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说:除了我谁要你?后来,我成了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下
发布时间:2025-07-08 18:00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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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满门被灭,小姐投井自尽,我隐姓埋名潜伏长公主府三年,
只为查清真相。
当我在状元郎书房发现那沓通敌信件时,才知道秦家覆灭竟是这对狗男女的合谋!
我冷笑一声,将信件送入皇宫。
长公主被贬为庶人,状元郎当街问斩!
3.
除了编织精致的发型,我亦擅长妆点容颜。
只需寥寥几笔,便能将平凡的眉眼描绘得焕发出独特的魅力。
长公主极为珍视她美丽的容貌。
我因这精湛的化妆技巧而备受她的青睐。
逐渐从内院的丫鬟晋升为她的贴身侍女。
然而,长公主除了对自己的容貌极为在意以外,更忌讳他人的容颜胜过她。
因此,她身边的丫鬟们大多相貌平凡,甚至显得有些朴素无华。
乍一看去,仿佛各具特色,却又难以言喻的平凡。
我的相貌虽不及长公主的娇艳,但胜在肤色如雪,白皙透亮。
在众丫鬟中,我的肤色显得尤为突出,如同一捧纯净无瑕的白雪。
为了能在长公主身边长久留驻。
我利用果泥提取色素,巧妙地敷在脸上,让肤色变得微微发绿。
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绿雾笼罩,显得极为黯淡。
就这样,长公主越来越依赖于我,离不开我。
很快,凭借着本事,我一路高升,成为了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人,一时风光无限。
但是太过招摇,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会适当的犯一些小错,纵使那样会受点皮肉之苦。
但好过于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长公主身居高位,她看不起下人,反倒不如说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过人。
4.
“殿下…!殿下!奴没有啊!没有!”
凄惨的声音渐远,我默默立在长公主身后,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一个贱皮子,也敢觊觎我的夫君……真是可笑至极!”
长公主的声音充满不屑和愤怒,她眼角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更加明显。
生气是会让人变老的,这句话果然没错。
那张娇美动人的脸庞已经少许添了几道不易发现的皱纹。
传闻中的长公主不仅娇美动人,还性情温良,是一个才女。
几乎被坊间说成了天女下凡也不为过。
但是恰恰相反,她脾气阴晴不定,蛮横无理,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
只要一不顺心,就会打骂下人,并且手段极其残忍。
特别是涉及到状元郎,她更是如同火药桶般,一触即发。
这等脾气,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有时候就连是我都不例外。
“青竹,你说有的人怎么就这么痴心妄想……”长公主舒展眉目,状似无意间问起。
“殿下天生高贵,自然就有不轨的人妄念殿下的东西。”
我伸手把剥好的葡萄送进长公主的嘴里。
长公主嚣张跋扈,我自然也乐的纵容捧着她。
她咀嚼了几下,眉头微皱。
我意识到,这是要遭殃了。
“什么破葡萄……酸死了。”
我立马知趣的在她发难钱跪下,伸开双手,摊在长公主的面前。
她借着我的手吐出那块葡萄肉,拿着小手帕擦了擦嘴角。
长公主的目光轻轻一瞥,似乎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我白皙的手掌,眼神中闪过一丝兴趣。
“青竹,我看你也不少干重活,这手掌却保养得如此娇嫩……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保养的呢?”
她的语气温柔而亲切,仿佛真的在向我请教保养的秘诀。
然而,就在下一刹那,她的语调突然变得尖锐而冰冷,
“难道,你也存了心思,想要勾引我的夫君?”
我低着头,身体紧绷,却极力控制着不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或动作。
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无情无感的木头人。
因为我知道,只要稍露破绽,等待我的。
将是无法预料的、惨无人道的虐待。
5.
长公主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冷冷地吩咐道:“主子问话不答,掌嘴。”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刚才还接葡萄的手,一记记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自己脸上。
葡萄的果肉四溅,糊在脸上,显得异常滑稽。
这滑稽的一幕,却惹来了长公主一阵清脆的笑声。
她咯咯咯地笑着,仿佛刚才的沉闷与不快都随着这笑声烟消云散了。
她心情好转,我的惩罚自然也就告一段落。
我半边脸已经肿得失去了知觉,我低着头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不让它留下来。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必须承受的。
数日后,在长公主府外的一条寂静小巷里。
我取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积蓄,递给了面前的一对老夫妇。
他们推脱着,眼中满是泪水,妇人的啜泣声此起彼伏,男人的鬓角已经斑白。
这正是之前那个被长公主拖走的丫鬟的双亲。
现在丫鬟已经被打死,尸体也被销毁殆尽,只留下这对年老的夫妇。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们终于接受了这份银钱。
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去。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
我替那些经受意想不到苦难的可怜人,料理后事。
许是跟小姐在一起久了,我见不得人受难。
“生活本就多苦难,有能力帮一帮未尝不可,全当行善积德。”
这是小姐以前说过的话,但是现在她已长眠于枯井。
我不禁怀疑,老天是否真的在注视着我们。
为何那些善良的人们常常被辜负,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却能够逍遥自在?
而所谓的行善积德……我不敢多想。
没有了小姐的管束,我觉得我大概会成为一个恶人吧。
毕竟我要做的事,可是要血债血偿。
6.
在长公主府的这段日子,我甚少能见到状元郎的面。
皇上御赐的宅子,比不过辉煌亮丽的长公主府。
明明是成亲已久的夫妻,状元郎却没有住在长公主府内,而是选择令居别院。
但是只要他一回来,长公主就会遣散我们所有的婢女。
只留他们二人,赏花赏月赏风景,最后还有必要的周公之礼。
但是身躯娇贵的主子,说到底也是离不开下人的服侍的。
今夜月圆,轮到了我守夜。
我低垂着双目,端着一盆热水,静静地候在帘子之后。
耳中隐约传来室内传来的缠绵细语,心中却无半分波澜。
然而,我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盆沿,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送进来吧。”
片刻之后,长公主那慵懒而满足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我端着热水,轻轻地走了进去。
果然,状元郎已经不见踪影。
只有长公主裹着蚕丝被,斜靠在床榻上。
我拧干毛巾,跪下身来细细的擦拭着她的身躯。
她的肌肤滑嫩,上面隐隐约约有几块红痕,可见刚才的激烈。
长公主面色柔和,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洋溢着期待与渴望。
我知道,她一直渴望有一个孩子,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命运似乎并未眷顾她。
因此,每次与状元郎欢聚之后,她都不会刻意清洗,只是用热巾简单地净身。
我抬眼瞥了一眼旁边晃动的布帘,接着快速收回目光,专注于眼下事。
想来,状元郎现在应该是在里面。
我站起身来,悄悄走到旁边桌子,投洗了着毛巾。
紧接着,我故意脚下打滑,身体猛然摇晃,失控般扑向了那道布帘。
7.
“哐当”一声巨响,水盆被我整个掀翻,水花四溅,地面瞬间湿漉漉一片。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伴随着长公主惊恐而愤怒的尖叫声,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苍白而瘦弱的躯体。
我暗自撇嘴,心中不禁疑惑,这位状元郎是否仅凭那张俊美的面容,
便赢得了小姐和如今长公主的青睐。
我迅速起身,滚落在地,假装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我哆嗦着身子。
虽然跪坐在地,但是角度却刚刚好。
露着状元郎这边的,是被水浸湿勾勒出美好曲线的身体。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嘴角传来的疼痛,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贱-人……”长公主的怒吼声在耳边回荡。
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我刚才为她穿好的白色寝衣。
神情癫狂,那双涂着红色豆蔻的手高高举起,像极了一个深夜中索命的厉鬼。
紧接着,她的脚开始狠狠地踹向我。
我身体不稳,被踹得摔倒在一旁。
额角磕在了硬物上,渗出丝丝血迹。
我能感受到旁边状元郎那炽热的视线,于是偷偷勾了勾嘴角。
他认出我来了。
我瞥见状元郎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心中明白,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现在我对于长公主意义非凡,尚可留一命。
但是如果他现在为我求情,一会我可就真要躺着出去了。
于是,我迅速调整状态,重新跪坐好。
一下又一下地磕头,我的额头在坚硬的地面上不断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到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滴落在长公主的脚边。
我抬起头,用满含泪水的眼睛望向她,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
长公主的脸色更加阴沉,她冷冷地俯视着我,
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容置疑:“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
8.
自从那日过后,长公主每每见我都是恨意满满。
但是又因为我还尚有用处,不能把我弄死,所以时常找点小由头就要惩罚我。
有时,我会遭受无情的掌掴。
有时被迫反复磕头直至头晕目眩。
还有时要我赤脚行走在碎裂的瓷片上,直到双脚染满鲜血痛楚麻木才得以解脱。
我时常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但是看到阳光穿透云层洒下的温暖光芒,枝头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又想到小姐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目,心中仿佛有什么迸发而出。
在太后寿辰即将来临之际,长公主的忙碌程度明显加剧。
作为太后唯一的女儿,她自幼便享受着无尽的宠爱。
无论她有何要求,总有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因此,她性格傲慢,行事蛮横,常常随心所欲,不顾他人感受。
而令人意外的是,近日来,状元郎也频繁出现在公主府。
他表面上是为了协助长公主筹备寿辰礼物,但闲暇时总是出现在府中各处闲晃。
我知道他要寻我。
但是现在长公主除了上妆时我会侍候在身旁之外,其他的时候都在外院工作。
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被发现,就要完了。
所以我总是尽可能的避着他,但是最后还是被他抓到了。
9.
他披着外衣,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惊讶地问道,
“青竹……是你吗?”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被他一抓,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声音颤抖地喊道:“姑…驸马。”
“快起来,别跪!”状元郎的神色显得有些慌张,他急忙拉起我,试图让我站起来。
我心思转的极快,既然避不开,索幸现在就开始布局。
我趁机低声哽咽道:“驸马……我家小姐……秦府已经没了。”
“我和小姐本想投奔您,没想到半路上遇到强盗,小姐她……她投井自尽了。”
说到此处,我故意偷瞄了一眼状元郎的神色。
只见他目光闪烁,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最终沉默下来。
我见状,继续哭泣,哭得梨花带雨,娇弱无助。
“最后我听说你和长公主结了亲,我自己一人孤身无靠,思来想去只能先来长公主府……”
“想着能遇见驸马,看到以前的情谊上,我的日子多少也能好过一些”
“但是……”
我轻轻转过自己的侧脸,那里依旧还红肿着,看起来即可怕又可怜。
状元郎见我如此可怜,不禁心生怜悯。
他犹豫着抬起手,想要安慰我。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我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世间有多少男子能抵得过温香软玉呢。
更何况,是一个时常被长公主压着的驸马。
面前的身子僵硬,慢慢的我抱的愈发紧。
直到状元郎温柔地抚上了我颤抖的肩膀,我才满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以前跟了小姐那么长时间,早就知道这个状元郎不是什么本分的人。
如今只要一激,马上就露出了马脚。
10.
那日以后,我有意跟状元郎私会。
长公主睡下后,我们俩都会在后院里相会。
每每讲到秦家的覆灭,我和小姐相互扶持流落街头的日子。
我都感时落泪,像一朵柔弱的菟丝花,缠绕在状元郎的身上。
哪里见过如此场面的状元郎,看我的眼神也逐渐不对劲起来。
之前有长公主管着压着,他是有心无力,就算有人蓄意勾引也到不了他面前就会被处理掉。
我满心嫌恶的靠在他的怀里,看着郎朗明月,心中戚戚然。
如果当初能更早看清就好了……
太后寿辰盛典如期举行,四方宾客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连南方使国也派遣了使者前来祝贺,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了更多光彩。
太后看到满堂宾客,尤其是看到长公主献上的那幅寓意“万寿无疆”的贺图,脸上笑容如花般绽放。
对于长公主的孝心,太后总是满心欢喜。
不论她送的是何物,哪怕是一枚被啃咬过的果核,在太后眼中都如同珍宝一般。
宾客们纷纷入座,我作为长公主的贴身侍女,站在她和状元郎的身后,恭敬地服侍着二人用餐。
状元郎与长公主的恩爱早已成为一段佳话,才子配佳人,让在座的宾客都为之赞叹不已。
长公主此刻揽着状元郎的胳膊,脸色潮红,显然已经有些醉意。
她依偎在状元郎的身旁,两人之间的恩爱之情溢于言表。
席间,有人起身向状元郎敬酒。
我静静地为他斟满了一杯酒,然后双手捧至状元郎面前。
他接过酒杯时,我微微低头,嘴唇轻抿,作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就在这一刻,我的指尖不经意间在他的掌心轻轻磨蹭了一下。
状元郎虎躯一震,震惊的望向我。
我收回姿态,安安静静的站了回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状元郎的假想。
11.
酒香渐散,宴会也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悄然落下帷幕。
该散的散,该走的走。
我扶着醉的已经不省人事的长公主,来到了太后已经准备好的偏殿。
帮着她摘掉发饰,脱掉外衣。
把长公主安置在床榻上之后,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还没等我转身,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我抬头望去,赫然是跟着我出来的状元郎。
他显然也醉得不轻,眼神迷离地望着我。
突然,他伸手一抱,我来不及躲闪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耳鬓厮磨之际,只听见这个负心汉喃喃自语道,“雪雪。”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但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皮肤,带有一丝挑逗与讽刺,仿佛在质问他:“你叫的,是我吗?”
状元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嘴角一勾,瞄了瞄身后半掩的木门。
然后一把勾住状元郎的脖子,身子一偏,带着状元郎闯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噗通一声,二人跌至在床榻之上。
我躺在下面头微偏表情嫌恶,躲闪着状元郎的索吻。
最后我用尽全力一推,身上的人滚落在一旁,撞到了床角,昏睡过去。
我扯着凌乱的衣领,满意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想着旁边房间还在酩酊大醉的长公主,心底是不断涌上来的快感。
你最爱的男人,现在睡在我的床上。
这是第一个。
我要把你看重的东西,一个一个都抢过来。
最后狠狠地摔碎它。
我在怀里摸索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指尖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星星点点滴落在底下的床单上。
我脱掉外衣,扔在床下。
一件又一件,最后只留了一个红色的肚兜。
接着爬过去扯掉状元郎的衣服。
把他扶到了床中央,整个人就这样躺在了他的怀里。
一夜无眠。
12.
"驸马......"
我颤抖地缩在被窝里,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
状元郎此刻颓然地坐在床沿,脸色苍白如纸,显然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得无法言喻。
他颤抖的手轻抚着额头,口中呢喃着:“这......这怎么可能,一切都毁了......”
我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恐惧,但泪水仍如泉涌般无法自抑。
我低下头,任由泪水浸湿衣襟,心中充满了绝望。
状元郎见状,急忙从床沿站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你......你别哭......”
见哄我无效,他的情绪明显变得阴沉:“我说了,别哭!”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语气吓得一颤,紧紧抱住被子,眼中含泪,显得楚楚可怜。
沉默了片刻,我垂下沾满泪珠的眼睫,声音微弱,
“驸马,今日之事,我会当作从未发生过。”
“你也不必为此感到为难。”
面对我如此低姿态的表态,状元郎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慌乱地摆了摆手:“堂堂君子,怎能如此行事!”
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希望,看向状元郎,
“那驸马的意思是......要纳我为妾吗?”
状元郎似乎被我的直接惊到,他的眼神闪烁不定。
我失落的低下头,“那就还是……”
“我纳。”
他抓住我的肩膀,声音坚定有力。
“我会那你为妾。”
“我如此禽兽行径,当真猪狗不如。”
“也算是为你家小姐。”
“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我表面呆愣的看着状元郎,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
内心却逐渐冷了下去。
不要着急,等我做完这一切,下一个就到你了。
13.
“啪”的一声脆响,瓷杯在状元郎的脚下瞬间碎裂,碎片四溅。
长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抬起手指,指向躲藏在状元郎身后的我。
“你要纳了这个贱-人?”她的声音颤抖而尖锐,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
状元郎低头默立,一声不吭,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峰。
然而,在他身后的我,却能感受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那是他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长公主的声音愈发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牙缝中艰难挤出,充满了怨恨与愤怒。
“裴长安!”她厉声喝道。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必将此事禀报皇兄,让他降你的罪!”
显然,长公主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她身为皇帝的妹妹,再加上太后的支持,她的话在宫廷中拥有极大的分量。
状元郎的神色开始变得紧张,他明白长公主所言非虚。
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一旦触怒皇帝,后果将不堪设想。
感受到状元郎的动摇,我深吸一口气。
鼓足勇气,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驸马……我好怕。”
自古君子难过美人关,有了长公主这个对照,更加显得我柔弱无比。
男人都吃这一套,哪怕就是装也不能落了脸面。
长公主这么一激,是更加触动了状元郎那根紧紧绷紧的弦儿。
从成亲的这一年,他一直处于下位。
每天捧着她,自己伏低做小的讨她开心,生怕哪里做得不对,给自己的官途带来灾难。
说到底,他还是只看中自己的前途,要说多爱倒也没有。
14.
状元郎青筋暴起,攥了攥手。
看着这一切,我嘴角衔着笑,手慢慢下滑握住了他的手掌。
终于,“殿下,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惯会拿皇帝来压我。”
长公主一愣。
状元郎继续说道,“算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和青竹已有了夫妻之实。”
“我裴长安虽非圣贤,但亦知何为责任,何为道义。”
“我岂能对她弃之不顾,任她飘零?”
“还有的就是……”状元郎一顿,接着说道,“别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死另一个都不能全身而退。”
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我的胳膊走了出去。
间隙间,我回头发现长公主正在用一种及其阴毒的眼神望着我,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吞噬殆尽。
我急忙扭头,轻轻靠在了状元郎的怀里。
只听见后面传来噼里啪啦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
后来,我被状元郎安排在他的小宅子里。
宅子小,只有寥寥几个下人。
状元郎这几日都没有回来,我也乐的清净。
可能是长公主真的告了御状,把事情捅到了皇宫了吧。
怕是到时候真要我给他暖床,我可就真没法了。
我时常都在想状元郎和长公主说的最后一句话,疑点甚多。
但是想破脑子也不知道她们的其中含义。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并不简单。
宅子的下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我是状元郎带进来,因此也对我恭恭敬敬。
不怎么限制我的活动。
闲暇时,我就在院里到处转。
偶然之间就转到了状元郎的书房。
15.
小姐曾经赠予那负心人许多礼物,不知道他是否还留着。
我悄然无声地推开了书房的门,房间内陈设简约。
我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旁边的瓷器灯盏。
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动打破了书房的沉寂。
我惊讶地发现,灯盏下方竟隐藏着一个机关。
轻轻一扭,书案的后方便缓缓开启了一个秘密的狭间。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只见狭间内躺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盒。
我缓缓打开木盒,里面堆积着厚厚的信件,宛如尘封已久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信件的数量惊人,我刚一打开盒盖,便有几封飘然而下,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弯腰捡起其中一封,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长公主”三个字,一股寒意顿时涌上心头。
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
回想起之前长公主与状元郎的对话,我庆幸自己自幼便跟随小姐学习读书认字。
我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信件中的内容。
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利箭,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我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信纸的边缘。
虽然之前就知道了长公主暗中谋害小姐,但是没想到。
这两人竟然是已暗通款曲许久,共同合谋造成了秦家的覆灭。
而且这状元也来的名不符其实,
我咬紧牙关低声道:“你们真是该死……”
“身败名裂只是开始,远远不够!”
16.
当我传出怀孕的消息后,状元郎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他满脸惊喜,抓着我的肩膀,泣不成声。
是啊,成亲了这么久,长公主还没有一个孩子。
又不允许状元郎另找他人,现在得知我怀孕了,当然会激动。
我嘴边化开一抹温柔的笑,慢慢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驸马……我有点怕,长公主她……”
“你放心。”
状元郎心情明显高昂了许多,这几日他被长公主告到了太后那里。
整天忙得头脚不分,每天就是应付太后。
虽然说内心还是惧怕皇权,但是男人本就三妻四妾。
就算是驸马,那也应该不能脱俗。
太后就算再疼爱长公主也应该想想,如果把事情闹大,对于长公主并没有好处。
而且自己也放言,说只要有孩子后,第一时间就送去长公主那边抚养。
青竹只能永远留在外边,不算正统。
怀里娇弱无骨女子让状元郎心里渐渐升起一丝作为大男子的感觉。
这是高傲的长公主所不能给的。
我倚靠在状元郎的怀里,柔情似水。
明明是羞涩的笑,但是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
估计现在的长公主应该已经气的不能自已了吧。
只是…应该又有下人遭了殃。
不过接下来就要等长公主了。
17.
深夜。
我被一阵吵闹声闹醒。
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隐约有光亮和人声。
虽然有状元郎的话在前,说是不会动我。
但是我可不会相信以长公主的脾气会甘愿受气。
这不,人来了。
我抓起旁边早已经备好的布包,揣在怀里起身。
在正厅之内,我微微欠身,恭敬地低头站在长公主的面前。
她似乎并不满足于我这样的态度,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怎么,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就不用行大礼了?”
长公主嗤笑,伸手端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长公主没有一点动作只是一口一口得抿着茶。
真是特地挑了一个状元郎不在的时候。
前几日状元郎刚回来没住几日,就说是要有公务忙住在了翰林院。
想来这里头,有长公主的手笔。
僵持了许久,我选择默默得跪了下来。
现已入冬,地面稍凉,我又只穿了批了一件单薄的外衣。
虽然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关系,但是时间长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青竹……哦不,现在应该叫你一声妹妹了。”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这记性啊,总是记不住事。妹妹可别见怪啊。”
接着,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起旁边的侍女:“若兰啊,你说这人啊,有时候还真是奇怪。明明已经一步登天了,却还是摆脱不了身上的那股下-贱气息,你说呢?”
我瞥见旁边的侍女低着头,不敢直视长公主的眼睛。
她的身体微微瑟缩着,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是……长公主说的是。”
听罢,长公主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她的脸上瞬间变得阴狠起来,“既然下-贱,那么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竟然还想让我抚养这个贱种……”
“痴心妄想!”
我的预感成真了。
长公主这次来不单是对我的下马威,而且。
她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如此便将计就计。
18.
"青竹!青竹!"
次日清晨,状元郎面色惨白,步履蹒跚地闯入屋内。
他猛地跪倒在我的身旁,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我费力地张开苍白的嘴唇,许久无言。
我只是静静地流泪,任由那晶莹的泪水滑过脸颊。
每一滴都像是利刃,无声地刺入状元郎的心中。
"青竹,你别哭。"状元郎紧握住我的手,他的眼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悔恨。
他狠狠地握住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长公主……"
毕竟,这是他以为的第一个孩子。
我暗自勾了下嘴角,只是轻轻的一笑,却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冷意。
这不过是我用鸭血精心设计的戏码,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如此轻易地就上了当。
她的愚蠢和无知,只会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加痛苦和悔恨。
而我,只需坐观其变,享受这复仇的快感。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装作养病。
在自己的小院里好不惬意。
状元郎应该是彻底记恨上了长公主,这几日不知道在忙什么。
听下人有时候说小话,说是状元郎最近和长公主关系不知道为何,恶化了许多。
甚至状元郎还伸手打了长公主。
两人反目成仇,我最喜欢这幅戏码。
但是还不够。
我躺在摇椅上,温热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眯了眯眼。
想起那一沓信件,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19.
“青竹姑娘,你所说之事……这……这真的属实吗?”
何秀才的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何秀才,我怎会拿此事来欺骗你?" 我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深知此事风险极大,若非真心实意,恐怕难以成功。
眼前的何秀才,是我在长公主府为那些冤死的下人料理后事时结识的朋友。
他的妹妹曾是长公主府的一名丫鬟,兄妹二人父母离世后,相依为命。
哥哥是秀才,妹妹是权贵府中的丫鬟,说起来倒是无人不艳羡。
"这件事,我必须得做。" 我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我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受到不公的待遇。这不仅仅是关乎一个人的命运,"
何秀才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半晌无言。
他显然也被我的决心所感染,最终点了点头,"青竹姑娘,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我要你将此事公之于众。"
"可是……那可是长公主……" 何秀才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于这个决定感到害怕。
"不用担心,不用你亲自去做。"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沓纸,为了不被发现,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信件原稿。
“这里面其中几张纸墨都是极好的,而这种纸墨……”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有皇室的人才能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差一名就可以入殿选的,正是当今丞相之子。”
何秀才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么。”我勾了勾唇,“他定然不会甘心吧。”
科考四年举行一次,错过了那就是又一个四年,人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四年。
“之后你只需要面见丞相,后面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最后我盯着何秀才的眼睛,有几分真挚,
20.
在丞相的有意推动下,此事如烈火燎原般迅速在京都蔓延开来。
传闻如潮水般汹涌,席卷了整个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读书人们秉持着廉洁的志气,再加上权贵的在前开道。
他们群情激昂,纷纷挺身而出。
于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各种上书如同雪花般纷至沓来,朝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皇帝听闻后,勃然大怒。
此事涉及皇室成员,如果处理不得当,给不了臣子和各方读书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必将大乱。
虽然是自己的亲妹妹,但是壁虎尚可断尾求生。
在天下面前,所谓的同胞之情只能烟消云散。
后来,皇帝毅然下令,要求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很快,禁卫就包围了长公主府和状元郎的私宅。
查出了两人通信苟且的全部证据。
长公主信中多次透露皇帝的喜好,并还有几封信正是当年的考题!
上满密密麻麻做满了标记,和状元郎共事过的人一眼便能认出,这就是他的字迹。
甚至有的信中还揭露了当初户部郎中秦询义全门遭遇仇杀的真相。
全部都是二人合谋而为。
一时间举国震惊。
要问状元郎为什么要留着这些信。
我想大概就是胜利品吧。
也有可能是小人得志,大意之过。
我默默地站在人群中,目光紧随着那辆囚车。
状元郎昔日的风光不再,此刻的他神情木然,任由禁卫为他戴上沉重的镣铐,推入囚车。
他偶尔发出几声癫狂的笑声,仿佛已经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命运。
而长公主,她的挣扎与反抗在身强体壮的禁卫军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四处搜寻,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是无尽的愤怒,“是你!你这个贱-人!”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试图挣脱禁卫的束缚,向我冲来。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骄傲自满的长公主,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21.
墓地上,青草依依,花儿随风摇曳。
我轻轻抚摸着墓碑,神色温柔。
“小姐,您看见了吗。”
“秦家的真相揭露于众,状元郎和长公主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我莞尔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听说呀,前几日长公主竟然从大牢里面逃了出来。”
“最后被人侮辱,横尸街头呢……”
我揪起墓旁边白色的小野花,嗅了嗅。
“有人想保她还不安分,可见是多么恨我啊。”
我抬头望向略微有些阴蒙蒙的天空,有几只燕子低空滑过。
“只不过,人做错了事终有恶报。”
“可不是我啊,我可没叫人怎么样她。”
“怪就怪她命不好吧……”
“嗯…你说裴长安?”
“他死了呀。”
“当街问斩,悬首示众。”
“好笑吧,筹谋一生,最后还被自己坑掉了。”
“小姐,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教我认字啊,如果不是你,或许这件事结束的还不会这么快。”
“那时候我很笨,总也学不会,但是你总是那么耐心……那么……”
几滴水珠悄然滑落,滴在我的脸颊上,那冰凉的触感如同针尖般刺入心间,让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泪水瞬间汹涌而出,宛如决堤的江河,无法控制。
我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悲痛,但那份思念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无法抵挡。
“小姐,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低声呢喃,声音颤抖而无力。
我把头轻轻磕在墓碑上,雨越下越大,我却没有丝毫要起身走的意思。
只是静静的靠着,如同小时依偎在小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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