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霑一世情缘，与李小龙“叔嫂暧昧”～林燕妮，用香水写作的才女

林燕妮，1943年生于广州。父亲林祥正是汽水厂老板，归国绅士，一副“海归”派头。母亲陈美娟，前广州小姐，家世好、姿色佳，门风严谨有点傲慢。这种家庭出身有点像是旧上海的残影，温和、诡谲，骨子里极讲究仪式感。林家孩子仨，长女燕妮天赋慧根，弟弟林振强后来成了圈内口碑极高的词人，妹妹更不用说，亦舒，这两字是香港文坛绕不开的名字。林燕妮青少年时代，“美缇露”汽水盖上每出现一只小燕子图案，全香港的小孩都要搅动一番。聪明人动脑筋总比干巴巴读书见效，燕妮比同龄人早学会这事，无奈又羡慕。

说她生来风流，不尽然，但骨子里带着那么点急躁的跳脱。也有人说她性格叛逆，喜欢与世界过不去。其实更多是环境塑的人，母亲对她打扮要求高，父亲在旁加持，稀里糊涂她就混成了众人里最显眼的那一个。哪里都出挑。香港真光女校校服浅蓝旗袍加黑鞋白袜，老一辈很保守，燕妮心里却痒痒。这种“不服气”从小埋下种子。但一次次尝试突破后，好像并没彻底挣脱过“大背景”。许多人不了解，林燕妮最讨厌受限，她的自由是熬出来的，不是天赋。

17岁那年，赴美伯克利读遗传学。理学士一身拿捏，行走在加州艳阳下也一身中西混搭的气场。校园里只要林燕妮出现，总得有人不自主地多看几眼。这点连她本人都习以为常。很多女孩子对她带点戒心。男生就不一样了，追求随时会冒出几个。最后还是李忠琛拔得头筹，他是李小龙的哥哥。理工男、科学家派头，李忠琛27岁就成了皇家天文台科学主任，总有股子劲头。

23岁出嫁，那场婚礼风风光光，像场表演，闹哄哄收场倒也在意料之中。成为李小龙嫂子之后，她的命运一下沾染了点娱乐圈的色彩。偏偏她不是那种能安分守己做贤妻的人。李忠琛喜欢规矩、不准她乱跑，不准晚归，林燕妮受不了，很快离婚，有人说是性格不合，也有人隐晦提一句“她跟李小龙到底怎么回事”，正经答案没人敢说透。她自有一套说法，后悔结婚就完了，想明白也不过如此。

离开李家后，林燕妮彻底放飞。有人觉得她是文艺女青年本色回归，其实更像是被压抑多年后的一场大爆炸。有段时间，她痴迷各种宴会、舞会、皮草、珠宝，只要时髦的都要试个遍。据说她为买一件Gucci风衣，能花一周时间“选香型”，有点神神叨叨。可见对物质追求，是本能。TVB招编辑、招天气姑娘时，她的履历光鲜，样貌口才双绝，职场路走得比不少人顺。仔细想想，她那时是有点“不靠谱”的——遗传学专业，偏偏做的全是新闻广告文案的活。但也正是如此，林燕妮逐渐被更多圈内大佬注意，黄霑就是当中的关键。

黄霑出身寒微，华娃是他元配。这位词坛巨子什么都不怕，就怕没灵感。林燕妮“闯”进他生活时，正是他最需要刺激、崭新的时期。最开始，二人做朋友，也就“相谈甚欢”。他嗓门大，脾气暴躁，人前嬉皮笑脸，背地里许多时候觉得孤独，林燕妮竟也能明白。这层默契太危险。1976年，华娃正怀第三胎，黄霑与林燕妮热恋，爆出大新闻，香港大小报章都大书特书。也有点狗血，毕竟真要细究，黄霑并不是真的“好丈夫”——情场老手，爱得深也绝情。

林燕妮偏偏不吃这一套。她历经一次婚姻，清楚黄霑这种人永远只适合做知己、做情人，别指望他守在柴米油盐的小日子里踏实过活。14年恋爱，生意搭档，广告公司做到极大，一起赚慢慢多。黄霑没少求婚，甚至在金庸家门口“现场表白”，金庸亲自写婚书，结局倒也讽刺，林燕妮统统否认，根本不领情。说是矜持或冷静也对，可林燕妮私下环绕朋友时，常嘲笑黄霑“粗俗、浮躁”。

不过同样，黄霑对外说她“过于自信”，甚至“自负”。这些传言真假难辨。其实，谁又真正在乎婚姻形式？林燕妮屡屡出现在高级场合，皮草一披，男人们爱慕，女人们嫉妒，这种氛围很像江湖。人生最奇特的地方是，有时候你选了最安全的路，却并不一定得到安宁。黄霑的生意失败，林燕妮还在买皮草、逛拍卖，双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她毫无留恋地抽身离场，表面上很“潇洒”，其实背后有点冷。可这段关系用什么词形容都显得多余，一线之间摇摆不定。

以她的审美，林燕妮并不觉得“美貌”是稀罕事。世人眼中，黄霑说她美，林青霞都夸她有气场，实际那种锋利感很多人靠近不来，这也是她令人敬畏的地方。你问是不是羡慕？答案有点奇怪，有羡慕的成分，不过大多数人最后是心生退却的。

反而，林燕妮有没有因为这些风流轶事更淡漠？估计未必。1990年与黄霑分手，那个又“脏又可爱”的才子，从咆哮变成死缠烂打。林燕妮开始怒火攻心，彼时她追求的是彻底的独立与纯洁，不想再粘粘糊糊。转头黄霑就和富家女陈惠敏结婚。不是所有故事都有结果。黄霑后半生跌跌撞撞，全靠陈惠敏扛着，许多老友唏嘘，旁观者谁都心知肚明。

那一辈才子佳人，总爱感慨命运弄人。林燕妮喜欢点燃话题，不喜欢沦为八卦素材。但江湖传言她有七十六位男友，这数字真的莫名其妙，也没人愿意真的考证。张国荣是她好友，两人常常写诗互赠礼物，关系极密。有人说林燕妮的《懒洋洋的下午》让张国荣每次看完都觉得有点像自己？也不是没有根据。人群里，她那张脸藏着点老上海美女的痕迹，只是多了点刀刻斧凿的锋芒。

林燕妮活到七十五岁，身后箱子里剩下的几乎都是皮草和首饰，数不清的衣服，也难说留给谁合适。钱早用得差不多。到头来搞笑的是，儿子李凯豪自己也不用，把皮草一件一件地分送给她的粉丝。你说尴尬吗？其实不。

才女的落寞总有点难看，辉煌的时候全世界都围观。潮水褪去，归于平淡。林燕妮一生，跌宕起伏，没人刻意记住，也没人故意淡忘。这个人物，没有绝对的对错。她既高贵、精致、叛逆、又带有那么点市侩气和渠道感。你喜欢她也罢，不喜欢也没关系。

讲到底，谁不是在时代浪潮里翻涌。那种浮华往事，总有人念念不忘。至于她留下的那些诗歌散文，还有那些江湖流传的小故事，信也好，不信也挺有趣。

如今，林燕妮早已隐去在历史的背面，她的名字或许对现代人没什么意义，价值这些词摆在那里，也未必能概括她的一生。人生来一趟，过得漂不漂亮、精不精彩，究竟意义几何，旁人还真说不明白。

这就是林燕妮，既是热烈，也是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