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珠,主席曾7次接见,这份荣耀竟成致命“罪证”
发布时间:2025-10-31 15:56 浏览量:2
有些人的名字,听着就透着一股子贵气,也透着一股子不祥。
上官云珠,就是这么个名字。
1956年,她头一回在中南海见到毛泽东,主席笑呵呵地问她,这名字是真的还是艺名。
就这么一句家常话,好像一下子点中了她这辈子的命门。
这名字,是她登上云端的梯子,也是把她推下深渊的手。
谁能想到,她后来陆陆续续见了主席七次,这是多大的面子。
可也正是这份面子,成了后来要她命的催命符。
她不叫上官云珠,她本来的名字土气得很,叫韦均荦,小名亚弟。
1920年生在江苏江阴一个叫长泾的小镇上,家里开个小铺子,日子过得去。
她人长得俊,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看人一眼,能把人的魂儿勾走。
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但身段匀称,往人堆里一站,最扎眼的准是她。
十六岁那年,还在上学的她,跟大她九岁的美术老师张大炎好上了,还怀了孩子。
在那个年代,这事儿可不得了,书是读不成了,赶紧嫁人吧。
日子还没过安稳,日本人打过来了。
一家人跟着难民潮,从江阴逃到上海。
那时候的上海,叫“孤岛”,外面战火连天,租界里头歌舞升平,啥人都有,是天堂也是地狱。
为了混口饭吃,韦均荦,这个曾经的江南小家碧玉,跑到霞飞路上的“何氏照相馆”当了个开票员。
老板看她长得漂亮,就把她的照片放大挂在橱窗里当活广告。
这一挂,就把她的命给改了。
来来往往的人,都得瞅两眼,这姑娘真水灵。
其中就有电影圈里的人。
最先相中她的,是“新华影业”的老板张善琨。
可韦均荦进了培训班,跑了一年龙套,连个正经角色都没捞着。
她不甘心,自己跑去找导演卜万苍。
卜万苍看她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决定给她个机会。
他还觉得“韦均荦”这名字太绕口,叫不响,得改。
他翻了半天书,从《儿女英雄传》里找了个姓,“上官”,听着就有大家闺秀的派头。
再配上“云珠”两个字,云端上的明珠,又亮又干净。
从那天起,世上再没韦均荦,只有上官云珠。
这名字,确实帮她敲开了电影圈的大门,但也像个咒语,明珠挂在云上,好看是好看,可云一散,珠子不就掉下来了嘛。
上官云珠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
她没正经学过表演,全靠自己琢磨。
在那个神仙打架的上海电影圈,她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她什么都能演,妖冶的交际花,受气的童养媳,泼辣的阔太太,坚强的革命女性,演啥像啥。
在电影《太太万岁》里,她演一个处处留情的“小三”,有句台词,现在听起来简直就是她自己的写照:“我的一生太不幸了,要是拍成电影,谁看了都得哭。”
谁知道,一句戏里的词儿,真就成了她一辈子的判词。
银幕上,她演别人的悲欢离合,活得风生水起。
银幕下,她自己的人生,比电影还折腾。
她的感情生活,就没顺当过。
跟第一个丈夫张大炎,是因为她一门心思要当明星,张大炎觉得这行当太乱,俩人说不到一块儿去,离了。
后来,她搭上了大才子姚克。
姚克是鲁迅的学生,在当时的文化圈里是响当当的人物。
姚克帮她进了话剧界,演《雷雨》里的四凤,一下就火了。
可这位才子风流成性,俩人的婚姻没撑多久也就散了。
她生命里第三个重要的男人叫蓝马,也是个顶尖的演员。
蓝马教了她很多演戏的门道,让她从一个光有脸蛋的花瓶,变成了真正的实力派。
两人同居了三年,最后还是因为脾气不合分了手。
再后来,她嫁给了兰心大戏院的经理程述尧,生了个儿子。
本以为这回能安稳过日子了,结果赶上“三反五反”运动,程述尧被诬告贪污,上官云珠也受了牵连,被电影厂“冷藏”了整整五年,连个小角色都接不到。
为了撇清关系,也为了自己的演艺事业,她又离了婚。
五段感情,四次婚嫁,每一次她都想找个靠谱的码头靠岸,可每一次都被浪头打回海里。
你说她是为了事业不顾家庭也好,说她是为了生存攀附男人也罢,在那个乱世里,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女人,想出人头地,不就得这么拼命往上爬吗?
她把生活里受的那些委屈、吃的那些苦,全都化成了养分,浇灌在她的角色里。
所以她演的那些悲情女人,才那么让人心疼,因为那就是她自己。
新中国成立后,上官云珠的运气好像好起来了。
她拼命洗掉自己身上旧上海的“摩登”味儿,努力向工农兵形象靠拢。
她在《南岛风云》里演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护士长,在《小白旗的风波》里演一个积极的农村妇女。
凭着过硬的演技,她成功转型,还被评为“新中国二十二大电影明星”,这是官方盖了章的认可。
最风光的时候,她作为电影界的代表,一次又一次地见到毛主席。
主席还记得她的名字,亲切地跟她握手,这让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值了。
可谁能料到,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1965年,她刚拍完自己艺术生涯的顶峰之作《舞台姐妹》,就被查出了乳腺癌。
做完手术没多久,癌细胞又转移到了脑部。
又是一次开颅大手术,命是保住了,但脑子受了影响,有时候话说不利索,记忆力也差了很多。
身体上的病痛还没缓过来,更大的风暴来了。
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她这样在旧上海滩混出名堂的“旧社会明星”,自然成了重点审查对象。
她过去那些复杂的男女关系,她和那么多“右派”文人的交往,甚至她那七次被领袖接见的荣耀,全都成了她的“罪证”。
专案组的人天天逼她交代,交代她和这个那个“反动派”的“黑关系”,交代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特务活动”。
他们不让她睡觉,打她耳光,把她关在牛棚里写检查。
这个在银幕上塑造了那么多坚强女性的演员,在现实的摧残面前,终于挺不住了。
病痛的折磨,加上精神上的屈辱,让她彻底绝望了。
1968年11月23日凌晨三点,上海的冬天,冷得钻心。
48岁的上官云珠,从她住的“高干楼”的四楼窗户,一跃而下。
楼下就是菜市场,卖菜的小贩们听到一声闷响,还以为是谁家扔下来一个破麻袋。
她死后十多年,才得到平反。
她的名字,又被写进了中国电影史。
可人,已经成了一缕青烟。
她的人生,就像她那个名字,“上官云珠”,听着风光,可云上的珠子,终究是留不住的。
她给儿子留下的遗言里写道:“我心碎了,妈妈对不起你。”
她的儿子后来也因为一场车祸早早离世。
程述尧口述, 姚丹记录整理. (2005). 我与上官云珠的婚姻. 世纪, (5), 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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