一人。其实他到底有没有真正明白林徽因坚决的冷静?旁人倒总以为,他不过是太爱想象一张理想的脸。

1926年,陆小曼的出现像水泼到热铁。"交际花"三个字传遍京城,她爱唱昆曲、画画、聊天、喝茶,精力旺盛得像踏着节拍跳舞。徐志摩一下被吸住了。彼时他已是新月社顶梁柱,名声正好,陆小曼偏要逆着风走。据说第一次大吵,他把她关在屋里,忙着写诗,她去楼下抽烟喝酒,气得摔门,他就笑着作诗道歉,有点胡闹。

他们婚后,生活是混杂的舒适与喧闹。她朋友圈大,爱闹腾,他怕打扰——偏偏也喜欢她把所有新鲜信息都抱回家。她的诞生,为徐志摩当时的诗歌带去软中带韧的情调。他写“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摇晃着一股子少年气。陆小曼也有反复,有时候嫌弃这日子太淡,有时候失眠只想寻刺激。谁究竟影响了谁?大概连他们也说不清。

但风波最终落在葬礼。飞机失事之前几天,徐志摩还和林徽因讲笑话,还陪陆小曼买胭脂粉。谁能相信35岁的生命会那么突然折断?之后,上海、南京、北平的文人一时间都乱作一团。

葬礼现场的两个女人,陆小曼、张幼仪,一刚一柔,气场针锋。陆小曼要换寿衣换棺材,本意想用最体面的方式送别爱人,可能是对于“体面”二字的过度执拗。但她要求得激烈,也许是背负外界议论太久,或是她最终想证明那个属于徐志摩的“主人的位置”。

张幼仪偏偏横在前面坚决拒绝。她一口一个“要按照志摩自己生前嘱咐来”,原因说得清楚又说不清。外人只看到她淡淡的坚定,却难猜那股劲的来处。她这一辈子,从不争高低,却在此刻铁了心不让步。有人说这其实是她早年服从命运的反弹,也未必。

她们各自站在自己身份的终点,没有再进一步。那种近乎残忍的微妙让所有在场的人心头发紧。若说都是为爱争,倒未必。不如说,这是女人对自己过往与未来全部的自尊与坚持,都压在一个男人的死上。徐志摩不在了,葬礼成了最后一次“身份声明”,谁舍得轻易退让?

但这背后,所有高低其实都带着时局和命运无法卸下的重压——张幼仪是时代的牺牲品;陆小曼其实也未活得称心。葬礼风波过去,徐志摩依旧进了土,谁胜谁负早难区分。反倒是旁观众,回头想想都觉得这场争执有些滑稽——光鲜文人最后的归宿,和普通人一样,落脚一堆黄土。

徐志摩那种性格,八成会讨厌自己成为别人争执的理由吧?但活着的人哪能轻易走出“角色”的枷锁?他当年积极组织新月社,号召自由思想,可到了临终,自己也进不了主导。新月社留下来的杂志好看吗?未必有他的诗传得远。

现实里,张幼仪、陆小曼、林徽因三个人,成为徐志摩文学史里无法分割的“注脚”。张幼仪后来做了教育家,带着儿子过了自己坚韧的新生活。陆小曼尽管背负“第三者”的舆论压力,仍坚持整理出版徐志摩遗稿,靠自己卖画过活。林徽因和梁思成一起,忙于建筑研究,偶尔深夜提笔把往事都写进诗里——哪一个不复杂?

外面世界很快热闹起来了。徐志摩的死,两地报馆争相报道,“空难”“诗人早逝”成了最抢眼的标题。有人唏嘘,有人冷眼。徐家的亲友圈在整理遗物时才知道,徐志摩身上其实有好几件未寄出的信,还有一句没写完的诗名。真遗憾!

但说到底,什么“早逝的才子”都是外人说法。徐志摩生前死后,都无法左右外人的舆论。最擅长用诗歌书写别离的人,最终被自己的死包裹,一脚迈进了历史长河。那些所谓激情、遗憾、觉醒,全给别人议论了去,留下的诗还是要自己一个人静静读。

谁是赢家?有评论说,张幼仪最后走向了“独立女性”的范本,陆小曼则孑然一身承受外界苛责。可真是这么简单?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张幼仪在香港定居后,一直住校舍,生活朴素平淡,而最辉煌的陆小曼不得不靠卖画、整理资料度日,生活十分清贫。她们都不曾得到全部,但又都没有真的失去一切。人啊,哪有那么多黑白分明。

至于那场葬礼,两位女人的坚持,很多年后反倒显得无足轻重。当时的痛与挣扎,最后还不是都成了时代的一页旧报。新文化的旗帜挥过,爱恨纠葛和家国命运交错——没有标准答案。但徐志摩的诗,常常还是会在夜晚被人轻声传诵。陆小曼画出的仕女像,如今也有人想要收藏一两幅。

看这个故事,多少热泪盈眶的人,几年后还会翻翻诗集,忍不住苦笑一下:“都是爱,都不是爱吧!”

林徽因没来参加葬礼,她在欧洲收到了噩耗,站在窗边很久都没有动静。说她冷漠的人,其实不了解她。她只是该走的时候走了,各自有路。徐志摩有一句诗写得直白透彻:“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大抵,所有人的感情都是这样,被风带走了也就不回来。

当然,也有人愤愤地猜测:徐志摩如果没死,和陆小曼会不会终归平淡如水?张幼仪和儿子相依为命,若不是被抛弃,是不是也会有另一番幸福模样?这些问号,落在历史的夹缝里,无声无息。

再美的诗歌也架不住生活的柴米油盐,激情消退后,剩下的片段都留给旁观的人念叨评说。到了最后,那些过去的恩怨、坚决与软弱,也许都不过是旁人替人咀嚼的一点零星谈资。

徐志摩的遗产,有诗,有人,有争吵,还有些没法解释清楚的遗憾,每个人都忙着擦肩,各自走散。他放弃了传统,也未真扎根新世界。人死了,诗还活着,剩下的恩怨也就只是人间的附加题,有人答错,有人弃答。

这就是徐志摩,他们,也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