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我被叛军凌辱虐杀,夫君放下茶盏:我再问一遍,婉娘在哪?

发布时间:2025-10-31 00:48  浏览量:2

婆母一家眼睁睁看着我被叛军肆意凌辱、残忍虐杀,在生命即将消逝的那一刻,我心头涌起无尽的悲凉,满心遗憾地想着,还未曾将有孕的消息告知夫君裴瑾瑜呢。后来,画面一转,只见婆母被高高地悬于房梁之上,摇摇欲坠。此时,裴瑾瑜神色淡然地放下手中茶盏,声音冷冽地问道:“我再问一遍,婉娘究竟在哪?”

我离世之际,裴瑾瑜并不在京城之中。

临行前,他满脸盛怒,与我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他气得浑身发抖,那愤怒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直接将一纸和离书狠狠地扔到我怀中,眼神中满是决绝。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前脚刚踏出家门,后脚京城便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

叛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入京城,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整个京城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内心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拼尽全力带着婆母一家想要逃离这可怕的魔爪。一路上,我紧紧护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叛军的追杀,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好不容易,我们来到了马车旁,我满心欢喜,一只脚都已经稳稳地踏了上去,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谁知道,就在这时,婆母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决绝,猛地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自己逃命去吧,别拖累我们!”那一刻,我仿佛坠入了冰窖,满心的委屈与绝望涌上心头。我摔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心中充满了无助。

随后,我被叛军拖进了府内。他们就像一群丧失人性的野兽,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凶残,对我肆意凌辱虐杀。我痛苦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可怕的魔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断气之前,我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叛军说:“这女的下面怎么这么多血,不会是肚里有崽吧?”那一刻,我缓缓阖上眼,心中满是悲凉,想着这未满一月的孩子,裴瑾瑜还不知道呢。

那天,我满心欢喜,本想着把这个喜讯告诉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们就因为一些琐事大吵了起来。他毫不留情地把和离书扔给我后,便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满心的委屈与无奈。

我心里其实一直想着挽回这段感情,毕竟我们曾经也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一直不愿离开,想着或许还有转机。结果却遇到了这场暴乱,我还天真地想着帮裴瑾瑜护好他的家人,却没想到,我的好心却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

死后,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一缕幽魂。我默默地跟在了裴瑾瑜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五味杂陈。

黑白无常突然出现了,他们面无表情,声音地说道:“你凡尘羁绊颇深,尚入不得轮回。待执念消散,方可重获新生。”我一脸茫然,心中暗自思忖,我无父无母,了无牵挂,还能有什么执念呢?

过了些日子,我跟随裴瑾瑜从临县回到了府中。此时,京中的叛乱已经被平定,整个京城仿佛从一场噩梦中苏醒过来。府里看起来像是被彻底打扫过一样,干净整洁,一丝叛军的痕迹都没留下,仿佛那场可怕的暴乱从未发生过。就连我的尸身,也不见了踪影,仿佛我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婆母一见到裴瑾瑜,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扑到他怀中,放声痛哭:“我儿!你终于回来了!这都什么事啊!我们娘仨太苦了!”那哭声,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他的弟弟妹妹也哭哭啼啼地扑上来,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弟弟抽抽搭搭地说:“哥,我们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妹妹也抹着眼泪说:“哥,这些天可吓死我们了。”看着他们一家团聚的场景,我只觉得胸口像被掏空了一样,漏风般难受,仿佛有一把刀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刺着。

裴瑾瑜轻轻推开他们,眼神急切地环顾四周,大声问道:“青娘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期待。

婆母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瞬间微微一变。她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显得十分窘迫,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时,旁边一直站着的李管家赶忙上前,恭敬地回道:“叛乱那日,夫人丢下老夫人,跟着别人跑了。”那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婆母一听,立刻痛心疾首地说道:“都怪我这老婆子没用啊!我怎么就看不住你媳妇儿呢?让她跟那个姓裴的奸夫跑了去!”那模样,仿佛我真的是一个水性唐花的女人。

裴瑾瑜皱起了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我走之前,已经与青娘和离了。她并没有什么奸夫,母亲您莫要胡言乱语,坏了她的名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维护。

婆母听了裴瑾瑜的话,精神瞬间一震,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离得好啊!她不过是个戏子,哪里配得上我儿这大理寺少卿的身份。”那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嫌弃。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冷笑:配不上,所以就要将我害死,好给那尚书府家的千金腾位置吗?这背后的算计,真是让人心瑾瑜。

裴瑾瑜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婆母看到裴瑾瑜这个样子,立刻讪讪地闭上了嘴。她心里最怵的就是裴瑾瑜生气,之前她就已经被裴瑾瑜赶回过老家一次。那次闹得可太难堪了,周围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让她颜面尽失。只不过她脸皮厚,总是拿养育之恩来裹挟裴瑾瑜,试图让裴瑾瑜对她言听计从。

裴瑾瑜没办法,才不得不忍耐她。毕竟,她并非裴瑾瑜的生母,而是继母。裴瑾瑜的生母走得早,他父亲后来续弦,娶了婆母这个带着儿子的寡妇。之后,婆母又生了个女儿。没过几年,他父亲也病逝了。婆母没有再改嫁,一个人拖儿带女,辛辛苦苦地把裴瑾瑜养大。还供他读书,一路把他送到了如今的位置上。所以,但凡婆母拿恩情哭诉,裴瑾瑜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默默忍受。

其实,我知道他心里是不喜欢婆母的。那种不喜欢,或许源于婆母的自私与算计,也或许源于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裴瑾瑜像往常一样,抬脚正要穿过花园去书房。可走到花园入口时,却发现被木条挡住了去路。那木条横七竖八地堆在那里,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屏障。

李管家急忙跟了上来,解释道:“少爷,叛军进来洗劫过,花园损坏得厉害。现在正在修葺着呢,您不若绕路走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裴瑾瑜扫了眼里面,只见花园里一片狼藉,花草被践踏得乱七八糟,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另一条路。

到了书房,裴瑾瑜坐在桌前,盯着公文渐渐出神。那公文上的字迹,在他眼中仿佛变得模糊起来。我趴在桌旁,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裴瑾瑜,房中太暗了。别再看书了,对眼睛不好。”我一边说着,一边对他挥手,仿佛这样他就能看到我。

可他却像没看到我一样,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置若罔闻。我还没习惯当鬼,总是忍不住想和他说说话,仿佛这样就能缓解我心中的孤独与寂寞。可每次说完,都得不到他的回应,实在是无聊极了。

我又飘到他旁边,笑嘻嘻地说道:“裴瑾瑜,你给的和离书,我当天就烧掉啦。”那语气,带着一丝调皮与倔强。

裴瑾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扯出一抹嗤笑,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走了也好。”是在说我吗?我心中涌起一股失落,忍不住开口:“我没走呢,你娘骗你的!”我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琢磨着,他该不会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死了吧,还以为我和裴朗在一起了。

裴朗是我从小在戏班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情同手足,那份感情,是岁月无法磨灭的。可裴瑾瑜却不喜欢他,总说他对我图谋不轨,那言语里啊,全是醋味,仿佛裴朗是他的情敌一般。

我们吵过很多次架,除了婆母在中间捣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裴朗。大概是因为成婚当日,裴朗说的那句话:“青娘若是过得不好,尽管来找我。我娶你。”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甜蜜与回忆。

裴瑾瑜真是太记仇了,多少年前的玩笑话,他还总拿出来酸我。每次和我吵不赢的时候,他就会说:“去找你的裴哥哥,反正他比我爱你。”那语气,充满了不甘与嫉妒。见我不否认,他又气得把我扔到床上,狠狠惩罚我,直到他满意为止。那惩罚,或许是他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只是太过激烈。

唯独上次争吵的时候,他说完那句话,竟然实打实拿出和离书扔给我,还说:“跟他走吧,别回来了。”真是冷酷无情啊,说不爱就不爱了。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

这时,裴瑾瑜的贴身小厮王全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说:“老夫人明日请了尚书府千金唐姑娘来府里做客。希望大人抽空去见一见。”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裴瑾瑜沉默了片刻,应了一声:“好。”这般着急把我赶走,到底还是为了这唐姑娘啊。从前在我面前,他那般否认,原来都是假的。其实他跟他娘一样,早就不想要我了。他肯定是后悔娶我了。堂堂清风霁月的才俊,就该配娇俏柔美的千金小姐才对。

翌日,我大老远就看见婆母和小姑忙前忙后,伺候着唐穗禾进了裴家府宅。她们如此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唐穗禾来了,那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什么。

唐穗禾高调惯了,曾经她在整个京城放话,说此生非裴瑾瑜不嫁。那语气,充满了坚定与执着。她还放出谣言,说裴瑾瑜之妻其实是戏班子养的暗娼。裴瑾瑜如今的大理寺少卿之位,背后的真相实在不堪。那是他拿自己的妻子去交换而来的。那谣言,如同毒箭一般,刺痛着我的心。

同僚们都看不过去,纷纷劝裴瑾瑜。有的说:“裴大人,停妻再娶吧,尚书千金才是良配。”还有的说:“降妻为妾也行啊,何必为了一个戏子娼妇,舍弃尚书千金。”对于这些流言蜚语,裴瑾瑜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和同僚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从不争辩,仿佛那些话与他无关。

可下了值之后,他就把那些嚼舌根的人约到了巷子深处。他双眼冒火,上去就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之后,他还写了一纸奏疏,直接告到了圣上面前。这可惹得尚书大人万分不快。圣上假意责骂了裴瑾瑜两句,就把这事揭过去了。但裴瑾瑜的仕途却因此变得更加艰难了。世人都笑话他,说他有个娼妓妻子。直到现在,他都是满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料。他大概也是坚持不下去了,铁了心不要我了。

“听说裴大人休了青悦?可是真的?”唐穗禾消息真是灵通。婆母狠狠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得意:“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儿亲口说的!看样子是想通了!终于知道唐姑娘的好了。”那得意劲儿,仿佛她已经看到了儿子和唐穗禾的美好未来。

唐穗禾娇羞地一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开心极了。婆母继续哄着唐穗禾:“唐姑娘温柔贤惠,才情样貌无人能比。我儿被姑娘看上,那是他的福气啊!”“不像青娘,长得风骚淫浪。”婆母皱着眉头,满脸嫌弃。“要不是当初她使计睡了我儿,我儿怎会不顾名声,娶一个戏子回家?”“成亲前她还落过一胎。怕不是她那奸夫的种!可怜我儿受她蒙骗!”婆母说的这些,有对的地方,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时,我是戏班的当家花旦。裴瑾瑜总是爱来看我的戏。一来二去的,我就看上他了。可我心里清楚,他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毕竟,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太大,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曾有一回,京城里一位家财万贯的富商举办寿宴,特意邀请了戏班前去贺寿,还要求连演三日。

到了夜婉,我们一行人便住在富商的宅邸之中。

那一夜,我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竟走错了房间。

谁能想到,竟意外碰上了彼时在富商家中担任教书先生的裴瑾瑜。

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眼神中透露出慌乱与无措。

我仅是瞥了他一眼,心中便已明了,他定是误食了那种让人冲动放纵的孟浪之药。

想必是府中哪位女眷对他心生爱慕,想要与他共度良宵、缠绵悱恻。

只是看他那模样,似乎并不情愿。

我心中一紧,赶忙关切地问道:“公子可还好?需不需要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他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艰难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说道:“我大约是支撑不住了,姑娘能否帮帮我?”

我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惊愕与讶异,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平日里那般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裴瑾瑜,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他见我满脸被吓到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神色焦急地说道:“裴某定会娶姑娘为妻。”

说着,他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

那玉佩温润如玉,质地剔透,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

他把玉佩递到我面前,神情认真且庄重地说道:“这是家母离世前留给儿媳的聘礼,权当信物,你且收好。”

我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那带着他体温的温热玉佩。

刹那间,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竟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

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并不想这么早就嫁人,更不敢想象会嫁给裴瑾瑜。

但不知为何,我是真的打心底里喜欢他,也愿意与他共度那缠绵悱恻的一夜。

哪怕心中隐隐觉得他可能只是在骗我,我也甘愿一试。

为了让他能够安心,我轻轻地将玉佩戴上。

我嘴角微微上扬,冲他甜甜地一笑,说道:“好啊。”

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眼底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非常开心。

紧接着,他的眼神变得急切而炽热,猛地吻住了我。

他的手有些粗鲁地撕开我的衣服,动作急切而冲动,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稳重持成、温文尔雅。

事后,趁他还未从沉睡中醒来。

我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在床边,然后偷偷地离开了。

那之后,我便跟随戏班一路辗转去了扬州。

可不幸的是,没过多久,我便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孩子,定是留不得的。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吃了落胎药。

药力发作之时,我疼得死去活来,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痛苦深渊之中。

就在这时,裴瑾瑜竟奇迹般地找来了。

他看上去十分憔悴,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许久都未曾合眼。

他颤抖着双手,将浑身是血、虚弱不堪的我紧紧抱在怀中。

他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说道:“青娘不怕,我在。”

落胎药的药效太过生猛,孩子最终没能保住,我也没了半条命。

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伤了根本,以后恐怕再难有孕。”

裴瑾瑜听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满心内疚地看着我,声音颤抖地问道:“为何不告而别?你不信我吗?”

我沉默着,缓缓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真诚与恳切,说道:“嫁给我好吗?我是认真的。”

我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说道:“可我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的手融入他的身体,坚定地说道:“我不在乎。我只要你,青娘。”

他的样子太过真诚,仿佛真的爱我爱到骨子里,愿意为我付出一切。

他轻轻拿起玉佩,重新挂到我脖子上。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道:“此生裴瑾瑜只爱青悦一人,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可如今,又还有什么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呢?

他与我和离,他娘更是害我性命。

我唱多了那些负心才子与俏佳人的戏码,竟也会天真地相信男人的誓言。

裴瑾瑜在屏风后静静地站了许久,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是眼里透着浓浓的冷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娘在一旁对“我”肆意诋毁,那些难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不断地钻进裴瑾瑜的耳朵里。

唐穗禾坐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听不得婆母如此粗鄙的言语,觉得有失体统。

她轻咳了一声,赶忙岔开话题,声音轻柔地说道:“裴郎可在府中?我有话与他说。”

裴瑾瑜的娘一听,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忙说道:“在的在的!我这就去叫他。”

可她的话音刚落,裴瑾瑜便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屏风。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拱手说道:“见过唐姑娘。”

裴瑾瑜的娘看到这一幕,嘴都快笑烂了,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仿佛一朵盛开的老菊花。

她连忙说道:“你们聊!老婆子我这就走。”

说完,她便乐呵呵地离开了花厅。

花厅中,瞬间就只剩他二人。

按常理来说,孤男寡女不该待在一处,这传出去难免会惹人非议,坏了名声。

可裴瑾瑜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世俗的眼光,依旧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神色坦然。

而唐穗禾更是甘之如饴,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宛如天边的婉霞。

她羞涩地低下了头,然后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轻轻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玉佩。

那玉佩成色通透,青翠碧绿,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而迷人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唐穗禾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她羞涩地说道:“裴郎,你心中果然有我。那日说会休妻娶我,竟是真的。”

裴瑾瑜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从不骗人。”

唐穗禾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接着说道:“我父亲已经答应我们的婚事。此玉佩乃是我赠与你的信物,你定要收好。”

裴瑾瑜盯着那枚玉佩,微微出神,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勾唇一笑,说道:“好啊。”

他看着唐穗禾,笑容动人心魄,就如他当年对“我”那般,让人沉醉其中。

唐穗禾被他的笑容迷得有些晕头转向,羞红了脸,宛如熟透的苹果。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娶呀?”

裴瑾瑜把玩着那枚玉佩,眼眸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缓缓说道:“再等等,就快了。”

唐穗禾有些着急了,她撒娇道:“可我等的够久了,不想再等了。”

裴瑾瑜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如同瑾瑜冬里的冰霜,他把玉佩丢进盒子里,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等不及便另嫁他人吧。”

唐穗禾一听,顿时慌了神,如同受惊的小鹿。

她连忙说道:“等得及,我等得及!”

裴瑾瑜满意地捏住她的下巴,笑的有些邪魅,说道:“这才听话。”

“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过头去,再也不想看到这一对渣男贱女调情的恶心模样。

唐穗禾走后,裴瑾瑜叫来王全。

他冷冷地说道:“这盒东西扔了,扔远远的,别叫我看见。”

王全连忙点头说道:“是。”

她心中暗自思忖,他这副模样,莫不是觉得接受唐穗禾是奇耻大辱?

想着,她只觉一阵可笑,心中满是嘲讽。

既然都下定决心抛弃自己,去承接那泼天的富贵,又何必这般扭扭捏捏、拧巴作态呢?

就在这时,王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上前禀报道:“大人,刚才在祠堂连廊边的草丛里,发现了夫人的玉佩。”

裴瑾瑜接过那枚玉佩,只见这枚定情信物已经出现了裂痕,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伤痛。

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斑斑点点的,那深红的颜色格外刺目,让人触目惊心。

裴瑾瑜面色瞬间一变,猛地推开王全,然后疾步朝着祠堂的方向奔去。

那里,是她受辱断气的地方,按说应该会有大滩的血迹。

裴瑾瑜在大理寺干的就是断案的活儿,他一眼便看出,这里的地面被清洗过,仿佛有人想要掩盖什么。

就连墙角的杂草,都被修剪得干干净净,显得十分刻意。

裴瑾瑜顿时神色不安起来,他大声喊道:“王全!去查裴朗如今在什么地方!要快!”

“是!”王全立刻领命而去。

裴瑾瑜又匆匆跑回她的院中,在她的房里四处翻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的所有物品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她从未在这里存在过。

裴瑾瑜嘴里呢喃着:“不对,青娘不会把东西都带走的……”

没过多久,王全就回来了,他说道:“大人,门房来报,裴公子求见。”

见到裴朗时,裴瑾瑜不动声色地问道:“裴公子有何事?”

裴朗已经习惯了裴瑾瑜冷漠的态度,他并不在意,说道:“我明日就要离开京城回老家了。望裴大人在我离开后,能转告青娘一声。”

裴瑾瑜闻言,忽然气息变得不稳,他问道:“……转告?她不曾找过你?”

裴朗摇了摇头,失笑道:“她总是怕你不高兴,怎么会独自来找我呢。我与她已经许久未见了,裴大人尽管放心。”

裴瑾瑜望着裴朗离去的背影,忽然踉跄了一步,仿佛失去了支撑。

王全手快,赶忙扶住他,问道:“大人,要去请老夫人来问清楚吗?”

裴瑾瑜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地说道:“不要声张。先派人去找。”

顿了顿,他又说:“叫李管家来见我。”

看来他猜到了一些,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我心里呀,有些按捺不住的高兴,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倒也不求他能帮我报了这血海深仇,
只盼着他能把真相查得水落石出,
然后找到我那不知被丢在何处的尸身。

裴瑾瑜精心集结了一队人马,
他们脚步轻盈,静悄悄地潜入了我院中,
像一群暗夜中的猎手,四处查找我的踪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李管家刚一迈进院子,
就被眼疾手快的手下擒住,
紧接着被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然后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扔到了裴瑾瑜面前。

“少爷这是何意?”李管家强装镇定,声音却还是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恐惧。

裴瑾瑜那阴冷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就像瑾瑜夜中闪烁的鬼火,让人不瑾瑜而栗,仿佛随时都会将人吞噬。

他轻轻抬了抬手指,动作优雅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掌控生死的王者。

王全立刻发令:“掌嘴五十。”

李管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就被如狼似虎的手下打倒在地,
没几下,脸就肿得像个猪头,模样十分狼狈。

裴瑾瑜这才缓缓开口:“说,夫人何在?”

李管家依旧嘴硬:“与她奸夫裴朗私奔了啊!”

裴瑾瑜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冷笑,
那笑声就像从地狱深处传来,听的人毛骨悚然,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王全的佩刀,
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瑾瑜光,仿佛是死亡的召唤。

眨眼的功夫,一刀挥下,
李管家的手臂“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得到处都是,场面十分血腥。

李管家这才回过神来,惊恐地惨叫起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

刚叫出声,就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污蔑她的下场,记住了吗?”裴瑾瑜的声音极其平静,仿佛刚才的残忍举动与他无关。

可我却听得毛骨悚然,这是我不曾见过的裴瑾瑜。

平日里,对我他总是温柔体贴的,仿佛是春风拂面。

没想到办案时他像个活阎王,冷酷无情,让人不瑾瑜而栗。

李管家更是抖得像筛子一样,
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打颤,直接失禁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时,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被丢了过来。

“柴房里找到的。”手下向裴瑾瑜禀报。

女子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和泪痕,
她跪在裴瑾瑜面前,哭喊着:“大人,快救救夫人吧!”

这是我的丫鬟小桃。

暴乱那日我们走散,
我被叛军抓住以后更顾不上她。

“她在哪?”裴瑾瑜急切地问道。

“那日我亲眼瞧见夫人将老夫人他们恭恭敬敬地送上了马车,
夫人原本也是有机会一同乘上那马车离去的,
然而,老夫人却猛地用力,硬生生地把夫人从马车上推了下去!”小桃一边哭着,一边声泪俱下地诉说着,那模样,仿佛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心疼。

小桃正说得起劲,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话语戛然而止。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触及裴瑾瑜那阴鸷冷冽,仿佛能将人冻成冰雕的眼神,瞬间吓得浑身一哆嗦,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她心里害怕极了,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担心自己会因为说出这些而遭遇不测。

裴瑾瑜见小桃被吓得如此模样,生怕再吓到她,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一些,轻声问道:“然后呢?”那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小桃满脸惊恐,脸上的肌肉都因害怕而扭曲变形,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般说道:
「夫人被那群凶神恶煞的叛军抓走了,紧接着,他们就像拖着一头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兽一般,把夫人拖回了府里……」
「他们……他们人数众多,黑压压一片,把夫人紧紧地绑在了那粗壮的柱子上,还肆意地羞辱她,那场景,简直不堪入目。」


「一个接着一个的,那画面,太可怕了……我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发冷,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闭嘴!」裴瑾瑜突然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厉声打断她,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我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些痛苦的经历,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刺痛着我的心,我真的不想再去回忆,每回忆一次,都仿佛又经历了一遍那无尽的痛苦。
我强忍着内心翻江倒海般的不适,问道:「那她人呢?」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心里满是担忧与恐惧。


小桃害怕得身体直哆嗦,整个人就像一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根本顾不上其他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裴瑾瑜听了,猛然伸出手,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眼神中满是戾气,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吞噬,冷声质问:
「你为什么不救她?!嗯?」那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我买你回来,就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啊!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火,那怒火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
小桃被掐得脸色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双脚乱蹬,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裴瑾瑜的手,却无济于事。她心里充满了绝望,觉得自己这一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眼看小桃就要被掐死的时候,裴瑾瑜忽然松开了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他冷冷地说:「拖下去,关起来。」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说完,裴瑾瑜拿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掐人的事与他毫无关系,就像擦去手上的一丝灰尘那般随意。


接着,他拿起刀,那刀在阳光下闪烁着瑾瑜光,他一步步来到李管家面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管家的心上,让李管家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缓缓垂下头,眼神冷得像冰渣一样,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盯着李管家。
「又到你了。」裴瑾瑜淡淡地说,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李管家感到一阵瑾瑜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李管家吓得几近昏厥,身体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虚弱地说道:
「小桃不是都说了吗?夫人死了啊,已经死透啦。」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我们回来的时候,她衣服破破烂烂的,就像被无数只野兽撕咬过一般,地上全是血,好可怜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裴瑾瑜相信他所说的话。
裴瑾瑜听了,倏地红了眼睛,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燃烧的火焰。他的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中。


其实,他应该从看到那枚带血的玉佩时就猜到了夫人的遭遇,那玉佩上的血,就像一道道刺眼的伤疤,刺痛着他的心。
可这一刻,从别人口中得到真相,他还是很难接受,心里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我,应该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吧,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


李管家突然癫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说道:
「但我不会告诉你夫人的尸身在哪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得意。
「我一旦说了,命也就没了。」他心里清楚,一旦说出夫人的尸身所在,自己肯定难逃一死。
裴瑾瑜冷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说:「你说的对,你有点小聪明,比我娘聪明多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李管家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裴瑾瑜又接着说:「不不不,从她把青娘推下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不是我娘了。」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
裴瑾瑜看着李管家,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说道:
「你不说没关系,我暂且留你一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女人和你女儿是怎么因你受苦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给李管家宣判着死刑。


李管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睛瞪得就像铜铃一般,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知道?!」他的心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没想到裴瑾瑜竟然知道他的秘密。
裴瑾瑜嗤笑一声,说:「知道什么?」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知道你跟我继母在我爹还在世的时候通奸,给我生了个好妹妹?」他的声音冰冷而嘲讽,仿佛在揭开李管家最丑陋的一面。
李管家听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就像一滩烂泥一般。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是我心善,念在继母尽心服侍我爹,又辛苦供我读书,我才没有追究她的过错。」裴瑾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也有一丝无奈。
「可你们竟敢合谋害死我妻?」裴瑾瑜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中满是悲愤,「我要你们通通下地狱给她偿命!」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李管家被关了起来,被关进了那间阴暗潮湿的柴房,那柴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让人作呕。房门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李管家的命运敲响了丧钟。


裴瑾瑜屏退了旁人,遣散了身边的小厮和丫鬟。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我房门口,月光洒在他身上,投下孤寂的影子,那影子仿佛也在诉说着他的孤独和痛苦。
他手里摸着那枚玉佩,那是我们曾经的定情信物,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他目光呆滞,怔怔地流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玉佩上,那泪水里饱含着他对我的思念和痛苦。


我飘到他旁边,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轻声安慰道:「裴瑾瑜,没什么的,不过死个老婆而已。反正你也要与我和离,这下好啦,多省事,就是鳏夫的名声难听……」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他,可自己的心里却也满是苦涩。
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他沉闷的呜咽声。他整个身体蜷缩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不停地发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喉咙里扯出嘶哑的悲鸣,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呐喊,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我张了张口,嗓子眼仿佛被堵住一般,心中一阵酸涩,再也说不出话来。原来做鬼也能体会到这痛彻心扉的感觉吗?我满心疑惑,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问道:「你不是都要与我和离了吗?为何还如此难过?」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带着无尽的悔意,声音颤抖地呢喃:「我若早些让裴朗带你走,是不是就不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我。


原来,他是为了护我才要与我和离吗?我的眼睛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说:「又有何用?我根本就不想离开你啊。」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表达着我对他的不舍和眷恋。
裴瑾瑜在门口枯坐了一夜,一夜未眠。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那影子就像一条孤独的线,延伸向无尽的黑暗。


他叫来王全,天才微微亮,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那光芒微弱而柔和。他吩咐王全:「把婆母一家送去万安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婆母在马车上打着呵欠,满脸不耐烦地抱怨:「这一大早的折腾我们做甚?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不满。
「母亲与弟妹此番乃是为死在叛乱的亡者超度诵经。」裴瑾瑜闭目养神,不曾看她一眼,声音冷淡,仿佛对婆母的抱怨毫不在意。


「这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害的!」婆母提高了音量,满不在乎地叫嚷着,那声音就像一只愤怒的母鸡。
裴瑾瑜蓦地睁开眼,眼里透着婆母看不见的杀气,冷冷地说:「若没有他们,你又怎知死的那个不是你?」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婆母的内心。
婆母想到叛军的残暴,吓得瑟缩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就像一片在瑾瑜风中颤抖的树叶。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裴瑾瑜与寺中和尚交代了几句,声音太低我听不清。只看见他神情严肃,和尚微微点头,那严肃的神情仿佛在承担着什么重大的使命。
「七日后我来接你。」裴瑾瑜对婆母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婆母大惊,声音都变了调:「那么久?!」她的脸上露出不满和惊讶的神情,没想到要在万安寺待这么久。


「这也是尚书大人的意思。」裴瑾瑜淡淡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婆母歇了反抗的心思,又问:「李管家哪去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
裴瑾瑜意味深长地说:「让他准备与唐穗禾的婚事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婆母精神一震,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和得意,满意地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以后就是尚书大人的亲家!我看京城谁还敢瞧不起我!」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飞黄腾达的未来。
她苦了大半辈子,一直做梦都想做人上人。裴瑾瑜已经爬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假以时日定能步步高升,可她却还嫌不够。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在心里暗暗想着,对婆母的贪婪感到无比厌恶。


裴瑾瑜大约是准备了一场大戏等着她。我看着裴瑾瑜疲惫的模样,他的脸上满是憔悴和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心疼不已。他这是要为我报仇啊,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对他的爱意又多了几分。
如今,朝堂之上一片喧嚣。
大臣们都在激烈地讨伐豫王造反一事。
一个个义愤填膺,满脸激愤之色,仿佛豫王的造反触犯了他们最神圣的底线。他们挥舞着手臂,大声地指责着豫王的罪行,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朝堂上回荡。


可圣上却端坐在龙椅上,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因豫王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圣上心中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对豫王下重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忍,毕竟那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儿子。
裴瑾瑜站在朝臣之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对朝堂上的争论毫不在意,却又在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
直到圣上缓缓开口,喊了一声:“退朝!”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朝堂上回荡。
他才不紧不慢地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们的心上。
裴瑾瑜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臣有一份奏疏上呈。”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朝堂上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是关于豫王勾结边境羯族的证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这可是豫王多年以来与羯族狼狈为奸的铁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正义,仿佛在为天下苍生讨回公道。
“还请圣上明察!”他的声音诚恳而迫切,希望圣上能够重视这份证据。
圣上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那不悦的神情仿佛乌云一般笼罩在他的脸上。


此时裴瑾瑜出头,不管豫王最后的结局怎样。
他必定会被圣上记恨。毕竟,豫王是圣上最疼爱的儿子,裴瑾瑜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圣上的权威。
退朝之后,他的上司大理寺卿匆匆走上前来。
一把将他拽到了角落。大理寺卿满脸焦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说好的吗?这份证据先交由太子殿下。”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仿佛在担心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去触圣上的霉头,你不要命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责备,仿佛在责怪裴瑾瑜的鲁莽。


裴瑾瑜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想等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无奈,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反正我这条贱命,也没什么好在乎的,无所畏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向命运发起挑战。
大理寺卿瞪大了眼睛,又问道:“那仕途你也不要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不明白裴瑾瑜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裴瑾瑜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要了。”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大理寺卿气得拂袖而去。
嘴里还嘟囔着:“你这是何苦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叹息,对裴瑾瑜的固执感到无可奈何。
裴瑾瑜看着大理寺卿离去的背影,苦笑自嘲。
他轻声说道:“青娘不在了,那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悲伤,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当夜,圣上看到裴瑾瑜呈上的证据后,震怒不已。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被拍得“砰砰”作响,大声下令:“废豫王为庶民,立即凌迟处死!”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一同处死的,还有豫王麾下的叛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叛军彻底消灭。
“豫王府不论男女老少,一律杀头!”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在宣判着豫王府所有人的死刑。
原本,圣上只是打算撤掉豫王的封号。


命他永世不得回京。他的心中还是对豫王有一丝怜悯和不忍。
可裴瑾瑜的那纸证据,却像一把利刃。
将豫王推入了惨死的深渊,还连累了他的家人。那证据就像一颗炸弹,在豫王府中爆炸,将豫王府炸得粉碎。
这一夜,豫王府里凄惨的哀嚎声不断。
那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哭狼嚎,让人不瑾寒而栗。
我甚至听到豫王在咒骂:“裴瑾瑜,你不得好死!”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仿佛要将裴瑾瑜碎尸万段。
裴瑾瑜站在暗处,眼神阴沉地望着豫王府。
他紧握双拳,低声自语:“不够痛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愤怒,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还是得亲手来才行。”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下定决心要亲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