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新婚夜,庶妹和我名义上的夫君圆了房,隔天我嫁他人.他悔了
发布时间:2025-10-30 11:51 浏览量:3
严格来说,她如今无名无分。虽然已经圆过房,但没有行过任何礼数。
别说是妻,如今连个妾都还算不上。 她的处境,尴尬又轻贱。
蒋云琛见不得沈言柔受此羞辱,一把将她从地上扶起。
他像是与我置气般,冷冰冰地宣布: “沈言曦,你执意要嫁我大哥,可以,我劝你将来别后悔。”
“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柔儿,以后就是我的正妻!”
“我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她进门!”
沈言柔闻言,与一旁的春姨娘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狂喜和得意。 仿佛终于熬出头,即将迎来她们梦想中的荣华富贵。
然而,好梦易碎。
回到英国公府。
蒋云琛拉着沈言柔,径直跪在了国公夫人面前。
“母亲,儿子心意已决,此生非柔儿不娶。我要娶她为正妻!”
国公夫人想也不想,便厉声拒绝: “不可能!”
蒋云琛抬头,不解地问:“为什么?”
“沈言曦既然已经嫁给了大哥,我的正妻之位便空悬了。儿子想给自己心爱之人一个名分,这有何错处?”
“有何错处?”
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你还真是我生的好痴情种啊!”
“你的眼里,现在除了那点男女情爱,还有没有半点家族荣辱,前程利害?”
她先是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西院的方向。 “你也知道沈言曦如今嫁给了你大哥!她沈大小姐是什么身份?她是护国大将军的嫡女!是新任世子爷的世子妃!”
然后,她又指着跪在蒋云琛脚边,努力做出柔弱姿态的沈言柔。
国公夫人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而你!你要娶的这个,又是个什么货色?”
“一个上不得台面、声名狼藉的庶女!”
沈言柔的身体剧烈一颤,眼底瞬间氤氲出泪水。
她将头深深低下去,肩膀微微耸动,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屈辱。
她带着哭腔道:“是……柔儿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云琛哥哥。”
“但柔儿对云琛哥哥的心是真的,今生今世,绝不后悔。”
“求夫人成全。”
蒋云琛果然更加心疼,也跟着磕头: “母亲,儿子不在乎那些虚名,只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求母亲成全!”
国公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一阵发黑,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晕厥过去。
旁边的嬷嬷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到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
喝了口参茶,缓过劲来。
国公夫人看着自己这个被情爱冲昏头脑的蠢儿子,眼中尽是失望与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
“好,你清高,你深情。”
“那母亲问你,你刚被夺走的世子之位,你也不在乎了吗?”
“你难道就甘心,一辈子被你那个刚醒过来的大哥蒋云夜踩在脚底下,永远活在他的阴影里吗?”
蒋云琛衣袖下的拳头,微微攥紧了。
他显然迟疑了。
国公夫人趁热打铁:“这个女人,她不仅不能给你在朝堂上提供任何助力,甚至还会成为你的累赘,你的污点!”
“你知道如今京城上下是怎么议论她的吗?”
“都说她在大婚之夜,给嫡姐下药,恬不知耻地爬床勾引姐夫,是靠身体上位的荡妇!”
“这样声名狼藉,品行不堪的女人,绝不可能进我蒋家之门,做正妻!”
蒋云琛神色挣扎,显然内心在天人交战。 “可是母亲,我……”
见蒋云琛动摇,沈言柔也彻底慌了神。
她急忙抓住蒋云琛的衣袖,哀声祈求: “云琛哥哥,你不要柔儿了吗?你说过永远不会抛弃柔儿的!”
蒋云琛看着她泪眼婆娑、惶恐无助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
他为难地皱了皱眉,转而向母亲妥协道: “母亲……母亲既不愿让柔儿为正妻,那……那就让她为妾也可,总要给她一个名分……”
从预期的“平妻”,到刚刚许诺的“正妻”,现在突然又被降为“妾室”。
沈言柔一时难以接受,脸上血色尽失。
她哽咽着拽住蒋云琛的衣袖,颤声问: “云琛哥哥,若柔儿为妾,你日后是不是……是不是还会娶其他高门贵女为妻?”
“那你对柔儿的那些誓言……”
国公夫人闭了闭眼。
她深知自己若再强行反对,只怕会逼得母子离心。
她强压下怒火,做了最后的让步。
“行!既然你非要她不可,那就让这个女人,给你做个贱妾!”
“你的正妻之位,母亲这些日子会在京城好好为你重新挑选。必会为你挑选几位家世清白、德行贤淑的名门贵女。”
“她必能助你在朝中站稳脚跟,他日,未必没有机会,将那个世子之位……重新夺回来!”
蒋云琛抿着唇。 “但凭母亲做主。”
沈言柔难以置信地仰起头,她彻底崩溃了。 “云琛哥哥,你当真忍心,让柔儿……只做一个任人践踏的贱妾?”
蒋云琛耐着性子哄劝,语气却已带上了一丝不易察察觉的不耐: “柔儿,你先前不是常说,只要能与我在一处,是什么名分都不在乎的吗?”
“难道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 沈言柔急忙否认,下意识地辩解。
沈言柔的脸白了白,嘴唇嗫嚅着:“柔儿只是......”
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蒋云琛见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软了半分,声音也低了下来,带着安抚的意味:“你怕什么?娶她不过是家族联姻,是个摆设罢了,为了我的前程。”
他握住她的手,强调道:“你记住,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人,谁也比不了。”
话虽如此,沈言柔绞着帕子的手却越收越紧,指尖泛白,那份不安如水草般缠住了她的心。
我和蒋云夜一前一后踏入西院。
下人们识趣地退了出去,门一关,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股微妙的安静在两人间流淌。
我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三天前,那个充满戏剧性的大婚之夜。
彼时,我正对着跳动的龙凤红烛出神,冷不防,一道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夫人,夜深了,这合卺酒,我们是不是该喝了?”
我浑身一僵,惊得几乎跳起来。
四目相对,我好半天才稳住心神:“你……你不是……你醒了?”
老天,太医们不是言之凿凿,说他九死一生,希望渺茫吗?
蒋云夜没急着回话,只是撑着身子缓缓坐起。他接过酒杯,与我交臂共饮了那杯合卺酒。
酒液入喉,他才开口:“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未免打草惊蛇,一直在装睡。”
他气息尚弱,但眼神清明:“让夫人受惊,是我的过错。”
我脑子嗡嗡作响,抓住了那个刺耳的词:“装睡?为什么?”
蒋云夜的眼神暗了暗,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说什么机密:“夫人可知西凉?”
“那群豺狼对我大宋边境垂涎已久。”
“我若此时苏醒,消息传出,只会让他们惧怕,立刻带着王账躲进草原深处。”
“草原腹地,地势错综,气候多变。他们来去如风,而我大宋的铁骑一旦深入,补给线拉得太长,就等于把自己送进了陷阱,必败无疑。”
我瞬间了然。
这是要“诱敌深入”...不,是“诱敌来犯”。
但我心中疑云又起:“那你既是有意识的,为何在我决定冲喜嫁你时,你没有半点阻拦?”
烛火在他深邃的眼中跳动,映出一种难言的灼热。
他凝视着我,反问:“我为何要阻止?”
“我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在外人眼中已是半个废人。你却愿在此时嫁我为妻。”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份情义,云夜铭感五内。有妻如你,夫复何求?又怎会拒绝?”
喜烛的光映得我脸颊滚烫。
日子没过多久,蒋云夜便接了圣旨,重披战甲,出征去了。
他前脚刚走,蒋云琛后脚就行动了。
一顶寒酸的小轿,趁着夜色,将沈言柔从侧门抬进了府。
沈言柔梦寐以求的“云琛哥哥”是到手了,但“妾室”的身份让她怎能甘心?当晚就闹得天翻地覆。
蒋云琛一开始还温言软语地哄着。
可沈言柔的眼泪和抱怨日复一日,永无休止。更别提上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国公夫人,时时刻刻在给蒋云琛施压。
终于,在又一次争吵后,蒋云琛的耐心彻底告罄,摔门而去。
下人们把这些当作笑料传到我这儿时,我正不紧不慢地给一盆君子兰剪去黄叶。
听到这些,我只是勾了勾唇角。
他们俩狗咬狗,一嘴毛,我这个局外人,自然是乐得清闲,安心看戏。
几天后,在府里的抄手游廊上,我撞见了沈言柔。她面色蜡黄,眼下乌青,哪还有半点从前的柔弱可怜。
她一见我,眼底的怨毒就藏不住了:“姐姐这副悠闲的样子,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
“我告诉你,你别得意!” 她拔高了声音,"就算我现在只是个妾,云琛哥哥心里的人也永远是我!他亲口答应过我,早晚会扶我做正妻的!"
我停住脚步,看她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只觉得荒唐又可悲。
我微微一笑,语气轻飘飘的,却像针一样扎人:“妹妹这么信誓旦旦,那可知……你这位好‘夫君’,此刻身在何处?”
沈言柔一窒,眼神闪躲起来:“他……他自然是在衙门忙公务!”
“是吗?” 我故作讶异地捂住嘴,“哎呀,可我怎么听说,林太傅家今天办了个诗会。”
我慢悠悠地欣赏着她开始发白的脸色,继续道:
“那林家的千金林若瑶小姐,听闻不光家世显赫,更是才貌双全,京城第一美人呢。”
沈言柔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她死死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跑了。
我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丫鬟说:“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看戏,当然得去现场。
沈言柔赶到时,看到的画面堪称“才子佳人”。
蒋云琛正与那林若瑶隔着一架绘着山水的屏风,你来我往,吟诗作对,气氛好不融洽。
这幅景象彻底刺穿了沈言柔的理智。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尖叫着,像个疯子一样推开人群冲了过去。
“蒋云琛!” 她声音凄厉,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指甲深陷,"你怎么能背着我,和这个女人在这里……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全场死寂。
紧接着,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
“这女人谁啊?穿得这么素,是哪家的妾室吧?”
“哎,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英国公府那个……啧啧,就是那个给自己嫡姐下药,爬了姐夫床的沈家庶女!”
这些议论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我端着杯清茶,在角落找了个视野绝佳的位置,嘴角噙着笑,静静欣赏这场好戏。
蒋云琛被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探究和看好戏的目光钉在原地,只觉得脸皮被人撕下来放在火上烤,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他猛地甩开沈言柔的手,脸色铁青,压着嗓子低吼:“沈言柔!你发什么疯!谁准你来的?”
“你非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非要在这丢人现眼吗?”
这时,屏风后的林若瑶袅袅走出,一身贵气,尽显京城贵女风范。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哭得涕泪横流的沈言柔,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随后,她转向蒋云琛,微微颔首:“既然蒋二公子家中有事,那今日的诗会,便到此为止吧。”
蒋云琛拱手赔罪:“林姑娘恕罪,是在下治家不严,扰了姑娘雅兴。”
说完,他片刻也不想多待,一把攥住沈言柔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离开了诗会。
“云琛哥哥,你是不是要娶那个林家小姐?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蒋云琛此刻再没了半分往日的温存,眉心紧锁,满脸都是烦躁和不耐。
“是又如何?”
“母亲要我娶林小姐,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林太傅能帮我复起,助我拿回世子之位!你懂不懂?”
“你这个节骨眼上跑出来闹,要是毁了这门亲事,你自己去跟母亲交代吧!”
国公夫人的手段,沈言柔这些日子领教得够多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蒋云琛不耐烦地打断她,“为了你,世子之位丢了!得罪了沈家!我现在是全京城的笑话!”
他甩开她,说出了那句最诛心的话:
“如果我当初娶的是你姐姐,是沈言书,我现在何至于沦落至此!”
这句话,像一把刀,彻底扎进了沈言柔的心。
蒋云琛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却再也生不出一丝怜惜,只觉得晦气。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这点福气,全被你哭光了!”
蒋云琛和林若瑶的婚事很快定了下来,就在三月后。
而与此同时,边关大捷,蒋云夜大破西凉,凯旋归来。陛下龙颜大悦,不仅重赏了蒋云夜,还亲封我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沈言柔听闻这个消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大婚那日,她彻底疯了。
她在蒋云琛的喜酒里下了剧毒。
蒋云琛当场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太医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但毒入骨髓,他下半辈子,都只能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林家当场悔婚。
国公夫人雷霆震怒,命人将沈言柔拖到院子里,用鞭子活活抽死了。
这些消息传来时,我正依偎在蒋云夜的怀里,替他擦拭盔甲。
我平静地听着下人的回话,最后,转头看向我的夫君,淡然一笑。
“云夜,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偌大的英国公府,未来,可就全靠我们了。”
(完)