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我替人高考,考上清华后他给了我10万,后续10年后我俩再相遇
发布时间:2025-11-14 11:01 浏览量:1
1999年的夏天,热得能把人烤出油来。柏油路被太阳晒得软趴趴的,踩上去黏脚,知了在老槐树上扯着嗓子喊,吵得人脑仁嗡嗡响,连空气都稠得像熬糊了的麦芽糖,吸一口都觉得闷得慌,胸口堵得难受。
我叫陈默,那年刚满十八岁。学校光荣榜最顶端的位置,我的名字用红笔写得刺眼,模拟考成绩甩了全省第二整整三十分班主任拍着我肩膀,笑得满脸褶子:“陈默,清华的门都为你留着呐!” 可这份旁人羡慕的光明,在我妈病床前那张薄薄的病危通知书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尿毒症,要换肾,那笔手术费加后续治疗的钱,把我们家那三间老砖房扒了卖,再加上我爸在工地搬一辈子砖,也凑不齐零头。
我蹲在医院走廊的墙角,盯着地面的瓷砖缝掉眼泪,眼泪砸在地上,瞬间就被蒸发了。就在这时,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抬头一看,是李建国我们学校的“杰出校友”,房地产大亨,也是我们班富二代李浩的亲爹。那小子我太熟了,除了投胎投得好,上课不是趴桌睡觉就是偷偷打游戏,考试全靠蒙,典型的草包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李建国把我约到学校附近的茶楼,空调吹得我胳膊起鸡皮疙瘩,他慢悠悠地用紫砂壶泡茶,眼神却像鹰隼似的锁着我:“陈默,你妈妈生病,我打听清楚了;你能考清华,全校都知道。” 他呷了口茶,开门见山,“替李浩考高考,十万块。这笔钱,够你妈手术,够她后续康复,够她好好活着看你成家。”
1999年的十万块啊,那可是天文数字!我爸在工地搬一天砖才挣二十块,这笔钱能把我妈从鬼门关硬生生拉回来。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喉结滚了滚,点了头尊严算个屁?梦想算个屁?妈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那段日子,我活得像个被抽线的木偶,一半是光,一半是暗。白天在学校,我是老师眼里的骄傲、同学眼里的学神,数理化难题信手拈来,黑板上的解题步骤写得又快又工整;晚上躲在租来的小破屋,我得把自己练了十二年的“颜筋柳骨”,硬生生扭曲成李浩那潦草得像鬼画符的笔迹。更憋屈的是做题,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明明有三种解法,我偏要选最笨的那种,还得在关键步骤故意写错一个数;写作文时,满脑子的才情像堵在喉咙里的痰,吐不出来,只能憋出一篇四平八稳的平庸文字,就为了符合“富二代超常发挥”的设定不能太好,怕引人怀疑;不能太差,得够上清华线。
高考结束铃响的那一刻,我放下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手心全是汗。我没脸回学校见那些寄予我厚望的老师,也没心思等那本该写着我名字的录取通知书,揣着李建国先给的五万块救命钱,直接扎进了南下的绿皮火车。深圳,那个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城市,成了我最后的退路。
你是没尝过刚到深圳的日子,那哪是人过的?没学历没背景,我只能进电子厂流水线,每天干十几个小时,重复着插件、焊接的动作,机器没日没夜地转,像催命似的,把我的青春一点点磨成碎屑。下班时,眼睛花得看不清路,手麻得连筷子都握不住,端碗粥都能洒一半。八人间的铁架床,一翻身就咯吱响,空气里飘着脚臭、汗臭和廉价泡面的味道,混在一起能让人作呕。可我不敢偷懒,别人干十个小时,我干十二个;别人休息时,我就抱着电路图啃,对着元器件琢磨,那些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数理化天赋,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有次为了抢一批紧俏的元器件,在华强北的巷子里跟人起了冲突,被人踹了肚子,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霓虹灯,眼泪混着汗往下淌,心里就一个念头:我不能输,我妈还等着我养老呢。就这么往死里熬,往死里拼,从流水线操作工熬成技术员,从华强北的一米柜台熬到自己开公司,硬是在深圳这地界,用汗水砸出了一条生路。
这十年里,我几乎没敢想过“清华”这两个字,怕一想就心疼,怕一想就觉得命运不公。可谁能想到,十年后的行业峰会上,我会再见到李浩。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戴着和他爹当年一模一样的金丝眼镜,顶着“清华才子”的头衔,以创科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在台上侃侃而谈。听着他扯那些人工智能、物联网,我差点没笑出声——当年连数学公式都记不住的草包,如今倒成了技术大牛?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他比谁都清楚,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跟疯了似的找到我,抓着我的胳膊,指节都发白了:“陈默,求你了!我公司遇到技术难题了,芯片算法没人能解,你帮帮我,五百万!不,一千万都行!” 看着他那副光鲜亮丽却慌不择路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又好笑又讽刺,脱口而出:“我不要钱,就想当你的私人助理,你给我端茶倒水、随叫随到,听我使唤。” 他咬着牙,脸憋得通红,半天挤出一个字:“好。” 我猜他心里把我恨得牙痒痒,可又别无选择。
可真当他穿着西装革履,小心翼翼地给我泡咖啡,还得用手背试温度:“陈助,温度合适吗?” 真当他给我订外卖,连我不吃香菜这种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时,我那股憋了十年的火气,突然就像被泼了盆温水,软了半截。直到有天深夜,我趴在办公室演算算法,熬得眼睛发红,他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猪杂粥:“问你爸了,你老家的口味,加了点胡椒,暖肚子。” 那一刻,我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他坐在我对面,红着眼眶,声音有点哑:“这十年,我活得比你还累。在清华,我怕被人发现不懂学术,每次小组讨论都躲在角落;创业后,我怕被人戳穿学历是假的,每天都像踩在钢丝上,生怕摔下来。我爸总说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想证明自己,可越证明,越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原来,他也是个被谎言困住的可怜人。
后来,我帮他解决了那个连专家都头疼的算法难题说真的,那难题对我来说,就像当年做模拟卷一样,上手就有思路。庆功宴上,他突然拿起话筒,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看着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哽咽:“今天,我要跟大家坦白一件事。我不是清华毕业的,当年替我考上清华的,是我们的陈默!这十年,我骗了所有人,也骗了自己。” 他顿了顿,对着全场深深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也对不起陈默。从今天起,我辞去董事长职务,公司交给陈默这本来就是他该得的。”
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我没接,当着满场衣香鬓影的人,我直接吼了他一嗓子:“谁要你的施舍!你欠我的,不是一个公司能还清的!留下来,当我的助理,用后半生慢慢还!” 他愣了愣,然后突然笑了,笑得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眼里的光都亮了:“好,我的老板。”
现在总有人问我,当年放弃清华后悔吗?我从来都不后悔。清华的金饭碗再香,能比得上妈现在每天去公园跳广场舞,回来给我炖排骨汤吗?能比得上逢年过节,一家人围在桌子上热热闹闹吃饭吗?李浩偷了我的学历,却偷不走我的能力;命运给了我一副烂牌,可我攥着一股子劲,硬生生把烂牌打成了王炸。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起点高的,未必活得踏实;起点低的,也未必不能逆风翻盘。那些我们以为跨不过去的坎,咬咬牙也就过去了;那些我们以为放不下的恨,走着走着也就释然了。亲情永远是我们最硬的底牌,而那些吃过的苦、遭过的罪,最后都会变成照亮前路的光,让我们比别人更懂得珍惜,更懂得怎么活。
换作是你,会为了救母放弃清华梦吗?你觉得李浩的弥补方式靠谱吗?如果是你,拿到公司后会让他留下吗?评论区聊聊你的看法,咱们一起唠唠这又虐又燃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