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一文太精彩了，幽默段子，忍住别笑哈

在很久很久以前，北方冬天冷得刺骨。村头的槐树，一到隆冬就光秃秃。陈小玉打小爱热闹，总是蹦跶在屋里屋外。她常去老屋找爷爷——那个嘴皮子跟泥鳅一样滑的老人。村里孩子都爱听他讲故事，连鸡都跑来屋檐下凑热闹。小玉不信有啥玩意能让她笑到肚子疼。偏偏那晚，爷爷端着茶碗，一开口，她就憋不住了！

近年的史料挖出来，宋朝开封正月十五，街上从南到北挤满了人。就算你闭着眼走，鼻子里钻的都是花灯油烟、梅花糕甜香。开封真不是啥普通的小城。它灯火通明的时候，江南的水乡也安静得像没睁眼。没人愿意宅家，那会儿的元宵，多少大事小情就埋进夜色里？

爷爷说，主角叫王二书。他不是开封第一才子——倒也算小有名气，不过论家世，他家老屋顶棚都快塌了。书生家清苦，寻常人家的孩子见他都躲。但他有句口头禅，“咸菜配馒头，有诗倒也香。”谁信呢？也就是王二书自己罢了。

正赶大节，王二胡乱穿着单被，挤进花灯人群。他不爱凑热闹，却想碰碰运气。结果，一股糖葫芦的酸甜味儿钻进鼻孔。他一回头，就撞见了李小花。时不时市井间有琐碎的传言，说李小花是寡妇，带着儿子，左邻右舍也敬她几分。谁不怜她？可这会儿，她笑得敞亮，比花灯还亮堂。

王二有点发愣。开封城美人不少，可她眉梢眼角里没半点怯意。王二鼓捣了一句问糖葫芦味道，李小花笑：“你若喜欢，不尝岂不是白来？我觉着酸甜合适。”王二摸摸鼻子，竟然觉得这些话成谜一样。啥事真该自己掂量？

他吱哇着掏了铜钱，糖葫芦黏糊糊的，甜得发腻。他想嘀咕两句，却听李小花问起诗经。她语气轻，像风掠过屋檐。两人一来一往，从离骚讲到游子吟。天色就这么暗了下来，卖糖葫芦老头还吆喝，王二已然忘了周遭。

有意思的是，人都说才子佳人多造作，结果他们总谈些鸡毛蒜皮。李小花自嘲，说自己白天种地，晚上带小孩，书只在心里磨墨。王二皱眉，想她这路数，倒比那些风花雪月来得真。城南的桥上人来人往，有小孩扯着灯笼吵着吵着摔了，王二盯着看，还有点羡慕。怎么就是一见如故了？

“举案齐眉”，二人但凡丢下一句诗行，对面就能挤出两句回应。邻近楼宇里传来箫声，商贩们收拾摊档。李小花挥手道别，说改天一起去东城墙头看月。王二一愣，这个邀约自然得体。他却觉得，若她不说，自己回头定也得厚着脸皮去寻。

可那夜出奇不顺。李小花家遭了盗贼。如今谁敢说治安无事？夜里城门紧闭，巡逻兵有时溜号。王二其实是想去喝酒，却撞见院子里呼救。他想过犹豫，毕竟自己瘦骨嶙峋，打不过人，但馒头配咸菜的书生遇见险事，也就顾不得谋划了。屋里翻烂七八糟，盗贼黑衣蒙面，动手就狠，李小花怀里护着个木盒。王二平时不显山露水，竟拿起屋檐下的竹竿就冲上去。“丢了命也不怕？”他也没真想明白。

较量一阵，乱打几下，王二倒运气好，把贼人敲跌。李小花喘得很快，眼圈发红，但手一点没松。王二捡起木盒才发现，那是李家传下来的诗稿。当年李小花的丈夫病逝前，把一摞手稿留了下来。文人命苦，诗也命苦。

李小花鼻尖全是汗。她说：“王公子，大恩不言谢。”王二想，像她这样的女人，生活的重担一半落肩头，一半已经扛成了骨头里。他劝她擦擦汗，想起有人说，英雄救美，不外如是？可当了英雄，自己居然也有点狼狈。

事情传开，王二李小花成了市井传说。开封人嘴巴碎，他们一日三餐都嚼着这事讲。有人觉得，才子佳人不过是编排，有人却说，这才叫日子。王二没再提救人，李小花也不喜欢被“弱女子”标榜。她咬一口馒头还是淡定地说：“人活着，得硬气点。”王二反倒觉着她说了句闲话——命好命坏根本无关紧要。

从此，王二李小花时常在书肆边摆摊。两人聊诗、论市情、偶尔亦说说房租和菜价。城南巷口的小孩围着转，嚷着“王先生讲故事”。那些日子，也不光彩耀人，但满是鸡毛蒜皮的踏实。有时王二也会怀疑，这日子味淡如水，不会像外头流传的那么精彩吧？

不过又有谁知，巷尾街角拐弯处，市井人声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在津津乐道。有些人反而觉得才子配才女太带劲，不如觉得“瞎搅和”。传言总是夸张，细节混乱，人心才是复杂的。

有种说法——这对人后来成了知己，没成夫妻。王二私底下觉得，终身不过耳鬓厮磨，两个人能彼此记着当初的事就够了。但是也有人说，他们后来还是办了喜酒。城里老鸨子还咬牙切齿，说当年李小花本来能嫁有钱人。历史细节总藏得含糊，事实被嘴皮子一搅拌，真假掺在了一起。

让人奇怪的是，第三年元宵，王二摊前的糖葫芦多卖两串，李小花笑得更开。街边卖艺的小班子换了副对联，王二笑她词不押韵。到底有些事不用说破，反倒自在。月还是那个月，可人变得慢了，两人都更沉稳。

那年，陈小玉还不懂世事。村头那口老井边，她模仿爷爷学讲“王二救美”，总有人掩嘴笑：世道好坏，故事本来就没句句真。陈小玉也说不清将来是不是会像王二那样。但她倒觉得，世事本就琐碎，多少吃喝拉撒包着人生百态。

其实，这个陈小玉，她后来上大学了，研究别的历史故事。回头说起开封、王二、李小花，不再笑得那么放肆了。她忽然觉得，大多数人的生活，不会大开大合。哪怕有英雄救美、诗词对答，转瞬就归于平淡。

开封的小巷子还在，灯火和花影被雨打过无数遍。陈小玉蹲在灯下，慢慢明白了：那些故事真假没那么要紧，重要的是有人把它们记下来了。

大概，村庄的夜晚依旧静谧，老爷子的茶碗还热着，新故事总有人愿意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